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写在正式更新前的小论文,免费请大家看。
(补丁:写这个其实是指向某位检察官出身的爱笑女孩,不是暗指国内,我没那么大胆)
论点:对酷吏的任用源自于权力代持者对使用权力的代价的厌恶,但任命酷吏就像吸du,酷吏效用的边际递减会驱使权力代持者更进一步的选择那些更敢于赌命的酷吏,这是一个权力博弈下的必然的死亡螺旋,帝国崩塌的宿命就藏于其中。
以古典帝国为模型看待这个论点,很多东西就好写了,不会限于敏感。
在东西方的古典帝国中,帝国的创始者集合了当时其所处的文明圈、时代最强大的力量,建立了帝国,这些创始人的权力是近乎于无限的。
在英雄史观下(英雄史观有其合理性),他们塑造了一切,自然有资格掌握一切。
但问题在于,帝国创始人所塑造的权力体系太过强大,后来的继承者必然会在代际传承中渐渐沦为权力的代持者,而非如其先辈一般的权力掌握者。
这一点,我的书中给出了明确且详实的案例,即,当成总想要成为举足轻重的领袖时,其必须笼络那些野心勃勃的合作者。
成总可以与这些合作者博弈,获得相对的控制权,但他的继承者大概率是做不到的。
回到古典帝国的叙事模式下,当一个帝国发展到扩张无力,内部利益被既得利益者过度侵蚀,以至于内乱四起时,帝国的名义最高领袖就必须做出应对。
这里要致敬一下阶级论了,阶级决定立场,这点太犀利了。(个体的背叛属于大样本下的必然离散)
古典帝国的名义领袖即最高权力代持者,代持的是统治阶级赋予他的权力,但侵蚀国家整体利益平衡的人,往往也是在国家中占据统治地位的群体。
地主、教士、军头、官僚,等等,他们的支持,塑造了权力本身。
但他们的贪婪,又动摇着帝国的平衡与稳定。
于是,当帝国的领袖、权力的代持者想要整治不太稳定的局面时,他就很难从既得利益者集团中获得支持。
或者说,这种支持所要支付的代价太大,大到得不偿失。
所以,权力的代持者就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任命位卑权重的酷吏。
死亡螺旋,就从这一步开始了。
酷吏的特点是,起步于尘埃,没有大的背景,但又向往权力的垂怜。
他们选择向权力代持者效忠,赌上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权力代持者找这些人做刀子,可以有效的避免轻易入局使用至高权力的代价。
这是一种鸡贼,但这种鸡贼不意味着低能。
即:死亡螺旋本身只是博弈的一种策略。
那么,什么是死亡螺旋呢?
准确来说,我愿意把它称为‘酷吏的效忠与权力的失衡’的死亡螺旋。
为什么说任用酷吏就如吸du一般?
因为,酷吏的手段是为权力代持者的目的服务的。
这是一个可怕的筛选机制,因为权力代持者本身也不是什么神佛,他们也贪婪。
只有最高明的、最能实现权力代持者的目的的酷吏,才能得到主子的更多垂怜。
于是,酷吏们的忠诚就越来越残酷,他们的手段在可怕的筛选机制下变得愈发没有底线。
统治阶层作为一个模糊的集体,本身是很难有统一的意志的,他们在正常情况下是一盘散沙。
但酷吏的存在,逼着这些人渐渐团结起来。
权力代持者的鸡贼刚开始会极其有效,但随着他的‘对手们’越发的团结,酷吏的作用就会减少。
这里又回到了那个死亡螺旋上。
药效减少——加大药量——耐药性增加——加大药量。
可是,帝国的耐药性是有限的。
酷吏可以延缓利益矛盾的爆发时间,但又会让这种爆发渐渐变得越来越大。
矛盾的承载上限刻在帝国的文化、制度、经济、意识形态纲领中,它无形,但又切实的存在着。
内部的根本矛盾不得到解决,单纯靠权术的博弈,短暂的缓解后,只会加速烟花绽放的速度与烈度。
最后,帝国在权力代行者的无能中,在抛弃其的统治集团的默许下,必然的走向了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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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丁:
刚刚提到,鸡贼的死亡螺旋只是手段的一部分,这种手段类似于双刃剑,但还是有人用好了的。
比如,用了商君的秦王——这是最成功的案例,甚至没有之一。
那么,秦王成功的关键在于哪?
通过调整生产关系,促进生产力的发展!
通过做大蛋糕,团结更多的人代替原有的统治阶层!
只是,我看不到美利坚有这样的趋势。
他们,把贪婪演绎到了极致。
更悲观点,我甚至不认为人类能走向星空。
人类没有更光明、更超卓的未来了。
造物主的垂怜可能也是有上限的。
物理学的极限已经到了。
科学不会有更突破性的发展了。
我们切实的被锁死在了永恒黄昏里。
该死的,我发自内心的希望是我沙比。
而不是,我真的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