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家里洗澡很是遭罪。
不过聪明的劳动人民,还是有一些好办法的。
在屋顶上挂上一个薄薄的塑料膜吊下来,就像是挂蚊帐一般。
但是跟那种大大四方的蚊帐不一样的是,这个东西是个圆柱形的。
洗澡的时候,在里面放一大盆热水,然后把这个东西放下来。
这热气就出不去,全部都聚集在这塑料膜中,这样的话,洗起来就没有那么冷。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这个东西是啥样的话……那陆远只能说有点像一个超大型的避……嗯……杜蕾斯吧。
特别是当里面的水蒸气多了,这塑料薄膜鼓起来后,就更像了。
这种东西陆远在地球也见过,或者说很小的时候也用过的。
等着里面水盆的热气把这套子给撑起来后,陆远锁好门,拉好窗帘,这才跟苏璃烟脱光衣服进去洗澡。
不过……还是他娘的冷。
这种土办法在陆远眼里,真是没啥用。
陆远寻思着……自己那三进三出的大宅院里有没有什么地暖啊??
应该没有……
这个世界好像没有暖阁这一说。
在地球上古代的时候,住在紫禁城里的皇帝倒是有暖阁。
原理就是跟烧炕一样。
而这个世界的皇宫陆远没去过,但是这里的人皇啥的,取暖应该是用灵力核释放热能。
毕竟,这个世界跟地球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在苏璃烟给陆远搓背的时候,陆远寻思着,这几天自己要给家里弄个地暖。
要不然的话,这冬天真是太他娘的遭罪了,那炉子根本就不顶事。
更何况,这冬天的炉子上面一般都是烧热水。
这炉子一旦烧水,那热能就全被那一水壶凉水给吸走了。
家里根本不热。
这弄地暖的话……其实还挺简单的。
明儿个陆远就出去寻摸一下,拉来一车红砖。
然后弄点水泥,再去找几个进城的农民工,给自己的房子里面刨开一条向下二十公分的暖道。
陆远就打算弄一个最基础版的地炕火道。
速度快的话,一天差不多就能够弄好。
说起来,自己那《匠心》里面有没有这种地炕火道的制作方法啊?
当然,不管《匠心》里面有没有,陆远都能弄出来。
有了这地炕火道,陆远天天在家里光腚都行,这玩意唯一的缺点就是费煤。
因为要整天烧着,不能像是烧锅台一样,用木头啥的就行。
这地炕火道必须要用煤。
要不然用木头的话,这睡觉睡到半夜,这地炕火道的木头烧没了,难不成还要天寒地冻的半宿起来去重新烧火?
所以就得用煤。
但烧煤就烧煤,陆远又不是烧不起!
在陆远寻思的时候,背后则是传来一阵娇羞的声音道:
“哥搓好啦……哥……哥也给我搓搓后面嘛……”
陆远转头一看,就看到自己媳妇儿满脸娇羞的望着自己。
说起来,苏璃烟的皮肤真的是跟羊脂一样,这平时睡觉搂着的时候,那真是滑的像果冻。
而且苏璃烟的皮肤不光是那种白,而是那种白里透红的粉。
看起来特别的白嫩。
而现在可能是这里水蒸气,也可能是因为苏璃烟害羞,苏璃烟的脸蛋啥的更是一片绯红色。
而此时苏璃烟也是背向陆远,把搓手巾递给陆远。
陆远接过这搓手巾后,便是嘿嘿一笑道:
“就光搓搓后面呀?
哥勤快着呢,其他的地方哥也帮你”
陆远说完,惹得苏璃烟一阵无比娇羞的嘤咛
洗完澡后,陆远坐在正堂,一边抽着烟,一边低头开始画着设计图。
这四合院儿怎么着也还得住个三五个冬天。
陆远寻思着,既然要改的话,那就大改。
毕竟这也是自己家的祖宅啊!
不光弄暖道,在弄两面暖墙,两间屋子都弄上两面暖墙,这可就舒服啦。
不过这样的话,工作量有点大,一天弄不完得弄两天。
倒也无妨,明天去大宅院睡呗。
后天就能回来了。
陆远在画设计图,苏璃烟则是坐在一旁,等着头发干一点再去床上。
在等着头发晾干的时候,苏璃烟则是坐在旁边好奇的凑过来道:
“哥这是那个稻谷脱粒机吗?”
