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最是煎熬。
出了浴室后,心痒难耐的卢安一会在客厅中走来走去。
一会停下脚步,一眨不眨地盯着墙壁上的挂钟。
口里数着时间,不时隔着浴室门喊,“俞姐,好了没?”
喊了好几次,里面都没声音。
喊到第五次,耐心快耗尽了的卢安再次敲门:“俞姐,吱一声,不然我闯进来了啊。”
这时里面终于有声音了,“小男人,进来吧。”
闻声,卢安一把大力推开门,火急火燎地踏了进去。
人未至,声已到,“怎么样?怀上了没?”
俞莞之半躺在浴缸中,视线积聚在他脸上,静静地看着他。
见她温吞吞地没动静,卢安都快要急死了,弯腰寻找一番验孕棒,未果。
于是趴在浴缸边急急问:“我的姐儿,你别折腾了行不,验孕棒在哪?”
把他的各种微表情尽收眼底,俞莞之眨眨眼,指着浴缸说,“进来,先陪我洗个澡。”
卢安服了,“别闹,我要是进来了,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你有多大魅力心里没个数么?”
俞莞之会心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这幅样子摆明了,他不进来,就不会告诉他结果。
对峙一阵,见她始终不为所动,卢安快晕了,最后只得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衣服,跨了进去。
看他妥协,俞莞之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几分,随后双手懒懒地抱住他脖子,罕见地撒了会娇:
“小男人,吻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吻?”
“嗯。”
“吻哪里?”
“你想吻哪里都可以。”
第一次见她这么大胆,卢安深吸口气,右手勾住她的细柳腰身,狠狠含住了她的嘴。
这一吻,俞莞之不同以往,非常主动,非常缠绵,让卢安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柔。
亲着吻着,雄性激素喷发的卢安已然不再满于口舌之欲了,双手不断在她身上摩挲挤压的同时,脑袋一低,顺着沟壑起伏一路往下.
中间俞莞之睁开了眼睛,用好奇的眼神凝望着他,望着他那五花八门的各种小动作,享受不同动作带来的不同感觉。
某一刻,当他伸手要探底时,她忽地抱住了他的后脑勺,紧紧偎依在怀里呢喃:
“小男人,不要,姐怀孕了。”
“真的?”
半个脑袋沉浸在水下的卢安猛地抬了起来,惊喜地看着她。
“嗯。”
俞莞之恩一声,接着双手用力把他往上提。
卢安会意,跟着爬了上来,半压在她身上:“验孕棒在哪?”
脑袋对脑袋,她贴脸摩挲了一会说:“藏在浴巾里面。”
听到这话,卢安空出右手,快速翻开浴缸边的浴巾,里头躺着一個验孕棒。
卢安一把拿起它,急切地瞅了过去。
果真!
她果真没骗自己,果真怀孕了,那两道红杠是如此的醒目。
是如此的耀眼!
对着红杠愣神了许久,某一瞬,卢安把它放到一边,快乐地一把抱住俞莞之,在水中翻个身子。
一时间两人换了位置,俞莞之在上,他在下。
他激动地举起她,“谢谢你,我要做爸爸了!”
“21岁的爸爸,你怕不怕?”
“怕什么?你见过40岁的爸爸有几个我这么厉害的?”
他开心,她就跟着开心,红唇连着在他嘴角印了三下,笑说:
“这倒是,孩儿爸是个有本事的人。”
接着她问:“那你希望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都行。是伱的,我不挑,男孩女孩肯定都好看极了。”这是卢安的真心话,受后世的影响,他早就没了重男轻女的思想。
俞莞之非常受用,示意他放下自己,然后趴在他胸口说:
“不论孩子像你,还是像我,定然是不会丑的。不过我更希望他/她像你多一点。”
卢安不解,“明明你比我生的好,为什么?”
俞莞之食指在他嘴唇上划了划,“因为莞之爱你。”
卢安听得大受感动,再次探头吻住了她。
这一吻,两人只是浅尝截止就分开了。
她说:“帮我擦身子,你孩子饿了,我们早点出去。”
“好,依你。”卢安拿出了画画的本事,极其细心地帮她擦拭干净身子。
俞莞之低头瞄眼他的巨物,羞红个脸笑问,“要不要我帮忙?”
“怎么帮?”跃跃欲试的卢安停下手里的动作,眼里全是期待之色。
这可是俞莞之啊,要是她愿意帮忙,那不得幸福死?
就算是用手,他这辈子也值了!
如果用口,那、那
卢安目光落在她那好看的樱桃小嘴上,这一刻,他骨子里的血液在狂飙!
俞莞之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诡笑问:“小男人,你在想什么?”
卢安鬼使神差地问:“可以吗?”
俞莞之站起身,踏出浴缸,糯糯地说:“不可以,你不能那样作贱我,哪怕是想想都不行。”
卢安郁闷了,在浴缸中打个滚,抱怨道:“那里还说个甚啊,之前诱惑我进浴缸,现在又出言调戏,你是要玩死你老公吗?”
