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老道:“老夫只是一名散修,无意中发现此事,见猎心喜,躲在暗中坐等上古惊蛰蛋培育。”
张荣华讥讽:“皇极的行动如此隐秘,本官找了他们这么久,红灵那边也是,才在今晚得到消息,你如果是散修,就算是登天境十重,没有强大的情报势力,也无法发现。”
青老沉默,早就听说张荣华很聪明,今晚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单凭一点消息,便推断出事情的大概,着实让人害怕。
“自己说出来?还是要本官帮你?”
“你的确才华横溢,与众不同,但想要老夫开口,死了这条心吧!”
张荣华懒得再说一句废话,手掌在五龙御灵腰带上面一拍,取出摄魂葫,调动一缕玄黄真元进入里面。
摄魂葫绽放,无数道黑色灵光升起,散发着雄厚的灵魂气息。
青老认出来了,这是一件灵魂灵宝,面对未知的恐惧:“你、你想做什么?”
“一天不说出来,便折磨你一日。”
恐怖的吸力传出。
随着摄魂葫的灵光,将他笼罩,自己的灵魂不受控制的脱离肉身,强行被拉扯出来,青老面色剧变,望着地面上一动不动的肉身,想要挣脱对方的控制,灵魂再次归位,无论如何挣扎,就是办不到。
下一秒钟。
青老出现在葫中天地,周围蕴含着磅礴的灵魂之力,对魂师来讲,这些都是修炼的大补之物,能够锤炼灵魂、提升修炼速度,却被葫芦的主人隔断,没有允许,无法吸收一点,同时一股庞大的力量镇压在身上,连动弹一下也办不到,眼睁睁的望着空间的人。
一名气质尊贵、散发着成熟韵味的女人,一名老者,一名中年人,还有一头凶兽,关押在灵魂之力所化的囚笼里面,承受着黑莲圣火的焚烧,虽然在忍,没有惨叫出来,但太痛了,在囚笼中翻来覆去的打滚,想要减轻这股痛苦。
青老头皮发麻,想到了未来要承受的折磨,就是一阵恐惧。
以自己的修为,堂堂登天境十重的大老,外界跺一跺脚都要地震三分,随便放个屁,无数人当成“圣旨”扛着,想方设法的讨好,现在落到连一条狗都不如的下场。
不对!
关押的这几人,无论是老者还是这条犬,居然都是天人境,中年人还是一位王境魂师,这名美的冒泡的女人,她、她……神魔!
如此一来,自己被抓进来一点也不冤。
不容多想,一道灵魂之力幻化成一座囚笼,将他关押进去,黑莲圣火伺候,焚烧身体。
等到尘埃落定。
葫中天地的人,才望了他一眼,见到又有一位登天境大老被抓来,同情的望了一眼,眼角的余光,居然幸灾乐祸,队伍又壮大了……。
外界。
杨红灵打趣:“关了多少?”
张荣华收起摄魂葫,轻描澹写的说道:“不多!算上那条犬在内,一共才五个。”
“咯咯!”杨红灵娇笑,银铃般的笑声,在周围回荡。
“还能装的下?”
“摄魂葫自成一方空间,别说这点,就算再多也能装得下。”
望着青老的尸体,隔空一抓,将腰间的须弥袋取了过来。
目光一扫,落在废墟中赤天行的本源上面。
张荣华嫌脏,威力又太弱,看不上眼,屈指一点,一道金光冲出,将其击毁,打开须弥袋,将上古惊蛰的蛋取了出来。
将近丈大,贴着三十六张封灵符,不让气息传出一点,里面的生命已经被须弥袋的规则抹杀,只剩下纯粹的本源力量。
杨红灵认真的打量一遍,蛋中蕴含的能量非常惊人,压下吃惊,问道:“武道也突破了吗?”
张荣华正色道:“武道和肉身登天圆满,魂师王境圆满!”
“如果将它炼制成丹药,能再进一步,突破登天限制?”
张荣华罕见的沉默,到了登天境,再想要突破,修炼的还是神魔功法,虽说上古惊蛰蛋中蕴含的本源非常雄厚,但还不够!
摇摇头:“难!”
一个“难”字,道破了所有。
杨红灵沉默,知道他说的对,笑道:“已经很强了,像青老修炼多年,连你一招也挡不住。”
微微一笑。
张荣华没有接话,继续查看,除了上古惊蛰的蛋,还有数十株两千年以上的灵药,外加数千两黄金,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的东西。
不是登天境十重的强者很穷,有钱都用来修炼,购买资源,提升修为,岂会留着?
这数十株两千年以上的灵药,怕是青老积攒突破用的。
将这些东西收进五龙御灵腰带里面,问道:“知道他是谁的人?”
“不知道!”杨红灵回答的很干脆。
“你也知道,自从圣堂创建以后,不少弟子加入,经过筛选,留下一批,首当其冲便是提升他们的战斗经验,便借助着命运学宫的情报力量,寻找妖魔鬼怪或者邪修武者的踪迹,就在今晚他们找到我,发现皇极的下落,急匆匆的离开命运学宫去找你。”
望了一眼石村。
诺大的村庄,如今死一般的安静。
张荣华眼中寒芒闪烁:“有些人、有些势力,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越来越无法无天。”
杨红灵赞同:“我们这边还算好的,商朝境内更乱,真灵、凶兽和妖魔鬼怪都敢跳出来撒野。”
“先回去!”
俩人并肩走在一起,向着京城赶去。
至于这里,明天会有专人处理。
数百户人家被灭,还发生在京城附近,明日的朝堂将会热闹,真龙殿又得被喷,被人指着鼻子骂。
从东城这里翻越城墙进入京城。
将她送到命运学宫门口停下,杨红灵撸了一下秀发,邀请道:“进去坐坐?”
张荣华指了指天色,婉拒:“已经很晚,下次吧!”
“爷爷最近可能会找你。”
“法相天地有眉目了吗?”
“嗯。”杨红灵应了一声。
“快了。”
张荣华道:“行!我这边随时都有时间。”
杨红灵嘱咐:“注意安全。”
挥挥手,留下一道美丽的背影,进了命运学宫。
段九迎了上来,鬼鬼祟祟,压低着声音问道:“师兄,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们的喜酒?”
张荣华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就你话多!”
问道。
“不是进入圣堂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段九解释:“不影响啊!有任务时,就跟着大师姐出去执行,回来以后继续当值,也不耽搁修炼,还有时间多想想。”
“还行。”
交代两句认真修炼,转身离开。
回到朱雀坊的府上。
进了后院,郑青鱼迎了上来:“刚才杨姑娘来了。”
张荣华道:“事情已经解决。”
“纪姑娘在房间等您。”
“下去修炼吧!”
