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之主  第七百一十二章 新君临朝

类别: 玄幻 | 东方玄幻   作者:沙拉古斯  书名:普罗之主  更新时间:2025-01-29
 
你是说,商国最近制造的一批新地,存在问题?」左安娜再一次和达博伊恩斯确认消息的准确性。

达博伊恩斯点头道:「这是一种推断。」

「具体是什么问题?」

达博伊恩斯摇头:「我说过了,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这次新地的种土数量异常的多,而乔毅在毫城的逗留时间比以往要长。」

左安娜不知该如何评价这样的情报:「你只看到了反常的现象,做出了一个没有实质性结果的推论,我不知道这样的情报能有多大价值。」

达博伊恩斯不打算做出任何解释,也不打算对现有情报进行任何延伸:「我需要做的,只是把我知道的情报告诉给你,有多大的价值需要你自己去判断。」

左安娜把近期收到的消息进行了汇总,转告给了何家庆。

何家庆对达博伊恩斯提供的情报很有兴趣:「虽然信息有限,但我感觉要出大事,文渊阁那边有消息么?」

左安娜道:「朝歌加紧了对文渊阁的戒备,守卫人数是平时的三倍。」

何家庆给出了第一个推论:「这就证明契书还藏在文渊阁,因为某种原因,这些契书不能离开文渊阁,当然·你们想好价钱了么?请你们定下来人员和名单,我也该制定行动计划了。」

左安娜感觉何家庆的话没有说完:「你是不是还有其他推断?」

何家庆摇头道:「暂时还没有,新地的事情我会去调查,但在我有了调查结果之前,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别人,以免打草惊蛇。」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何家庆起身告辞,临走时又叮嘱了一次:「千万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别人。」

左安娜原本很相信自己的判断,她一直认为达博伊恩斯提供的消息没有太大价值,但听何家庆这么一说,左安娜对自己有些怀疑了。

难道真有一场重大危机要来,自己还没发现?

至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崔提克。

崔提克正在刀鬼岭上记录着刀劳鬼的变化,他们每天依然会举办祭礼,

他们还为李七建造了一尊雕像,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为李七设计出新的舞蹈动作。

而忠于崔提克的刀劳鬼在这方面显然缺乏创新性,他们在礼仪方面处理的非常的敷衍,和崔提克的相处也变得越来越随意。

早餐的时候,崔提克抱怨粥太难吃,负责煮饭的刀劳鬼扔了勺子就走了。

这是什么态度?

崔提克在日记上写下:「这应该就是神性和人性的区别,我还是太有人性了」

羽毛笔一阵抖动,笔杆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崔提克闻了闻血的味道,用鹅毛笔在纸上写道:「姐姐,有什么事情找我?」

鹅毛笔离开了崔提克的手,在纸面上迅速书写下了一段文字。

左安娜把达博伊恩斯的调查结果告诉给了崔提克。

崔提克仔细看了一遍,不明白左安娜想要表达的意思。

新地出现异常,是数量异常还是人异常?

她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是希望我能解决什么样的问题?

崔提克又和左安娜交流了几句,左安娜没有提供更有价值的信息,只是提醒崔提克要多加小心。

崔提克在纸上回应:,「我没有调查新地的能力,普罗州极少有人具备这样的能力,我会考虑是否向其他人求助。」

放下鹅毛笔,崔提克在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名字,又被逐一抹去。

在他认识的人当中,除了货郎,好像没有人具备调查新地的能力。

回到绿水城,何家庆找来沈容青、段树群和大头,让他们召集人手,调查普罗州三天前新增的新地。

段树群琢磨了好一会:「家庆,这个三天前,不太好算吧?」

大头觉得没什么问题:「三天这个时间不是很清晰么?」

段树群解释道:「兄弟,你对普罗州还不够熟悉,三天前的新地和三十天、五十天、八十天前的新地没什么分别。」

大头一脸茫然,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沈容青解释道:「新地进了普罗州,第一年基本都一个模样,没草没树,没有飞禽走兽,就是一块荒地,很难区分这块地的生成时间。

