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虎鲸头部炸碎的血肉、碎骨、脑浆、还有半元素化的黑色水液一下子撒满了整片海域。
但是即使伤成这个样子，达贡的后半截身体还在不停蠕动着恢复伤口，吸引散落的血肉组织重新拼合成一个完整的深渊魔魇。
即使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抵抗之力，但这位五阶伪神距离真正死亡还存在一段遥远的距离。
五阶伪神的肉体生命力，就跟五阶传奇的心灵执念一样顽强。
这时，薇尔莉特化身塞壬女妖飞落到了拜伦身边，戴上了神后芙丽嘉的神格面具。
取出自己的一级圣遗物第一支栓动步枪对准达贡的身体，随时准备喊出：“大人，时代变了。”
效果：“无论对方是元素生物、邪灵、怪诞还是其他非凡生物，都会被你的大枪打出真实物理伤害。
除了七阶真神，没人能够免疫，一切超凡能力都是里胡哨，总得丢掉一条命。
一枪打不死，就来两枪。
物理驱魔，神也杀给你看呀！”
有了这道保险在手，根本无需去窥探一位五阶伪神的死线到底在哪里，就能强行送对方下地狱。
达贡也切身感受到了危险，血肉蠕动的速度更快，却很快就绝望的意识到自己再快也快不过对方的子弹。
随即想要发动留在女儿身上的暗手，借助这位被当成复生容器培养，严重缺乏各种超凡常识的神女保住自己的灵魂。
这才发现女儿芙丽雅的身体早就被另一个意识占据，整个人连灵魂到身体都早就被修改成了别人的形状，全方位抗拒他的入侵。
力量等级与他全胜时相比也毫不逊色，还带着一种当初从预言、王权与狂猎之神神王面具上感受过的强大压迫感。
灵魂才刚刚离体，就“嘭”的一声被重新反弹了回来。
最后一张底牌失效，口中不由像孤狼一样发出绝望的哀嚎。
拜伦从座头鲸重新化作人形，踩着水面信步来到他的面前，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达贡先生，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还是让我来帮你一把吧。”
右手抬起，五根手指指尖燃起苍蓝色的鬼火，朝着虎鲸的残尸用力一扯，一道还在不住奋力挣扎的半透明人影就被他给强行扯了出来。
达贡的灵魂早就已经不是人形，而是一只章鱼般的软体动物，应该是他的神话形态。
被拜伦活生生拖出来的时候，数不清的触手还死死缠在自己的肉体身上，不甘心就这么任人摆布。
“外科手术台，展开！”
嗡——！
原来只有直径三米的外科手术台，在拜伦成神后，配合质变的神性灵光和医疗权能，直径至少扩展了十倍。
对达贡的灵魂实施“物理麻醉”后，轻松斩断了他灵魂和肉体之间最后的联系。
接着苍蓝色的火焰从达贡的孔窍中钻进他的灵魂深处。
这位伪神也终于明白过来拜伦这是要干什么，也想明白了自己的那個傻女儿为什么会对拜伦死心塌地。
不住痛苦挣扎：
“不不.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纯血湾民，亲自见证了湾民劫掠全大陆的辉煌时代，你不能这么对我啊啊啊啊！”
神明的本质让他拥有更强的抵抗力，坚持的时间更长，可除了让他更痛苦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很快就从眼窝深处透出一丝苍蓝色的火光。
随后拜伦掌心中血色的神性灵光迸发，瞬间横扫了整片海域，达贡所有的身体组织全都被重新汇集一处，拼凑成他原本的身体。
在这个过程中，拜伦也在其中加入了自己体内的万灵药，对他完成了初拥仪式，完整掌握了达贡的灵魂和肉体。
当然对一位灵魂和肉体不再泾渭分明的神明来说，相当于同时掌握了他的神性面和兽性面。
最后，用力一推把达贡的灵魂重新推回了他的身体里。
深渊魔魇达贡恢复成了人形，眼神中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就满脸恭敬地单膝跪地，拜倒在拜伦和薇尔莉特的面前高呼道：
“主神，神后，您的仆从达贡向您献上心脏。”
已然化身为了拜伦麾下第一个五阶的狂猎仆从，也是第一位正牌的从神。
接着骑乘幽灵战马，浑身鬼火缭绕的“狂猎军团”把另外两位被达贡打成重伤的青春之神伊童、雷神索尔，还有被拜伦提前偷偷拿下的战神铁尔一起送到他们的面前，接受了同样的改造。
原本达贡和深潜教会身上产生的十分剧烈的命运波动，也随之恢复正常。
命运层面没有了搅动，就自然不会再引来《白银大陆史》的瞩目，这一场与幕后黑手的隔空交锋，拜伦小胜一局。
旧神教会联军内部的这一颗钉子，算是结结实实地砸了下去。
“把东西拿来吧。”
拜伦将一只手伸到达贡的面前，后者秒懂，连忙摘下手上的船长玺戒恭敬地递到他的手里。