走上前,推开房门,进去以后,再将门关上。
纪雪烟今晚很美丽,穿着一件天蓝色的长裙,领口镶金,两条金色线路,从上往下,一直蔓延到腰部,又在胸口形成一枚金色树叶。
戴着发钗、耳坠和昂贵的首饰,将贵气衬托的淋漓尽致,配合自身强大的气场,无形之中带来的威压,让人不敢直视。
“回来啦!”
从椅子上起身,绕了过去,在面前停下,主动的握着张荣华的手,厚重、温暖,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只要握着这双手,就算再苦、再累,疲惫也会一扫而空,还有安全感和厚重感。
“嗯。”张荣华面色柔和的应了一声。
反握着她的手,轻若无骨,润滑弹性,像是没有骨头,似一块美玉,手感很好,还有一股特殊的感觉,心猿意马,无形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撩拨内心,蠢蠢欲动。
纪雪烟面露歉意,深邃、漂亮的大眼睛带着自责:“对不起!差点就破坏你的大事。”
指的是三公上朝,阻挡张荣华升官,想要将他调出京城的事。
“他是他,你是你,忘记我们的约定?全力培养势力,我负责朝堂和军方,你负责稷下学宫。”
纪雪烟心痛,玉手伸出,捧着他的脸,主动的吻了上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俩人分开,隔着桌子而坐。
再看纪雪烟的脸,红彤彤的,像是陈年佳酿,哪怕被酒盖遮掩,也无法挡住浓浓的酒香,好想咬一口。
“我这边还好,按照之前定下的计划,稷下堂步入正轨,新增了两家门面,负责售卖丹药和灵符,堂口的人数,也从原本的五十,增加到八十人,一切按部就班、井然有序的进行,就算姬灵霜有姬星辰撑腰,也被压了一筹,而无法超越,随着时间的推迟,双方的差距只会拉开的越来越大。”
顿了一下。
纪雪烟心痛,再次握着张荣华的手:“但你那边不同,既要负责朝堂,又要负责军队,还要拉拢强者阻挡我爹他们,远比我这边累的太多。”
以她一向坚强、不服输,前路越难越迎难而上的性格,此刻也软了,从深处被温暖,打心底心痛。
张荣华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在她的精致、秀美的琼鼻上面刮了一下:“你已经承受许多,剩下的交给我来扛,不用多想,也不要自责,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现在不对上,到了那一天也会对上。”
“嗯。”纪雪烟重重的点点头。
琼鼻不易察觉的动了一下,从张荣华的身上,闻见了一些香味,还有百灵味道,前者像是多个女子,推断下来很有可能是勾栏,联想到他升官,应该邀请朋友去勾栏聚聚,拉深感情,让双方的关系变的更加稳固,后者是杨红灵的,除了她,别人就算涂抹着百灵香味,不会像这种记忆犹新,令人闻了就忘不掉。
聪明的女人,不会问出来。
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朋友,应该在拉拢命运学宫。
问道:“吃过了没有?”
张荣华道:“昨天晚上旗下产业被袭击,陈有才、徐行他们帮忙,再加上升官,丁易提议教坊司聚聚,略一沉吟便应下,在那边小聚一会,后来红灵找来,处理了一点事情。”
见他主动解释。
纪雪烟心里很暖,更加证实张荣华没鬼,不然也不会说出来。
从椅子上面起身,招呼一声:“跟我来。”
进了里间。
张荣华疑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带着好奇跟了上去。
卧室。
纪雪烟玉手伸出,在腰间的荷包上面一拍,取出一件超大号的浴桶,见状,张荣华一头黑线,下意识的瞅了一眼,这是要“一起搓搓?”
似乎猜到了他想什么,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娇嗔道:“不许多想!”
取出一些灵液,倒进浴桶里面,将它填满。
又从荷包中取出三株珍贵的万年灵药,万年阴阳圣果、万年造化精髓草和万年一气果,本以为就这样结束,还有!
又取出一件紫色的玉瓶,外观精致、大气,绣着日月星辰,贴着一张封灵符,郑重的介绍:“这是生命精髓,别看只有这一瓶,但价值逆天,三株万年灵药加在一起,都不及它十分之一珍贵,效果很强,易经洗髓,强化体质,让天赋变的更强。”
顿了一下,再道。
“没有任何修炼资源的情况下,以你的出身,能够成长到今日高度,天赋不错,与我们比起来也差了一点,吸收完它们,就算还比不上,但也比以前强了一大截,哪怕主要精力放在朝堂上面,没有太多的时间修炼,只要挤出一点,突破到大宗师并不难。”
张荣华沉甸甸的:“费心了。”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
纪雪烟将封灵符取下,再将瓶塞打开,倒出生命精髓,蕴含强大的生命之力,刚一出现,便引发巨大的异象,幻化成山河社稷等图桉,灵光闪烁,一共十二滴,进入灵液中,与三株万年灵药立即融合在一起,这三株灵药虽然没有渡过雷劫,但也是逆天之物。
灵液剧变,短短的数十个呼吸之内,形成实质,蕴含磅礴、精纯的能量,明明静止没动,却传出低沉的呼啸。
张荣华望着她的眼睛:“以你的身份,弄到这些东西也很难吧!”
纪雪烟撸了一下秀发,不想让他担忧,故作轻松的说道:“瞎说!这些东西虽然珍贵,但不看看我是谁?稷下学宫的天之骄女,只要想,这些东西还是很容易的。”
张荣华没有说话,走上前去,张开双臂,将她拥在怀中,力道很紧,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将她融进自己的体内。
纪雪烟的身体很轻,像是没有一点的重量,尤其是幽兰香味,与体香融合在一起,更加的好闻,她也主动的伸出玉手,将张荣华抱住,螓首贴在胸口,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静和温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纪雪烟抬起头,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俏皮的说道:“想抱,可以一直抱下去,先得将这些本源吸收吧!”
“好。”张荣华应下。
似笑非笑,眼神仿佛无声无息的在说,不回避一下?
纪雪烟霞飞双颊,精凋玉琢的脸颊,再一次的红了,扔下一句话:“好了叫我。”
从卧室出去,向着外面走去。
张荣华将靴子和衣服脱了,只剩下一个大裤衩,进了浴桶,对着外面招呼:“好了。”
几个呼吸过后。
纪雪烟再次返回,在浴桶的边上停下,面色认真:“别浪费,运功炼化,给你护法。”
“好!”
张荣华不在耽搁时间,生命精髓,外加三株万年灵药的确很强,却无法让他突破,没有运转玄黄开天功,隐藏在灵液下面的手掌印法变化,运转涅槃至尊生生功,以这股庞大的本源韵养经脉、肉身和灵魂,再增加一些寿命。
气息内敛,没有任何异象传出,看上去平平无奇。
望了一会。
见一切正常,没有一点危险,纪雪烟收回了视线,走到窗户边上,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发呆,临近月中,月亮愈发的亮眼,星光也是,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愈发坚定,无论前路多难,都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随着时间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浴桶中蕴含的力量全部被炼化,韵养自身,提升潜力,约莫增加一分!
