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陆琳老兄真性情,行事光明磊落,大开大合有名家气度,玲珑虽然看着古灵精怪,但也确有自己的行事标准,作为外物所动,难能可贵,您老该高兴才是,有那里需要在这儿长吁短叹?”李承真拱了拱手,“不过,您老这么着急的赶他们走,大概是怕他们卷进这些事端里吧。”
“唉!”陆瑾一时间更是叹息,“他俩优秀,我一个做爷爷的,能不知道吗?但又我们要说的,本身就是些陈年旧事,只不过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老东西的复仇罢了,我又怎么舍得把他们牵扯进来呢?”
“您老这般想法,虽是合情理,但并不是这么简单的,您是十佬之尊,德高望重,命格也重,会不自觉的影响身边人的,”李承真摇了摇头,“甲申之乱的漩涡,无根生的仇恨,终究是会追上您老的,从某种意义上看,他们一定会缠上您的家人的,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就当我是心存侥幸吧,”陆瑾摇了摇头,盯着李承真,听着李承真刚刚那一席话,对他之后要说的话心里已然信了七八分,“不过现在更让我好奇的是,你一介小辈,如何得知这些?”
李承真一乐,心说总不能告诉您,我是看过漫画的吧?只能摇了摇头,说道。
“陆爷,您这是小瞧了天下英雄,晚辈是江湖客,又是戏子,是八面玲珑人,消息自然灵通,”李承真摇了摇头,“甚至还认识一些当年的亲历者,知道一些多的隐秘,再加上本人有些测算的手段,根据我收集到的种种隐秘,推断出来一些事实真相,这很合理吧。”
陆瑾沉默片刻,又看向了李承真,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说法。
“……是我小看你了,”陆瑾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说说吧!关于无根生,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晚辈知道的事儿还挺多的,这次来求您办事儿的,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承真顿了顿,“我就先从无根生本人跟您说起吧。”
“世人皆称上一位全性的掌门为——无根生,他在1944年,带领36位高功在秦岭一带结义,36人中,不乏有名门正派的高功弟子,后来消息泄露,天下人皆闻风而动,尤其是有弟子身陷其中的门派,组成了联盟,讨伐36贼,形成了一场霍乱,史称甲申之乱!”李承真继续说道,“而我们都知道,甲申之乱真正的目的,实际上是抢夺由那36人中其中8人创造出的超乎常理的绝技——八奇技!”
“关于八奇技我无需多言,毕竟这些您都是亲历者,但有一点是您不知道的,这无根生,并非是真的无根!无根生此人,光绪年间生于广西蓝田,正值旱灾,他的生母在其出生时就已亡故,也就是说他是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是人们俗称的棺材子,自称无忧无虑,无性情,无根源,过去无始,未来无终,故名无根生。”
“他本来在出生时就该饿死在那场灾荒里,但他当时遇到了一位姓冯的老道,老道收养了他,而且因为他天生异像,双眼闪亮如星,故为其取名为曜,无根生,名为冯曜!”
“冯曜……冯曜……冯曜!”陆瑾听着这名字,不由得喃喃自语几句,一个人影在他的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来,那是他的梦魇,每日午夜梦回惊醒,都像是恶鬼缠身一般,让他止不住的颤抖。
虽然对方的面孔都已经逐渐模糊,但他依然记得那人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确实闪耀如星,如星一般浩瀚,如同俯瞰世间的神明一样!
他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阵恼怒,这人屠灭了三一门,但在面对自己时居然没有丝毫的愧疚,甚至还微笑着和自己打招呼!
无根生……冯曜!陆瑾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悸动,抬起头来,看着李承真,等待着他的下文。
李承真当然也注意到了陆瑾的目光,自然不会让对方失望,继续说道。
“无根生天生好静,只要起屏息凝神,各种念头就纷纷脱落,这是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天赋,而且被人津津乐道的手段,神明灵,同样来源于此,得自灵台方寸,斜月三星,也就是其心中,于极静之中萌发,是可以将一切炁梳理到最本原的样子的手段!”
“所以无根生实际上特殊的很,介于先天异人和后天异人之间,”李承真继续说道,“在无根生三十岁之前,他几乎默默无闻,在1944年之后,无根生作为全性掌门天下皆知,但这些应该都不是您最感兴趣的。”
“您最感兴趣的,应该是让无根生初次名声大噪的那次,”李承真盯着陆瑾,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件事,就是震惊天下的,气死左若童!”
屋内的炁息猛的变了一下,李承真明显看到陆瑾的瞳孔缩了几下,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一对拳头早已捏的铁紧。
“伱继续说。”陆瑾摇了摇头,强行让自己安定下来,声音虽然平淡,但却坚定如铁。
“好,”李承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大概是在1938年再往前的一段时间里,具体的时间我没有打听到,无根生伙同全性恶童李慕玄,闯入了三一门,导致了您的恩师,也就是当年名满天下的大盈仙人左若童死亡,传说其死时,身上无一丝一毫的伤口,是被无根生气死的!”
“但我在找很多人了解这段历史时,得到的几次时间都是非常模糊的,经过我的几番求证,但却发现始终有一条时间线对不上去,最终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可能,”李承真顿了顿,说道,“无根生,非常有可能去了两次三一门,第一次是秘密前往,与大盈仙人左若童有过密谈,而第二次,就是伙同李慕玄一起。”
“如果按照这种猜想来看,其中就非常奇怪了,无根生曾经向多名全性都表达过自己的想法,对于三一门的手段是完全驳斥的状态,那么他又为什么会两度前往三一门呢?”
李承真笑了笑,看向了陆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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