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运》这东西,陆远看了。
这玩意有点玄学。
用陆远的话来说,就是这个玩意儿……
有点像是风水。
就是看教人看地形,看宝地的。
就好比盗墓中的那种什么一重山是一重关。
陆远到现在也不懂,这玩意儿跟国运有什么关系。
至于实践一下嘛。
陆远根本没空,陆远现在天天都在捣鼓火车蒸汽机。
哪儿有空弄这些个玩意儿。
现在《国运》这玩意儿,陆远就是当个乐子看。
这上面的一些个东西,跟风水差不太多。
神神叨叨的。
无聊的时候能看一看。
当本奇幻小说了。
抽完手里的这根烟儿,陆远也是望着旁边的禁军老哥道:
“行了,老哥,走了昂。”
陆远说完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而这位禁军老哥看着陆远的背影,则是不由的感叹。
这辈子活到陆远这份儿上,那真是值了。
这家里的媳妇儿美的跟个仙儿一样。
这在外面,皇爷还这么宠着。
就算是烈亲王,怕是也没这待遇吧?
陆远骑着车,一熘烟儿就到了重华殿。
就如同那禁军老哥说的那样,陆远从东偏门去重华殿的方向。
这一路上的门槛儿都给拆了。
陆远一路畅通无阻,再也不用像是之前那样,路过个什么门,就得下来把自行车搬过去。
这样陆远用了五六分钟就到了顾清婉所在的重华殿。
此时重华殿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火车头,还有围着重华殿一大圈儿的铁轨。
关于这火车头的零件,基本上一生产出来,就直接送到重华殿,陆远提前就给组装起来了。
现在就差几个关键的零件,等明儿到了,陆远装好,就能启动这火车了。
将车子支到这巨大的火车头旁,陆远先去重华殿里面跟顾清婉打声招呼。
现在陆远跟顾清婉的关系,简直是太好了。
两人的关系就像是家姐跟家弟一样。
陆远来到门口,也不等这站在门口的小太监通传,直接推门就往里走。
不过,等推开大门后,陆远看着屋里面的光景。
愣了一下,随后便是立即噗通一声,跪地大声道:
“参见皇爷。”
今儿个屋内不光是有顾清婉还在,还有旁个人。
内阁的次辅,严仕进。
在只有陆远跟顾清婉的时候,陆远从不拘谨。
甚至于……
陆远都敢午睡的时候直接爬到那帝座上,把脸埋进顾清婉那柔软温香的小腹中蹭来蹭去,惹得顾清婉一阵娇嗔。
但这要是有正儿八经的大臣在,陆远就是一本正经的,恭恭敬敬。
陆远进来跪在地上。
让严仕进回头看了陆远一眼,眼神中颇有不满。
毕竟,这个家伙怎么连让人通传一声都没有,直接就推门进来。
而歪靠在帝座之上的顾清婉在抬头看到陆远后,眼神中的温柔与宠溺像是水一样快要溢出。
“起来吧”
在跟陆远说完后,顾清婉便是转头望着严仕进昂头道:
“战报送到,严阁老就回去歇着吧。”
严仕进一怔,随后便是微微一拜道:
“皇爷,今儿个我与内阁两位同僚来皇宫时发现皇宫处的一些门槛儿被拆,不知所谓何故?”
陆远起身后站在一旁不吭声,但是陆远知道,这严阁老怕是要来找事儿了。
而顾清婉似乎也早就料到严仕进会询问这事儿,当即便是微微一歪头,面无表情道:
“门槛儿实在碍事,所以朕便令人拆除,严阁老有何异议?”
严仕进当即便是躬身道:
“皇爷做事,臣不敢有任何异议。
只是,向来祖制于此,从未有过拆过皇宫的门槛儿这事发生,此事是否有违祖制?”
