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给了吧?
这是在安鹿宁脑子里起起伏伏的一个念头,她这会儿确实有这样的冲动
很显然,荷尔蒙占据了上风。
以至于让她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争气”的模样她才不会去成为白又楼心路上的其中一朵呢,只会去当最后一朵。
吹牛的时候总是充满信心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吹过的牛就变成了一种束缚。
其实也不难理解,很多女孩子,尤其是漂亮女孩子都有这毛病。
越漂亮,条件越好,就越自信。
自信自己能让浪子回头,让渣男收心。
甚至事儿还没成呢,就搁那自己感动自己,脑补出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来。
脑回路甚至比不少专业编剧都厉害呢。
安鹿宁更是个中好手。
她在没办法说服自己的情况下,都能硬生生搁那脑补.以至于形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让她颇有一种等不及想要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就要跟他好。
至于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有的时候这也就是成长的烦恼由来之一,感性之下的冲动,成为将来理性状态下悔之晚矣的过去。
不过她俩可能到不了这程度,毕竟白又楼没坏到那种程度,不然早就给这小丫头肚子都给弄大了。
目前来说,他还是相当“被动”的。
这种装傻充愣之下的耳鬓厮磨,其实也格外的有意思。
不过今儿晚上他有点小忙。
毕竟他赴的可是三个女孩的约。
姜元初那边倒是好说,这姑娘不太在乎这些,甚至因为演唱会开的格外顺利的缘故,心情大好之下,还来了个虎狼之词:下次要不要约安鹿宁一起?
好在白又楼很清楚这是一句完完全全的调戏,自己要真脑子一热当真了,小元同学指不定就要真跟他来点上强度的玩意了。
就像圈里很多人忌惮白又楼这个“疯批”的精神状态一样,他自己也有点怕姜元初这个“病人”的精神状态。
好在,她今天很开心,没有为难白又楼。
甚至还帮了个大忙。
“我跟小元在一起呢,不用担心.”
章小茸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跟白又楼通报了自己的行程。
演唱会刚结束,她原本是想来找白又楼的,但姜元初却用好久不见这个理由,给她拉去一起吃夜宵了。
章小茸想问白又楼去不去
“我这会儿就在会馆附近呢,散场的人太多了,可能暂时都出不去,你们吃吧。”
白又楼也没说谎,他的房车就停在体育馆的户外停车场,周边还有不少辆体积相近的大巴车呢。
演唱会散场了,稍微从车子里往外看一眼,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八万人的散场啊!
想打个车估计都要排长队。
至于把房车开出去不说现在车上没司机,就算有,一时半会也出不去。
白又楼直接就把自己的地址分享给章小茸了,很是坦然淡定,告诉她自己被困在停车场出不去了。
顺便还分享了一下新房车的舒适度和豪华度。
讲真,他这么坦诚,属实让章小茸都有点不会了。
她是想试探一下这会儿安鹿宁还在不在白又楼身边来着。
结果白又楼说自己在房车上。
那就不由得章小茸不乱想了。
在房车上?那安鹿宁在吗?
如果她也在,这俩人也相当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那会不会顺理成章地发生些什么?
但如果真在,白又楼就这么直白地告诉她了?
章小茸感觉自己脑瓜子有些不够用,干脆小声地来了句,“那我晚点过去找你,行吗?”
“可以啊。”
低头看了眼挂在自己身上且衣衫不整的安鹿宁,白又楼表现出了大无畏的勇气。
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
哥们今天不活了!
摊牌!直接摊牌!
直接就让电话那头的章小茸放下心来,觉得安鹿宁估摸着已经回去了。
两人的对话基本上都被安鹿宁给听到了,脑瓜子也开始嗡嗡的了。
这这这.这是要干啥呀?
她刚刚还在脑子里发晕,想着今晚可能会发生一些疼痛文学情节呢。
结果白又楼的这番操作让她完全没懂,怎么能叫章小茸来的呀?
就算对方来的时候已经.已经完事儿了,那也不行啊!