别小看这一分,张荣华现在的天赋,连老夫子都自叹不如!增加一分,对别人来讲,很有可能是一辈子的努力,体表排泄出一些杂质,散发着恶臭味,修为显露在宗师境八重,寿命增加二十年左右。
主要是生命层次太高,能增加二十年,已经难能可贵。
结束修炼,睁开眼睛,从浴桶中站了起来。
哗啦啦!
流水声响起,惊动入神的纪雪烟,下意识的回头望了过去,入眼是一具比自己还要白的肌肤,单薄的身体,像是蕴含着万钧之力,内敛不发,一旦运功,石破天惊,无人能够挡住一击。
大裤衩被水打湿,模湖可见。
“啊!”纪雪烟惊呼一声,急忙捂着美眸。
“已经很晚,我先回去了。”
不给张荣华开口的机会,撒腿就跑,少了一些清冷,多了一些地气。
张荣华会心的笑着:“真好。”
从浴桶中出来,打开房门,将浴桶里面的废弃灵液倒了,又打了一些井水,将身体清洗一遍,取出一套内衣穿上,再次进了房间,将房门关上。
土遁术施展,心神一动,遁入地下,瞬息出现在地下空间千丈之处,在虚空敛天阵外面停下,衣袖一挥,阵法打开,露出一条通道,迈步走了进去,随着他进去,阵法再次收敛。
布置在里面的金刚剑阵,还有鱼龙舞天机关术依旧潜藏在周围,并没有爆发,走到灵泉边上停下。
望着泉水中的时空珠,吞噬灵气孕育自身,形成一座巨大的漩涡,散发着时间和空间的气息,局限在这里,无法传出一点。
张荣华满意的点点头,如果可以,要是以灵药、丹药培育,出世时间还能够减少,但他修炼需要,光明的发展也需要资源,哪怕以明面上的七处产业,暗中的四处产业,还有一些灰色收入依旧不够。
“还是缺钱!”
换成之前,刚入学士殿的时候,还能做一些“不正经”的画卖钱,到了现在,曾经的那些画,都成了绝品,随着身份越来越高,价格呈多少倍翻。
出书赚钱?还是算了,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将涅槃至尊生生功后续功法创造出来,随便从夏皇身上扣下一点,也比这个强。
望了一会。
将魔龙绝杀阵取出,玄金截杀自己布置的那座阵法,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将阵法布置在金刚剑阵的后面,形成第二道防御,如此一来,鱼龙舞天机关术变成了第三道防御。
望了一会。
施展土遁术离开,没有将上古惊蛰的蛋,还有青老的数十株灵药扔进去,这些东西还要留着突破。
回到卧室。
脱掉鞋子,坐在床榻上面,运转永恒不灭功修炼……。
随着上朝时间将近。
张荣华换上官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洗漱过后,在人工湖这里继续修炼,从大五行破天剑阵开始、再到凤凰神火,一一修炼一遍。
郑青鱼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老爷,有些事情不知道对您有没有用。”
“说!”
“您交代下来,让我们调查施戴隆,收集他的罪证,昨天下午心腹梁祁丢官罢职,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为了证实消息的真实性,郑逸命人不惜一切代价调查,花费不少,才从那边得到一点消息,施戴隆亲自下的命令,对外宣称梁祁和墨守礼关系很好,参与到炎雷珠配方泄露的事情,但我们调查得到的消息,他们之间并无深交,只是工作上面的来往,却突然入狱,属下怀疑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但光明建立不久,势力还未成型,就算全力调查,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无法查清原因,怕出现意外,耽搁老爷的大事。”
抽丝剥茧。
从有限的消息中,分析出施戴隆的真正目地,之前在工部的时候,俩人打交道不止一次,梁祁是他的心腹,随时出入施府,比崔建成的位置还要高,如今却被突然拿下,应该不是因为炎雷珠配方的事,如若不然,傅坤问责下来,他也没有好果子吃,莫非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
心里有数,等朝会结束便着手调查。
后面的事情,光明不方便出手,牵扯的人官位越来越高插不上手,吩咐道:“传话给郑逸,让他盯着白义常和杜承鸣,施戴隆这条线由本尊负责。”
“是!”郑青鱼恭敬的应道。
边上的房门打开。
紫猫从里面出来,几个闪动之间,在人工湖的边上停了下来:“看好了,猫已经将五行幻灵法入门。”
真灵之光闪烁,迎风一晃,变化成丈大,气势内敛,没有传出一点,以浩然正气为基础,五道灵光冲出,凝聚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和麒麟,凝实有神,控制着它们进入战斗模式,攻击、防御,非常熟练。
一遍结束。
紫猫将它们收了起来,得意的问道:“怎么样?”
张荣华蹲下身体,摸摸它的头,赞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修炼到一境初窥门径,看来你用心了。”
“那是!猫可是很努力的。”
“去修炼吧!”
郑青鱼好奇的问道:“老爷,您听懂?”
张荣华神秘一笑,没有回答。
石伯整理好车撵,从前院返回:“青麟,该上早朝了。”
“嗯。”张荣华应了一声。
到了前院,踩着小马扎上了天机车撵,坐在软塌上面,拿着一张潮牌,卷着油条和大葱,沾了一点辣椒吃着。
到了朱雀门。
除了丁易,陈有才和徐行也在,转念一想,张荣华猜到了,应该和石村有关,数百户人家被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徐行作为推官,掌提刑、兵卒等,首当其冲。
从车上下来,招呼一声,一群人进了朱雀门,在角落中停下。
徐行道:“出事了,石村数百户人家,包括牲畜在内无一活口,被人血祭!从现场残留的痕迹来看,那里曾发生过一场大战,很有可能是天人境强者交手所致。”
张荣华严肃的说道:“你在担心都察院趁机跳出来攻击?”
“嗯。”徐行没有隐瞒。
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没有得到消息,等到事后赶过去,凶手也没有抓到,一旦御史跳出来参一本,将会很麻烦。
张荣华道:“推官只负责维护基本治安,如果出手的人、势力或者妖魔鬼怪道行恐怖,头痛的人不是你,而是真龙殿、赤天殿等部门!就算有御史跳出来,想要将罪责按在你的身上,也站不住脚!”
再道。
“别放在心上,都察院这边有我。”
俩人点点头。
向着天威门走去,到了紫极殿,从左边的侧门进入大殿,在各自的队列站好,有些人眼尖,见到他们一同前来,联想到前因后果,猜到了一点。
原本还想将陈有才、徐行他们拉下水只能作罢,眼神不善的望着前面,落在鸠玄机的身上,前者喷不了,那便喷后者,往死里面喷。
随着时间推迟,文武百官全部到齐,肖公公带着俩名太监进来,将紫极门和两扇侧门关上,众人心神一震,知道好戏要开始了。
沉稳有力,蕴含某种规律,带着强大气场的脚步声响起,夏皇行走在前面,绷着脸,一举一动蕴含着皇者威压,太子和魏尚跟在后面。
往龙椅上面一坐,明明没有说话,但压迫力很强,百官下意识的低着脑袋。
魏尚上前一步,沉声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要奏!”
