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完,学校发了一则公告,刘一辰因旷课次数过多,违反学校校规,给予开除学籍处分。
此消息一出,如同是火中浇油一般,顿时引起更大的波澜,谁都知道,这是针对什么。
号称华夏最富理想的燕大学子,顿时被激怒了,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省略8000字)
“唉,有些人真的是烂透了,只为了个人利益,完全不顾燕园的整体利益。”刘一辰颇为伤感,当初千挑万选、深思熟虑选择了燕大,一进入燕大还是蛮美好的,可惜随后的纷纷扰扰耗尽了他对燕园的好感。
冯琳也颇为伤心,刘一辰的遭遇,让她感到伤心、痛苦,连带着对燕园的好感都没有了。
冯琳发了一个通告,表达了对燕园的失望,宣布自己主动退学。
刘一辰则是在微博下借用了一首诗歌: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
微博上随着刘一辰借用了这一首诗歌,不知道多少人看了心中感受到心痛、悲凉,以及愤怒。
为了远离这些是非,刘一辰和冯琳离开了京城,返回了鹭岛,冯琳如今也受到了普林斯顿大学的offer,将入读伍德罗·威尔逊公共和国际关系学院,继续攻读国际政治经济关系专业。
燕大的事,闹得很大,沸沸扬扬的,燕大没有选择继续上述,而是执行了判决,可能是觉得上述也没有半点获胜的可能,免得继续丢人。而每天都有新闻报道。
燕大学子,气得心中都炸裂了,他们纷纷引用了那首诗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与绝望,然后狂喷燕大,只觉得燕大简直是糟糕透顶。
关键是,学校这一次引起众怒,面对这种情况毫无办法。
幸好,幸好是高考到来,社会的焦点都放在了高考之上,毕竟今年高考考生946万人,涉及到近千万个家庭,在华夏没有什么比高考更重要了。
而此时随着高考进行,社会焦点转移到高考上,燕大面临的压力大降,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2010年8月份,刘一辰带着冯琳乘坐国际航班,飞往印度。
本届国际数学家大会于2010年8月19日27日在印度班加罗尔召开,此次大陆共有8人受邀在该大会上做报告,其中刘一辰和华科院院士彭实戈教授做一小时报告,其他六人做四十五分钟报告,可以说是创下历史新高,也说明华夏数学界的实力其实是属于在增长之中。
此次21位数学家应邀在本次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一小时报告,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其他12位来自美利坚、两位来自法兰西、两位来自以色列、一位来自俄国、一位来自印度、一位来自巴西。
按照惯例,除了占据主场优势的印度,基本上可以排除之外,像彭院士这样年纪超过40岁也可以排除外,其余将是此次菲尔兹奖得主的热门候选人。
而刘一辰则是此次一大热门门选,因为过去十年,刘一辰是数论领域作出最杰出的成果,而之前发表的代数几何领域的极小模型纲领第一问题、第二问题同样也是相当杰出成果,而数学界素来有数论为王的说法,所以他极有可能获得菲尔兹奖。
一旦获得菲尔兹奖,他将成为华夏人中第一个获得菲尔兹奖的,同样也将刷新菲尔兹奖最年轻获奖者的记录,在此前菲尔兹奖最年轻得主是来自法兰西的让皮埃尔·塞尔,他于1954年获得菲尔兹奖,获奖时年仅27岁。
而让皮埃尔·塞尔,也于2000年获得沃尔夫数学奖!
“这到处飘散的咖喱味,真是让人受不了!”冯琳皱了皱眉头,班加罗尔与其他印度其他地方一样,到处都是散发着咖喱味。
班加罗尔,是印度第三大城市,是印度重工业的自信。高科技公司在班加罗尔的成功建立使得其成为印度信息科技的中心,被誉为‘亚洲的硅谷’。
只是站在主办方安排的酒店的窗户边,一望过去,贫民窟随处可见,一座城市如同两个世界一般,城市化部分不差于华夏的城市,而另一边则是脏乱差。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文化,我们咖喱吃不惯,我们就吃西餐,反正这里有许多西餐厅!”刘一辰淡笑道,他对此倒是不挑剔。
他们提前了一天到来,明天才是真正召开国际数学家大会,不过长距离的飞机飞行,让二人也没心思出去逛逛。
再者,这里不是国内,不安全!