想到这里,安鹿宁觉得自己属实没法装下去了,原本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不过演员的自我修养让她还是搁那演了一下,“呜头有点疼”
白又楼有点没忍住,嘴角微抽。
太离谱了,要真喝了不少酒,演成这样倒也罢了。
但安鹿宁总共也就只喝了两口。
哦对了,那酒三度。
与其说是酒,说是饮料还更贴切一些。
这玩意要是能给人喝成这样,白又楼得往里头掺生命之水才行吧。
安鹿宁的表演显然还没结束,假装迷迷瞪瞪的醒来,还一脸“迷糊”地问了句:“我刚刚好像听到小茸姐姐的声音了,她来了吗?”
“刚刚在跟她打电话。”
“噢”
“过一两个小时她才会过来。”
这个回答,让安鹿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心里其实很想跳起来叉着腰吼上那么一句:你让她来做什么呀?!
这个夜晚不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嘛?
一开始确实是这样,白又楼就算没有对上安鹿宁的疼痛文学情节的脑电波,但也不至于这样子搞事情。
哪怕是他,这样玩也容易翻床。
但没办法,在章小茸电话打过来之前,那时候白又楼正单手解罩完毕,又准备给安鹿宁小裤头脱掉的时候,一条“故人”的短信,让他头皮发麻。
说是故人,其实倒也没分别太久。
柳曼栗。
这娘们当初夹着白又楼的东西跑路后,一直都是一个音讯全无的状态。
她公司对外是说什么柳曼栗全心全意地在搞电影后期,对于自己的导演处女作很是上心。
但白又楼很清楚这完全是放屁。
《少年的你》这电影的后期压根就还没开始呢,有点像是烂尾楼一样,封了顶之后就再也没动静了。
至于柳曼栗到底去哪儿了.现在的白又楼也还是不知道。
但那条信息告诉了他不少东西。
比如他真的要当爹了。
这个信息虽然在白又楼的意料之中,但真正到来的时候,依然让他脑子一嗡。
这么说吧,就算是那些yy娱乐圈的男主角在有了孩子的时候,基本上也就到了故事的结局了。甭管单女主还是开后宫。
唯有一种类型可以避免,那就是奶爸文。
白又楼都特么脑补出书名来了,《影后带球跑》、《和影后同居的日子》、《我的老婆是大明星》等等.
好在,柳曼栗确实是女中豪杰。
这娘们完全没有要白又楼负责的意思,这事儿也就是通知一下白又楼。
用她信息的原话就是:你总有知情权喽
柳曼栗也没跟白又楼来来回回磨叽,一篇信息量十足的小作文,给白又楼看得是服气的同时也没啥办法。
甭管咱们的大女主影后让不让他负责,他要有个孩子这事儿,在几个月后就板上钉钉了。
柳曼栗在发完信息之后,依然处于“失联”状态,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只能说不愧是她,行动力实在太强了!认准目标后,内心也是坚定无比。
但这件事儿对白又楼的影响可不仅仅是跟柳曼栗两个人的事儿。
在章小茸来电话之前,白又楼就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决定.摊牌。
没办法,心是一回事儿,他继续浪没问题,是个人选择,但白某人一向是渣的明明白白
安鹿宁发现了白又楼的不对劲。
于是选择从“醉酒”状态中慢慢恢复了过来。
当然,没有完全恢复,这会儿依然倚靠在白又楼怀里的动作,就说明她还没想完全醒来。
一开始只是想着等会章小茸要来,就算不能疼痛文学情节了,但还能抓紧时间温存一下。
但之后,一向蠢萌天真的她,这次却表现出了惊人的敏感。
“你怎么啦?有心事吗?”
白又楼揉了揉太阳穴,直接石破天惊:“是的,我们是有一个孩子。”
安鹿宁:???
这一句话的信息量,直接让她的cpu红温过载,整个人也呆愣在那了。
整整半分钟,她才微微发抖地开口说了句:“小茸姐姐?”
