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雷电散去,数不清的钛金碎片崩散而开。
少年跪地起身,一头太长时间没有剪的长发随风舞动,身体还带着丝丝电光。
看着破败的房间,林平活动了一下身子,由于太长时间没运动骨骼噼里啪啦作响,但是身体却十分健壮,肌肉分明,浑身充满爆炸感。
林平知道,这是体内能量团的功效。
一脚把破败的金属门踹开,晃晃悠悠的走出这个囚禁了他两年多的小屋。
走廊的灯光早已破碎,整个基地陷入一片死寂。
林平漫无目的的在基地乱晃,这里没有生机,只有一具具焦黑的尸体散发着热气。
看见一个尸体,上面大衣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竟然还保留着大致的原样,林平刚准备伸手摘下来,就听见远处传来声响
“Хватит!(住手!)”
一个烟嗓的军装汉子声音传来。
林平扭头看去,只见十几个军人在那拿着枪对峙,显得十分紧张,嘴里不知道说的什么鸟语。
林平歪着脑袋,就这么盯着他们,暗金色的瞳孔,带着远古的威压,空洞且麻木,没有一丝感情。
对面的军人被盯的有些头皮发麻
“碰!”
一个新兵军人,被盯得双腿发虚,没忍住直接开枪走火了。
那个小队长看见的也是大骂一声。
随后便见到了让他们终生难忘的画面。
那颗子弹在林平身前一米处,就停止了,悬浮在空中,子弹周围还冒着丝丝电光。
林平伸手,修长的指甲轻轻触碰那颗子弹
“叮当。”一声。
子弹落地,声音清脆而又回荡在这个寂静的走廊中。
走廊中更显寂静,那一队士兵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轰隆!”
正当小队长准备下达命令的时候,只听见轰鸣声响起,数不清的雷电迎面扑来。
基地外。
站岗的两名士兵看着军队陆陆续续的冲入基地。
他们就像随风的小草一样,站在基地门口不知所措,既不敢离开,又不敢跟随部队的脚步。
如同暴风刮过,弱小又无助。
交火声伴随着雷电轰鸣声,宛如一场盛宴一般,但是却让他们丝毫没有欢喜,反而双腿打颤发软。
不到十分钟,基地内的交火声消失。但是却没有人出来。
就当两人鼓足勇气准备手持枪械准备进去看看时,他们隐约听见了脚步声,时军靴发出来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那个脚步声不急不慢,闲庭散步,看来麻烦已经解决了,没事了。
“哎,伙计,里面……”
正当安里准备询问对面里面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但到最的话却僵住了,眼前的人确实穿着军服,但是装束十分不合理。
脸庞稚嫩的不像话,最主要是黑瞳黑发,是个东方人!
另一个老兵嘴上的烟卷也掉了下去。
完了,这是两个人心中的想法。
看见少年那眼神,他们连拔枪反抗都念头都没有,刚刚可是一个团的兵力啊,全死了。
林平兵没有下杀手,只是抬手将安里腰间的烟卷和火机拿了下来,给自己点上一支。
看着初升的朝阳,落寞的春雪,烟雾缭绕在双眸前,淡淡的说了一句
“咳咳,真难抽啊,咳咳咳。”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高人风范全无,好像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青年,在那学坏抽烟一样。
看的安里两人更加心惊胆战。生怕林平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俩灭了。
自由的味道。虽然有股若有若无的焦香感觉。
在安里两人的恐惧目光中,林平在营地里转悠,最后目光锁定一辆装甲车,上车。
最后发现自己不会开车,于是把窗户摇下来,对着外面的安里招了招手。
“兄弟会开车吗?”
安里听不懂林平再说什么,林平一阵比划,安里还是不懂,只是双腿一直在那打颤。
就当觉得语言不通,准备一个人出发时,那个老兵站了出来,用着蹩脚的普通话说
“我,我会一点点……”
上车,两人出发,林平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老兵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集中精神的开着。
雪下的很大,很快就把车痕给掩盖住了。
整个雪白的世界只剩下了,装甲车的咆哮声和寒风凛冽声。
“这是什么地方?”
躺在副驾驶上的林平突然老神在在的开口问道
老兵被吓了一跳,但也是强忍着恐惧开口说道
“俄联邦边境。”
老兵咽了一口唾液,只觉得嗓子发干,生疼,缓了缓又开口道
“等会儿去了海边,哪里有快船,您可以搭载着去公海,到时候可能会有船只经过,以您的实力……”
老兵没在说了,没想到会给敌人安排出逃路线,实在可笑。
林平也没有回话,只是在那静静地躺着,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天下之大真的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就算自己逃出来又能怎么办呢?
去哪?
这个世界谁还认识自己?
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
朋友,亲人,都没有了,加上长时间的禁闭折磨,他现在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才十六七岁……
他又有什么错呢?
他只是想活下去……没有目的的麻木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