“彭院士!”正当二人要出名吃晚餐的时候,在餐厅碰到了一位老者,这位老者刘一辰认出来,正是彭院士,他们之前在华夏数学家大会就有交流。
“小刘啊,好巧,你也到了!”彭院士笑着说道:“这位就是你的女友吧,很有个性,也长得很美丽。”
刘一辰对于彭院士还是相当尊重的,这一位老人,长期致力于随机控制、金融数学和概率统计方面的研究,2007年被任命为国家科技部973计划项目“金融风险控制中的定量分析与计算”的首席科学家,2009年由他带头,齐鲁大学申报的“金融数学跨学科交叉应用型人才培养实验区”获准立项,齐鲁大学在华夏数学界赫赫有名,可以说彭院士起了不小的作用。
既然碰到了,晚餐他们就一块吃。
“对了,小刘,这一次菲尔兹奖,你机会不大!”彭院士忽然说道:“前些日子,数十位数学学者联名写信给评委会,强烈反对你进入候选人,说你的数学研究成果是学校集体成果,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得奖。”
“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得是,日后就用更有说服力击溃他们!”彭院士说道。
“他们的手,伸得太长了,以为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刘一辰很平静地说道:“他们能阻挡得了我这一届,干扰这一届的评委会,还能干扰得了下一届?”
“小刘啊,我们齐鲁大学数学专业还是不错的,你可愿意来齐鲁大学,我们可以直接聘任你为正教授。”彭院士笑着说道,想要拉拢刘一辰前往齐鲁大学。
在他看来,燕大这一次是出了昏招。这么好的人才竟然往外面推,别人是想招揽都招揽不到。
“算了,我觉得以后我办一所大学,比较合适!”刘一辰苦笑地摇了摇头。
是的,这就是刘一辰这段时间的考虑,那就是以后有钱了,那就建一所大学,用来当鲶鱼,改变一下国内的高校风气。
彭院士一怔,不由仔细打量着刘一辰。
随后露出恍然之色,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不仅仅是一位数学学者,同时还是一位超级大富翁。
如果只是数学学者,正常都算是苦哈哈的,工资一个月差不多一万左右,在大学老师工资中属于中下游,别说什么开大学,就是想买一套房子都够呛的。
但是刘一辰却不同,刘一辰是名列华夏百富榜的,他还真的有可能建立的起一所大学。
哪怕一所大学所需的花费是颇为惊人的,但是刘一辰可是掌握着锂硫电池这座金山。
吃饭的时候,还遇到了其他国内学者,在他乡遇到同胞,总是显得有一种独特的亲戚,也许在国内,大家可能有吵过架,但是在这里,都感觉到很亲切。
很可悲的是,今年160位数学家应邀在大会上做四十五分钟报告,但是却没有一个来自燕大数院。
晚上的时候,张玮、恽之玮、许晨阳等人也抵达了酒店,刘一辰和他们都有交情,就在酒店附近找了个地方,吃点夜宵、喝点酒。
几人乃是燕大数学系‘黄金一代’的代表人物,如今在国际上已经开始崭露头角,此次也是来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
酒一喝,众人开始就吐槽起来,觉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燕大数学系就变了,变得不那么纯粹了,任职也不是看学术水平,而是看有没有海外名校博士、博士后是不是在名校或者著名数学研究机构,看有没有关系。
然后吐槽起自己在燕大的时候,好不容易写出一篇论文,结果只能是二作,将一作拱手让人。
如今如果是搞工程类、经济类、计算机类,在国内高校还是相当吃香的,如果是搞纯理论研究,那就很苦逼了,待遇上与海外差了一大截,除非是拿到‘百人计划’之类的人才引进,不然的话简直是够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