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宅深处。
没有一丝人气,冷清的好似一个巨大的囚牢。
一处颇为雅致的水榭楼阁。
外有湖心小亭,锦鲤万尾,岸边有烟柳依依,假山流水,怪石嶙峋。
虞清倚窗看书,有着清风晚霞而伴,显得颇为闲趣。
她的确美的惊人。
这是余闲见到虞清的第一印象。
虞清让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月玖真容的时候。
那时候他心中的想法只有——这个女人是我的,我要睡了她!
没办法,他就是个这么庸俗的家伙。
第一眼永远是以貌取人,对于让他心动的美丽,第一想法就是占有。
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大概以后……也是如此。
然而面对余闲的忽然出现,虞清似乎并未感到丝毫诧异。
此刻的她再非虞家祖祠前寸步不退的女家主,更像一个得道高僧,看破世俗红尘,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仿佛任何东西都无法再引起她情绪上的丝毫波动。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将视线收回手中书籍。
更未关窗回避,或者说转过身去。
她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给余闲留下了一个精致的侧脸。
那种感觉,好像刚刚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块石头。
“难度系数,九颗星。”
见状,余闲心中默默给虞清打了个分。
只是第一面,他便知道虞清绝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勾搭上的小姑娘。
想要泡她,可能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段位。
除非他愿意显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人族的第九道尊,道尊以下,不管面对谁都是降维打击。
任其不管如何封心锁爱,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她自荐枕席。
因为那时的他即是天。
他的意志,会有无数人或主动或被动的为其努力乃至拼尽性命。
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对抗整个世界的。
虞清既然愿意忍受屈辱,嫁到青阳虞家,她自然是有自己在乎的软肋。
所以她不是没有弱点。
可那样做,就失去了这场游戏最美好的乐趣。
轻易得到的东西不会珍惜,只有自己付出过的,才值得铭记。
当然,玉兰除外。
她到底是特殊的存在,那个傻乎乎的家伙,永远是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块。
想着,余闲在心里默默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玛德,泡妞呢,怎么能想着其他女人。
这样子不尊敬玉兰,也不尊敬虞清。
全身心的投入,心理上极致的碰撞和博弈,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敬。
于是余闲与虞清的第一次见面。
两人隔空相望,只是眼神短暂的交汇一瞬,便各自安好。
这一天。
伴着远去的晚霞,余闲在湖心小亭喂了一天的鱼。
他会偶尔抬起头,静静欣赏虞清美丽的侧颜。
虞清也不会忌讳什么,只是将余闲当做小湖多出的一处风景,想看就看一会儿,但也不会为其多停留一眼。
这种静默无声的日子持续了三天。
虞清并不是每天都会在窗口看书,她有自己的行为模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因为余闲的到来就发生什么改变。
所以余闲经常看不到她。
明知道她就在楼里某一间房间内,但就是看不到她。
他没有用神识去一探究竟。
这就像是一场捉迷藏,也像一场猎人与猎物的游戏。
谁首先对对方产生兴趣,谁就成了猎物。
然后余闲主动跳入了陷井,成了猎人枪口下的猎物。
因为这场游戏时间只有半年。
半年之后,哪怕他仍是能睡了虞清。
但滋味就完全不一样了。
就好像富二代总是喜欢扮演穷小子来证明女人喜欢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钱。
这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但怎么说呢,很满足自己某种特殊的癖好。
当然,一般这么干的人都是二代,一代罕见。
真正的大佬是没有多少时间放在女人身上的,因为他们可选择性太多了。
这个不行就下一个。
但余闲是个例外。
他一直都很闲,各种意义上的。
第四天的晨光洒落。
余闲站在阳光下,仰起头,就像以一个朝圣者的姿态,朝再次出现在窗口的虞清咧嘴,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大白牙。
“初次见面,你好,我叫余闲,这次过来是想要带你私奔。”
虞清看着面前这个开口就要带她私奔的男人,诧异其的大胆,也就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了他。
这个男人的容貌不算惊艳。
在她这千多年的修行生涯中,此人的相貌只能算是她所遇到的男人中的三流,俊朗而已。
但是他的眼神却是第一时间吸引了她。
她乃是嫡系旁出,一路走来,心有沟壑,一直与人勾心斗角,早就习惯了所有人带有目的性出现在她面前。
她所遇到的对手无不是那种老狐狸,心机深沉,眼神深邃幽暗,让人捉摸不透。
因为让人看透了心机,就相当于给别人递出了刀子。
可面前的这人,眼神赤诚,火热,还有清澈,像山间的小溪清泉,一眼就到底了。
此人眼中那燃烧的热情,一种毫不掩饰,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那是一种独属于少年的青春和放肆!
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一个修为高深的修士,而是一个初出茅庐,追逐梦想的少年。
她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见过这种眼神,也早已忘记了自己也曾青春少年。
但这眼神的感染力实在太强。
她平静的心境不由泛起一丝涟漪。
“你可知道我是谁?”
虞清语气平淡的问道。
余闲见虞清没有回避,而是开始了交流,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笑容,颇有些大咧咧道:
“我知道,你是天水虞家的家主,身份尊贵,这世间能够比得上你的人,少之又少。但我也知道,你是个被逼着嫁给他人的可怜女人。
最重要的是你很美,我喜欢你,所以我想要带你走。”
无论是谁被夸赞,心情总是不错的。
虞清便有了再谈上两句的兴趣。
而且,她已经许久没有与人说过话了。
自她答应嫁入青阳虞家,这高宅大院便成了她的囚牢。
没有人封禁她的修为,也没有人看守她。
因为那些人知道她不会逃。
她若想逃,十年前,她就已经死了。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怎敢说这种话?”
虞清身子微微前倾,靠在窗前,自上而下,俯视着这个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的男人,面上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嗤笑。
“你不怕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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