大头不这么认为:「内州做出来新地,肯定是要任命地头神的,新上任的地头神能分辨出自己的地界在哪,我们肯定也有分辨的方法。」

段树群道:「他们能分辨地界的位置,靠的是内州的消息网,两个地头神中间多出一块地,他们肯定能发现,发现之后就会告诉内州。」

大头道:「那我们也去找地头神打探消息。」

段树群没言语,有些话说了怕伤和气。

沈容青没给大头留面子:「你当你是谁?地头神凭什么见你?」

大头确实没把地头神太当回事,他刚刚才当上了地头神。

何家庆摆摆手,示意众人别再争吵:「赶紧派人去查吧,把咱们人手都叫上,记住,要做好保密,不要把消息散播出去。」

段树群半响无语,沈容青面无表情离开了办公室。

等召集好了人手,段树群问沈容青:「这活儿到底怎么干?叫来这么多人手,还不让把消息散播出去?」

沈容青摇头道:「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让大头去做吧,不是有能人吗?」

大头还真就没客气,他自已带着手足盟的人,到新地打探消息去了。

段树群说的没错,这事没办法保密,刚刚过了两天,马五就收到了消息「何家庆在打探新生成的新地,他想干什么?」马五觉得这事儿有蹊跷,想立刻告知李七,可李七这边联系不上。

马五和冯带苦商量,冯带苦想了想之前的事情:,「我估计何家庆又想偷契书,这次是要对刚上任的地头神动手。」

「这事儿咱们该管么?」马五有些犹豫。

冯带苦斟酌了一番:「他要只是探查,这事儿还真不该管,有一些修者一直在探查新地,普罗州的地图也都靠这些人来更新,这不是坏事,也不算违背规矩,咱们继续等消息就是了。」

又等两天,马五果真收到了消息,不是从何家庆传来的,是崔提克派人送来的。

「崔提克说新生成的新地有异常,这事情和内州有关,我觉得咱们必须把这事告诉老七。」马五越发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冯带苦也有些担忧:「现在还联系不上李七,我会留意货郎的动向,找机会把事情告诉给他。」

没等找到货郎,马君江先找上了门:「老五,咱爸让我跟你说一声,咱们叔公回来了,现在是新地的地头神,招呼咱们一家人过去开荒,

你要还是马家人,就跟我一块回家,把马家这件最大的事情给办了。」

马五的叔公马辰星当年是一名九层的武修,马家的家业有一大半是他打下来的,马辰星无儿无女,晚年把家业传给了马春庭,说是叔侄,其实马春庭一直把马晨星当做父亲,因此在他看来,这是马家最大的事情。

在马五的印象之中,马辰星当年无疾而终,难道是和楚少强一样,到内州上十层了?

崔提克说新地有异常,难道指的是马辰星回来了?

这件事马五没有答应,马君江叹道::「老五,我知道你还记恨咱爸,你当上地头神的时候,咱爸也没怎么出力,这事儿我回去跟咱爸说吧,也确实不能怪你。」

马五让马君江别把话说死,他还想借机查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冯带苦提醒马五:「君洋,在货郎知道这事儿之前,你千万别插手。」

马春庭在余家布行定做了一件深青色缎子面偏襟大褂,三层布做成三宝领,领上扎着五十三行线条,大褂上绣着云纹,针脚细腻,长襟一直拖到鞋面,裁剪齐整,从头到脚,看不出半分束缚,也没有一丝冗余,行家人能看出来,在普罗州传统服饰当中,这是顶级的做工。

整好衣衫,把须发修剪整齐,马春庭带着一家上下,出了马家宅邸。

马君江站在门前一看,心下暗自赞叹,老爷子今天这气场,颇有几分马家大爷当年的神采。

马春庭挥了挥手杖,示意马君江别在旁边挡着,肯定有不少记者等着采访,马春庭已经准备好了稿子,一会还得说两句。

马君江赶紧让开地方,马春庭看了半天,一个记者都没看到。

他瞪了马君江一眼,这事怎么安排的?

这事还真不怪马君江,他早就通知报社了,可报社没来。

马春庭非常生气:」「君洋这小子算是跟我结仇了,他自己不来,也不让报社来,我们马家这次要开十里地界,这是惊天动地的事情,我就不信明天报纸上没有消息!」

马君江不敢说话,其实这事也不怨马五,马五没说不让报社来,是报社看不上这新闻。

倒退十几年,开荒十里地界,绝对是大新闻,毕竟当年陆家和楚家联手都没能成功。

可这一年多的时间,李七频频对新地出手,开荒十里地成了家常便饭了,各大报社没有造势的心情,只想着等开荒成功,报个结果就算了。

马春庭坐看马车,带看上百口子人往新地走,到了地界,行了祭礼,当时便有了回应。

到了晚上,马辰星当面找到了马春庭:「春庭,家里的事情,还是你做主么?」

马春庭弯着腰,低着头,恭恭敬敬回答道:「是我做主,只是老五生意做大了,我有点压不住他了。」

马辰星面带笑容道:「君洋的事情我听说了,他追随平远亲王做了一番大事,这是咱们马家的荣耀,改日你知会他一声,就说我想念他了,不想来开荒倒也无妨,只让他来看看我便好。」

就这一番话,把马春庭给说哭了:「君洋这个畜生,让您老心寒了,我就是绑,也得把他给绑过来。」

马辰星摇头道:「先莫说这些,明日开荒的事情,你要好好准备,十里地界,非同小可,我纵使想对家里人有些照应,也不能出了大格,违背了人臣的本分!」

马春庭闻言,擦了擦眼泪,跪在地上,先磕了一个响头:「父亲,您待我恩重如山.

