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依靠灵异而存活的手段,有利有弊。
利的一方面是不会说因为受到某些致命性的伤害就死去,而弊端则是在于体内的厉鬼一旦被压制,那么就会立刻暴毙而亡。
不过眼前这人跟苏远可没什么关系,充其量不过是个交易的目标,不管后面是死是活,苏远都不会太过于在意。
从男子的手中接过了笔记本,触手便能够感觉一阵诡异的阴冷传来,笔记本的封面异常的柔软,摸着让人有种似乎像是触摸着某种生物皮肤一样的感觉,似乎有点像是人皮,可又比人皮要更为粗糙。
整个笔记本的表面呈现着一股极为不自然的黑褐色,看上去像是血液干涸所形成,凑得近些,甚至隐隐还能够问道些许腐臭的味道,将其翻开之后,苏远看到了有许多模煳不清的名字,彷佛像是这笔记本似乎曾经有在水中浸泡过一样。
这时候,那男人又说道:“这些是之前笔记本被使用过的痕迹,我得到它的时候,上面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看样子笔记本上的名是以前的人留下的。
苏远点了点头,并不意外,随手翻了几下,正准备i将其收好,可是突然间,却又停下了动作。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名字。
张羡光?
他的名字竟然会在这里!
看到这个名字,苏远不由得为之一愣。
为什么张羡光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
莫非以前有人使用过这件灵异物品,用来对付张羡光,这样也就能够说的通了,但显而易见的是,多半没有成功。
毕竟按照原剧情的发展细节来看,张羡光很有可能是一位幕后黑手,再加上好歹也是民国时期的人物,又哪有那么容易轻易的就死去。
“怎么了?”
似乎是因为发现苏远盯着那个名字的时间过长,男人不由得狐疑看向他,并且发出了询问。
“没什么。”
苏远面不改色的回答道,然后将笔记本收起,现在并不是探查张羡光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上面的时候,在此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赶紧跑路。
至于第三根棺材钉的问题,也只能暂且搁置了,现在也并不是找到它的时候,主要的问题是不知道那玩意在哪里,就算再大的本事,恐怕也无能为力。
等等,也不对啊!说不定可以用许愿鬼笔呢?
陡然间,苏远的脑子里又闪过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但这种念头只能暂且先想一想,能不能够成功,还是两回事。
想到这里,苏远看向了那个青年。
“好了,既然交易已经完成,那我也就该走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报仇?”
闻言,男人的眼中闪过了一抹仇恨的神色,毕竟可是被拷打了那么就,要是说不恨才有问题,他又不是受虐癖。
可是在片刻之后,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苦笑的神色。
“报仇?我当然想,可以我的审理,连普通人都打不过,又拿什么去报仇。”
听他这么说,苏远眼中闪过了一抹失望的神色,如果这家伙真的打算去报仇,他还起了一些给予青年一些帮助的想法,再不济把国外的水搅浑,然后方便他浑水摸鱼也好,打探第三根棺材钉的消息也好,都是一手好牌。
可惜的是,这人太过于认清现实,也没有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勇气,估计是打算就这么算了。
实在可惜。
不过每个人有不一样的选择,倒也无所谓了,反正鬼画已经重新在城市中蔓延,说不定,这就是一个探知第三根棺材钉所在的好机会,只需要以后多留意一些国外的局势,说不定能发现异常之喜。
“那行吧,给你一个忠告,尽快离开这里。”
“会的,我打算等会就离开。”青年有些感激的说道:“谢谢你的搭救,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请教就不用了,那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应该说你不想麻烦上门,最好就不要跟别人说过见过我,否则,那会给你带来不幸。”
“信不信由你,但我话说到这里了,告辞!”
黑色光芒一闪,刹那间,苏远的身形消失不见。
目送着是苏远离开,男人终于送了一口气,苏远的存在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他也无法判断,一旦东西给出去之后,对方会不会选择灭口什么的。
但显然他没得选,只能赌一把。
万幸的是,他赌对了,苏远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确实是很信守承诺。
其实他应该要庆幸,庆幸自己并不是外国人,要是换了别人的话,就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那一刻,突然间,脸上满是惊骇,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早就已经脱离了酒吧地底的那个安全屋,出现在了外界的小巷之中,而这种诡异的变化,显然是刚才的那个神秘人带来的。
或许从一开始,对方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离开了那里,只是没有人发觉。
真是可怕啊
想到这里,男人不禁一哆嗦,随后块快步离开了这里。
另外一边,苏远同样没有急于离开,而是诡异的出现在了NY市的某一栋大厦的楼顶,看着头顶的天空,在窥视鬼画此刻的情况。
天空昏暗且压抑,乌云密布,尽管还是白天,但外面却不明朗,空气非常潮湿,有一阵阴冷的感觉。
当然,最诡异的是,待在这座城市里,苏远会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的感觉。
连他这种级别的驭鬼者都能够感到不适应,那么毫无疑问,带来这种不安的源头自然只有鬼画。
虽然此刻看上去和平时一样的热闹喧哗,上班的上班,堵车的堵车,没有任何的异常发生。
但这终究只是表象而已。
恐怖一直都在酝酿。
只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就会轰然爆发出来。
那时候,必然会惊起很多变化,应该能够稍微看清一些国外那些人的底牌吧。
苏远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