“啊?那不是。”
听到这个主语“我们”的另一位并不是章小茸后,也不知道为啥,安鹿宁仿佛松了一口气。
但她立马觉得不对。
跟谁也不行啊!跟她生才对嘛!
“你跟谁的啊?你怎么都有孩子了啊!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长得可爱吗?不是,你怎么突然就有孩子了呀!哇”
絮絮叨叨、语无伦次地问了一堆问题,然后绷不住了,嗷嗷哭。
这是白又楼头一次看到安鹿宁这么破防,哭的小脸都皱巴在一起了,完全没有那种美人哭的梨带雨那味儿。
反倒是有点丑丑的
这种反应,让白又楼有点不知所措了。
他心里其实是有几种设想的,但唯独没想到这小丫头会情绪如此外放反倒冲淡了不少那种奇怪的氛围。
让白又楼手忙脚乱了起来。
想哄,又不知道怎么哄。
仿佛新晋奶爸带孩子,完全无从下手似的。
好在,安鹿宁嗷嗷哭的同时也有了新动作,那就是跳起来开始打白又楼!
并不是那种常见的大嘴巴抽他,而是用拳头打他。
同时也不是那种打情骂俏似的小拳拳砸你胸口,而是标准的勾拳。
安鹿宁好像练过.对着白又楼肚子就是一拳,差点没跟他干吐了。
“卧槽.”
“你,你没事儿吧?”
“没逝.你这招哪儿学的?”
“我下一部戏有打戏,最近才学的哎呀你不要转移话题!”
安鹿宁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捋顺气息跟白又楼交流。
这.这也算是她的绝活吗?挺厉害的!
反正白又楼是真傻眼了,那粉嫩的小拳头打人是真的疼啊。
至于孩子的事儿,白又楼也没卖关子,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一下。
安鹿宁并没有搞那种“我不听我不听”的骚操作,认认真真听完了白又楼的解释后,嗷嗷哭的状态居然慢慢收起来了。
虽然还在流眼泪,眼睛也红红的,但整体状态却比刚刚的“大崩溃”好了很多。
“原来是这样啊.那,那不能怪你。”
白又楼:???
姑娘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这话给他整的都有点不会了,安鹿宁怎么从头到尾都不按照套路出牌。
白又楼自己都没觉得能从这件事儿里头甩锅。
他甩锅不了半点。
毕竟光是跟柳曼栗发生关系这一茬,就够跟他有亲密关系的姑娘好好闹一闹的了。
更别说之后的危险行为说难听点,那就是白又楼自找的。
谁让他不把措施做齐全的,非要贪图享受。
现在求锤得锤,孩子要来了。
当然是他活该的。
这会儿安鹿宁没有当场跟白又楼翻脸,给他一耳光在呸一声扭头离开,就证明她似乎还是以前那个傻姑娘
不仅如此,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在又问了一遍确实不是白又楼自己想要孩子后,居然更加庆幸地来了句:“你吓死我了,我刚刚还真以为你偷偷跟谁结婚了,还要了孩子呢.”
白又楼:哥们是想跟你摊牌的,不是让你帮我甩锅的。
欲言又止。
这世界难道终于癫成了连他都想象不到的样子?
如果今儿个在这的是姜元初,白又楼并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
但安鹿宁这样子玩可就太离谱了!
难不成,有钱人家的富贵,在这方面的看法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谜题,似乎很快就要揭晓了。
因为这时候安鹿宁问了一句,“那个孩子是姓白还是姓柳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又楼总觉得这姑娘脸上的期盼之色更浓了些。
咬着嘴唇,眼里似乎闪着光。
他无奈地喘了口气,“姓柳。”
好耶!
咳咳,现实世界,禁止好耶。
这是安鹿宁心里头的词儿。
白又楼不知道的是,前段时间安鹿宁跟自己家里人吵了一架。
吵架的内容吧,跟今儿个的话题还真就有点雷同。
孩子跟谁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