马辰星躲在一旁:「孩儿,这个头不能磕给我。」

马春庭也有点尴尬,毕竟两个人不是亲父子。

但马辰星接下来一番话,让马春庭的眼泪再度落了下来:「孩儿,这个头要磕给朝歌,这份厚恩,我们马家生生世世都报答不完!」

马辰星和马春庭流着眼泪跪在地上,接连磕了几个头,等起身之后,马辰星说了两件要紧事:

第一,他给马春庭安排好了后路,马春庭晋升十层后,可以顺利到朝歌继续修行,修行之路肯定不会太艰辛。

第二,开荒的事情要加紧,人手还要增加,力争在半年之内,把这块新地开成正地。

这不是一半句话就能说成的事,开荒需要本钱,当初开七秋城的时候,

马五都觉得吃紧,真想把一整块新地开出来,填光了马春庭的老本都不一定够。

马辰星支招了:「先靠着咱们家祖业支应,要是开销供不上了,再找君洋想办法。」

两人定下计议,第二天开始考校,三天之后,十里之地开辟成功,事情也传扬出去了。

沈容青把消息报给了何家庆:「家庆,我觉得这就是我们要找的新地,

马辰星显然是带看内州的任务来的,他要借马家的财力,把这一块新地变成正地。」

何家庆没作评价,只说了一句:「这事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们不用管马辰星,继续在新地调查。」

沈容青没明白:「还调查什么?」

何家庆皱眉道:「调查我让你们找的新地。」

沈容青走了,到了下午,段树群又来了:「家庆,我觉得马辰星这事已经坐实了,你要是想拿他地界,把他做了就行,像他这样人,死在你手上,

货郎也不会怪你。」

何家庆叹道:「容青糊涂,是因为她经历的事情太少,怎么连你也糊涂了?马辰星把马家拼出去,就能让新地变正地么?」

段树群算了算:「那要看马五还算不算马家人,要是马五肯出手,财力还真就够了。」

何家庆不耐烦了:「说什么财力?这就不是钱的事,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楚少强的处境还至于这么狼狐么?

马辰星的事情办不成,内州也不可能让他出来办大事,他是内州放出来当枪靶子的,你怎么还真就上当了,赶紧干正事去吧。」

段树群满心愤满,可细想一下,何家庆说的确实有道理,马辰星把动静闹得这么大,从他这也看不出什么阴谋。

内州到底有什么阴谋?

何家庆这边继续调查新地,马五也一直打探货郎的下落,接连等了几天,没等到货郎的消息,冯带苦把罗丽君的消息带来了。

‘罗丽君想要见李七,说今天必须见到人。

马五气笑了:「我也想见老七,那是说见就能见得到的?她有什么事?

「她说这事儿必须和李七当面说。」

马五还真就不信:「我这就去找她,我看她说不说。」

等到了汽水窑,罗丽君一开始嘴硬,就是不说,马五让冯带苦把大门关上,单独和罗丽君交涉了两个多钟头,罗丽君说了:,「乔毅请新君回朝歌,

主持朝纲。」

一听这事,马五懵了。

不是慌乱,是他不懂,商国新君是李伴峰立起来的,马五只做了些帮衬,很多事情都没有参与,他都不知道新君眼下在什么地方。

乔毅逼得正紧,罗前君这边必须给个答复,可现在找不到李七,谁能做主?

