大唐太子的悠闲生活  第五百六十一章 疆域

类别: 历史 | 两晋隋唐   作者:张九文  书名:大唐太子的悠闲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03
 
原本,李承乾觉得这种文章应该是无关激进与保守,多了主见之后,反倒不好挑选了,难道说谁最激进就写得最好?还是谁写得够保守就选出来?

这种选择方式,显然是不对的,太过主观就容易失去客观意义。

八月的天,骄阳炙烤大地,让几里外的风景都有些扭曲了,李承乾也没有想到一次征文成了双方对立的由头。

半躺在竹子做成的躺椅上,李承乾将手中的文章放下,闭着眼享受着屋檐下片刻的清凉。

苏婉带着书信而来,道:“陛下,於菟到九成宫了。”

九成宫在岐州,往来也就三五天,这一次还是由薛万备带队护送。

小鹊儿快步跑来,到了近前喝下一碗凉水,这才缓过气来,道:“上官婉儿近来茶不思饭不香,听说上官仪也很愁。”

李承乾依旧笑着没有说话。

近来,皇帝一直就在太液池边避暑,期间当今外戚也就是皇帝的老丈人苏亶去面见了陛下,之后崇文馆就有一群学子走动在一些府兵的家中。

之后,就有了一篇篇文章写了出来,那些文章所写的就是葱岭的战事,在葱岭的战争中,西域人,回鹘人,突厥人,吐蕃人还有天竺与小勃律国,在唐军的统领下,共同对抗大食人。

数十万人的大战,在那些学子们的文章下,写出了一篇篇十分有意思的故事。

苏亶看着各个学馆送来的文章,叮嘱道:“告知下去,这样的文章可以多写一些。”

“喏。”

葱岭的战争不仅仅要写在史书上,还要成为人们口耳相传的故事,这是一个充满正义,团结,且荣耀的故事。

是以大唐为首的东方诸国对抗大食人的故事,在崇文馆苏亶的主持下,这个故事在西域,吐蕃,乃至突厥与新罗,传播得更多,力度也更大。

乾庆十五年夏季刚结束,就有数道急报送入长安城。

以前的南诏叫蒙舍诏,南诏这个名字是当今天可汗

所赐,如今的南诏拥有整座洱海,南诏建都太和城,其东北接壤大唐,西南接壤骠国。

而这两年,接连死了两任南诏王,礼部的郭待举,岑长倩,李敬玄三人联名所写的奏疏,请陛下册立南诏为大唐州郡,设立太守,设立道州县。

须发已白了的许敬宗朗声道:“陛下,此乃南诏所有臣民之意,南诏臣民望天可汗成全。”

李承乾看着殿内的大臣,酷暑刚结束,关中的夏收与秋收也完成了。

太极殿内一片寂静,李承乾的目光落在许敬宗身上,道:“御史台可有听闻南诏臣民请命?”

上官仪站出朝班行礼道:“陛下,臣也有所耳闻。”

“建设南诏州县,划分人口户籍,除却太守,州县官吏人选从南诏选出,南诏各地按照人们选择来挑选官吏,明年朕要看到南诏有多少县,南诏所有的县吏都要来长安,朕要亲自见他们。”

皇帝威严的话语声回响在太极殿内,众人行礼高呼皇帝圣名。

陛下要见南诏所有的县吏,这绝对不是一句空话,而是当今陛下真的要这么做,并且陛下肯定有这种耐心。

一个善于钓鱼的皇帝,绝对不要怀疑他的耐心,这位皇帝为了得到吐蕃甚至将禄东赞熬成了一个老头子。

许敬宗刚走出大殿就被一个内侍太监拦住了,对方面带笑容,“许尚书,陛下召见。”

闻言,许敬宗只好跟上脚步。

新殿其实就在太极殿边上,下了早朝之后,陛下也得以在这里用饭,或者与三两朝臣一起用饭。

许敬宗刚走到新殿,就听到了殿内的话语声。

“如此说来南诏真有如此多的铜矿?”

