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在整个事件中,贝尔纳黛表现得十分没有参与感,但她至少不需要和“风暴教会”的天使发生正面冲突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至于露易丝刻意所展现出来的姿态,度过最初的惊讶之后,贝尔纳黛回过神来了,也能猜到这个“魔女”大概是在故意扯开话题,为了是隐瞒她的真正目的。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顺利结束,她也没必要去深究什么了。
直到,听见露易丝提出返回拜亚姆的邀请,贝尔纳黛眉毛微挑,出声说道:
“离开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既然你如此自信,事实证明你也能够获得计划的成功,那为什么还要借‘天气之神’的故事,提前把我吸引到班西来?难道你引我来的真正目的,只是为了让我做这场由你暗中主导的戏剧的观众?”
闻言,露易丝的笑容不由得一滞,她哪里是故意的,恰恰相反,贝尔纳黛出现在班西根本就是个意外,直接打乱了她后续的计划,虽然最后的结果依旧很完美。
至于之前的那些说辞,大多也只是为了打消贝尔纳黛的顾虑和猜疑罢了,露易丝所说的自然不会全部都是真话。
现如今报应来了,贝尔纳黛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她敏锐的抓到了这个小小的漏洞,并提出了质疑。
露易丝脑筋飞速转动,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微笑道:
“日后你会见到更多像这样的‘戏剧’,因为,时代的浪潮正在不可阻拦的向每一个人涌来,你我根本避无可避,只能选择迎难而上。”
唉,说完这句话,她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不由得有些感慨:
“次数多了,自己连装起神棍来都得心应手了,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而对于露易丝的这番回应,贝尔纳黛自然是不甚满意的,她想了想,猜测道:
“罗塞尔的出现,带来了蒸汽革命,那么现如今你和‘愚者’的出现,又将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
罗塞尔啊罗塞尔,你怎么就培养出贝尔纳黛这种喜欢刨根问底的爱好来了呢?露易丝略感无奈,她只能继续抬出万能话术,平静回答说:
“等你成功晋升天使,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得到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贝尔纳黛侧了侧头,似笑非笑道:
“也就是说,在晋升天使之前,我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喽!”
露易丝十分坦然的点了点头,为自己正名道: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到处惹麻烦的人。”
贝尔纳黛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想做任何评价,同样也没再继续追问,干脆说道:
“我们离开这里吧。”
话音刚落,她便伸出右手搭在露易丝的肩上,灵性涌动之后,两个人便立即从原地消失了踪影。
五彩缤纷的灵界顿时呈现在眼前,很快,两人的身影便出现了现实世界的草地上。
迅速环顾一周,露易丝发现,这是自己上次与贝尔纳黛见面的那片树林,怪不得有些熟悉,她先是对这趟顺风车的旅程表示了感谢,然后又满怀期待的询问说:
“这种借助灵界穿梭的手段,我能学会吗?”
贝尔纳黛淡淡瞥了她一眼,回答说:
“对不起,你是个‘魔女’。”
“魔女”怎么了,是不是歧视“魔女”?露易丝在心里象征性的反驳了一句,随即也就表示认命,无奈叹了口气,接着又请求说:
“还有一个小问题,您能卖给我一份足以制作高级符咒的灵性材料吗?”
贝尔纳黛微微蹙起眉头,有些怀疑的质问道:
“你用来做什么?”
露易丝回答得理所当然,但却等同于一句废话,她说:
“制作符咒。”
“‘猎人’途径?”贝尔纳黛问。
露易丝微笑颔首:“是的。”
难道她真的从“风暴教会”的天使手中拿到了“天气之神”的非凡特性?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两名天使又怎么会直接离开?
贝尔纳黛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她想到了露易丝之前说过的,“愚者”的另一位眷者刚刚从拜亚姆的“海王”手里拿走了一份序列三的非凡特性,再加上露易丝在班西的所作所为……短时间内与“风暴教会”连续发生交集,难道这是“愚者”和“风暴之主”之间的默契?
经过短暂的思考过后,她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对露易丝说:
“你转过去。”
露易丝听得一愣,不过还是十分听话的转过了身体,同时也有些纳闷。
不过就在下一秒,她的疑惑立即被深深的恐惧和震颤取代了,而这种恐惧正是来自背后,贝尔纳黛她......
那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还没等露易丝多做思考,便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
“好了,转过来吧。”
露易丝略有些沉重的重新转过身体,看到贝尔纳黛的手心里莫名多出了一只“眼睛”,甚至连睫毛都十分逼真,只是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她下意识的抬头,似乎想要看向贝尔纳黛的眼睛,后者则轻笑了一声,说:
“现在你吃惊的样子,终于让我感觉到你是一个中序列的非凡者了。”
紧接着,贝尔纳黛又把手心里的“眼睛”推向了露易丝,说:
“它的兼容性很强,成品符咒的能力将取决于赐予力量的对象,送给你了,就当做你请我看班西这场戏剧的票价吧。”
露易丝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她只是没想到贝尔纳黛竟然会为了自己做出这种牺牲......额,虽然对于圣者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损伤,但却足以令人感动了。
沉默片刻后,露易丝接过贝尔纳黛递过来的“眼睛”,重重点头道:
“多谢。”
贝尔纳黛不置可否,一副十分洒脱的样子,说: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我们便就此分别吧。”
露易丝立即开口,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会试探‘魔女教派’,所以......我们说好的。”
贝尔纳黛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懒得回应,“嗖”的一下,整个人直接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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