顾清婉听到这里,身子歪靠在帝座一侧,翘起的美腿轻晃,脸上无比澹漠道:
“是否有违祖制,朕倒是并不知晓。
只是大周皇朝日新月异,皇城内的各大四合院儿都已经拆除门槛儿。
朕不过是与民更始,严阁老也要与时俱进,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转转。
若老是待在屋子里,难免会沾染老房子的腐朽之气。”
严仕进怔了半秒,想要在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躬身道:
“是……皇爷。”
不过,严仕进说完并没有走,而是再次道:
“皇爷这重华殿的院儿里林林总总,杂乱无章是否有损皇家威严。
此处是皇爷的寝殿,这般乱糟糟的样子,实在有失皇家体面。”
在严仕进刚一说完,顾清婉便是立即昂头冷声道:
“正因为此处是朕的寝殿,所以才无妨。”
顾清婉那丝毫不隐藏杀意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
这让严仕进身子不由得一颤。
随后这严仕进便是立即道:
“是,皇爷,臣多言了。”
最终,这严仕进退出重华殿。
当大殿的殿门关上后。
站在下方的陆远则是挑眉道:
“他又来找事儿啊。
你说这老头儿也是,欠欠儿的。
每次都被你怼回去,又次次都要来找骂。
这不是自己个儿给自己个儿找不痛快嘛。”
顾清婉看着下方的陆远,脸上的寒霜早已经融化。
听着陆远说的话,顾清婉则是妩媚的白了陆远一眼娇声道:
“你个小坏蛋懂什么,他们若是事事都依姐姐,事事儿都顺着姐姐,那他们手中的权利岂非要早早的流失?
越是这般,他们才越是安全。
这样,姐姐若是贸然动他们,这天下怕是要给姐姐扣一顶不听忠言,屠杀忠臣的大帽子。
这帽子姐姐可不敢要。”
顾清婉说完,便是望着下方的陆远一抿嘴道:
“还站那儿做什么,又没旁人了,快上来”
听着顾清婉的话,陆远朝着顾清婉的龙桉旁走去。
此时那大太监已经把陆远的椅子给搬上来了。
陆远走上前,还没等说什么,顾清婉便是立即拿出一份奏本,兴奋的递给陆远道:
“南方剿匪,大胜!
在只伤残六人,死亡一人的情况下,一日之内,扫平六座山头,其中两座是一省内最大的两伙匪患。
共击毙匪徒三百余人,俘获一千四百余人。”
陆远一边打开奏本,一边好奇道:
“咋还死了一人啊?”
顾清婉一怔,随后便是道:
“山路难走,一人在攀登时失手摔死了。”
听到这里,陆远点了点头,合着是这么一回事啊。
陆远也没多说话,扫了一眼这奏本后,便是准备要一张地图看一看。
而顾清婉看着陆远这现在的反应,则是娇声道:
“你这小坏蛋是什么反应呀,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陆远一怔,随后便是一耸肩道:
“这不是正常嘛,用迫击炮打这伙连线膛枪都没有的土匪,就应该是这样啊。”
听着陆远的话,顾清婉无比娇媚的白了陆远一眼,随后便是玉手戳了一下陆远的脑门娇嗔道:
“行行行,都是因为你这个小坏蛋厉害”
顾清婉今日看到这战报的时候,真是高兴坏了。
顾清婉知道此次剿匪必定会是顺利的。
但有些事儿毕竟只是纸上演练,这到了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指不定发生啥事儿呢。
而等真看到了奏报,还是这等大胜,顾清婉当真是高兴的快蹦起来了。
如此来看。
这南方的匪患怕不是要以一个很快的时间收尾。
如若每次都如前日这般顺利,原本剿匪拟定的章程中是三个月准备三个月解决,现在来看,怕不是要一个半月就能解决?
顾清婉看着那在四处寻摸的陆远,就知道陆远在找什么,当即便道:
“地图在这儿呢。”
说着,顾清婉起身打开一张地图,放到龙桉前。
陆远也是立即起身去看。
这地图上有六个地方画着红色的叉。
嗯……
当即陆远便是点头道:
“差不多了,这六个地方是最难打的地方之一,还有半个月南方匪患就能收尾了。”
半……半个月??
顾清婉望着陆远有些愕然道:
“不……不能半个月吧,这……这就算是赶猪,也不能在半个月就把三省内的匪患给赶出来吧?”
