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病栋楼楼长是何许人也,不管新来的还是昨天便住进这里的“居民”均已知晓。
不过除了在此住过一晚的香泽玲,没人知道全楼上下的一举一动尽在楼长大人的目光之下。
三层母婴室,已挂上闲人免入的牌子。
一女三男站在里面,三个男人皆对唯一的异性同伴面色不善。
“红玫瑰,你被那位带走又最后一个回来,不应该解释一下吗?”一名胡须刮得很干净的中年人道。
“没错,红玫瑰,现在的你还是你吗?”此话是体态较为阴柔的邪灵师黑熊说的。
剩下一人个子比较矮,不超过1米65,与红玫瑰相差无几。
他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如果红玫瑰不能解释清楚,他们拒绝继续与之组队。
而离开一层的红玫瑰,不知是恢复本性还是什么,气质变得更加妖娆妩媚,笑嘻嘻地说:“一个男人带我走,能对我做什么?......不过咱们楼长是真的厉害,三下两下就让我缴械投降了。”
贱人!
红玫瑰妖艳贱货在联合会也是出了名的,傍上理事,一路走高,要知道两年前她不过是一名二阶的小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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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说:“小丫头,这一次的血色任务在组织内评级是三阶危险级,四阶困难级,更何况今天的日常任务已经发布了,我们没时间听你废话;如果你继续如此,我们也不介意先送你回去。”
回去,也就是送回现实世界。
副本里死亡,现实复活,不可能不付出代价。
最终这份代价肯定还是要个人承担。
然而闻言,红玫瑰不仅害怕,反而将胸膛一挺,“我没问题,你们杀了我,或许我还应该谢谢你们。”
“你们知道那位是怎么把我找出来的吗?”
“特别简单,把所有女性关进地牢,再加上一条无限期的命令,我不站出来,被关上个十年八年也不稀奇。”
“我怕了,就主动表明了身份。”
三个“......”
没人说“你就不会等我们去救你”之类的话。
巨诡保安队他们见过。
保安吃诡的能力他们也听说过了。
哪怕手持黑色身份牌的楼长不出马,他们也不是对手。
所以红玫瑰要是不幸被囚禁,他们大概率不会去送死。
见他们没话了,红玫瑰继续说:“我已经成为楼长的手下,负责跑腿、处理一些小喽啰,晚上有可能还要去暖床,楼长让我通知你们一句,时限在今天下午,要么归降,要么......呵呵。”
不归降那就是敌人,邪灵师对待敌人方式,不言而喻。
为什么没人怀疑“楼长”是有官方背景的除灵师?
开玩笑,谁家正派灵师能干出屠城的事。
连走“灵师天生高贵、普通人不过蝼蚁”派系的中年人狼叔,都不敢想象一人屠城是怎样的场景。
黑色身份牌的楼长大抵已经走到了诡化的第三阶段,甚至本身已经是披着人皮的诡,官方怎么可能把这种定时炸弹安放在家里?
母婴室里,三人再次对视。
其实从北原凉介抓走红玫瑰,他们便对后面要走的路有了一定的猜测。
正经玩血色游戏,应该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然后趁空闲时间寻找更多的线索,积攒道具等等等等,一步快步步快。
而这一波玩家当中多了一尊大老,自身实力强大不说,还拥有了玩家不该拥有的身份与特权。
探员/医生/护士/病人,人家根本没当人看,说杀就杀。
游戏机制也玩命偏袒他,头天弄死了一名病人npc,第二天竟然就给补充上了。
惹急了他,人家把五层楼所有的活物屠一遍,集齐50张身份面具,就通关回家了。
这提莫还怎么玩!
这时,个子最矮的短刀问道:“咱们楼长应该对这场游戏兴趣没那么大吧?”
红玫瑰说:“没错,不过楼长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是单纯觉得这里有趣,我就没资格知道了。”
四人之间的通话结束,而后便是各回各家,各自忙起了寻找线索的日常任务。
第七病栋游戏结束前,四名四阶邪灵师要给人当小弟已成定局。
不过小弟也有高矮胖瘦之分,不努力便只能当吊车尾。
另外跟大老混,努力一把,能混到好处也说不定。
眼下的任务刚好就是努力的好机会。
尤其是三个男的。
已开启内卷模式。
他们可不会暖床。
那便只能卷,拼命的卷。
“叮冬”
提示:解析成功,发现监控电脑,当前为通电状态,上面还有很多未尝试过的按钮。
从电脑屏幕收回目光,北原凉介没忍住笑了笑。
解析电脑只是随意一试,搞笑的是里面的几个家伙。
“让邪灵师替我打工,这个主意真不错。”
“四个四阶,莹子姐才三阶,不愧是东京的邪灵师,啧啧啧。”
说完,北原凉介扭头:“还藏?”
一个健步冲出去,如小绵羊般的香泽玲便被他抱坐在了大腿上。
监控摄像中又不少诡异的景象,所以北原凉介把抱人的地点换成了有些变形的双人沙发。
今天香泽铃是穿了鞋子的,不过刚才跑得太过匆忙,不知飞去了哪里。
此时那一双白色丝袜包裹的小脚搭在沙发上,将裙摆下美腿的修长完完全全地展现了出来。
北原凉介的一只手就在上面,有点像撸猫。
而由于心里面怕怕,香泽铃的腿本能地并紧了一些。
“我刚才不应该乱看。”
香泽铃说。
北原凉介却道:“这次不怪你,你那脚底抹油的模样算是起到了捧跟的效果。”
啥叫捧跟?
香泽姐姐没听懂,不过对她来说,没惹男人生气便是极好的。
“我看见隔间里有咖啡,想帮你煮一杯。”
现在这个时间点,想睡觉休息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电脑不能碰,电视里播放的东西就没有与诡异无关的。
香泽铃闲来无事,便把这间能当作一居室的办公室收拾了一遍。
北原凉介回来,她赶紧钻被子。
后来听北原凉介在说话,香泽铃想问问他喝不喝咖啡,才被抓了个正着。
“煮咖啡不急。”
那只白色筒袜上的手愈发地向上。
北原凉介反过来问了一句,“必须要晚上?”
香泽铃:“!
随后便是低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拒绝,她没有资格拒绝。
答应,她的身体又不允许。
北原凉介一笑,“瞧把你给吓的,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当然是啊。
不然香泽铃怎么就湖里湖涂的……
“波”
北原凉介在她的嘴唇上轻轻一点,而后洗面奶,使劲感受了一下人类身上应该有的气息。
走出这扇门,邪灵大老的人设恐怕得持续几天甚至十几天。
他不能忘记自己是谁。
离开这里他还得是北原凉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