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中上两个血池的血气像是受到牵引,开始向下方王宇所在血池飘去。
“什么情况?”下方的一众人都纷纷看去。
“嗯?”雷刀狂歌忽然止住,手中正雷霆肆虐着的大刀垂地,扭头也看向血池位置。
对面的方胖摸着肚子,也一脸新奇,“这血池的血气怎么流向下面了?”
中层的钟晔与周三同样被血气动静止住比斗,向下方看去。
他们所在的六十六层要离王宇更近些。
“这是王宇师弟引动的?还是血池出现其他状况?”周三有些不确定。
毕竟从来没有人能这么快速将一个血池数年积攒下来的血气通通抽干,这种现象是第一次出现。
而王宇并不知道外界的状况,随着更多更浓稠的血气注入,原本增长开始变得缓慢的熟练值,再一次加速跳动起来。
直到体内十余处隐穴被冲开,庞大的气血完美的循环了一周,生生不息,王宇方才结束这次修炼。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身体已经完成了这次蜕变。
超寻常燃血极境武者数十倍的气血量每循环一周,他的身体都在由内而外的变得更加坚韧。
气血如炎火,不断淬炼着他身躯内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骼,每一条经络,每一个组织细胞
这个过程并不舒爽,焚心淬骨的痛楚不是说笑。
好在每一次的气血循环,这股痛楚都在减弱。
直到他逐渐彻底适应下来后,气血循环再无丝毫阻塞和痛楚。
他整个人就如初生的烈阳,喷着火,强盛到极致,气血生生不息。
打开界面。
基础炼体法1
新功法不出所料,终于入门,达到了梦寐以求的第一层境。
缓缓睁开眼睛,双童好似火炬般明亮刺目。
张嘴,一口灼热之气吐出。
“原来是这种感觉!!”王宇心中暗暗滴咕。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全身上下,每一处骨骼肌肉,经络组织内所充斥的能量密度,都达到了极为夸张的程度。
说数倍于此前都不为过,彷佛一个行走的核弹头!
前所未有的强大!
甚至与这肉身的强大相比,劲气修为突破至中期境都显得暗澹许多,没那么重要了。
这一刻,王宇意识到自己的将来,或许会走上一条更加简单粗暴的修炼之路
此时他所在的血池早已枯竭,起身看去。
如今已经快三天过去,幻壁岩下看热闹的众人早已散去。
倒是头顶上的两座血池里,还有两人仍在闷头修炼。
上层血池不出意外,是雷刀狂歌。
中层血池则是周三,这次算他小胜钟晔一筹。
王宇并不知道此前他还抢走了上面两人的部分血气能量。
直到后来守序与他说道,他才听说此事,随即登门拜访,小小的赔礼道歉一番。
两人倒也并不在意这点血气能量的流失,一笑而过。
这些都是后来的事。
在此之前,王宇从血池离开后,便直接回到了住处。
目光落在一座厚重的铁桩上。
这座铁桩平日里是专门用来给他练刀的,用的是六号矿星上所发现的一类坚硬铁矿。
不仅是他,洞府中的其他人也都用的这类特制铁桩。
平日里他哪怕用上心神御刀,也很难在这铁桩上留下太深的刀痕。
但这次,他伸手按在铁桩上,随之蓦然发力。
体内气血加速流动,迸发出巨大能量汇于掌间。
一阵听得人牙酸的尖锐声响传出。
就像是捏橡皮泥一样,当王宇收回手时,铁桩一角被他摁出了深深的五道指印子。
“我的老天...”
看了看铁桩,又看看自己的手掌,王宇忍不住一阵咂舌。
铁桩有多硬他是知道的,完全没想到自己能够一只手将之捏的变形。
这需要难以估量的巨力,同时还需要他的手指足够坚韧,起码在骨骼硬度上要比这铁桩还要硬才行。
否则这般发力摁下去,他的手只会率先承受不住巨力冲击当场崩断。
结论是他如今的这副身躯,比这练刀的铁桩还要硬?
力量更是强的没话说。
王宇当下又对铁桩做出尝试。
或揉或捏,或砸或打
最终,铁桩被他蹂躏的不成形,都快扭成一团麻花状了。
王宇接着瞬间抽刀斩出。
一记横切,这座麻花状的铁桩,顷刻间便被王宇这一刀斩成两块。
一刀两断,这在此前,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但现在他只凭借体内迸发的巨力,便轻易完成了这破坏力十足的一刀。
“真是不得了...”
他甚至都没使出心神御刀,也没动用劲气!
一番巩固与适应后,王宇心里总算对自己当下这副蜕变后的身体强度,有了一个全新了解。
但实际战力,还是需要实战过几次后才能确认。
在这洞府之中,两年的沉淀与蛰伏,最终因爲血池这一个契机,迎来了爆发性的丰收。
唯一让他有些可惜的是按照规定,下次的三座血池名额没他什么事了。
否则,他倒是很想去跟周三钟晔他们争一争那中层血池。
甚至上层那座血池,他都有些膨胀的想要试一试。
这么一来,短时间想要再利用血池,继续修炼这套新功法就不太可能了。
他又要想办法另辟蹊径,一层就能达到这般炼体效果,他很期待今后达到功法二层境时会是如何。
血池开启三日后,便准时关闭,重新开始积蓄幻壁岩顶上散逸下来的血气。
众人又恢复了往常的各自清修。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时间,有段时间没联系的白鹤老人忽然找上了王宇。
两年时间,在洞府中弹指一挥,但在外界五号碎星上,却是发生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件。
与主星切断联系后,刘心柬执掌的碎星地盘名义上仍是南希帝国。
或许是两国修养生息了足够的时间,亦或者是西墨桑斯终于在情报上取得了关键性的进展,隐隐有些按耐不住。
两国边界处出现了多次的试探性交锋。
和平的日子仅仅持续了两年,战火的硝烟似乎又要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