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问长生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震动

类别: 仙侠 | 古典仙侠   作者:观虚  书名:阵问长生  更新时间:2025-03-09
 
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御剑?!」

「墨画这该死的小子,他竟然还会御剑?!」

「他怎么会御剑?他怎么可能会御剑?」

「不可能,绝不可能!」

这个事实太过震撼,以至于很多观战的修士,第一时间怀疑的不是自己的眼晴,而是自己的脑子:

「我是不是中了幻术,出现了幻觉?」

「我磕丹药把脑子嗑坏了?好像有点分不清现实了———」

「我昨晚喝大了,可能酒还没醒。」

「我应当是在做梦但是我竟然梦到墨画在御剑,实在是太搞笑了,我的识海肯定是出了问题当然,大多修士还是有理智的,相信眼见为实。

但正因如此,他们越发难以置信:

「那个墨画,他真的是在御剑?!「

「他还用御剑—·瞬杀了叶之远?」

「太虚门的‘阵道魁首’,御着飞剑,一剑杀了大罗门的御剑天骄?!」

「这他妈合理么?」

「离谱至极。」

「这个修界太疯狂了——

大多数人,心中充斥着震惊和不解。

「还有个问题,这个墨画,他到底从哪学的御剑,他又怎么可能学得会御剑?」

「他身上,明明一丁点剑气都没有,肯定是没剑道传承的。」

「他御剑的法门,又是什么?」

「一点人剑合一的御剑痕迹都没有—」

「我修剑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另类的御剑剑诀——”」

「太虚门有这样的御剑法?」

「还有,他御的,这是什么剑?怎么直接爆了?」

「这个爆炸,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是失误?」

「御剑走火?灵剑爆炸?误打误撞,秒了叶之远?」

「这个叶之远,真是倒霉催的———」

「你们光顾着看剑了,没注意到,他御剑的距离,也有点不对劲么?」

「似乎比叶之远,还远了一点?」

「这个距离,接近筑基极限了吧?」

「方天画影上,距离不好估测,但大概也有个一百好几十丈了———

「这是一个不修剑法的阵师的御剑距离?」

「神识再强,也不是这么个用法吧?」

「阵师的神识,是让你画阵法用的,不是让你御剑用的,这个墨画,到底有没有点自觉啊?」

「难以理解——.

观战的修士,或是费解,或是惬,或是困惑,或是震惊,彼此交头接耳,

议论不休。

山间同一时间,无数修土,言语交错,嘈杂不止。

整座论道山,满是喧嚣之声。

不光这些寻常的观战修土,便是闻人琬,慕容彩云,花浅浅,顾长怀,张澜这些,一定程度上「熟悉」墨画的人,也全都一脸震惊。

他们也没想到,平时一直不显山不露水,连剑都没碰过的墨画,竟然还会御剑?

尤其是张澜。

他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在通仙城,墨画这孩子,别说修剑法了,甚至连剑都拿不起。

却不想一晃十来年过去。

他竟然就能在论剑大会上,一剑秒了声名赫赫的,大罗门的御剑天才。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当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离谱到家了.

观剑楼上。

花谷主惬惬看着墨画,美眸之中满是错。

其他各宗掌门,也都面露不可思议之色。

茶室里。

太虚,太阿,冲虚三山的掌门,默默地坐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也结束得太突然了。

论剑开始,墨画御剑,一剑飞去,直接炸开,然后论道钟一响,一切又都结束了。

然后,就—·

赢了?

三山的掌门,一时间都有些难以置信,甚至也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以至于论剑胜利的喜悦,也冲淡不了他们心中的惊说和错。

末了,太阿掌门叹了口气:

「这孩子——是说会简单点,但也.——」

不是这么个简单法。

这也着实太过「简单」了点。

自始至终,就是一眨眼,一飞剑的事。

没等他们有个心里准备,论剑就结束了。

甚至桌上的那一壶茶水,都还没煮开—

在一众修士的「争议」中,此场论剑结束。

观战修士退场,论道山渐渐安静下来。

但墨画这不按套路出牌的一招飞剑,实在太过超出常理,让人想忘也忘不掉。

这一剑引起的波澜,也久久不曾停歇·—

入夜,宗门大殿。

各宗道法长老齐聚。

摹影图高悬。

摹影图上,墨画取剑,控剑,并指一点,御剑飞出,划破长空,命中大罗门弟子。

初始并无异常。

但下一刻,灵剑开始发光,剑阵运转,剑纹转化,剑气积蓄,直至超出负荷,灵剑裂开,爆成碎片。

剑锋裂片,与剑气混合,产生匪夷所思的杀伤力—

这一幕,在大殿上循环播放。

整个大殿的道法长老们,翻来覆去,看了不下百遍,从傍晚一直看到深夜。

一看一个不吱声。

这种御剑,完全超出了他们正常的认知。

他们一直在心里默默问自己:

这究竟是什么御剑?

怎么御的?

用的什么御剑法诀?

遵循的什么剑道原理?

灵力怎么运转?

剑气怎么传递?