话语声苍老又熟悉,许敬宗稍稍抬头就见到了坐在殿内的英公。

正要迈步走入殿内,许敬宗又听到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再回头看去,见到了上官仪。

许敬宗诧异道:“上官老弟,怎么……”

上官仪叹

道:“陛下召见。”

许敬宗了然点头,来新殿自然都是因为陛下召见,不然还会是怎么回事?

“都入殿吧,朕让人准备了午宴。”

两人齐齐行礼,走入新殿。

端入大殿内的饭菜都是寻常菜,鱼肉,羊肉与鸭肉各有一盆。

见有酒水端上来,李绩道:“下午还要处置军中要事就不饮酒了。”

见英公不饮酒,许敬宗与上官仪自然别无二话。

李承乾看着两人,低声道:“老许啊……”

“臣在。”

“朕与你相识多年,有些事朕在太极殿不与朝臣们说,可在这里朕还是要与你说个明白。”

许敬宗搁下筷子,起身行礼道:“喏。”

“南诏的事,朕希望你站住脚跟,千万不要急于求成。”

“臣筹谋数年,今年必定能功成。”

李承乾颔首,又看向一旁的上官仪,又道:“上官兄,你近来的气色怎么越来越差了?”

上官仪忙起身,站在许敬宗的一旁行礼,道:“陛下,臣请罪。”

英公闭着眼坐在一旁,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毫不在意。

李承乾嘴里嚼着一片羊肉,狐疑道:“为何请罪。”

上官仪躬身行礼,道:“太子正在九成宫避暑,臣发现臣的孙女竟然在家中与远在九成宫的太子,竟然有书信往来,臣还发现臣的孙女与太子私下往来书信许久,臣来请罪,臣教女无方,臣请陛下责罚。”

见上官仪神色极为认真,李承乾的神色终于多了几分凝重,又道:“其实太子的事多数都是父皇在安排。”

再看他依旧是低头认罪的态度,这当然也不是上官仪的罪过,上官仪本就没有罪,正值孩子们最懵懂的年纪,其实这也很正常。

而且这事也没有公之于众,英公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许敬宗与上官仪是莫逆之交,更不会乱说。

李承乾咳了咳嗓子,又道

:“你是太子的东宫舍人,其实你也可以去九成宫避暑的。”

“臣……”上官仪再一次行礼道:“臣若去九成宫,家中孙女必然也会跟着去,说不定还会……因此臣留在了长安城,主持御史台。”

这上官仪似乎就怕他的孙女与当今太子私定终身了。

“你放心,太子自小就懂事。”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英公终于开口了。

现在的早朝比之以往更简短,也结束得更早,贞观年间一场朝会常常会进行到当天午时,甚至是下午。

现在的早朝基本上都在午时之前就结束,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臣子,什么样的臣子就有什么样的朝堂。

皇帝是讲究效率的,臣子自然也很讲究效率,早朝自然也就结束得快。

又听陛下说了一番安慰人的话,许敬宗与上官仪,跟着英公离开了新殿。

待三人离开了之后,眼前的宫女正在收拾着碗筷,李承乾才拿起了桌上的一份卷宗,这份卷宗是从新罗送来的,新罗人成群地去倭人地界劫掠。

李承乾安静地看着卷宗上的内容,这上面所写倭人地界发生了一次大海啸,淹没了大片的倭人村落,最后一批新罗人离开倭人岛,倭人已被杀绝了。

金春秋或许还保持着一些仁慈,但那些穷疯了的新罗人,却没有金春秋那样还会残存着人性。

三年时间,短短三年间他们挖空了数座银矿山,直到人力所挖不到的地方。

得到了最后的银子之后,那些穷凶极恶的新罗人,将最后几个倭人也杀了。

李承乾看着他们所画的地图,从北到南的确是倭人全部的地界,发了疯的新罗人将倭人杀光了,从此也就没有倭人了。

这一点与苏定方到了莱州后所得到的消息是一样的。

这个世上没有倭人了,哪怕那边再出现活人,也只会是野人,新罗人在那里留下了一地的狼藉,而后退走了。

倭人地界本就是弹丸之地

,与中原的战争相比,灭了倭人地界,就只是灭了一个州郡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乾庆十五年,快入冬的时候,太子与太上皇才回到了长安城。

