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难道,真的末日了吗?”
伴随着整个雨忍村陷入阴影之中,刚刚被忍者镇压下来的工人骚动,又有再次蔓延开来的趋势。
甚至,随着战舰不断接近大地,连雨忍村的忍者也开始骚动起来。
没办法,并不是每一个忍村,都像木叶那样方圆几十里,几乎比得上鹤间信前世的一个小城市。
哪怕是其他四大忍村,正常情况下忍村也不过方圆十里大小。
而雨忍村虽然在小忍村中算是比较强大的,并且在忍界联合会议后还扩张了一波,但原本的忍村大小摆在那里,依旧没办法和五大忍村比较。
而鹤间信的虫群战舰,足足长十五里,宽六七里。
将将比雨忍村大那么一点点!
在天上的时候,因为没有参照物的缘故,感觉还好。
但随着一点一点降落,一种名为泰山压顶的恐惧感,和压迫感,出现在雨忍村内部每一个忍者的心头!
甚至连艾、大野木、照美冥、自来也这些屹立在忍界顶端的忍者,也不由的感觉到一阵阵呼吸不适!
但是战舰却没有理会下面人的感受,按部就班的继续降落。
随着与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原本将整个雨忍村覆盖的阴影,也缓缓退散。
虽然依旧有大半部分被阴影笼罩,但佩恩等人站着的高塔顶端,已经重新见到阳光。
但,看着将大半个天空遮蔽,只留下三分之一左右的阳光从上方间隙里偷偷的跑出来的战舰。
所有人心里的那股压迫感,越发沉重了!
照美冥这个水影,更是忍不住开口道:
“太,太大了!”
“这种东西,鹤间信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照美冥在开口的时候,一双眼已经看向了自来也和阿斯玛,希望这两位木叶忍者,能够透露些一些情报。
佩恩、艾、大野木,也立刻跟着看了过去。
自来也见此,光棍的摆了摆手,道:
“这可别问我,鹤间信那小子虽然救过我一次,但我和他真的不熟。”
然后,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阿斯玛一个人身上。
阿斯玛感觉压力山大,下意识的就一只手伸进口袋,想要摸根烟出来压压惊。
不过在表面上,他还是一幅从容镇定的模样,不急不慢道:
“佩恩首领,还有雷影大人、土影大人、水影大人。”
“你们再怎么看我也没有用。”
“虽然理论上我是亲眼看着信创造出这艘战舰,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毕竟,你们应该明白,能够创造出这样一艘战舰的忍术,其困难程度甚至是超越s级的终极奥义。”
“哪怕信指挥将所有步骤都详细的记录在卷轴上,给其他人学,十年后整个忍界能够学会的也不会超过一个手掌。”
“所以,真的好奇的话,请问信指挥去吧。”
“别问我!”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叶上忍!”
大野木等人听到阿斯玛的话,脸上干过一丝失望。
但正当他们准备讲两句场面话时。
忽然!
轰的一声!
虫群战舰正式降落在地面!
整个雨忍村,瞬间剧烈的颤抖起来,一道黑色的泥浆,如同浪潮一般自东向西,横扫大半个雨忍村。
所有站在地面上的人,直接被震飞半米高,然后重重摔下。
靠近东边的,摔在泥浆里,浑身上下都是千年老泥。
靠近西边的,虽然没摔在泥浆里,但摔在水泥地上的滋味也不好受,头晕目眩,浑身散架。
但如果说最倒霉的,还得是那些不东不西的人。
不仅摔在水泥地上摔得眼冒金星,摔完没一会儿后,又被涌来的泥浆那么一埋。
两茬苦!
那些颇具特色的浅灰色水泥高塔,更是嘎吱嘎吱作响,摇摇欲坠。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一个个歪歪扭扭,都变成了雨忍村斜塔。
作为雨忍村的首领,佩恩见到这一幕,本该怒发冲冠。
但此时此刻,他却完全没有心情在意这些。
因为——
卡卡卡卡!
就在虫群战舰降落的一瞬间,巨大的压力在鹤间信有意引导下,在雨忍村的地面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裂缝。
这条裂缝横贯整个雨忍村,一直蔓延到雨之国的西部地区,也就是当初佩恩存放外道魔像的巨大坑洞。
不过这一次,鹤间信的目标并不是什么外道魔像。
而是——
长门!
此时,作为本体的长门,正在外道魔像附近的一个洞穴里,疲倦的操控着佩恩六道。
除了和艾、大野木、照美冥站在一起的天道佩恩,其他五道都在第一时间投入到解救雨忍和雨忍村内的普通居民的工作中。
但猝不及防间,一道刺眼的光,忽然闯入这个本该按暗无天日的洞穴里。
很长时间没有用本体感受过这种阳光的长门,下意识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下一秒,他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查克拉出现在洞穴的上方。
不同放下手,他就认出了那个查克拉的主人是谁。
鹤间信!
长门缓缓放下手,紫色的轮回眼慢慢倒映出一条裂缝。
还有,站在裂缝边缘,正探头探脑向下看的——
混蛋!
“哟,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人啊!”
“实在不好意思了。”
“没打扰你在地下吧?”
鹤间信看着下方干瘪的像一个木乃尹的长门,笑嘻嘻的开口问道。
‘更混蛋了!’
长门看着上面的鹤间信,心里默默的想着。
就在这时,一阵‘哗哗’的纸张碰撞声响起,然后一片、一片又一片的白色纸张在长门身前滚动起来,最终汇聚出一头蓝发的小南形象。
不过此时的小南,却没有过去的冷澹,眉宇之间满是紧张和不安。
还带着一点点愤怒。
她整个人站在长门身前,尽最大努力的将长门身体遮住,然后质问道:
“鹤间信,你想要干什么?”
鹤间信看着这样的小南,稍稍抬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然后笑着道:
“没什么,这不是恰巧遇到了你身后的那位吗。”
“所以就想好心提醒一下,人呐,不是蘑孤,还是得多晒点太阳。”
但就在这时,长门忽然伸出干枯的手臂,轻轻拨开小南的身体,面无表情的看着鹤间信道:
“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