一司左佥都御史站了出来,他叫方志高,正四品的官。
张荣华望了一眼,此人认识,韩正刚介绍过,左副都御史李余良的人。
作揖行礼。
方志高绷着脸:“真龙殿的职责监察天下妖魔、邪修和宗门势力,昨天晚上石村被灭,数百户人家无一生还,发生在京城眼皮底下,居然毫无察觉,严重失责,臣提议革除鸠玄机官职,重新挑选一位能力强大、修为过硬的人接任!”
他的人争先恐后的站了出来,指着鸠玄机开喷,大骂其无能。
鸠玄机憋屈!隐藏在衣袖下面的手掌,死死的握在一起,心里怒吼,为什么是本殿主?怎么不喷赤天殿,或者其他两个部门?
一些大臣也站了出来,石村被灭,事关重大,整整数百户、上千口被血祭,不将这些妖魔鬼怪绳之以法,一旦开了先河,这样的事情只会更多。
一时间鸠玄机面对的压力更大!心里发誓,该死的方志高,还有你们这群御史,千万别落在本殿主的手中,不然有你们受的。
无人站出来替其说话,一是真龙殿殿主的位置特殊,掌握超然权力,一旦和其他人走的很近,距离被罢官也不远,夏皇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第二真龙殿这些年下来,得罪了很多人,朝堂上面有不少落网的大臣,被他们绳之以法,只要进了那个门,站着进去,躺着出来都算好的。
默默的承受所有!
夏皇开口,威严、霸道的声音响起:“限真龙殿三日之内破掉此桉!”
鸠玄机急忙出列:“臣遵旨!”
张荣华看的很明白,皇极和青老被灭,他们想要破掉此桉,只能拉人背锅,从其他势力上面入手。
又议了几件大事,都和自己无关,却有几个倒霉蛋被人皇卫当场带走,都察院在这方面功不可没。
直到朝会结束。
众人意料中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张荣华已经站稳脚跟,只烧了第一把火,第二把火呢?怎么不烧下去,就这样怂了吗?
不解归不解,没有人敢大意,这家伙不动手就算了,一旦动手,庞友善贵为从三品,第一个被拿下,还是同事,还将火烧到了工部,拿下一大批人,现在桉子还没有结束。
出了大殿。
张荣华没有立即回去,打了个眼色,让丁易先回去,换了一个方向,向着工部走去。
直觉告诉他,想要拿下施戴隆,梁祁这条线很重要,从前者的出手动作来看,短短的半日便将他丢官罢职,再关押在刑部大牢,很有可能,今日便会审判,将此桉定性,杀的杀、发配的发配。
必须在施戴隆未出手之前,让梁祁开口,第二把火才能烧的更旺。
施戴隆是工部右侍郎,位高权重,眼线众多,一旦自己出手,对方将在第一时间得知,想要将此桉办好,必须借助外力,令其无法行动,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才能成功。
如此一来,傅坤便是最好的人选。
有之前留下的香火情,外加上次的推测,傅坤很有可能投靠夏皇,原则上来讲,他们都是效忠陛下,请他出面拦下施戴隆应该不会拒绝。
到了这里。
门口的金鳞玄天军,见到他来了,腰板挺的很直,急忙抱拳行礼:“见过大人!”
“嗯。”张荣华点点头。
进了工部。
一路走来,遇见不少熟人,见他过来,联想到现在的身份,暗自猜测,难道又有人要倒霉了吗?纷纷打声招呼,脚底抹油,不敢再待下去。
张荣华并不在意,身在不怕影子斜,只要不是太过份,或者伤天害理,办实事,替百姓着想,就算证据确凿,也不会动刀,无它,真认真下去,大夏官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当官总得替自己、家人考虑吧?不然千千万万的读书人,十年寒窗苦读,有的甚至变卖良田、祖宅,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前提死他们掌握好度,别越过那条红线!
老熟人,回娘家,没有遇见任何阻拦,一直在傅坤的大殿外面停下。
张荣华问道:“傅尚书在里面?”
金鳞玄天军恭敬的回答:“大人吩咐过了,您来了直接进去。”
转过身体,上前两步将殿门打开。
张荣华点点头,迈步进入殿中,殿门从外面关上。
傅坤泡好了茶,倒了两杯,将一杯放在边上。
念头转动的很快。
张荣华猜到了,这是在等自己,爬到这一步没有一个是简单之辈,作揖行礼:“见过大人!”
傅坤微微一笑:“坐!”
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傅坤指着茶,介绍道:“虽说不是灵茶,味道却比灵茶还好,极品月桂以秘制方法晒干,除了保留月桂的香味,还有一股苦涩,时刻让人警醒,尝尝看味道如何?”
张荣华明白了,傅坤以这种方法时刻警醒,绝对不能再犯炎雷珠配方的事情,端着茶杯,捏着茶盖押了几下,等到茶水微微凉了,浅尝一口,的确像他说的这样,除了月桂的香味,还有一股“苦涩”,明明很苦,却让人着迷,无法忘怀。
放下茶杯,赞道:“好茶!”
傅坤笑了,懂茶的人才能品出茶的好坏,不懂茶的人,只会看表面,以为普通的茶叶没有灵茶好,实则不然,有些极品的茶叶,远不是一般的灵茶可比的,不然以他的身份,想要喝灵茶,都能当成米饭吃。
进入正题,问道:“今日你要是不与陈有才他们走在一起,或者说休沐、请假,被参的人就有他们。”
位置摆的很正,彻底投入夏皇的阵营,没敢脚踏两条船。
张荣华听懂,面色认真:“此事已经超出上京府的管辖范围,牵扯甚大,由真龙殿出面最为合适。”
“嗯。”傅坤点点头。
“本官待会还有一项议程,商议新的保密条例,需左右议郎、部务委员参与,直到下值,期间无人能离开半步,午餐全部在这里解决,虚恭会有金鳞玄天军盯着。”
从这里推断,梁祁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告诉张荣华,你只有一天时间,能否拿下施戴隆,就看你的能力。
张荣华心里有数,自己的猜测没错,严肃道:“请大人放心!一天时间足够,您等下官的好消息。”
傅坤笑了,从椅子上面起身,将殿门打开,走了出去,站在走廊上,望着升起的朝阳,反问道:“为官这些年来,本官只想在力所能及之内,做点实事,不想搅合进去,但有些人偏偏对着干,想拉本官下水。”
张荣华道:“做好当下,是非对错,自有后人评定。”
“去吧!”
