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长生从锦衣卫开始
刘起元大惊,这一瞬间,亦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北方。
联想到近来兵力,以及粮草军械的调动,还有草原上焦灼的局势,刘起元之神色,亦是难掩惊惧。
这一次,要真打起来,可就不是之前区区漠南蒙古叩边可以比拟的!
林丹汗,代善,乃至极有可能被迫分裂的漠南蒙古。
那就是举草原巅峰之力,还要加上一个早已至巅峰的后金铁骑,而且,还有那已经跳出来搅动风云的袁崇焕!
这还只是正面战争,一旦这场战争打响,本就滚烫的内部局势,必将因此而彻底糜烂!
这般局势,可远比当初因改革而引起的内忧外患,要汹涌得多!
毕竟,煌煌大明数百载的人心,可不是如今初立之大恒,可以比拟的!
似是看出刘起元担忧,李修却是突然一笑:“爱卿还是安心把此事办妥吧!”
“待朕将他们打疼,也就可以腾出手处理内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到那时候,户部的职责,很重很重!”
“趁着这次机会,爱卿可好好锻炼出一批堪用之人……”
李修缓缓的诉说着,思绪,却已纷飞到不知何处。
路漫漫其修远兮……
纵使经历了那么多,也做了那么多的事,他的路,大恒的路,却也才刚刚开始。
还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他去做。
他甚至忍不去想,如他这种,一代人想做三代人之事,且做的,都是与天下为敌的事情。
他会不会如隋炀帝那般,直接玩崩,或者,如秦始皇一般,祖龙死则地分?
他不知道……
但……他可是万古不易的贼,不开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功业,又岂对得住这贼名!
刘起元立于一侧,小心的看了一眼明显出神天子,最终,还是默不作声,没有多言。
在前明,秦公要做的,他挡不住,现如今在大恒,他更挡不住。
狂风暴雨,天子都挡住了,他为臣子,老老实实执行便可。
或者,有朝一日,成功了,他刘起元,在青史之上,或许也能留下赫赫之名。
若是败了……
他刘起元,也不枉此生了……
喜峰口。
落日黄沙之下,绵延长城关塞之上,大恒黑龙旗随风沙鼓荡,将士持兵戈屹立关城,一尊尊红衣大炮黑幽幽的炮口,早已是瞄准了这浩瀚的大漠。
在大漠之上,蓟镇铁骑奔腾,在令旗战鼓的指挥之下,演练着各种骑兵战法。
三边总督徐枫已是亲临喜峰口数日,自大恒立国之后,为应对可能到来的草原叩边,北疆之防务,自然成了大恒的重心所在。
今日,自然不同往日。
北方的军改已然接近尾声,纵使局势依旧不稳,但各地改制之后的卫所,无疑也可以肩负起戍守之重任,也能抽调出不少的卫所兵力出来。
而且,原本被困在各地的精锐营兵,自然也可抽调集结。
如此,三边之兵力,俨然堪称雄厚。
兵力雄厚之下,战略布置,自然无需像之前那重兵守重地那般窘迫无奈。
由总参谋部拟定,天子亲旨,亦是定下了御敌于国门之外的战略。
曾经看似不堪一击的边疆长城关塞,在如今,俨然成了重兵集结之地。
喜峰口,为边关重地,更是重中之重,自大恒立国以来,这俨然是三边总督徐枫第三次亲临喜峰口视察城防军务。
“锦衣卫已经探明,漠南蒙古的分裂已成事实,而且林丹汗与代善之间的来往也已经毫不掩饰……”
“此战,必定会降临!”
“天子有旨,战事起,当御敌于国门之外,尔等切不可怠慢丝毫!”
喜峰口关城之上,徐枫注视着关城外演练的铁骑,沉声对身旁喜峰口守将嘱咐着。
“大人放心,人在城在,末将誓于喜峰口共存亡!”
“一旦外敌叩边,三天之内,会有第一批支援大军抵达,半个月之内,主力集结,一个月内,天子御驾亲征至主战场,这是总参谋部的战略规划,所有一切都早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哪里用得着你小子与喜峰口共存亡!”
说到这,徐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笑:“你小子没事的话,要多多祈祷,祈祷蒙古后金打的是你守的这喜峰口,不然的话,这场战争,又和以前一样,可就与你无关咯。”
“你小子想搏个爵位,那就恐怕还得过上许多年了!”
听到这调侃的话,喜峰口守将沈括亦是脸色一垮,随即眼巴巴的看向徐枫:“将军,俺可是从勇卫老营就一直跟着陛下和您啊,您可不能不管我!”
“本将还要怎么管你?”
徐枫无奈一笑:“是你小子自己命不好,这也怪不得本将!”
“每次都让你守要地,可每次你都完美错过每次战争,这能怪谁!”
“这次,可是陛下亲点你这将,把你放在喜峰口,就等着你立功,好给你小子提个爵位……”
说到这,徐枫笑了笑:“你小子放心,蒙古后金叩边的话,也不可能只打一处地方,总有主次之分,说不得你小子运气好,来的是蒙古或后金偏师,到时候本将让你独挡一面!”
沈括顿时眼前一亮,迫不及待道:“说好了!”
徐枫没好气的瞪了沈括一眼:“当初战兵一营的亲卫弟兄,就你小子还可怜兮兮的,打了这么多年仗,连个爵位都没有,简直是丢人现眼!”
说完,徐枫又无奈道:“先说好,你小子撑得起来,就让你独当一面,撑不起来,可别怪本将派人顶替你,不给你留情面……”
沈括立马拍着胸脯保证:“大人你放心,俺武院进修都去了两次,守个喜峰口,绝对绰绰有余!”
“守个喜峰口,自然是绰绰有餘了!”
听到這話,徐枫似是有所触动,却是突然轻叹一声,随即摇了摇头,眺望大漠落日:“只可惜,这一战,就算是赢了,也伤不了蒙古后金的根基!”
“怎么会呢?”
沈括有些疑惑:“咱们赢了,横扫草原,哪里会伤不了蒙古後金啊,就跟上一次一样,马踏草原,咱们这次就来一次犁庭扫穴,彻底消除后患……”
“哪有这么简单!”
徐枫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解释。
改革之实施,本就是因为财政即将崩溃,如今,已经过去近两年,屡遭骤变,改革还在军队之中转悠。
虽说卫所改革后,军屯能够弥补一下财政的空额,但较之如今这大战小战不休的局势,卫所军屯的空额,支撑承平时期的负担还好,可如今天下,几乎每天都是大战小战不停,卫所军屯那点空余,哪里撑得住。
据他所知,为了筹备这一次的战争,一干粮响物资,可都是从如今已经隶属于皇宫内务府的钱庄及商团之中抽调的。
这些粮响物资,支撑这场大战,都是艰难,哪里又还有能力北踏草原!
如今这般局势下,他修哥还是急着对前明宗室下手,显然也有为了弥补愈发糜烂之财政空额的原因。
不然的话,如今这般内忧外患局势,又何必因前明宗室而动荡天下。
“这一仗,要打疼他们,给他们一个深刻教训!”
落日残阳之下,徐枫微喃自语,声音,随风沙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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