一条纤细的冥河水流对这一枚密钥反复冲刷、消毒，等到焕然一新后被转交到了薇尔莉特手里。
时隔数百年，传奇战舰湾民龙头船·瓦尔哈拉号终于物归原主，重新回到了哈罗德王室的手里。
拜伦一家坐拥两艘传奇战舰，终于获得了牢牢统治北海，问鼎海权强国的本钱。
薇尔莉特也把原本属于耶梦加得的大副玺戒丢给了达贡，让他可以继续指挥瓦尔哈拉号，不至于被一群邪教团同伙和那个幕后黑手看出破绽。
不过，拜伦在稍稍松一口气之后，神经立刻又重新紧绷起来。
现在虽然解决了一个达贡，此消彼长收获了一员大将，一艘传奇战舰。
他可没有忘记后面还有五六家旧神教会，每家至少会来一个的伪神，以及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神秘人。
更何况现在只看到一鳞半爪的“巨龙王庭崩溃计划”，如果只有几位五阶伪神绝对达不到这种影响力。
无论是新教、正教，只要来上几位圣人就会让他们铩羽而归。
后面一定还有比伪神更加不可抗拒的后手在等着他们。
面对这种云里雾里的局面，就算两位姐姐也全都顺利晋升五阶，拜伦心里也不踏实，更不要说只是收服一个达贡了。
他现在迫切想要知道在“巨龙王庭崩溃计划”中，他们这群旧神眷族依仗的底牌除了成群的伪神之外到底还有什么。
“达贡先生，作为目前旧神教会唯一一位提前抵达旧大陆的伪神，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吧？
你们怎么才能让巨龙王庭崩溃？连名字都不能提的神秘人真的强大到连名字都不能提？伱们又凭什么相信他的计划能够成功？”
深渊魔魇的意志已经被扭曲，从绝对的利己转变为了凡事都以拜伦这位狂猎之王的利益为出发点。
听到命令，立刻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主神，其实‘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就是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
“嗯？”
拜伦以为自己统治“狂猎军团”的权能是不是坏掉了，这个家伙竟然敢戏弄自己？
感受到拜伦十分不善的眼神，达贡身体顿时一抖，连忙放慢语速再次强调一遍：
“主神，‘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的真的就叫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啊！”
拜伦额头青筋暴起，你给我搁这儿搁这儿呢？
正要拎起拳头一拳揍下去，脑筋一转突然明白过来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跟严刑拷打时，犯人嘴里的暗号本身就是.“打死我也不说”一样，那个幕后黑手的称号或者神名之一，其实就叫作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
这个世界的称号千奇百怪，谁也没有规定称号不能起这么长。
而且按照名字越长实力越强的原则，对方这个称号大概率锚定着隐藏极深的隐秘。
这种称号天然就拥有非常高的神秘度，想要抓到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对方或许还有其他的称号，却全都被这一个称号掩盖住，达成了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的效果。
“咳继续说。”
拜伦掩饰般地拍了拍达贡的肩膀，让他继续。
后者全当没看见那一拳接着解释道：
“主神，其实就算是我们这些各教派主事的从神对这个存在的了解也不多。
虽然我们对下级先锋部队的统一口径是，对方是提前几十年时间就来到旧大陆的旧神眷族，事实并不是这样。
他本来就是白银大陆人。
不像我们是被蓝洞传送到了外海才成为眷族，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旧大陆，不知道已经在这片大陆上秘密经营了多少年，根基十分深厚。
据说大航海开始前一百年就渐渐兴起，为黑暗千年统治敲响了丧钟的‘文艺复兴’运动，就是这位不知道已经活了多少岁的幕后黑手在暗中推动！
他干涉的其他历史事件也数不胜数，甚至多次与旧神教会合作，暗中操控历史大势。
包括您的祖父鸢尾之锤亨利五世，九代祖先狮心王理查一世似乎都是因为拥有具备建立帝国，让国家一统的实力才被他暗中杀害。
从来没有人正面见过他，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藏在哪里。
