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张开了双眼,身上冒出了无数羽毛,后背更生长出了一对羽翼,自己的身体也变得瘦小了一圈,一双眼眸变得深邃起来,幽暗精亮。
这就是查宁隼人!
夏洛特能够感应到,体内的嗜血斗气又生出了全新的变化。
兽人变化成人类,体内的力量会被封印,人类变化成兽人,体内的力量也会被封印,但兽人变化成其他部族的兽人,嗜血斗气不会被封印,只是转为其他族类的属性。
他变化成过背红熊战士的时候,体内多了一种异能——熊力!
当他变成银背猩人的时候,体内的异能就变成——金刚!
当他变化成查宁隼人的时候,体内觉醒的异能是——鹰眼!
蓝响尾蛇能有八种属性:增幅速度(轻捷术x7),吞噬生命,超远射程,反空间,鹰眼,熊力,热血,不眠。
夏洛特经常使用鹰眼,但他本身没有这种异能,全依赖这把超凡武器提供。
鹰眼是辅助型异能,对擅长射击,弓箭,飞刀,掷矛等技巧的超凡者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
夏洛特最近选择第三种兽神变形术,是担心使用血灵犀飞行的时候,万一血能不足,又或者出现其他情况,从天空摔下来该怎办?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一个补救手段。
查宁隼人天生善能飞翔,亦是天生的猎手!
夏洛特感应了一下,体内的嗜血斗气,越来越觉得嗜血斗气藏有无数的奥妙。
人类的修行体系来援五花八门,有来自九大正神,有人族大哲自行参悟,也有来自邪神,或者各种莫名的来源,各种秘法修炼出来的能量互相并不兼容,骑士无法使用法术,法师不善肉搏,甚至有些超凡道路,根本不合适战斗,比如梦境行者和极翔者。
夏洛特变化成兽人的时候,无法使用血腥荣耀,图密善变化成人类的时候,也需要另外修行人类秘法。
兽人的嗜血斗气却全都来自龙神,不同部落的兽人修炼的嗜血斗气都是同一个源头,只是修炼结果迥然有异,狮人和熊人的嗜血斗气完全不一样,豹人和象人的斗气也没任何相同,生出的异能,更是五花八门,甚至同族的兽人,只是不同的部落都会有所不同,过背红熊容易觉醒熊力,磨山黄熊却容易觉醒铁骨铜皮!
夏洛特稍稍体验了一下,变化成查宁隼人的感受,就又恢复了人类之身,对他来说,兽神变形术是一个很有用的技能,但也没必须痛下苦功。
他刚刚修炼过兽神变形术,兽人的嗜血斗气都带狂暴的属性,导致精神略有亢奋,不太睡得着,又站在了地图前。
他盯着色萨斯看了好一会儿,双掌轻轻一击,自言自语道:“决定了,就攻打下色萨斯。”
不过从夏洛特的占领区到色萨斯,需要通过四個贵族领,这四个贵族领可不是小贵族的领地,有两个伯爵领,一个子爵领,还有一个男爵领。
他们的骑士团早就严阵以待,并且组成了联军,夏洛特虽然有把握将之击破,但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对夏洛特来说,他并不想付出任何代价!
“该怎么分化一下这四个贵族,让他们的联军瓦解呢?”
“我虽然知道一肚皮的计谋,但都是当故事看的,真要执行起来,说不定破绽百出。”
夏洛特正在思考,如果制定作战计划。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军事家,连键盘军事家都不算,所以带兵打仗,就突出一个“苟”字,专门打欺软怕硬的仗。
打个比方,面对克洛伊的时候,他选择了让几位圣阶围殴……
当时克洛伊骂他:“夏洛特,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你找几个圣阶偷袭,就算赢了我?世上有谁人能够服气?”
夏洛特也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不好正面回答。
夏洛特若是自己出马,在两军阵前生擒克洛伊,那叫英雄。
他自己不出马,让手下圣阶拿下克洛伊,也勉强算是军事统帅。
他让几个圣阶,围攻一个区区普通超凡,这尼玛还是人干的事儿吗?
克洛伊是真特么的不服气啊!
他事后也不止一次诘问过夏洛特:“你找好几个圣阶围殴我是几个意思?”
这件小事儿也能凸出夏洛特的战斗风格。
他非常非常的爱惜部下,宁可多付出一点“代价”,也要尽可能减少战损。这也是为什么,他总能爆兵,而且士兵越打越多的原因之一,不愿意用人命去堆胜利,更愿意用人数去堆胜利。
夏洛特也知道,这种战术有极大破绽,比如后勤压力太大了,容易贻误战机,但他就是希望能少死点人。
忽然就有人禀报:“梅克伦伯爵,有位自称您的老熟人来拜访。”
夏洛特心道:“我在黑凰可没什么老熟人啊!”
他匆匆让人叫醒了老山羊,想要去见见这位黑凰的客人。
让夏洛特非常惊讶的是,对方居然真的是老熟人,来拜访的人是安德烈亚斯。
黑凰最年轻的圣阶,黑凰第一强者康斯坦丁子爵的儿子。
安德烈亚斯再不复初见时候的意气风发,一脸的疲倦之色,见到夏洛特,也只是淡淡打了个招呼,身上也毫无战意。
夏洛特急忙让人给安德烈亚斯奉上热的花茶,还准备了一碗热面。
法尔斯没有面条这种食物,夏洛特偶尔想念家乡,就搞了个小“发明”。面条几乎没什么技术含量,只是旧大陆没发明这种吃法而已。
夏洛特怕安德烈亚斯不会使用筷子,为了避免他出丑,还贴心的附带了一把叉子。
安德烈亚斯也没客气,吃了几口面条,虽然情绪不佳,也微微露出赞赏之意,说道:“我父亲和布列塔尼伯爵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夏洛特微微一笑,说道:“是布列塔尼陛下!”
“我也没想道,会有一天跟您并肩作战。”
安德烈亚斯冷哼一声,用叉子卷了面条,大口吃下,但俊秀的脸上,忽然有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落在的面碗里,更增一种苦涩的风味。
夏洛特能够理解安德烈亚斯的心情,但是他无话可说,也不敢劝说……
这就是某位西方政治家说过的那句话:国家和国家之间,从无友谊,只有利益。
相信友谊和许诺的国家都已经灭亡,或者正在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