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入雨林后,忍者联军化整为零,转变为游击战术,情况又变得跟之前一样,成为了躲猫猫的游戏。
其目的,似乎是想要把木叶的主力部队拖在边境线上。
美姬只是看出了这一点。
所以,她来了。
让部队驻扎在雨林的边缘,堵住出口,与此同时,美姬开始不停息的轰炸。
巨型夏赤卒携带着秋虎象起飞,从雨林的上空飞跃,腹下的秋虎象结印,不间断的进行通灵召唤。
树没了可以再种,要说心疼,有那么一点。
虫群不断的通灵而出,雨点般投撒在雨林之中。
这些细小的春雷炮在风中漂浮着降落,接连落在树枝树叶上,快速爬动着,隐秘在草丛阴影之中,或是钻入湿润的泥土里,潜伏起来。
空投布雷。
只要对方经过,就会爆炸。
像是不要钱一样,整整一周,美姬投放了不计其数的春雷炮,这些生物地雷,能够自行的狩猎,维持生命运转,哪怕是在恶劣环境下不吃不喝,也能通过休眠坚持极长时间。
雨林中每隔一段时间,就有爆炸声连绵的响起。
大火不断的连绵燃起,在突然的大雨下熄灭,然后再度的燃起。
有时是整夜,火光通明。
木叶的忍者在岸边看着这幅奇景,大雨中燃烧的森林,浓密的黑烟滚滚冲天而起,不断有各种动物从林中惊慌失措的飞奔而出。
雨林太大了。
哪怕雨之国在地图上看起来很小,但连等高线都不具备的手绘粗略地图,与实物有着极大的比例误差。
因此,即便是美姬,也需要对雨林进行分区封锁,逐区搜索。
美姬在等地下的通道贯通,巨鳄抵达,封锁河段,同时利用地雷区封锁区域,引导对方行动。
脑子正常的,都不会在地雷区中进行危险活动,会转移到安全的区域。
美姬没有急于封锁敌军的退路,从侦查到的情报看,对方还在源源不断的增派兵力,如是不能稳扎稳打的推进,封锁后方也没有作用,随时会被对方夺回。
只需要派遣人柱力,并不需要费多大力气。
在此期间,三代派遣忍者小队进入雨林,与对方进行了几次小规模的遭遇战,互有胜负。
美姬没有阻止他,木叶忍者身上有识别标志,并不会误触地雷。
不过,忍者联军似乎在有意避开战斗。
以正常的BOSS战而言,似乎开始转换阶段了。
毫无疑问,二阶段比一阶段要强。
连日的观察下来,深入到雨之国腹地深处,美姬观察到很多东西。
例如说,兵力是从哪里招募的。
其一是雨之国的国民,其二来至鬼之国,鸟之国,熊之国,田之国等小国。
诸如风之国与土之国的人也有。
负责招募的是寺院僧人,这部分是被忽悠,一部分是被抓来的。
负责军事训练的教官是来至铁之国的职业武士。
理所当然的,美姬发现了一支童子军,在干物资运输的活。
雨之国有着发达的水路网,物资运输这块,很是便捷,大船小船整日在河道上穿梭,如输血一般不断接收着来至各国的资源。
一船又一船的苦工被押下船。
很多工厂甚至怼到了前线的雨之国城市中,日夜不停的运转。
随着各国忍者的驻扎,雨隐村恢复了生机,并在以惊人的速度变化翻新,各种火炮的加装下逐渐要塞化。
木叶忍者再要像之前那样,突入到这个深度,已经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跟之前不同的是,即便把这处据点摧毁,对于忍者联军而言也只是再建一处。
这条有着多个头的蛇,就算斩掉一条头,还有别的头。
这些贵族一点也不傻,同样资本见有利可图,疯狂的涌了进来,生死存亡的当下,宛如雨后的春笋,近乎停滞的工业能力开始爆发,各种基础设施疯狂建立。
例如说,一条正在铺设的铁路,雪之国的雪忍连同岩隐忍者,在一旁进行监工。
很显然,这是雪之国的技术,因为各国大名不需要,因此没有存在的必要。
而现在,不管黑猫还是白猫,先拉出来用再谈是不是好猫。
哪怕只是一根脆弱的稻草,他们也绝不会松手。
这些变化,全是美姬奋力扇动蝴蝶翅膀时,在飓风逼迫下引起的连锁变化。
此时,隐隐的,雨之国变成了世界的中心。
各方势力纠缠下,形成的漩涡在此处缓缓汇聚,然后吞噬周围一切。
而美姬只是感到好笑,看着新生的雨之国。
当你把绳子卖出去时,并不会意识到,那将会是绞死自己的套索。
说他们不傻吧,但又傻的可笑。
工业爆发,变革也将在不久的将来来临。
只是沉默着等待着一个理想主义的伟人觉醒。
一如漫漫黑夜中等待着黎明。
“你叫什么名字。”
细雨飘扬的黑暗街巷中,滴雨的屋檐下,黄橙色头发的孩子披着肮脏恶臭的破烂毛毯,躲在角落里不断的颤抖。
孩子抬起头,诧异看向这个向他搭话的漂亮姐姐。
这是个很普通的孩子,随处可见随时都会凋零的顽强野草,没有家世,没有血统,没有父母,战乱中的普通孤儿,不过这一头顽强的橙黄刺猬头,很有特色。
并没有害怕,孩子带着天真老实说道:“弥彦,我叫做弥彦。”
女人伸出手,漆黑的长袍上,赤红的虫涌动着,组成鲜红的祥云,手上的糖果吸引了孩子的全部注意。
“要吃吗。”
女人温柔问道。
孩子直点头,毫不惧怕的接过,囫囵塞入嘴中。
他饿坏了。
感受着身体中升起暖洋洋的暖意,眼圈一红时,吸着鼻子,倔强的不肯掉下泪来,脏兮兮的小脸上扬起灿烂的笑脸,说道:“谢谢姐姐。”
“不必客气。”
孩子傻笑了一阵,说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眼含着期待。
“名字吗...”女人抬头看向阴雨绵绵的压抑天空,说道:“晓。”
“晓?”原谅孩子没读过书,实在不是很懂。
“黎明前的破晓。”
女人说道,伸手轻按着孩子的头顶。
感觉到头上一空,孩子再抬头时,眼前的女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晓...”
“姐姐吗...”
眼含着失落,孩子裹着毯子,渐渐睡去。
梦中,似有什么在眼前翻滚,一个人不断的在结印,似乎在说着什么,虽然没有听清,但深深的刻入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