为什么剑还能炸的?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此生,未见过如此另类的御剑法门。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不会剑法的墨画,能够御使飞剑,一剑秒了大罗门的御剑天才?

他的剑道造诣,是从哪来的?

是瞎蒙的,运气好。

还是说这个墨画,真的是个不出世的,比大罗门天骄还要强的,惊才绝艳的剑道天才?

他掌握了一门,常人难以理解的,惊世骇俗的剑法?

怀着这种震惊难言的心绪,一众道法长老,将墨画御剑的摹影图,仔仔细细,循环往复,来来回回,看了不知多少遍,生怕错漏了一个细节。

最后,他们终于看明白了,怒道:

「御个屁的剑!」

「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御剑!」

「这甚至都不是剑法!」

「修士御剑,人与剑性命相修,意念合一,如此才能驱如臂使,最大程度发挥御剑的威力。」

「御剑是更高端的剑法,需要对剑道的悟性,对剑气的锤炼,人与剑的契合,心与念的为一————

「这些剑道素质,墨画这小子身上,是一个都没有。」

「废话,他压根就不是剑修,他就是单纯在用‘神识御物」的方法来御剑。

「你以为他在御剑,实际上,他是在把剑当‘棒槌’来御。」

众人当真是来气。

「岂有此理····

「有辱剑道,罪大恶极!」

「差点又被这臭小鬼给骗了,我还以为,他当真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剑道奇才,半路出家,御剑也能一学就会———”」

「原来又是在要小使俩—.」

「鬼点子是真他娘的多。」

「这真是他自己能琢磨出来的?」

「不然呢,正经剑修,谁会舍得自爆灵剑?」

「当真是‘邪门」外道——」

也有人意见不同:

「有一说一,这东西可不简单,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当做是一门厉害的御剑法门了。」

另一位剑道长老冷笑,「看着像而已,原理其实很「粗陋」,只有皮相,没有骨肉神魂,远比不上正统御剑精妙。」

「但大罗门的‘正统’」御剑天才,被他一剑杀了。」

剑道长老被嘻住了,「那是因为

.毕竟才筑基,到了金丹,

就不一样了」

有人附和道:「不错,现在才筑基,御剑看不出威力。到了金丹,正统御剑传承就能发力了。」

「一旦正统御剑发力,墨画这种‘旁门左道」的御剑,不堪一击。」

「不错。」

「那这就算研究明白了——」

有资深长老总结道:

「这个墨画的御剑,是假的,他根本不会剑法,也不会什么御剑,本质还是利用他神识上优势,进行‘神识御物」。」

「差不多吧———.」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他这御剑,威力从哪来?他不会剑法,剑诀没有,剑气没有,剑意也没有,灵剑是劣质的———」

「灵剑爆炸。」

「爆炸能有这么大杀伤力?」

「不只.」

有世家嫡系出身,研究过剑阵的剑修长老道:

「剑的内部,被墨画画了剑阵。」

「这种剑阵,被改了阵式,是特制的,可以直接通过转化灵石,衍生剑气。」

「还不只如此—」

「墨画这小子,用的灵剑,肯定也是特制的。」

「这种灵剑,材质低廉,易碎易爆,一旦承载了过多剑气,本身爆烈开的剑刃碎片,杀伤力也不低。」

「自毁式的剑阵,加上自裂式的灵剑,这才是这门‘御剑’,真正厉害的地方。」

一众长老,闻言惊叹。

「所以归根结底,这仍旧是‘阵师’的手段,而非剑修的法门?」

「只是形势上是剑,核心还是阵法。」

「剑只是一个容器,承载一个‘自毁’式的剑阵,本来就是用来‘自爆’的。」

此等构思,古怪而实用。

一些正统的,痴心剑法,爱剑如命的剑修长老,大骂墨画自爆灵剑,是暴天物,是亵渎剑道。

但大多数长老,心中还是震撼的。

墨画此子,于阵法一道,当真有不拘形制,天马行空的「神鬼之才」。

乾学阵道魁首,名不虚传啊———·

甚至不少长老,暗中起了「惜才」之心。

当然,再怎么感叹惜才,该做的事,也还是要做的。

有长老无奈叹道:

「研究研究,想个办法克制一下—

这句话,他们这些日子以来,不知说了多少遍了,都有些麻木了·——·

大殿中,宗门各长老,忙着研究墨画的「御剑」,夜不能寐。

而屠墨令中,同样「热闹」非凡。

「太虚门算什么东西?」

「就是。」

「也就是踩了大罗门一头,当了八大门之首而已。」

「区区墨画,沽名钓誉之徒罢了,剑都拿不起来,还学别人论剑?」

「区区墨画,剑的确拿不起来,但他能‘御」起来,一剑就杀了那个谁来着?」

「大罗门的那个谁?」

「好像姓叶?叫叶之远——

「不知道,没听过,可能也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孤陋寡闻了吧,叶之远都没听过。」