今儿个下午出去的时候,苏璃烟自然也听到了陆远说的那个什么稻谷脱粒机。
不过,苏璃烟看着自己男人画的这些个图纸,好像又不太像是那什么机器……
陆远转头看着那洗完澡更显美艳娇嫩的媳妇儿,忍不住凑过去波波两口,让苏璃烟羞笑不依道:
“哥到底是什么嘛”
陆远大笑了两声后,便是继续低头画图道:
“先不告诉你,后天你就知道了”
在草草的画完图后,陆远又拿着软尺,开始丈量家里的长度啥的,这到时候明天买砖,买水泥啥的,可别买多了。
苏璃烟完全不懂自己男人在干嘛,但苏璃烟知道是,自己男人肯定是在做特别厉害的事情
陆远丈量完后一收拾,便是望向苏璃烟微微一歪头,随后便是坏笑道:
“媳妇儿,是不是该睡觉了?”
苏璃烟一愣,随后便是微微低头害羞道:
“哥我头发还没干呢”
看着自己媳妇的样子,陆远真是爱死了。
陆远就喜欢自己媳妇儿这一点,不管昨儿个晚上在床上多么的疯狂,多么的主动。
但是第二天一下了床,就又跟小媳妇一样,这害羞的小模样幼,真是勾死人了。
下一秒,陆远便是在苏璃烟的一声娇呼中,将苏璃烟抱起来朝着床上走去。
“没事,咱们一时半会又不睡觉,咱们得运动一会儿呢”
伴随着一声苏璃烟无限娇羞的嘤咛声,陆远关了灯。
翌日,上午九点半。
陆远睁开眼,怀里啥也没有,媳妇儿已经上班去了,只留着一缕余香。
陆远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下昨晚自己媳妇儿情绪到达顶峰的样子。
咂了咂嘴。
自己真是赚大了!
起来后,照常去锅里把自己媳妇儿给温着的饭拿出来,随便对付两口。
然后陆远就骑着马出去买材料去了。
先去买红砖,水泥,还有腻子。
这些个东西买完,直接让人推着小车给陆远送到家里。
这些个东西真是挺贵的,合计下来七八十块钱了。
不过,人工啥的还是挺便宜的。
现在皇城这里别的没啥,就是农民工多。
陆远骑着马来到东城门外面,就看到一堆人蹲在城墙根下面,聚在一起不是聊天,就是打牌,下棋。
陆远来到这里后,直接吆喝道:
“瓦匠,木工,出大力,有没有!
陆远一吆喝,这帮人放下手里的棋牌,就往陆远这里冲,连忙招手望着陆远呼喊道:
“东家,东家,我瓦匠一天七毛就成。”
“我我我,东家,我一天六毛就成,管中午饭就成!
最终,陆远在前面骑着马,领着一堆人在后面浩浩荡荡往东明社区走。
惹得周围过路的人齐齐侧目,以为这是谁家要盖大房子呢。
实际上,陆远整个暖道,暖墙不用这么多人。
但是呢……
看着一帮人在这寒风中站着,陆远倒也有点不太忍心。
这帮人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男人,谁家的父亲。
都是农村里来的,这冬季没有农活了,有点手艺就跑来城里当小工。
听说这帮人有的晚上带着铺盖睡桥洞呢。
这大冬天的,陆远在家里烧着炉子都冷,都不知道这帮人在外面是怎么过下去的。
给这帮人的工钱陆远也真是没少给。
瓦匠一天一块。
木工一天八毛。
这出大力的,到时候在屋里刨暖道,砸墙的,一天五毛。
这些价格,全部都是高于市场价的。
而且陆远还管饭。
“东家,真的给我们这么多啊??”
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穿着厚厚打着补丁的冬衣,双手互相插在袖子里,快步的来到马旁边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着。
陆远转头看了一眼这人后便是挑眉道:
“咋,东家我不像有钱人吗,到了地儿,就先给你们发钱。”
听着这些个话,这些个人连连高兴的吆喝着。
大家都知道是这东家人好。
一个个的也都连忙保证,去了一定给陆远好好干。
就当自己家一样,绝对不出任何差池。
等陆远带着人回到四合院儿后,倒是瞅了一眼高家。
紧闭着门呢。
她高徐氏也知道丢人啊,这不管是昨天还是今天都没出门。
估摸着最起码还得有个几天才能出门。
等陆远领着一帮农民工回家的时候,这后院儿里聚集了不少人。
这四合院儿的住户看着陆远让人推回来的这些个红砖,水泥啥的,都是有些懵。
从刚才就有一堆人,推着小车叮叮咣咣的往后院儿卸东西,大家也不知道陆远要干啥。
新砌个灶台?