能做主的只有一个人,邱志恒。

马五带着罗丽君去了三头岔,找到了邱志恒。

邱志恒知道事情始末,也知道新君所在。

听了马五的描述,也知道李七联络不上,邱志恒当场做了决断:「告诉乔毅,新君还在巡狩当中,眼下不宜返回朝歌。」

「也就是说,不答应?」罗丽君脸色有些难看。

「是,不答应!」邱志恒脸色比她还难看。

这时候让娟子他们去了朝歌,要么成了乔毅手上的傀儡,要么白白送了性命。

邱志恒态度强硬,罗丽君也没法劝说,只能把消息传递给乔毅。

乔毅早料到是这个结果,直接给罗丽君回话,新君不回朝歌也可以,他要来三头岔面君,奏陈政务。

罗丽君再回三头岔找邱志恒,邱志恒这下难办了他没有合适理由往回搪塞,乔毅的说法有理有据,他身为大臣,找新君汇报政务,这事本身没毛病。

「这老贼好难缠!」邱志恒想不出办法,把谭金孝和罗正南一起找来商量对策。

罗正南这边也没有对策:「要不这么着,邱爷,你先想办法把事情耗住,我天天想办法联络七爷,等找到七爷,咱们再应对乔毅。」

邱志恒道:「我也想耗住,关键得找个合适的由头。」

「找什么由头都没用!」谭金孝道,「我说二位,你们对内州知道的太少,介事儿不是能耗住的,乔毅这个老东西说要来了,他什么时候都有可能来,兴许明天就到了!」

邱志恒皱眉道:,「他应该不敢吧,他是纯血的内州人,要是不得允准,

敢进普罗州一步,就算犯了规矩,货郎也不饶他。

谭金孝一拍大腿:「邱爷说得对,就是不能饶了他!

罗爷,你想办法去找货郎,不管想什么办法,得把他给请来,

邱爷,咱们哥俩赞人去,能打的都上,介王八羔子要是敢来,就不能让他活着出去!咱弄得过他就把他弄死,弄不过他,等货郎来了再把他弄死!」

邱志恒没说话。

罗正南道:「谭爷,这样一来,可就彻底撕破脸了。」

谭金孝咬牙道:「撕破脸恁么地?这内州来的人,还用得着给他留脸么?」

罗正南劝道:「谭爷,咱不说气话,关键乔毅要是真来了,身边也少不了高手,咱们怕是弄不过他。」

谭金孝越说嗓门越大:「所以说让你找货郎呀!我今天就把命豁上了,

能拖住一时算一时,等货郎来了,一个不留,把他们脑袋都揪了!」

罗正南劝不住,转脸看向邱志恒。

谭金孝也看着邱志恒,到头来还得他拿主意。

邱志恒思量许久,定下了计议:「罗爷尽快找货郎,这事关系重大,必须得让货郎知道,

这期间还得想办法联络老七,只要能把事情拖住,最好还是让老七做决断,

谭爷说的也有道理,这事儿也可能拖不住,如果乔毅不请自来,咱们得做好应战的准备,

先让娟子做足场面,拿出新君的威风,把乔毅一群人都镇住,咱们再做好部署,要打也得咱们占住先手,

灯泡儿还请来一位高人,就在娟子他们那住着,只要准备妥当,这仗未必打不赢。」

谭金孝兴奋了,两手一直搓:「介是正道!邱爷,我问一句,那位高手是什么来历?」

邱志恒摇摇头:!「那位前辈不愿意透漏身份,但听灯泡说,这位是世外高人,深不可测。」

谭金孝有点怀疑:「灯泡这个兄弟,太俊了,长这么好看的人,说话都不一定实诚。」

邱志恒也放心不下:,「我去拜访一下那位高人,顺便看看娟子他们,别到时候场面镇不住,事情也不好办。」

当天下午,邱志恒去了娟子的住处,见了灯泡,先问起了那位前辈。

「前辈正在静修,不太方便见客。」说话间,灯泡低下了头,白皙的脸颊变得通红。

邱志恒看着灯泡的模样,也不像是个撒谎的人,他决定暂时不去打扰那位前辈。

他准备先去看看娟子,又被肖叶慈拦住了。

「邱哥啊,娟子他们病了的呀,起不来床的呀,还是不要去看了呀。」

说话间,肖叶慈脸也通红,一直不敢看邱志恒看肖叶慈闪闪躲躲,邱志恒断定这里边一定有事儿!

他不顾肖叶慈的阻拦,直接进了娟子的屋子,发现娟子躺在床上,身上紧紧裹着被子,满脸都是汗水。

不光她满脸是汗,猛子和小山脸上也都是汗。

邱志恒走到床边问道:「娟子,我听肖姑娘说你们病了,请大夫看过了没?是什么病?」

娟子小声回答道:「是伤寒。」

「伤寒出了这么多汗?」

小山回答道:「是虚汗。」

邱志恒开药行的,懂药理,多少也会些医术,看着娟子他们的状况,怎么看都不像是伤寒。

「到底怎么回事?」邱志恒看向了猛子,猛子是个耿直的人,不太会撒谎,他转过脸不说话。

被子里鼓鼓囊囊,应该是藏东西了邱志恒眉头一竖,把被子掀了起来,

这一掀不要紧,邱志恒傻眼了。

被子里躺着三个人。

猛子先站起来了,接着是娟子,最后是小山。

邱志恒抿抿嘴唇,缓缓问道:「你们,怎么分开了?」

小山不敢说,娟子不作声,猛子忍不住开口了:「邱哥,这不赖我们,

前几天来了个高人,天天叫我们滑修,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是滑修,天天就跟着他学,结果学着学着,三个人就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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