听到“老公”二字,俞莞之回眸笑一笑,随后套上睡衣,出了浴室。在那方面,真是一点都不带惯着他的。
在浴缸等了两分钟,没等到她回心转意的卢安么得法,只得在碎碎念中洗了个澡,然后去了厨房。
从袋子里掏出鸡蛋,卢安大喊,“俞姐,你要吃几个?”
俞莞之正在客厅吹头发,“两个吧,吃不完你帮我吃。”
红糖蒸蛋,卢安是有经验的,先把两个鸡蛋外壳洗干净,然后敲碎放入碗中,用筷子斜着转圈搅拌300来下,再按一比一的比例放入清水,最后放两小块红糖。
这红糖最好是用刀切碎,切成粉末,容易嵌入蛋液中,蒸熟后的味道和口感会更好。
起锅烧水,等到水开,再过8到10分钟就可以吃了。
卢安记好时间,走过去拦腰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身子骨,问:“要不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你会?”
“小瞧人了不是,咱在这方面可是一把好手。”
“以前帮孟清池吹过?”
一猜就中,不过卢安没在嘴头上承认,也没否认。
接过吹风,把她按到沙发上,站后面帮着吹了起来。
俞莞之静心体会了一番,末了夸赞道,“手艺确实不错,我都有点羡慕孟清池了。”
卢安顺口问:“现在正帮你吹诶,你为什么还羡慕清池姐?”
俞莞之后仰头,忽然叹口气说:“没为什么,就是没早点遇到你。”
卢安歪头打量她:“早点遇到我有什么用,那时我可还是个孩子。”
俞莞之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孟清池的。”
卢安问:“这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不?”
俞莞之说:“可以,君子不强人所难,不过你在浴室还叫我老婆,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
卢安听不下去了,立马投降,“初三的时候。”
“初三呐”
俞莞之柔和地吐出三个字,没了下文。
五分钟后,头发吹好了,卢安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关心问,“这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阿姨?”
俞莞之想了想说,“我需要等一个时机。”
时机?
什么时机?
卢安隐隐有所猜测,俞姐这么考虑必定是为了自己,不过他没细问。
毕竟俞家家大业大,自己现在人微言轻,还没有足够的话语权。
掐着点走进厨房,卢安把蒸蛋端了出来,招呼喊:“蒸蛋好了,快来吃。”
“好。”
俞莞之走过来看了看,立即把调羹递给他:“太多了,你先帮我吃一小半。”
卢安没同意:“这是专门为你和宝宝做的,哪有我先吃的道理?快吃吧,吃不完我兜底。”
见他执拗的像块硬石头,俞莞之笑笑,没跟他争辩,拿起调羹先是舀一口吹了吹,放自己嘴里。
接着又如法炮制,递一调羹到他嘴边:“超嫩,好好吃,来,孩儿他爸辛苦了,一起尝尝。”
卢安没想到平时优雅端庄的俞姐还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真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在她眼波盈盈地等待中,他张开口,把鸡蛋羹吃了进去。
接下来俞莞之一改平日里的高贵形象,她自己吃一口就会喂他一口。
按她的意思说:这是咱们一家三口的第一顿团圆饭,得有仪式感,得有始有终。
鸡蛋羹不多,好在俞莞之的食量也不大,半碗下去就有八分饱了,她说:“孕期要少吃多餐,每餐不能太饱了,这样对宝宝好。”
简单的夜宵过后,卢安进去厨房洗碗。
俞莞之则立在画家跟前,欣赏起了《南岳小镇》。
等他出来时,她用商量的口气说:“小男人,这副油画就不卖了,留给咱们的孩子放传家宝。”
“成,听你的。”
从她的表情中不难看出,这姐儿非常喜欢这副具有纪念意义的画。
真的是具有纪念意义,为了这副画,两人经历过生死。
而肚子里的宝宝也是这个时刻孕育的,按照佛门的说法,这里面牵扯着莫大因果。
这个晚上,升级做准妈妈的俞莞之精神十分亢奋,先是打把伞,拉着卢安在南大校园散步。
接着又拉着他去地下室看了一场电影。
就算是后半夜到了床上,她还是有很多话要说。
似乎、好像,今天是她这辈子说话最多的一天。
这个晚上,卢安最终还是没熬过生物钟,最后在外面响起的第二次鸡叫声中睡了过去。
这个晚上,俞莞之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努力尝试着进入梦乡,可试了许多次都没成功。
听着身边匀称的呼吸声,望着他那清爽好看的脸庞,俞莞之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爱上这个小男人,会为他沉沦,会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
认识她的人都说,她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动的人。
可在她的人生信条里:不动情归不动情。只要一旦投入感情,就会身心全力以赴,就是一生一世,绝不会朝三暮四,永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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