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3章
“你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他身边带着许多女人的香味。”
玛格丽塔玩味的说着。
她的手撩起带着迷迭香气味的水,轻轻泼在那饱满妖娆的身体上。水珠在皮肤上,沿着惊人的曲线弧度滚动下来。
卡珊德拉的眼睛则跟随着水珠,大大方方的欣赏着对方的身体。
当然,玛格丽塔也在欣赏她那健康强壮的美丽身体。
她们的魅力都是超越了性别限制的,就算是在性取向上最直的女人,在跟她们俩一起坦诚赤裸的处在一个浴池中时,都会不受控制的去欣赏她们的躯体。
“人生苦短又惊险,想那么多干什么?”
在这时,卡珊德拉反而以一种豁达的姿态向玛格丽塔笑着说。
随着文明的发展,其实人是越来越在意‘自我’和‘生命’的。
因为在文明的初期阶段,实在是干什么事都太有可能死人了。
出生会死人、生个小病会死人,被不知道什么虫子叮一下、什么草划一下都会死人。出海、远行就更是死亡率爆表。
所以卡珊德拉身上带着的这股古希腊时代的精神与风气,反而在其他文明阶段的人看来分外的豁达与自由。几乎到了让人感觉不正常的程度。
想那么多干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嘛!大不了就死喽。
所以卡珊德拉是真不在乎。
“我不知道你们这边出海的人是什么情况,不过我们那边”驯鹰人耸肩笑笑,“在经常去的几个岛上,各自留下一个家庭的事情也不少。没必要纠结,享受人生吧。”
“所以,他在另外几个‘岛’上有什么关系,我一直不觉得是什么障碍。”
玛格丽塔摇摇头:“在这边,史凯利杰群岛的人可是很注重家庭的。”
“是吗?那看来那个史凯利杰群岛的人,出了海也能大部分定期回家?”卡珊德拉也摇摇头,“那还是不一样。”
相比于卡珊德拉的真不在乎,虽然玛格丽塔也在两性关系上保持着女术士的开放态度,甚至特莉丝和蒂沙雅都是她打过招呼后,才把事办成的。
但是她在跟蓝恩的交融之中,还是会若有若无的带着点如同泄愤的歇斯底里与暴躁。
这也是她能通过昨晚的欢愉感觉到,卡珊德拉是真不在乎的原因。
因为昨晚,卡珊德拉是单纯的在享受。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不同?”玛格丽塔轻笑着说,“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感?”
“在你们那边,出海的人在几个不同的岛上都可能留下家庭。但是等那人想要定居了,或者有一个岛成为了他今后的固定航线,其他岛上组建的家庭会怎么样?”
“如果那人有点责任心,就最后见一面,或者捎个信,好聚好散。”卡珊德拉啃了口苹果,摆手说着。
“如果连捎个信都嫌麻烦,那时间长了就当那人死了,自然也就散了,各自再找个伴儿呗。”
卡珊德拉回答完之后,玛格丽塔连一瞬间都没有耽搁,紧接着就慢条斯理却一针见血的问:“可你舍得这个人?”
女术士的手上,从浴池的边缘,湿漉漉的大理石板上捏起一根散落的银发。
即使只是一根发丝,在这烛光与水波的反射之下,也宛如清亮闪烁的白银,珍贵而美丽。
玛格丽塔将那熔银般的发丝把玩在手指上,一圈一圈的绕着。
而刚才还‘咔哧咔哧’咬着苹果的卡珊德拉,此时嘴巴也僵住不动了。
而玛格丽塔却还在输出:“岛屿之间来来往往,这倒还好说。可是世界之间来来往往难度可就大多了啊。”
“这里,就是他固定航线上的一座‘岛’。”玛格丽塔的指节,往浴池边上的大理石板上‘咚咚’敲了敲。
“可要是到头来,他感觉别的‘岛’上更方便,或者说更吸引人”
玛格丽塔叹了口气。
“我先说实话,我可舍不得他。你就能轻易放手?跟你现在嘴里说的一样轻松豁达?”
卡珊德拉不说话了,那条侧绑的麻辫在水中沉沉浮浮。
“你到底想说什么?”