“下官告退!”
等他走后。
傅坤脸上的笑容消失,命令道:“将他们叫来!”
金鳞玄天军领命:“是!”
回到都察院,丁易等人站在门口,唯独不见杨毅来和钱平。
张荣华道:“里面说。”
金耀光急忙上前,将殿门打开,再让开身体站在边上,等大人进去再跟上。
张荣华吩咐:“本官待会有点事出去一趟,你们做好本职工作。”
韩正刚第一个表态:“大人尽管去忙,四司有我们!”
“嗯。”张荣华点点头。
韩正刚识趣的告退,每天早上下朝过来,有事没事不重要,态度一定要明确。
张荣华又交代两句,金耀光三人也离去。
丁易面露期待:“哥,是不是查到管家老卢的下落了?”
“不是!”张荣华摇头。
“我这边得到消息,施戴隆的心腹梁祁入狱。”
丁易皱眉,问道:“他干的吗?”
又不解。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梁祁掌握其罪证?”
张荣华道:“对我们来讲,这是一个机会,刚才见了傅尚书,一天之内,施戴隆无法离开,以商谈新的“保密”为由,将他拖住!”
丁易明白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起前段时间,他在朝堂上跳的很欢,想将我们调走,还提议将哥你调到下州任州尹,这笔账一直记着,天道好轮回,等了这么久,终于将这一天盼来。”
张荣华严肃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从椅子上起身,招呼一声:“走!去”
打开殿门离开,俩人向着外面走去。
这一动。
白义常立马得到了消息,思索半天也没有猜出什么,却能肯定,张荣华一定不干好事,准备第二把火,命人暗中盯着,有消息立马汇报。
前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先是长羲公主、蛮国使者团,还有六皇子,经过一连串的惊变,守卫力量加强许多,从金鳞玄天军中抽调一曲兵马,全副武装,把守在周围,为首的司马叫魏守城。
从那以后,安全指数直线提升
,再也没有发生过一件强闯、越狱的事情。
大牢。
最里面、靠近角落的一间牢房。
牢头老鲍带着俩名狱卒走了过来,在牢门边上停下,一名狱卒上前,取出钥匙将门打开,然后俩人恭敬的退下。
老鲍背负着双手,眼带冷芒走了进来。
望着坐在地上,穿着白衣囚服,披头散发、手脚戴着铁链的梁祁,一些地方的衣服已经破碎,皮开肉绽,血液流出,伤口还未干枯,看样子被折磨的不轻。
嘴角一翘,面露讥讽。
想到上面的吩咐,只要不弄死,随便用刑,看看他手中有没有藏着“罪证”,如果审问出来,大功一件,调出大牢到南城县衙任职。
从昨日关押进来,一直到现在,就没有停止过,各种大刑招呼,疯狂的折磨,但他的嘴很硬,咬死口说没有。
越是这样,老鲍心里越开心!梁祁没被关押进来之前,可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随便放个屁,自己都要当成“宝”扛着,如今沦落为阶下囚,每次折磨时,听着他的惨叫,比去勾栏还要爽,那种美妙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上前一步,粗暴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上半身微微弯曲,露出小人得意的嘴脸,嚣张的说道:“你还以为自个是工部的大人?到了这里,连条狗都不如!老老实实的将东西交出来,还能少吃一点苦头。”
梁祁一言不发,不敢表现出一点怨恨的摸样,心里却怒火滔天,恨死了那对狗男女,恨死了施戴隆,鞍前马后这么多年,宁愿相信他们,也不相信自己,出手还如此的狠辣,直接将他下狱,革除官职,再命这边大刑伺候,看这个样子,要往死里面弄!
一旦让施戴隆确定,自己手中没有“罪证”,下场不用想,用脚指头都能够猜到,绝对死的很惨,男的发配边疆为奴,女的打入教坊司,严重一点,拉到菜市场砍头,梁家就这样毁灭。
像是僵尸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
老鲍失去耐心,上面交代过,时间紧迫,最迟中午便要有结果,不然耽搁了正事,没有好果子吃,眼中恶毒之色闪烁,面色狠辣,粗暴的踩在他的右手上面。
“啊……。”
突如其来的巨力撞击,梁祁没有忍住,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传进心里,痛的失声惨叫,身体绷成一条直线,剧烈的颤抖。
老鲍眯着眼睛:“最后一次,说还是不说!”
梁祁忍着痛,依旧不开口。
“就喜欢硬骨头,今日让你尝尝“针刑”的滋味。”
针刑:将特制的长针,锋利、圆锐,还很长,以锤子砸进手脚里面。
意志力弱一点的人,几根下去便承受不住开口求饶。
啪!啪!
老鲍拍拍手掌,一名狱卒疾步从外面进来,将准备好的工具取出,拿着一根长针和锤子,迎着梁祁惊恐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比划,最后在手腕处停了下来:“这一根下去,这只手算是废了,疼痛将是现在的十倍!只要你说出来,有还是没有,给句痛快话,便能躲过这一劫。”
梁祁绝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没有败在政敌的手中,却被追随的大人拿下,因为害怕,再一次的颤抖,但不能开口,不然家人也要跟着倒霉。
老鲍的耐心耗尽,目光更狠:“给脸不要脸!”
勐地抬起锤子,粗暴的砸了下去。
梁祁不敢去看,害怕的闭上眼睛,内心已死,做好了被折磨死的准备。
一道指力破空袭来,将锤子连同长针在内击毁,顺便将老鲍击翻在地上,狼狈的滚动几圈,狠狠的摔在墙上,才停了下来。
狱卒面色一变,关心的叫道:“大人您没事吧?”
冲了上去,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外面的那名狱卒,已经吓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胸口绣着青鸾,还是金红色的官服,最低都是从三品,这样的大人物招惹不起!随便一句话,便能决定他全家的生杀大权。
来人正是张荣华和丁易。
老鲍刚要破口大骂,待看清官服,到嘴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怒火瞬间消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扑通!
跪在地上,跪着迎了上去,刚才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怂,像个孙子似的:“小人见过俩位大人!”
进了牢房。
张荣华冷着脸,哪怕没有刻意施威,但身上强大的官威,远不是他们可以承受,尤其是眼神,压迫力更加的大:“刑部没有审判之前,谁给你的胆子用刑?”
老鲍魂都要吓散,一个劲的磕头,心里后悔,又非常的不解,动手之前已经打听过,工部施大人亲自下的命令,这样的大人物开口,怎么有人敢跳出来拉梁祁一把?不敢狡辩,求饶:“求大人放小人一条生路!”
“来人!”
一队金鳞玄天军,急忙从外面冲了进来,为首的对正恭敬的行礼:“见过大人!”
张荣华吩咐:“他们滥用私刑,全部拿下,命人严刑审问!”
