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寒之气也同时沿着挥刀之势,顺着山势而下,发出了“呼呼”声响!所过之地,不管山体大石还是树木均都立即变成了坚硬的冰雕,又被某种力量拉了个水平位置,一刨而过,直接把菱角削去刨平整。
风停声止,原本不平的山岗,此时一道如同光滑滑梯的长长冰道,由山岗顶上延至山下蔓延而去。
“到你了,重装刀男”持刀女子对身边一个身高九尺有二的,全身穿戴青铜重甲的,就连双眼都用一个水晶般的物体作为视窗,全面保护起来,只有鼻孔与嘴部留圆形的呼吸小吼,背后身背两个大铁盒子,双手臂嵌着两把巨大的臂刃,胸口处有六把刀刃反嵌在胸甲上的青铜巨汉。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这是男子回答她的声音。
听得呼噜大作,持刀女子顿时凶相毕现,大骂道:“老娘在放大招,你这个杀千刀的站着也能睡成死猪一样。”
也不管重装刀男是否醒来,女子边骂边走到其身后,对着连后面被青铜重甲覆盖的屁股,就是一踢,整个巨汉如同滚雪球一样,顺着冰道滚了下去。
重装刀男终于清醒了,是天旋地转般醒着的那个醒,发出了哇哇大叫声,然而很快又被冲力所带动的积雪掩盖了声音,身上的积雪越滚越大,真成了一个巨大的雪球,直接砸向了东城门的大门上。
“轰”
黄龙府的东门发出了巨大轰鸣声,整个城门被巨大的雪球砸个粉碎,余势还未消,直接再往前滚去,硬生生地砸碎了数间石房子才算停了下来。
巨大轰隆声与产生的震动感使城头上还在熟睡的士兵顿时懵逼了,揉着睡眼惺惺的双眼,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与辽兵同样懵逼的是,已经摸到了南门下的一千五百名近卫铁骑兵,作为主将的活女嘴角狂抽,大骂道:“果然是胸大无脑的存在,这凶刀女连方向都搞反了,还真是好帮手了。”
既然出了岔子,活女不得不动用第二套攻城方案,拉响了响箭,把备用的力量全部动用起来;穿云响战穿透了南门上空,炸响在城头的高空。
不稍一会儿,已经在南城门洞里响起了喊杀声,是活女作为今后占领黄龙府的预备役细作,已经渗透在步兵中的细作,与假扮客商的细作,活女当即也命令城头抛射羽箭,精锐的女真近卫兵,纷纷拉弓射箭,箭出血花起,一名名守城的辽兵,被一通快射当即死伤无数。
作为路痴的凶刀女还不知自己搞错了进攻方向,踏着冰道,飞铲而下,也快速冲入东城门里,面对已经反应过来的辽兵,正结阵往重装刀男倒下的方向,杀去。
凶刀女握刀的右手大拇指再度拨动圆珠,被拨动的圆珠当即亮起了青光,一个“风”字出现在圆珠上,凶刀女立即大喝了声“青风怒刃”,长刀的刀身当即如同风云涌动一般,滚滚杀气直接化成的道道风刃,向着结阵的辽兵劈去。
“啪啪啪啪”
风刃打在辽兵的铁甲上,当即破甲而进,入肉溅血,有的风刃打在四肢上,当即肢体分离,惨叫响彻了整个东城门,更有倒霉的一声不吭地被风刃直接了结了头颅,只留着一个跪着喷血的躯体。或者是还在行走中喷血的无头尸体。
南城门是被女真细作,以生命代价换来的开启,一个女真兵刚刚打开了南门的一道缝隙,就有一把辽枪把其刺下,再换上第二女真兵以残破的身体插进了大门的缝隙了去。
眼见自己的精锐下属,纷纷战死,完颜活女罡气顿时激荡而出,大喝了一声冲,身后一千五百名,近卫骑兵立即策马狂飙。
冲在最前面的完颜活女,一拍马背,整个人凌空飙出,把全身罡气聚于右脚,对着已经打开了一个缝隙的大门就是一脚,就是一脚,足足把有上千斤重的大门直接撞开了而去。
一落进门洞里的活女,对着还未死去的部属大喝了声“趴下”。当即施展出绝技大旋风斩,整个人如同一头狂龙般,以身作为中心轴,单手金刀刀刃向前,急速旋转而向前杀去,所过之处,无论是否身穿重甲与否均被这一击旋转而带飞倒下,连人带甲,直接被旋爆。
旋转起来的刀势如同一头旋风爆龙般,越旋越快,直接把门前方圆直径一百米范围内变成了,绞肉修罗场才肯停息愤怒之吼。
大招施展完成的完颜活女,单膝擦着地,驻刀而行,金刀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深长的坑痕才算停住了身形。
他低着头拼命地在喘着呼吸,胸腔如同风箱般嘶嗤个不停;还是自己太年轻了,功力严重不足,勉强施展出这一大杀招,使其短暂性出现乏力状。
身后的一千五百名近卫骑兵到,马蹄声踏在这个还睡醒的清晨,也踏烂了被活女这一强蛮的重击还幸存下来还未死透的士兵,一一送他们去见狼神去了。
半跪在地上的活女,稍微用力抬起了头,露出了如狼般的双眼,挥动起左手,向下作了个斩的手势。
一千五百人,立即分成十五队,其中十四队以百人为单位向不同方向高举着斩马刀,点起火把,冲进各个大街,先以火起烧房,继而截杀外逃者,他们今夜的目的只有一个,一个时辰内,不论什么部族,只要是活物则杀尽,但活女也作了保留,只要各大豪绅不出手相拦则不动他们分毫。
最后一队则护卫在活女周围,与上城楼清理残余辽兵。
这是活女的考虑,既要杀也不能全杀,也要保留大族的财产,他们要的是给予大族的假像,只要不配合辽兵,财产,女人,土地都可以保留,也是为了避免伤亡的增加。
已经死了上百名精锐的细作了,一城就死这多精锐,对于刚建国的女真伤不起,想到这里,活女不禁望向了那个已经打翻了天的东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