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雷震子爆炸了,院子中黑烟弥漫,尘土飞扬,屋顶都被掀飞了。
十几名孝子,惨叫声一片,哭的是分外凄惨。
苏小年并未受伤,苏小暖一把拉过苏小年,灵力透体而出,把那些飞来的东西全部挡了下来。
雷震子的威力并不大,哪怕是对于炼体境的普通人,也造成不了多大伤害。
但十几名孝子,都是炼体境之下的普通人。镇魔卫纷纷出手,把这十几人救了出来。
索性这些人只是受了一些伤,并未失去性命。
等到尘烟落下,场中早已没了南云的影子,同时消失的还有沈长青。
“南云的身上有重伤,非常重的伤。”苏小暖说道。
“希望沈大哥能抓住她。”苏小年有些紧张道。
紧张的同时,又有一些疑惑。这位身上有一张传送符,怎么会受到重伤呢?
一个时辰之后,沈长青御空而归,落在孝子胡同。
“沈大哥,怎么样了?”苏小年连忙问道。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沈长青说道。
“先听坏消息。”苏小暖抢先答道。
“坏消息就是,我跟丢了。”沈长青说道,他不等苏小暖接着问,连忙说道,“好消息就是,南云身受重伤。如果小年你能再次找到她,我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把她抓了。”
苏小年苦笑:“沈大哥,恐怕这次不好找到她了。她既然知道我是怎么找到她的,肯定有秘法掩藏身上的味道。”
女士们,尤其是美女们,在改容易貌的时候,很容易忽视自身的味道。她们可以做到易容的这段时间不去喷香,但不会主动掩盖身上的体香。不是她们没有办法掩盖,而是下意识的忽视罢了。
沈长青也知道这个道理,他长叹一声道:“试试吧,说不定有希望呢。”
试试就试试,万一有万一的侥幸呢。
沈长青提着苏小年,苏小暖跟在后面,三人向着南云消失的地方飞去。
气味在清河的岸上消散,显然南云跳进清河中逃走了。
沈长青又带着苏小年,围着清河两岸飞了起来。镇魔司这次派出不少镇魔卫,在清河两岸一直来回巡逻。
等到夕阳西下,三人一无所获,只能遗憾的离开了。不过镇魔司并未放弃,反而派出更多镇魔卫,在清河两岸巡查。
镇魔司的行动,没有抓到南云,反而抓获了不少在逃的妖魔。
打草惊蛇,有时候未必是坏事。
等到苏小年回到家的时候,又是深夜了,院墙和隔壁的房子已经修葺好了。
苏小暖担心南云暗中报复苏小年,一路护送他回家。
“小暖,你饿不饿?”苏小年问道。
“我饿。”苏小暖眼神一亮,舔了一下小舌头,忽然间有些馋了。
“好,我下面给你吃。”苏小年说道。
他从院子里拔了一些小葱,清洗干净。小葱切成葱花,放入碗中,加一些调料,淋上一点儿香油。把下面条的面汤,盛入碗中,然后把面条捞出来放进去。
一碗香喷喷的清汤面出炉了,苏小年和苏小暖一人捧着一大碗面条,就蹲在院子里,呼噜噜喝了起来。
时至深秋,晚上有些寒冷,一碗面条下肚,顿时舒服了不少。
“我还要。”苏小暖也不再装大家闺秀,反正不管吃态怎么丑,小年哥都看不到。
“锅里还有面条,你加点儿葱花、酱油、盐……”
“我不会。”苏小暖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哪是不会,这是懒。”苏小年心中吐槽,并未戳破,他把碗放下,很快又端来一碗清汤面。
苏小暖嘿嘿一笑,开心的吃了起来。
两碗面条下肚,苏小暖回味了当年的感觉。她把碗放下,说道:“小年哥,昨天那堆礼物里面,有一瓶精气丹。你现在正炼精化气阶段,对食物的消耗比较大。这些寻常的食物,并不能给你带来多少精气。每天服用一粒精气丹,足够一天消耗的了。”
“这丹药会不会很贵重?”苏小年迟疑道。
“放心吧,我有很多功勋,你就是当糖豆吃,也能喂饱你。”苏小暖说道,她话音一转告诫道,“不过这东西吃多了,对胃口不好,还是少吃点为妙。若是没胃口吃美味,那生活该多么无趣。”
“唉!别提功勋,肝儿疼。”苏小年叹道。
镇魔司发布私人任务,是要扣除相应功勋值当押金的。
他发布了十三个任务,每个扣除两万点押金,这就二十六万了。他一个见习镇魔卫,哪有这么多功勋,自然是夜青岚垫上的。
他现在令牌中,功勋值是零,还倒欠夜青岚二十六万。每当有功勋值到账,都会自动转入夜青岚账户,直到欠款金额还完。
“嘻嘻,小年哥,你相中功勋阁里面的啥宝贝了。和我说,我帮你兑换。”苏小暖显然知道这个事情,白净的小脸上,笑出了一朵花儿。
“精气丹足够我用的了。”苏小年摇头说道。
“小年哥,吃饱喝足了,咱们是不是运动运动?”苏小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
“这样不好吧,有些太突然了。”苏小年迟疑道。
“放心吧,我把境界压到练气境。”苏小暖说道,“小年哥,战斗经验很重要,比实力还要重要。”
苏小年面无表情,心中暗暗汗颜,怎么就想歪了呢。他有些庆幸,前任给他留下了一个独特的能力。
任凭心中惊涛骇浪,脸上就是一个面瘫。眼神儿更不用说,谁要是能从他眼神儿中看出什么,那才是真叫本事。
虽然都是同一个境界,但苏小年根本没有反手之力。苏小暖一边战斗,一边还要分心指点苏小年。几十招之后,两人停止了战斗,苏小暖把一些缺点指正。
苏小年细心体会,大有所获。
苏小暖把碗筷儿刷了刷,飘然而去。
等苏小暖离开之后,苏小年站起身,继续练拳。
出了一身臭汗,苏小年坐在院子里,再次苦恼了起来。
只是一天的功夫,他的经脉再次滚烫了起来,而且已经到了练拳也无法降温的地步。
明天,可怎么办啊?
“我希望能给经脉降温。”看着许愿池中不多的玉露,苏小年默默祈祷了起来。
玉露瞬间全部消散,许愿池空空如也。
苏小年在院子中,洗了个凉水澡,穿着短裤回屋休息。
他刚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盖被子,一样冰凉的东西,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南云。”苏小年一动不敢动,咽喉部位是把剑,他不想尝试剑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