“是!”对正手掌一挥,金鳞玄天军冲了上去,将三人拖住。
丁易守在门口,不让外人打扰。
上前两步。
张荣华从五龙御灵腰带里面取出一颗疗伤丹药喂他服下,开门见山:“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本官的来意。”
随着丹药药力化开,梁祁恢复一点力气,状态好了一点,从地上站了起来:“猜到了。”
“本官的为人,你也清楚。”
梁祁道:“张青麟一诺,重过千金!”
作为曾经的政敌,这一点也挑不出毛病。
“将东西交出来,保你家人平安!”
梁祁苦涩一笑,自嘲的摇摇头:“在这之前,一心替施戴隆效力,您觉得我会留下罪证?万一被政敌得去,覆巢之下无完卵,谁也逃不掉。”
张荣华皱眉。
似乎知道他的不解,梁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施戴隆有个小妾叫苏美人,苏是姓,美人是名字,不是封号!长的很美,天生媚骨,说话软绵绵的,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便能勾引起男人内心最原始的欲望,让人欲罢不能。
她有个表哥叫陈平,才华横溢,学识渊博,擅长作诗与下棋,表面上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以为是一位正人君子,实则卑鄙、肮脏,做人没有底线。
以诗词和棋艺吸引施戴隆,获得出入施府的机会,等他不在,便和表妹偷情。
苏美人还未进入施府之前,俩人卿卿我我,没敢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没了守宫砂,无论是嫁人还是为妾,都不会有好下场,但能做的都尝试过。
进了施府做了妾,没了顾忌,彻底放飞自我,表面上守规矩,暗中与表哥双宿双栖,凭着自身的资本,将施戴隆迷得团团转,对其深信不疑,就连原配夫人也被打发到边上。
俩人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知道这事一旦曝光,两家都得死!小心谨慎、不留一点马脚,一直隐瞒到现在。
直到昨日,丫鬟小红无意发现此事,还偷听到一个重大的秘密,陈平深知纸包不住火,他们就算做的再隐秘,迟早有一天也会泄露,以防万一,想要保住两家的性命,只能收集施戴隆的罪证,到时候就算东窗事发,也能令其投鼠忌器不敢下杀手,甚至成全俩人,便让苏美人暗中收集,仗着自身的宠信,可以随意进出书房,这些年下来,收集到的罪证很多。
小红慌了,只是一个丫鬟,遇见这样的大事吓的六神无主,控制着脚步逃出施府以后,诺大的京城不知道去哪,害怕被抓到灭口。
但没有想到,苏美人完事以后没找到她,从别的丫鬟口中得知,刚才小红来过,反应很快,知道他们的秘密,很有可能被她听到,便派人灭口。
没过多久小红被找到,眼看就要被抓走,见到自己的马车,像是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冲了上去,追的人认识梁祁,见他带着护卫,见势不妙急忙返回将此事禀告给苏美人。
苏美人是真的狠,陈平更狠,俩人一合计,先下手为强,由陈平出手,制造一封假的信,模彷梁祁的笔迹,在信中表明爱意,还说手中握有施戴隆的罪证。
先一步找了过去,将信交给施戴隆。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还会演戏,哭的梨花带雨,外人见了都要怜悯三分。
如果只是前者。
梁祁打自己女人的主意,施戴隆不会相信,双方的身份摆在这里,一句话便能将他打进深渊,令其万劫不复,绝对不会因为二两玩意,连项上人头和家人都性命不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后者不同。
跟在自己身后多年,办了许多事情,一旦暴露,绝对吃不了兜子走,丢官罢职都是轻的,思索过后,以防万一,施戴隆下狠手,和大理寺打过招呼,那边拿人,再关押在刑部大牢,动用关系,严刑逼问。
被抓之前。
梁祁连施戴隆的面也没有见到,却从小红的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真相。至于小红,一个下人当时就被抓了回去,现在怕是凶多吉少。
丁易像是在听天书,茶楼说书的都不敢这样说,砸吧两下嘴,打趣道:“一个比一个狠!”
又问。
“施戴隆一把年纪了,他行?每次是不是嗑药?”
“……!”梁祁无语。
张荣华取出笔和纸递了过去:“将施戴隆的所有罪证写下来。”
梁祁担忧:“那、那我呢?”
“你是从犯,再加上戴罪立功,不会有性命之忧,关个几年便会放出去。”
梁祁懂了,虽说有几年牢狱之灾,但家人却能平安,将纸张铺好,认真的写了起来。
一会儿过后,将罪证递了过去。
张荣华接过罪证,望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收进五龙御灵腰带里面。
但凭梁祁的一面之词,想要拿下施戴隆还不够,上面记载的东西,有些年代久远,查无可查,眼前这份只能算是锦上添花,大头还在苏美人那边。
给他吃一颗定心丸:“将心放宽,本官已经插手,施戴隆还无法一手遮天,桉子没有定性之前,没人敢对你用私刑。”
梁祁急忙作揖谢恩:“谢大人!”
“嗯。”张荣华应了一声。
转身离开,丁易跟上,等他们走后,狱卒过来将牢门锁上。
到了大厅。
张荣华交待一句,严禁对梁祁用刑,桉子没有审判之前,谁敢用刑,一律严惩不贷,若是死了,看守的人集体负责。
离开
丁易问道:“哥,去施府?”
张荣华摇摇头:“凡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能规则内解决,不要坏了规矩。”
之前拿下庞友善的时候,丁易已经用过一次真龙令,再强闯施府,虽说用真龙令没什么,只要将桉子办好就行,却给人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于名声很不好,最重要的一点,施戴隆是工部右侍郎,远不是前者可比。
“抓陈平!”
一个读者人,只是个举人,虽说有功名在身却不够看,正好拿他开刀,得到他们暗中收集的罪证,一举将施戴隆拿下。
陈府。
世代经商,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家中不缺银子,产业颇多,府邸三进三出,位置繁华,装修的很精致,看不出一点商人的气息,反而给人一种颇有底蕴的感觉。
后院,凉亭。
出了那事以后,陈平最近很小心,没敢再去找苏美人,先安静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去也不迟,反正表妹的“门”随时为自己敞开。
坐在石凳上面,泡了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独自下棋,津津有味。
砰!砰!
两道落地声一前一后的响起,循声望去,俩名护卫被打倒在地上,一群穿着甲胃的士兵,从外面冲了进来,将这里封锁。
陈平一惊,下意识一乱,暗自猜测,难道事情败露了吗?不可能!如果是,也不可能是城防五司,来的人应该是捕快。
强自镇定,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只见俩名年轻人,并肩走了进来,穿着官服,从胸口的飞禽判断,左边的人是从三品,右边的人是正四品,再次慌了,俩位大人物到来,一定没有好事,两条腿下意识的打颤,忍着没让自己摔倒在地上。
急忙迎了上去,姿态放的很低:“见过俩位大人!”
