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锁给杜蕾歆收拾好房间的时候,李啸澜也到了古枫家。
接过他递来的一叠资料,古枫就坐下翻阅起来。
这叠资料便是那名逝世患者池中坚身下子女的各种档案。
以新锐锋集团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关系,财力,想要查一个人的底细可说是手到擒来,如果古枫真的愿意,把这个池中坚一十八代全都挖出来晒太阳也不算难事。
池中坚,1943-2011年,深城本地龙山区地坪镇复光村人氏,曾任复光村村长,配偶杨氏,育有一子四女。
长子池海泽,现年40岁,时任龙山区区委常委,区安监局局长。配偶孙兰芳,现年35岁,区妇联副主任。
次女池海蓉,现年37岁,无业。丈夫于本地商人吕强。
三女池海兰,现年34岁,区环保局职工,丈夫区教育局副局长关志兴。
四女池海芬,现年32岁,地坪镇街道办副主任,丈夫地坪镇镇长申国栋。
五女池海星,现年28岁,兴中公司业务副经理,丈夫本地复光村治保主任毕平辉。
光是资料中的第一页就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成员众多,声名显赫的家庭。
往后翻,便是这一男五女的生活习性,接触人群,及生活细节等等。
古枫一字不漏的仔细看着,待得看完,这才发现李啸澜还坐在旁边,不由就道:“师兄,你还没走?”
李啸澜委屈的道:“枫少,你老人家不发话,我哪敢走啊!”
古枫失笑,“师兄,你别寒碜我了行不行,咱们是师兄弟啊,哪来的那么多破规矩。”
李啸澜:“咱们是师兄弟不假,但现在也同样是上下级关系啊,尊卑有别,这是集团最重要的一条,要是让集团里那班大佬知道我对你不敬,那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古枫不以为意的笑笑。
师兄弟俩人扯了一会儿玩笑,古枫这才正色道:“师兄,我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也已经了解过了,对于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李啸澜从辍学到现在,已经在社会上打滚了不少时日,进入新锐锋之后也辗转过许多职位,经历的事情已经不少,见识与观念也早就不同以往,见古枫这样问,他却直接的来了一句,“没有怎么看,旦凡敢向咱挑恤的人,一律搞死!”
古枫:“……”
李啸澜:“师弟,对待这种骄横跋扈蛮不讲理的人,没必要讲什么仁慈的。虽然你一心只想做医生,可你也是个集团总裁,难道你堂堂一个新锐锋总裁,就任由他们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拉屎拉尿不成!?”
古枫自然不是个没原则的人,相反的,他是个很有脾气的主,不过这件事情,他隐隐的感觉好像有哪儿不太对劲,所以才一直隐忍不发罢了。
“师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从我的调查来看,这姓池的一家,没几个是中用的角色,要说勉强能上得台面的,也就那个池中坚!”
“哦?”古枫来了点兴趣,“你继续说。”
“我和师爷的意见都一样,不管是先前去砸打医院科室,殴打医护人员,还是后面的请医闹,去医院设灵堂,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都是这个安监局长池海泽。”
“你怎么会认定是他呢?现在的大官不是都讲究低调,最不喜欢惹事生非吗?”
“一个破局长罢了,算什么大官。”李啸澜不屑的道,“后面关于他个人的档案资料,你不是看了吗?这个池海泽初中辍学,因为父亲池中坚原先是复光村的村长,在村委会弄了个办事员的职位,后来深城成为特区,大力搞活经济,吸引大批外资进驻,复光村也因此大征收,这对父子在征收过程中大作手脚,非法占有村民的土地及五保户的房屋,以此贪得盆满钵满,之后池中坚退位,池海泽通过强硬手段接任村长一职,之后就以钱财开路,借助关系和后门,一路扶摇直上!”
古枫默默的听着,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李啸澜:“师弟,你别看他池海泽现在是个局长,还拥有什么本科学历,MBA学位,学穿了他就是个初中差两年半毕业的流氓,贪污受贿,男盗女娼,坏事做绝,比我们这些真正的流氓还流氓呢!不然你以为,有哪个真正有水平的领导会在当庭百众之下,对着一个女大学生直接就说“草”“找人轮你”这种草蛋又没水准的话呢?”
古枫给李啸澜继了杯茶,问:“那么打电话恐吓我的人呢?也是他吗?”
李啸澜:“不是他,也是他找的人!不过我觉得这事实在有些可笑,你是新锐锋的总裁,新锐锋现在是做什么的,也许没有多少人知道,新锐锋的前身是旧义合,或许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可是旧义合是做什么的,这却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绑架,勒索,敲诈,恐吓,威胁这些可是我们的专业,可是现在他竟然恐吓到你这个流氓头头上来了,实在是班门弄斧,不知死活。”
听了李啸澜的一席话,古枫没有释疑,反倒更感迷惑:“师兄,我还是不明白,不管这个池中坚的逝世我们有没有责任,人现在已经去了!这个池海泽这样闹,有什么得益呢?”
这一问,原本还滔滔不绝的李啸澜愣了一下,随后就道:“那自然是为了二百万的赔偿啊!”
古枫摇摇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我认为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这个池海泽或许没文化,但绝不是个没脑子的人,他如果单纯只是要钱的话,没必要搞这么大的阵状。”
李啸澜沉吟了一下,疑惑的问:“师弟,你是不是怀疑这个池海泽的后面,还有一只黑手?”
古枫:“我暂时的猜想是这样。”
李啸澜:“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古枫:“我做人的原则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他就完了!”
李啸澜:“……”
古枫:“以暴易暴,以阴制阴,这是我一贯的作法,这一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