驯鹰人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卡珊德拉的声音,一旦沉下来就会显得有种危险的攻击性。
“我想先确认一下你在我这里的立场角色。”玛格丽塔冷静而平淡的说着。
丝毫不见她平日里在艾瑞图撒院长办公室都慵懒散漫的样子。
这会儿谈论起关于蓝恩的话题,她反倒像是民间传说里,那些能给国王们当顾问的睿智法师的模样了。
“我想确保他的心和他的人,都依旧能在以后的岁月里,把这座‘岛’当成固定航线。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
“为此.直说了吧,他身上那些女人味,基本上都是我的朋友。而你,从天球交汇另一端过来的卡珊德拉,驯鹰人.”
“你究竟是个没有威胁的旁观者,还是个想试着抢一抢固定航线的竞争者?又或者.是个可以争取的同伴?”
“你在威胁我?”卡珊德拉的脸上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她健美的身躯从水池里‘哗啦’一声站起来,就如同一座活了的希腊雕塑,掀起带着迷迭香气味的水波,朝着玛格丽塔靠近。
她站在了玛格丽塔的面前,俯身下来。
“呵。”
压迫性的对视之后,卡珊德拉却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你知道吗?当时我跟他第一次上床,那时候我情绪低落,他只是拿了壶葡萄酒过来安慰,结果我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才算是把他按在床上。他当时跟我说.”
驯鹰人又忍不住笑了笑。
“他当时跟我说:我有个爱人了。”
卡珊德拉锐利的眼神立刻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动静——玛格丽塔的瞳孔在她说出这句话后骤然发生了一次收缩。
驯鹰人像是占了便宜一样的抽身后退,刚好躲过了玛格丽塔泼过去赶人的水。
“这次见了面我才确定,如果是你这么个美人儿,那他的口味确实应该被养的很刁,哈哈。”
“好了,我的美人儿。”卡珊德拉笑着向玛格丽塔示意打住,“你不用戒备我。实际上,我很享受冒险的生活,尤其是跟我们共同的爱人一起冒险。”
“我只是在希腊还有一堆家人的事情没办完。如果办完了,我或许会很乐意在各个世界各个地方跑。”
“我自己都不是个能安定下来的人,怎么会跟你抢什么‘固定航线’?”
而玛格丽塔则像是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
只是一边擦了擦嘴唇,一边问着:“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不然呢?”卡珊德拉耸耸肩笑着,“好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法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了。那里面只剩下爱欲的火焰了。怎么?你现在是迫不及待想缠着他在床上一整天吗?”
“一整天?”玛格丽塔冷笑,“我现在恨不得跟他一起在床上待一个月!我的天哪,他就算是不在,都能让我欲火焚身。”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卡珊德拉举起双手,示意说到这儿就行了,再说就有点太露骨了。“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昨天晚上我也放松到不晓得什么时候睡着了。”
“是的。”玛格丽塔则露出了玩味的微笑,“我想我知道。”
半年前的仙尼德岛政变,法师们和外来松鼠党在这座本来优美、奢华的岛屿上留下了狰狞的痕迹。
原本,艾瑞图萨的建筑主体屹立在大礁石之上,从苟斯·威伦的城墙上都能看到那严整规则的石砖墙面,还有尖塔房顶。
但是到了今天,城堡的许多面巨大墙体,都已经在外面刷上了白灰。
在位于大礁石这种又潮又湿的环境中,它们会很快起皮、掉落,但是艾瑞图萨还是不得不刷上去。
因为那些墙体上,原本青色的大块石砖已经被火焰熏黑,或是留下了渗入石头的血迹。
为了学院的对外美观和威严来看,修整和掩盖是必要的。
政变削弱了术士作为一个群体的威严和声誉,但越是这个时候,艾瑞图萨就越是不能把态度软下去,反而要更加强硬的面对各种事情。
就如同半年前,蓝恩还没走的时候,弗尔泰斯特过来会面一样。
当时就算是泰莫利亚的国王,也只被允许带两个蓝衣铁卫进来,其余人不准踏上那座链接苟斯·威伦与仙尼德岛的大桥上一步。
而蓝恩此时,则是只穿着一身贴身的日常衬衫和马裤,站在那座通往加斯唐宫的黑白马赛克格子的桥梁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