说是去避暑,父皇与於菟在九成宫住了半年之久。

回来之后,太子就要面对繁重的学业。

乾庆十五年冬,南诏分二十五个县,在南诏的二十五个县的县吏来到了长安城。

许敬宗没有说错,现在的南诏是大唐的一部分了,南诏第一次向长安城递交了他们的赋税。

风雪中,李承乾抬着一个木箱子来到了安宁村。

李世民坐在家里的火盆边,火盆边烤着饼,见到儿子来了询问道:“来见朕不用带礼的。”

李承乾将沉重的木盒子放下,而后将木盒子中的碎片都倒了出来,这是拼图的碎片,一边解释道:“这是儿臣让人给父皇所做的新拼图。”

李世民道:“很久没有新拼图了。”

这些拼图在桌上堆积得很高,李承乾陪着父皇坐了许久,直到外面的风雪停了之后,才离开。

翌日风雪又淹没了这座宁静的村子,大雪将房屋埋了,只留下了屋顶的形状,还有一扇小窗,亮着温暖的灯火。

今年的夏天酷暑无比,今年的风雪实在是太大了。

今年大热大寒的天气,令人很不适应。

坐在油灯边,长孙皇太后缝着衣裳,低声道:“那个上官婉儿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她很聪明。”

李世民笑道:“没想到上官仪老老实实一辈子,却有这么一个聪慧的孙女。”

“那陛下是觉得这个孙媳妇很好?”

“朕老了,这些事让承乾去做吧。”李世民说着,低着头努着嘴,蹙眉拿着放大镜,将一块块拼图拼上。

年迈的李世民缓缓坐下来,长出一口气,用了五天,终于将这拼图拼好了。

拼图所画的就是大唐如今的疆域,从东面一直到了大陆的尽头,向北跨过了

贝加尔湖,向南直到海洋。

向西南到南诏全境与真腊,骠国接壤。

向西,大唐疆域连通整条丝绸之路,得到了吐蕃的全境,向西越过了大雪山得到了天竺各国的全境。

西北方向,大唐的疆域越过了葱岭,吞并了小勃律国,过了咸海,吞并了波斯的许多旧地。

李世民看着广袤的疆域,道:“观音婢,你见过如此广袤的疆域吗?”

长孙皇太后很是忧心地一叹,苍老又带着关心的语气问道:“如此庞大的社稷,承乾一个人能照顾好吗?”

李世民轻拍着妻子的手,忽然一笑,“早在承乾留守长安,朕就看出来了,他心里藏着很多事,舅父也看出来了,那小子心里的事一直藏着,对谁都没说。”

长孙皇太后缓缓点头,再叹息一声。

李世民道:“现在也很好,很好……”

自春秋战国以来,大唐的疆域超过了前朝,成了自史书记载而来,疆域最广袤的封建王朝。

文林馆内,一个孩子问道:“老师,这么大的疆域要如何治理。”

讲课的老师叫王勃,十七岁的王勃解释道:“不要问如何去治理,只要你问了永远有更好的治理方略,方略永远不会完美的,你需要去施行。”

讲完这堂课,王勃就放下了书卷,他道:“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

一群孩子欢快地离开了课堂,王勃提着自己得书袋子离开了这里,正要去向主事禀报,却听到了主事正在与人交谈。

一个男子笑着道:“张兄,浩然两字好。”

谈完之后,张柬之送着这个朋友离开,这才注意到站在门边的王勃,吩咐道:“明年就要科举了?”

王勃行礼道:“谢老师多年来的照拂。”

张柬之疑惑道:“当年在寒山寺,玄奘真有指点过你?”

“回老师,学生年幼时的确有得到玄奘的指点。”

这些年,张柬之一直想要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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