那也不用这么多东西吧?
“陆远,你这是要干啥啊??”
院儿里的大妈见陆远回来了后,便是立即凑上来好奇的询问着。
这些个东西可不便宜啊,刚才几个大妈可问过那些来送货的伙计。
这些个东西加起来那得七八十块钱哩。
陆远下马,一边给这十几个工人付钱,一边道:
“装修装修家里。”
地炕火道,还有暖墙啥的,解释起来太费事了。
陆远那里有空跟这帮人解释啊。
赶紧把钱发下去,让这帮人先开始干活,自己还得出去给这帮人买点窝窝头,买点菜汤啥的。
这些泥瓦工啥的也要吃午饭不是?
众多大妈听着陆远的话,有点懵。
装修家里?
嗯……
众人寻思了寻思后,都是暗啐了一口。
这陆远真是有点钱就不知道咋得瑟了!
还装修家里呢。
真是不知道过日子!
这院儿里的人可都知道陆远这上次办酒席挣了二百多块钱。
大家都觉得被陆远算计了。
这钱大家也真是眼红。
但是却没有什么理由让陆远分大家一点。
毕竟,那许主任是冲着陆远来的,那些个工友也是冲着陆远来的。
这钱大家就算在怎么不舒服,也没办法。
只能暗地里说陆远是缺德鬼。
尽管这次大家也没吃亏,但是这陆远赚了二百多块比大家亏了二百多块还难受啊!
陆远把钱发下去,这些个农民工小心翼翼的把钱装到裤子内里的口袋后,陆远便领着这帮人进了屋。
随后便就在屋子中线这里道:
“你们从头那边挖一条往下二十公分,宽三十公分的沟,从这头延伸到那头。”
“懂了吗?”
挖沟大家是懂,但大家不懂的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屋子,这为啥要在屋子里面挖一个沟?
但是东家怎么说,大家就怎么办,当即众人也是立即点头。
不过要是按照东家这么说的话,一些东西就要搬出去,比如大床。
还有像是缝纫机啥的,也要蒙上布,这么贵重的大件可别被土扬了。
当即这些个农民工们就开始小心翼翼的搬东西。
这东家又大方人又好,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弄,生怕给陆远弄坏了。
而陆远则是又领着两个出大力的,来到屋的另外一侧,也就是养鸡的篱笆这里道:
“你们从这里往下挖一个大坑,深度六十公分,这四周要留下二十分钟的白,因为我要在这两边盖个类似于灶台的东西,懂吗?”
陆远打算这地炕火道的口,开在外面。
这样的话,就在外面填煤,掏灰就行了。
这东西如果在屋里的话,冬天还要往家里倒腾煤,最关键的还有掏灰,这样弄的家里不干净。
而这个地炕火道的出口,陆远是要延伸到厨房的灶台哪里。
到时候的烟啥的,就顺着厨房的灶台那边出去。
陆远都设计完了。
接下来还有些步骤,比如暖墙啥的,等先把这第一阶段的干完了,陆远在说。
在吩咐下去后,陆远就骑着马给这帮人买窝窝头去了。
自己的工钱已经给的够多了,这饭嘛,自然就让这帮人凑合一下了。
在说,这寒冬腊月的这帮农民工在城里能吃上棒子面的窝窝头已经是美事了,陆远又不是个慈善家。
难不成还给这帮人整顿白面?
不至于。
在这些农民工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院儿里的大妈们则是在远处围坐在一起,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聊着天。
这些个瓜子还是上次陆远办酒席大家抢的。
大妈们瞅着陆远屋子里咣当咣当的乱响,不由得低声都囔道:
“这坏种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真是没谱。
就这么个花法,我看等到了过大年的时候,这缺德玩意肯定手里又没钱了,到时候看他吃什么!
“就是就是,到时候保不齐又要回家吃老丈人家的了!”
“苏璃烟咋就便宜了这么一个不会过日子的人呢!”
与此同时,兵甲厂,表彰大会。
“特此,由锻造局奖励二百块,农业局奖励一百块,总计三百块奖金,由陆远工友的爱人苏璃烟上台代替领奖。”
“大家鼓掌!”
顿时台下响起热闹的掌声。
庞凯歌,高亭宇人麻了。
不是吧……这陆远又他娘的受到嘉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