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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追上来了……”
艾因小姐回头看着后方。
刚才如影随形无数次把他们逼进死亡的边缘,给这里所有人的心头蒙上了厚厚的阴影的那个庞然大物,此时已经消失在天空的尽头了。
泽法先生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布来特,”
他回过头来看向了正朝着前方飞奔的布来特,“慢一点吧,已经没有再追上来了。”
布来特第一时间没有作出反应。
“布来特?”
泽法先生忍不住又喊了他一声。
“哦……”
布来特这才身体一颤,回过神来。
刚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观察周围以及逃跑上了,甚至已经没有闲工夫去关注其他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完全进入了一种魔怔的状态。
“呼——”
布来特减缓了速度,释放出更多的云朵,几乎构建出了一座云朵的平台,把所有人托在上面,“所以说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吗?”
“现在看来应该是这样没错。”
暴君熊坐在云朵之上,他慢悠悠的掏出一副被烧的半坏的手套戴上,“但是也不要完全的掉以轻心。”
“啊啦啦……”
“但是,”
布来特也坐在了云朵之上,他把两只大长腿伸的老长,双手撑在后面,仰着头跳望着天空,“终于是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吗?”
艾因的同僚,名为宾兹的男人,此时忍不住双手按住了眼睛,他的肩膀在不断的抖动,“终于,结束了……”
终于从死亡的阴影之中脱身,终于再度拥抱这片辽阔的天空。
终于不用就这样死去,终于能够走向未来。
但是代价是什么呢?
布来特扭头看了一下。
此时还活着的人加起来大概也不到一百人吧,其中还有好些是鱼人海军们。
而且几乎也是人人带伤,甚至好多此时依然在生死线上挣扎。
他沉默了一下。
几乎都是和他素昧平生的人,甚至和他连同胞都算不上。
但是此时依然有种悲凉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刚才的确是有在为了他们而奋战吧。
布来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可真是残酷啊。
“不要哭泣!宾兹!”
这时候泽法先生突然大声开口,“现在流泪也毫无意义,记住这份仇恨吧!早晚有一天要在世界政府的身上讨回来!”
“……是!”
名为宾兹的男人站直了身体,擦干了眼泪,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
“哦,真是令人感动的决心。”
青雉懒洋洋的道,“但是如果真如同你们所说那东西是世界政府所掌握的武器的话,那再和政府战斗,不就又要与那东西为敌吗?”
“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泽法先生回过头来,俯视着惫懒的弟子,沉声道,“只不过这一次因为意外泄露的行踪,被迫提前与它交手而已。”
“所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赤犬终于出声。
“那可是世界上最机密的信息。”
艾因拿眼角看他,“我们没有必要透露给你们吧!”
说到底,现在同舟共济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现在双方已经再度回到了敌对的状态。
艾因完全不信任她的这两位大前辈。
“说的也是。”
赤犬冷哼了一声,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双臂已经再度开始朝着岩浆的形态转变,“那现在就来好好聊一聊这段时间的囚禁吧。”
“啊啦啦。”
青雉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干脆闭上了眼睛懒洋洋的躺在云朵之上一动不想动。
“还要战斗吗?”
布来特扭了扭脖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平静的道,“虽然现在已经很累了,不过如果赤犬你还有兴致的话,那我倒是可以陪你玩玩。”
“……布来特!”
赤犬看向布来特的眼神充满了忌惮。
他当然不会忘记他是怎么被关进neo海军的监狱之中的。
这个男人的强大母庸置疑!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身负重伤的时候,他的身上看起来却并没有什么伤痕,或者说之前所留下的伤势现在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个男人不说现在依然处于全盛状态,但是至少也是接近巅峰时期的。
与他战斗的话,恐怕并没有胜算。
但是——
“放马过来吧!”
赤犬的双臂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岩浆。
赢不了?
根本听不明白。
不是赢不赢得了的问题,而是绝不能向这个男人屈服!
“这样啊。”
布来特点了点头,“那就满足你吧。”
正好发泄一下之前所积蓄的怒火。
布来特站了起来。
“等一下!”
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泽法先生突然开口,他沉声道,“想要打的话之后再来也不迟,现在就先聊聊吧。”
“现在还有什么可聊的?”赤犬冷哼。
布来特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已经听到了泽法想要说什么,所以他干脆利落的坐了回去。
“就像之前说过很多次的那样,萨卡斯基,库赞,”
泽法先生郑重的开口,“加入我们吧,和我们一起战斗,一起去推翻世界政府。”
“开什么玩笑!”
赤犬甚至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大声的驳斥道。
“闭嘴,萨卡斯基!”
不过也就是这个时候,青雉突然坐了起来,他大声的呵斥着赤犬,“不妨听听看吧。”
“老实说我现在感觉脑子里面很混乱,有无数的疑问,但是得不到解答。”
青雉抬起右手抓着头发,虽然他的头发早在之前的连环爆炸之中就已经被烧了个七七八八。
他抬头看向了泽法,认真的问,“这是第二次对这个世界感到有些不太真实,泽法老师,能够为我答疑解惑吗?”
赤犬沉默了。
布来特能够听得到,这个像是钢铁一样坚硬冰冷的男人,此时心中也有些茫然。
“那就来讲讲看吧。”
布来特道,“发生于八百年前的,那一段过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