但是只要想想，他通过一个个历史大事件玩弄大陆诸国、诸王，甚至是教会的命运，到现在都还没有被命运反杀，就知道他有多么难缠。
有人推断，他的背后可能站着一位白银纪元之后才诞生的完整半神！”
拜伦听完达贡的描述。
才意识到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竟然是一个里通外敌的“人奸”！
这种人比敌人隐藏的更深，破坏力更强。
达贡等拜伦消化完了这份情报，才进入正题：
“这次行动的主导者是侍奉怪兽之母·厄喀德娜的血兽巢穴，他们和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单线联系，我们只负责配合，不涉及核心计划。
具体的计划为了保密，由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全程调控。
执行过程和发动时间我还没有接到通知，但是对‘巨龙王庭崩溃计划’要达成什么样的目标，我们却早就达成了共识。
——接引各家旧神归来。
无论东大陆真理回廊再怎么低洼，源质之海和各家眷族的侵蚀程度再怎么高，白银大陆和白银律法才是堵住缺口的那颗封门石。
只要它们还堵在这里一天，被放逐到世界之外的旧神就无法回归。所以，我们的准备由各家按部就班完成入侵计划。
最后借助锚链让对面的旧神本体同时发力，将这片与大陆分隔的集体潜意识大海拖进源质之海，在白银律法强行撕开一道缺口。
北海五国，乃至是鸢尾、尼德兰都可能变成泽国。
再由各家各显身手，瓜分地盘。
也让很快就要恢复清醒的怪兽之母和后续的旧神们能够重新君临人间。”
听完他的话，航海日志上的记录再次改变隐秘：巨龙王庭崩溃计划，历史影响力66，解密度从27％跳到了48％。
隐秘：宗教战争的导火索，历史影响力65解密度从72％跳到了79％。
拜伦没有再去看这几个数字，和薇尔莉特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凝重。
“他们准备把湾民五国的集体潜意识拖进深海，间接撕裂白银律法？
或许主要是冲着管理白银律法的教会去的，但湾民却首当其冲，灭族大祸近在眼前啊。”
旧神眷族的目标一直都不难猜，迎接旧神回归始终都是他们存在的最大意义。
只是不清楚具体的计划怎么执行，就难以拿出有针对性的应对方案。
除了抓紧时间增强自身实力之外，目前似乎也没有别的招数可用。
最有可能的突破口就是薇尔莉特和凯瑟琳这两位早就达到临界点，只差临门一脚的王后。
一旦构成三位五阶平衡的黄金三角，至少他们一家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退一万步也能退守神圣黄金帝国，保住当世最大的工业中心试图东山再起。
但是作为他们基本盘的一千三百万湾民，可就要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甚至被污染成旧神的兵源，再像千年前一样上演一波劫掠全世界。
这大概也算是“在血与火中重新崛起”吧？
怪不得达贡坚信自己就是预言之子。
所以，只要有一丝可能，拜伦也要拼尽全力干翻他们！
铃铃铃.
这时内部网络突然被接通，一道从神圣白银帝国发来的通讯让拜伦精神一振。
“吾主，就在刚刚翡冷翠大学文学院突然发生地震，部分历史悠久的校舍垮塌，造成十几人伤亡。
和上个月突然天降流星的地点高度重合！”
拜伦早就让自己的另一位狂猎仆从奥古斯特·哈布斯堡严密关注神圣白银帝国内部的异常天灾。
特别是在关键大事件节点上出现的天灾更是绝对不能放过。
过去没人知道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的存在，出现各种天灾的时候，更没有人把这些自然现象和他联系起来。
过去预言家们普遍认为这是造物主和集体潜意识对人类社会剧变的示警和预兆。
可是，当知道这个人存在时，就很容易联想到，这其实是世界本身正在试图杀死这个篡改历史的狂徒！
拜伦按照这一点去寻找对方存在证据的时候，就找到了不少蛛丝马迹。
那些关键年份发生的天灾和“预兆”，都在史书上明明白白记载着。
比如1453年圣城陷落之前，城中就广泛传播着晦涩的诗篇：
“七山之城，当第二十封信在你的城墙上宣示时，灾难将降临在你头上。你的陷落和你的君王们的毁灭就不远了。”
圣城陷落前夜天上果然出现了月偏食，接着是地震、暴雨、冰雹，更诡异的是圣城只有一半受灾，一半无事。
好像是在精准打击某个特定存在。
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
因此，拜伦觉得只要按照幕后黑手操盘的一系列大事件作为时间节点去按图索骥，就有可能抓住对方的尾巴。
扑棱棱.