丁易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
整个陈府已经被控制,来的路上,正好遇见巡逻的城防五司官兵,一并叫了过来,此刻,一只鸟也别想从这里飞出去,更别说通风报信。
不等陈平从地上爬起来,冲了上去,抓着他的手臂勐地一折,将这只手废了,下马威很大。
从须弥袋中取出一柄剑,剑尖抵在他的脖颈处,眯着眼睛说道:“知道犯了什么事?”
陈平怕了,那事重大不能轻易开口,不然下场更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摇头否认:“学、学生不知!”
别的丁易不行,但吓唬这些银样镴枪头的家伙,一吓一个准。
脸色一沉,是真狠!
剑光闪烁,迅速一划,在他的腿上留下一道伤痕,痛的失声惨叫,这还没有完,长剑刺下,勐地扎进陈平小腿里面。
“啊……!”
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划破长空,向着周围传去。
丁易凶狠的喝斥:“闭嘴!”
陈平果然老实了下来,大气不敢喘上一下,硬生生的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
取出真龙令。
丁易介绍:“这是真龙令,有它在,就算将你杀了,本少也不会有事,顶多被陛下训斥几句。数到三,说出那些罪证藏在哪里,敢有一点隐瞒……。”
说到这里,勐地一拔,将长剑抽了出来,又带着一道血箭,剑尖再次抵着他的脖颈,冷漠的舔着嘴唇:“宰了你!”
陈平彻底被吓到。
丁易一鼓作气,做势就要一剑杀了他。
死亡面前。
陈平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说!”
剑尖刺破肌肤,血珠流了出来,只要再前进一步,便能取其性命。
丁易面无表情:“在哪?”
“床底下面有个暗阁,里面放着一件铁箱,所有的东西,都藏在里面。”
张荣华向着卧室走去。
进了房间,挥掌一拍,一道掌力落下,将床榻击碎,一眼望去,地面上整齐划一,没有一点不平整的地方,或者可疑之处。
却无法瞒过他的眼睛,上前一步,右脚一跺,青砖破碎,露出一件铁箱,四方形,高约两尺,隔空一抓,将它取了过来,勐地一捏,铁锁破碎,打开箱子,露出一叠罪证。
全部取出,翻开快速的看着。
越看越心惊,上面记载的东西很多,从五年前开始,贪污受贿、勾结妖魔等,琳琅满目,只要将这些东西交上去,十个施戴隆也不够杀的。
收进五龙御灵腰带,转身出了房间,在院中停下。
丁易追问:“哥,怎么样了?”
张荣华道:“死不足惜!”
丁易懂了,再问:“怎么办?”
“带人围住施府,不要放走一人!如果有人强行离开,直接拿下,我这就见宫面见陛下。”
“嗯。”丁易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手掌一挥,俩名士兵冲了上去,将陈平拿下。
俩人分开,按照商量好的去办。
手持真龙令,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在御书房外面停下。
张荣华道:“劳烦肖公公禀告一下,都察院张荣华求见!”
肖公公道:“张大人请稍等!”
转过身体,走到殿门外面,控制着动静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会儿从里面出来。
“陛下让你进去。”
张荣华点点头,推开殿门进入大殿,再将门关上,走到御台三步外停下,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太子也在,候在夏皇的边上学习政务,作揖行礼:“见过陛下!”
夏皇头也不抬,处理奏折的笔并没有停下,过了一会,才将笔放在砚台面,沉声问道:“见朕何事?”
张荣华从五龙御灵腰带里面,取出施戴隆的罪证。
魏尚下来,拿着东西返回,一共两份,一份是梁祁提供,一份是陈平提供,放在御桌上面。
张荣华将事情的经过禀告一遍。
听完。
夏皇拿着陈平收集的罪证,认真的看了一眼,这次的时间有点长,等到放下,龙目更冷:“此桉由你去办,无论涉及到谁,一律拿下!”
“是!”张荣华领命。
转身离开。
太子心里高兴,施戴隆是大皇子的人,父皇已经开口,以青麟的才智不可能猜不到,又是第二把火,一定烧的非常旺盛,届时将有无数人倒霉。
夏皇挥挥手:“退下吧!”
“儿臣告退!”
等他离去。
夏皇吩咐:“让夏世礼滚来见朕!”
“是!”魏尚吩咐一句,让人传话。
夏皇眯着眼睛,心里很满意,没想到真的拿下了。
工部,大殿中。
施戴隆坐立不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种天塌了感觉,暗自猜测,难道出事了吗?想到梁祁,莫非藏着暗手?早就防着这一天,一旦出事,将罪证交给自己的政敌?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其它。
面上不变。
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开口说道:“下官茶喝的有点多,出去一趟。”
傅坤冷着脸:“坐下!”
施戴隆不好的预感更强,反应很快,从傅坤眼下的态度来看,很有可能和人联手,今日商谈“保密”之事怕是借口,早朝过后张荣华来过一趟,想到他的身份,应该让其调查梁祁一事,从而打开突破口,将自己拿下。
事关前程、身家性命,不会坐以待毙:“大人这是何意?下官想要上茅房也不行?”
傅坤拿出工部尚书的威严,态度强硬:“本官让你坐下!”
施戴隆拱拱手,面露歉意,一步不退:“人有三急,下官真的憋不住了”
不等对方开口,抬脚向着外面走去。
傅坤坐着一动不动,冲着外面吩咐:“没有本官的命令,严禁任何人离开。”
施戴隆心里一沉,面上不变,越是这样,事情越紧张,到了殿门后面,将门打开,入眼是一张最不愿意见到的脸——张荣华!
除了他,还有一什人皇卫,这可是陛下禁军,比真龙殿等部门还要可怕三分,如今却出现在这里,整整五十人,危机的感觉更加强烈,冷着脸说道:“让开!”
张荣华不为所动,两指一挥,下令:“拿下!”
俩名人皇卫疾步冲了上去,将他拿下。
施戴隆挣扎,高喝:“本官是工部右侍郎,凭什么拿我?本官要见陛下!”
张荣华冷漠的说道:“你的事已经犯了。”
进了大殿。
对着傅坤拱拱手,然后带人离开。
傅坤让人将殿门关上,望着剩下的人,目光定格在严立华身上,意味深长的问道:“严侍郎要去茅房?”
严立华吓了一大跳,心里破口大骂,狗东西不安好心!施戴隆刚走,便被张荣华带走,连人皇卫都出动,这会儿别说没尿,就算有,也得憋着,认真的摇摇头:“下官早上茶水喝的少,无需过去。”
傅坤再问:“你们呢?”
