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夫人自重。”
“不然,休怪卫某不客气了。”
见到此幕,卫图眉宇微皱,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不过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先礼后兵,说了这么一句话。
毕竟,以他元婴之尊,要什么女修没有?岂会看上田秋云这个浪荡女人。
和田秋云在一起,无疑是折辱他的身份、名声。
“卫丹师,何必如此冷漠。也是,你还没有试过奴家的好……等你试过了,就知道奴家的温柔体贴了。”
田秋云香臀一扭,便顺势坐在了卫图腿上,她展颜一笑,素手轻抚卫图胸膛,对卫图脸上的冷色浑不在意。
当年,古剑山的一些老古董们,也对她说过这般话,但要不了多久,这些人就一改先前言辞,与她双宿双栖了。
田秋云不认为,卫图的品性当真无暇,能逃出这些人的行列。
现今,制约卫图的,只有其和司徒友之间脆弱的友情联系了。
“卫丹师,你的脸好冰。”田秋云娇嗔一声,动作愈发大胆,柔软无骨的玉手又伸向了卫图的脸颊。
她自信,以自己的柔情蜜意,融化卫图这块坚冰,不是难事。
然而——
就在田秋云的手刚伸到一半的时候。
这时,卫图身上,却忽然涌起一股强大的法力,不由分说,直接便将田秋云掀飞了出去,撞在了洞府的石壁上。
落地的田秋云,当即喉咙一痒,喷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自己的白色纱裙。
多了这一道血色,适才柔媚的田秋云,顿时就多了些许楚楚可怜之色了。
不过,此刻的田秋云,就无暇勾引卫图了,她面现惊骇之色,远远的看了一眼卫图,吃惊道:“金丹大修?伱的修为,竟是金丹大修?”
俗话说,门当户对。
身为两位嫡系长老的妻室,田秋云的境界也不低,亦在金丹之境。
而且,其几十年前,得了卫图的丹药好处后,如今的境界,也更进一步,到了金丹中期。
有此般修为做依靠,所以田秋云才敢设计,在今日拉卫图下水。
不然的话,她再是搔首弄姿,也无济于事。毕竟修为差距过大的话,她连接近卫图的能力都没有,其随手一道禁锢法术,便会让她无可施为了。
只是,田秋云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卫图隐藏的境界,竟不是她和司徒友所以为的“金丹后期”,而是遥遥领先于她的“金丹巅峰”。
毕竟,也唯有此等金丹大修,才能在转瞬间,便可打伤她这同阶之修。
“不满四百岁的金丹大修……”
这时,田秋云忽然想起了卫图的年龄。一想到此点,田秋云心中,又多了一些震惊、恐惧。
她很清楚,不满四百岁的金丹大修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卫图在有生之年,证就元婴境界的几率很大,远超一般的金丹大修。
四百年时间,一般来说,足够一个金丹大修,积累到足够的元婴机缘了。
“难怪,他对我不感兴趣……”田秋云恍悟,明白了一切。
显然,在卫图这一有望元婴的金丹大修眼中,她一个区区金丹中期,与凡间的庸脂俗粉,几乎没有什么异同。
“是又如何?”
卫图微眯眼睛,冷声道。
适才,他刻意暴露修为,就是为了震慑田秋云,此时对此女的话,自不会轻易否认。
而有元婴修为在身,暴露出金丹巅峰境界,于他而言,亦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是妾身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卫丹师,是妾身之错……”
得到卫图的肯定回复后,田秋云服软的速度很快,不如先前那般嘴硬了。
她明白,有此修为的卫图,根本无需太多顾虑司徒友的感受。
二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换言之,今日,她即便得手,以此威胁卫图,恐怕也无济于事。
与其如此,她还不如趁早服软,换得卫图的手下留情。
“你明白就好。”
听到这话,卫图紧绷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他摆了摆手,示意田秋云离开。
现今,他还有求于司徒友,倒是不好对田秋云太过苛待。
不过卫图想来,有刚才那一击的惩戒后,至少这段日子里,田秋云能安分一些。
至于日后此女是否报复,他则不会过多在意,毕竟以此女的能耐,再过几百年,也不见得能威胁到他。
如赤蛇老祖那般,被金丹修士暗算成功的元婴修士,仅是修仙界的个例罢了。
“多谢卫丹师。”
见卫图饶恕自己,田秋云如蒙大赦,立刻面现感激之色向卫图道了声谢,然后打开大门,逃一般的,离开了卫图的房间。
“也不知道司徒兄娶了此女,是祸是福。”看了一眼田秋云逃离的背影,卫图摇了摇头,暗叹一声。
只是,卫图感叹还没多久,他就发现,自己的房间内,还留着田秋云刚才褪去的衣裙。
很明显,这是田秋云逃离之时,太过慌张所致。
“或许日后有用。”
卫图目光微闪,一甩袖袍,将这些衣裙收到了自己的储物袋内。
这些衣裙,留有田秋云身上的气息。倘若今后田秋云对他不利,他大可凭借这些气息,千里锁踪,追杀田秋云。
在田秋云的有心遮掩之下。
翌日,忙完公务回来的司徒友,并未发现卫图和自己道侣田秋云之间的“异态”。
“卫丹师,这是我在宗内,找到的姚崇山夫妇二人的情报……”
客厅内,在卫图和司徒友二人酒酣饭饱之后。司徒友从袖中,取出了一枚青色玉简,递给了卫图。
“只是,情报虽得,但姚崇山夫妇二人何时才会离开地剑山,就非是愚弟所能知道的了。”
司徒友补充道。
大多修士,除非有外出游历的需求,不然一直都会宅在山门内,闭关苦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此外,古剑山和地剑山两派刚刚停战不久,地剑山修士,若无必要之事,一般来说,根本不会独自出宗。
换言之,卫图若想找到对姚崇山夫妇下手的合适之机,至少也要等个几年、十几年的时间。
甚至于……上百年的时间。
“司徒兄放心,卫某有此耐心。”卫图接过青色玉简,用神识一扫后,面露笑容道。
实力不同,战机不同。
在司徒友眼中,他是以“金丹大修”的实力,去刺杀姚崇山夫妇二人,这一战机自然难寻。
然而,事实上,他是以元婴之尊,亲自去刺杀这两个小辈。
在此情况下,从玉简中的情报内,找到一合适的出手时间,就非是难事了。
“车符师有卫兄如此良徒,哪怕是九泉之下,亦能安眠了。”
听此,司徒友不由开口赞了一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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