渡鸦雾尼振翅高飞，极速扑向翡冷翠。
“我还有一本《全知之钥》，我不相信在殿堂序列超凡者众多的翡冷翠，有人能避开用蔗渣纸书写。
只要有任何一点破绽，我都会在第一时间咬住你。”
拜伦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本来一直卡在临界点的“万物归一”境界竟轰然突破了百分之一的界限。
精神世界中与万翼天使的感应明显变得更加顺畅。
他怔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自己貌似变成了对方干涉命运后被世界反制的修正力之一，天灾人祸中的人祸！
比起对五阶伪神伤害力有限的天灾，人祸要来的更加致命。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不由心头一定：
“一位神明如果被人类集体潜意识和整个世界排斥，还怎么可能实现‘万物归一’的境界？
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就是典型。
反之如果作为世界修正力的一部分去对付这种世界之敌的时候，却能时来天地同借力，攀登‘万物归一’的境界就绝对比平时更简单。
至少在抹除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的时候，我在一定程度就是世界代行者！
再加上用洛哈特实验出来的万翼天使命运遮断，还有达贡和深潜教会作为内应，这场仗还有的打。”
拜伦这边借着卡尔马兵谏的掩护，拿下了深渊魔魇达贡，大教堂里的战斗也进入尾声。
洛哈特挥舞沉重的链枷，轰然打爆了大主教庞德·埃利奥特的脑袋，彻底终结了自己的前同僚。
嘭——！
狂暴的冲击波夹杂着碎骨、鲜血、脑浆冲出几十米，将大教堂主殿神圣的壁画和正中心的白银十字架都涂抹成一片不祥的血色。
也昭示了教会在这个国家的既定命运。
不过，杀完人之后，一群人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十字架和圣像，也忍不住面面相觑。
有人艰涩道：
“咱们这算是玷污圣物了吧？”
虽然是革新派的湾民，不少人也心里打鼓。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造物主作为唯一神，统治大陆一整个纪元的威慑力。
洛哈特甩了甩链枷上挂着的同僚头皮，自恃早早投奔圣灵的嫡系，对圣子的徽记毫无敬畏道：
“卡尔马三国注定要改宗，从正教改成新教，教堂的布置和象征物也要全部更换成皇家国教的规制。
我提议，不如就从这座教区主教大教堂罗斯基尔德大教堂开始。
用吾主的教诲来说，这就叫圣子已死，圣灵当立！”
旁边的霍达兰伯爵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一把扯掉自己的上衣，露出身后纹着的满身禽兽纹身，还有比禽兽更狠更凶的拜伦睁眼“神像”。
“你们看，不如就用我这个怎么样？”
一群湾民都觉得十分符合自己的审美，纷纷赞同。
洛哈特却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把这些蛮子一起天诛的冲动，让霍达兰伯爵知道知道，什么叫纹身禁忌。
这么狠的睁眼拜伦像，你根本就背不动！
想到刚杀旧同僚，再杀新同僚不太好，才饶过他一命。
从储物奇物里翻出一枚由拜伦亲自设计的“黄金三角”圣徽安放在了十字架原本的位置上。
一锤定音，保住了皇家国教的审美和威严。
一群湾民蛮子讪讪地退下，开始清扫整座大教堂。
他们从千百年前就出海袭击大陆沿岸的教堂，个个都是专业户，到现在也没有丢掉手艺。
很快，堆积如山的财富，还有中下层的神职者全都被聚集到了一起。
只是桌子上染血的会议纪要，还有地宫里的场景让他们个个触目惊心，恨不得把那些教会派高层拖出来再杀一次。
在洛哈特这位新任卡尔马教区大主教的约束下，没有继续扩大杀戮，而是给了没死的底层神职者每人一本《天国福音》开始强制改信。
“啊，赞美万翼天使，赞美圣拜伦！”
一个个赞美声在教堂中不断响起。
他们本身都有大骗子、或者小骗子的固有属性，和拜伦拥有天然契合性。
百分之一的“万物归一”终于让他有能力从“万神殿”主动拉人。
这次不仅要从物理层面上清除教会派，还要从精神层面上彻底给正教断根。
用最直接暴力的手段诛杀教会派高层，重新改造整个教会派中下层，以他们为基础建立卡尔马皇家国教。
洛哈特随后就去亲自接管城外的护教军，同样把他们改造（污染）成拜伦的狂信徒，整编成一支新的武装队伍，就叫：“皇家国教骑士团”。
有教会上层和旧神眷族勾结的证据在，永夜女王就算回来也要捏着鼻子承认兵谏做的对。
但转过头来应该还是会继续扶植新的教会派，政治生物其实比普通人的行为更好预测。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就提前下手，把国内的革新派、中立派、教会派、官方、军方全都变成拜伦的人。
明天洛哈特也将立刻赶回永夜女王身边，“感召”对方手中仅剩的一支军事力量入伙。
争取在对方回国之前，完成实质上的政权更迭。
受蒙蔽的女王回来只要做个吉祥物就可以了，有他们这些忠臣在，众正盈朝，保证国家兴望。
然而。
这个时候，已经回到甘泉宫，准备应对永夜女王回归，还有第四次兽潮降临的拜伦，却率先迎来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在家里留守的姐姐凯瑟琳刚刚给他下了一个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