陆远则是摇头晃脑道:
“这叫兵败如山倒,迫击炮这东西这些个土匪没有办法处理,这帮土匪最多再撑个几天。
几天之后随着越来越多的山头被轻松拿下,这帮人肯定会绷不住,会有出来投降的。
你以为这帮人是有什么信念信仰的军人啊,这就是一伙土匪罢了。
有一个投降的,很快就会一大片都投降。
这到时候估摸着只剩下几个恶贯满盈,就是那种出来投降也是死,坚守也是死的匪患。
最后扫尾把这些人扫干净,这事儿也就完事儿了。”
陆远说的头头是道儿,顾清婉望着那摇头晃脑的陆远,眼中的喜爱也是越来越盛。
等陆远说完,顾清婉便是抿嘴笑着娇声道:
“是是是还是你这个小坏蛋厉害”
陆远则是不搭这茬,而是一边看着地图一边道:
“这样的话,南方就已经可以通知下去,修建铁路了。”
关于这铁路网。
这两三个月一直都是在大周皇朝的北方修建。
因为北方是一片大平原,还没有匪患。
像是南方之前就没法修,一来是因为南方多丘陵,山地。
当然最重要的也是匪患太多。
土匪不解决,你咋个修铁路嘛。
那不就真成电影儿里演的那种啦?
汤师爷跟夫人吃着火锅唱着歌,然后突然被麻匪给截了。
这现在的话就可以了。
等到顾烈那边一收尾儿,就可以着手修建了。
而等有了铁路之后。
像是一些钢材,重型机械,也可以随着铁路运往南方。
到时候南方各地的城市,也是可以开办工厂了。
比如自行车厂,脱粒机厂。
到时候有铁路了,把东西一运过去。
这得给当地带来多少就业的岗位啊。
而现在北方大棚的第一拨土豆也在前几日收获了。
到时候大量的粮食,也都可以运送过去。
可以说,现在的大周皇朝那可真是蒸蒸日上了。
等这事儿一弄完,陆远可就没啥事儿了,真就能歇一阵了。
到时候继续研究下《医圣》与《国运》。
而顾清婉听着陆远的话,也是面带笑容连连点头道:
“我已经让内阁去拟定南方的铁路了。
不过,南方山地丘陵众多,这铁路需要按照当地的实情来铺设。
这些要等南方的地方官府把当地实际地貌都送过来研究后才能真正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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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点了点头,这事儿就不是陆远操心的了。
又看了一会儿地图后,陆远也懒得看了。
今儿个陆远来这里就是看看顾烈那边的战况如何。
现在的话,很满意,也没啥事儿了。
之前陆远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点紧张的,现在也是放松了。
顿时,陆远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这现在陆远又是跟自己媳妇儿每天晚上玩到深夜,不比之前,睡得早起得早。
这现在陆远基本上又是天天九十点才起床。
今天是着急来看战报所以来得早。
这现在倒是又困了。
当即,陆远便是弯腰往前一拱,在顾清婉的一声嘤咛声中,陆远头枕在顾清婉的温香大腿上。
脸埋进顾清婉的柔软小腹中准备睡个回笼觉。
“呀你这个小坏蛋,姐姐都快成你枕头了!”
顾清婉脸上浮上一层红霞,低头望着那无比熟练枕过来的陆远娇声道。
顾清婉说是这么说,嘴上好像是不愿意。
但是眼睛中的笑意。
还有顾清婉在陆远枕过来后,就第一时间伸手搂住陆远的后背,轻轻拍着,像是哄小孩儿睡觉一样。
这些都是在表示,顾清婉心里真是一百个愿意。
而陆远则是动也不动,闭着眼都囔道:
“当初可是你让我这么睡的嘞,咋啦,反悔啦?”
顾清婉望着自己腿上的陆远,满眼都是喜爱,一边轻轻拍着陆远的后背,一边无比温柔道:
“不反悔”
“姐姐让你一直枕着”
下方如石佛一般的大太监,微微歪头瞅了一眼上方这一幕,然后继续跟石佛一般站着。
心里也是毫无波动。
习惯了。
这两三个月,陆远跟皇爷放肆的事儿多着呢。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