「说起来,昨天盟里是不是有一个人,自称‘叶之远」,说他要‘一剑取了墨画的项上人头’来着?」

「好像是有这回事.」

「今日论剑,好像还有一人,被墨画一剑取了项上人头—这个人,恰好也叫「叶之远」?」

「不会吧?」

「难道,莫非——这两个叶之远,是同一个人?」

「竟有此事?!」

「绝不可能!小心大罗门告你造谣诽谤—

「就是,绝不可能。叶之远何许人也?大名鼎鼎的大罗门剑道天骄,号称乾学御剑第一人。」

「号称乾学御剑第一人,然后被别人御剑,一剑杀了?」

「喷啧,我不好说什么———」

「好像杀他的,还是个阵师?」

「剑道天骄,被一个阵师,一剑杀了?」

「这能是剑道天骄么?」

「就是,‘区区墨画都杀不掉,还妄称什么天骄?’这话谁说的来着?」

「好了好了,这些都是小事,按我说,选出一个可堪大任的盟主,才是大事。」

「不错。」

「说起来,我们的盟主,不是说要今天加冕为王的么?」

「对啊。」

「我们的盟主呢?」

「被人一剑杀了吧—.」

曾经的狂言乱语,一字一句,都成了「岁月史书」。

仿佛回旋的飞剑,一剑一剑,又扎回了叶之远自己身上。

屠墨盟中的一众天骄,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将叶之远的话,一句句反复「刷屏」,阴阳怪气,当众处刑。

叶之远恼恨欲狂,但却只能装死,不敢说一句话。

他在自己的修行室内,扎了一个稻草人。

稻草人上,贴着他亲手画的,歪歪扭扭的,墨画的画像。

他再也不说,什么「四宗八门的天骄,完全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会把‘

杀墨画’当成一回事—」

「被仇恨支配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大器量的——」之类的话了。

他错了。

仇恨才是人前进的最大动力。

卧薪尝胆才是最大的器量。

叶之远开始用墨画的稻草人,来练大罗飞天御剑诀。

他打算将「诛杀墨画」,当成毕生追求的事业。

复仇,就是他此生的「雄心壮志」。

数把飞剑,凌空飞起,一剑又一剑,扎在远处墨画歪歪扭扭的脸上。

扎出了数个嬉皮笑脸,又带着点诡异的笑容。

而此时此刻。

太虚门。

一群小师弟,正在轮流给墨画敬酒,眼里满是敬佩。

经此一战,他们对墨画的崇敬,更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而这一局论剑赢了,太虚门至少目前,是坐稳了「八大门之首」的位置。

曾经的太虚门,可是八门末流。

太阿和冲虚,也曾元气大伤,名次一落千丈,一度就要掉出八大门。

但如今三宗合流了,反倒因祸得福,眼看着又爬到八大门第一了。

不只是普通弟子,太虚三山的长老们,对墨画同样感激不尽。

要不是身份限制,碍于面子,他们都想端起酒杯,来给墨画敬酒了。

而好事还不止如此。

之后墨画又用「御剑」,赢了两把地字论剑。

局势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有了变化。

三宗的掌门琢磨过后,意外发现太虚门,竟然还有另一个,虽然渺茫,但确确实实存在的机会:

位列四大宗的机会。

乾学论剑,不光太虚门在战,其他四大宗,同样拼得很狠。

四大宗本就不是一体,彼此之间,同样存在竞争,谁都想得第一。

对外,他们或许能够统一。

可一旦涉及到真正的名利之争,四宗厮杀起来,同样毫不客气,谁也不可能让一步。

天骄弟子之间,更是谁也不服谁,杀得难解难分。

因此,经过激烈的地字论剑,天骄互杀后,四大宗在排名上,悬殊其实并不大。

而且因为四宗「内斗」,彼此内耗,互相吸分,这就导致了,他们对太虚门的领先优势,也不算大。

如今地字论剑,仅剩两局。

只要太虚门能连胜两局,然后四大宗中,除去排名第一的天剑宗外,其他三个宗门,任意一个宗门,能输上两局,那太虚门就可能直接上位。

这个条件,稍微苛刻了点。

而且,不但要看运气,还要看其他人的「脸色」,才能普级。

但这也是,太虚门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说实话,能有这个希望,就算不错了。

其他宗门,想要这个机会,都不可能有。

之后的天字论剑,情况如何,变数太多,暂时不考虑。

就目前来看,再连赢两局,太虚门就有一定的可能,普级四大宗这个可能,让太虚三山的掌门都心如火燎。

而事到如今,他们也不指望别的了,唯一指望的,就是「运气」能好好点。

希望太虚山,列祖列宗保佑,能给太虚门,一个晋级四大宗的机会。

让太虚门在接下来两场论剑中,碰到两个「软柿子」。

或者,不是「软柿子」也行。

墨画他们,已经足够强了,只要不碰到顶级天骄,都能打一打,而且胜率还不低。

连胜两场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就在这样的期待下,墨画他们下场论剑的对手名单,也经由论道天仪,确定了下来。

这份论剑名单,太虚门所有人看到之后,脸色全都变了,心底也为之一凉:

「乾道宗,沈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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