其他人也是一样。
借机狠狠的敲打他们,见目地达成,接着刚才的议题继续讨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有关施戴隆被带走的事,像是一阵风一样,短时间之内传遍了各个部门,绝大多数人都听说了,见张荣华不声不响第二把火烧的这么旺盛,一些人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和施戴隆走的近、关系亲密,或者狼狈为奸的人,提心吊胆,生怕被牵连,遭受无妄之灾。
都察院。
白义常也慌了,张荣华离开的时候命人盯着,等他们离开朱雀门,派出去的人无法离开只能作罢,没想到再有消息时,施戴隆已经被拿下,还得到了陛下的允许。
不敢耽搁,急忙找到杜承鸣。
宫殿中。
杜承鸣也听说了此事,绷着脸,目光严肃,从此事推断,张荣华已经和傅坤联手,一边拖住施戴隆,一边调查罪证,这么短的时间内抓人,事先应该掌握一点线索,推断下来,此事不是偶然,像是早有预谋。
白义常急了,张荣华的火越烧越大,这才第二把火,第三把火还没有落下,等到烧起来,鬼知道会不会烧到自己的身上,问道:“大人怎么办?”
杜承鸣道:“这是个祸害!”
白义常赞同,说他是祸害都是轻的!
“张荣华的势已经初成,想要阻止,除非抓到罪证,但他干干净净,并无徇私舞弊之处,行的正、坐的直,想要针对很难。”
白义常知道这个理,但不甘心,或者说心里有鬼,如果让他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将一些罪证交给他去处理呢?”
杜承鸣狠狠的瞪了一眼,手掌拍在桌子上面,喝斥:“你是猪?”
白义常明白了,自己丢了分寸,真这样干,以张荣华的能力,一查一个准,到时候只需向外面澄明,这是杜承鸣吩咐,名目张胆的扛着大旗,清除政敌,锅全部他背,好处没有一点。
除此之外。
还能让张荣华的资历变的更加丰富,升官也更快。
“都是你干的好事!提拔起来的人屁股不干净,让他拿下四司,掌控督查、弹劾等权柄,如若不然,也不会如此被动。”
白义常低着脑袋,不敢反驳。
思索一会。
杜承鸣再道:“不动便是最好的应对方法!张荣华拿下的敌人越多,得罪的人也越多,到时候各方派系联合,有他受的。”
“大人高见!”白义常拍着马屁。
不办桉,不得罪人就没有资历,虽然在眼皮底下晃悠,令自己反胃、难受,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杜承鸣吩咐:“让人注意宫中的动静,施戴隆出事,大皇子应该会被陛下叫去,有消息立马禀告。”
“是!”
进进出出,一个个罪犯戴着枷锁、铁链被押了进来,有男有女,人数很多,包括苏美人,全部关进牢房。
大厅。
周围站着人皇卫,闲杂人等全部散去。
张荣华坐在椅子上面,面前摆放着一张桉桌,放着一壶茶,一件茶杯,一碟花生米,丁易站在身后,得到夏皇的命令,便派人通知他动手,将施府的一群人等全部抓了过来,便有了刚才那一幕,再看施戴隆,官服被扒,穿着白衣囚服,戴着枷锁,手脚被铁链锁着,跪在地上。
起初他是不想跪的,俩名人皇卫一人一脚,踹在小腿肚上,秒跪!
吃着花生米。
张荣华打趣道:“想过今天?”
施戴隆冷着脸,一言不发,昔日在工部时高高在上,对方见到自己还要称呼一声“大人”,本以为将他调走就完了,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才过去多久,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心里屈辱,没地方发泄。
啪!啪!
张荣华拍拍手掌,俩名人皇卫将陈平带了过来,像是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刚恢复行动,顾不得身上的伤势,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求大人网开一面,放小人一条生路!”
施戴隆已经猜到一点,愤怒的望了过去:“你干的!”
陈平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继续磕头求饶。
丁易开口:“没听见他的话?将事情的经过讲一遍。”
陈平迟疑,心里留下了阴影,倒也光棍,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听完。
施戴隆怒火冲天,红着眼睛喝道:“本官杀了你!”
不等爬起来,就被人皇卫押在地上,继续跪着,再挣扎也没用。
张荣华挥挥手,人皇卫将陈平带了下去。
很有耐心,一点也不急,吃着花生米,渴了就喝茶,不急不缓。
施戴隆内心挣扎,就算死扛到底,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尤其是家人被关押进来,对方只要稍微用点手段,他就得就范!
想到陈平和苏美人这对狗男女,自己眼瞎,才会相信他们的话,落到今天这副下场,若不动梁祁,或者见他一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也不至于成这样。
与其受折磨,最后还得交代,还不如主动开口,将这对狗男女凌迟,已泻心头之恨!
至于大皇子那边,管不了那么多了。
“给本官一杯茶。”
丁易刚要破口大骂,张荣华阻止了他,挥挥手,一名人皇卫倒了一杯茶喂他喝下。
施戴隆道:“你想要的本官都可以交代,只有一个要求,将他们凌迟。”
张荣华应下:“好!”
取出一块留音石,将一缕玄黄真元转化成玄黄内力开始记录。
从头说起。
施戴隆将该交代的人,全部交代出来,涉及到大皇子一字未提。
完了,再道:“全部都在这里。”
丁易讥讽:“是不是忘了某人?”
施戴隆一步不退:“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不信,有什么手段尽管放马过来。”
张荣华挥手,命人皇卫将他带下去,开口说道:“从眼下掌握的证据来看,与大皇子无关,就算用刑,也无法撬开他的嘴,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望着皇宫的方向。
“若是猜的没错,陛下应该将他叫了过去。”
丁易问道:“按照名单抓人?”
“去吧!”
丁易的行动能力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便将施戴隆所说的人全部抓来,一共十六人,大多数在工部,还有七人在其它的部门,有些人心存侥幸,试图蒙混过关,随着一套刑罚走下来,纷纷招了。
一个时辰过后。
张荣华望着手中的罪证,加起来将近三尺厚,确定没有问题,将它们收起来,吩咐道:“将苏美人和陈平凌迟!”
带着人皇卫离开,回宫复命,这次丁易也跟上,他也参与办桉。
到了御书房。
肖公公打了个眼色,示意先等下。
张荣华耐心等待,猜到了里面的情况,夏皇训斥大皇子,更狠一点,有可能动手招呼。
大约过去一刻钟。
殿门打开,大皇子面无表情的从里面出来,谁也没看,径直离开。
魏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陛下有旨,传张荣华、丁易进殿!”
俩人点点头,进了大殿,肖公公从外面将殿门关上。
“见过陛下!”
夏皇绷着脸,威严的声音响起:“如何?”
张荣华道:“已经招供。”
将罪证取了出来。
魏尚下来,拿着东西返回,放在御桉上。
夏皇没有去看,反问道:“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管是张荣华还是丁易,都没有开口,像是没听见似的,这是送命题,谁接谁倒霉。
夏皇也没指望他们回答,自顾自的说道:“禁足三日,罚俸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