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请三郎放心,我明日就将五兄寻来,在我崔家各房内,给任贵细细寻找一番!”
一听这个,崔宓也来了兴趣,连忙说道。
“此事便劳烦宓儿了!”
崔宓答应的这么快,李玄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清河崔家,这种五姓世家女,对于其夫婿也是有着很大的要求。
而娶这种世家女,也是有着极大的好处。
不说这些世家女那庞大的陪嫁财物,可以直接让其夫婿少奋斗几十年。
最重要的是,这些世家女从小到大得到的培养与教育,这对于每一个男子来说,都是最好的贤内助,而且世家女的颜值,也都明显高于寒门、高于老百姓家中。
“三郎切莫如此之说,任贵虽然没有亲人,但好歹也是出身河东薛家。而且,不说任贵乃是你的弟子,就凭任贵与高明、崇义等人的关系,日后必然封侯拜将,很多世家女都盯着任贵呢!”
崔宓说道。
“还有此事?”
听此,李玄不由一怔。
“三郎不知,越大的世家,对于自家女儿的婚姻之事,更是上心!”
崔宓轻笑着说道,“要不是那些世家们不知你的心思,恐怕早就跑上门来了!”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李玄缓缓点头。
宿国公府!
“吴老四,吴老四……”
程知节刚刚回到府上,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很快,管家吴老四便跑了过来。
“老爷,你回来了啊!”
“大郎在何处?老夫怎么听说,大郎与李崇义这几个小混账们,这几日都没去李家庄,也没去府上的庄子上!”
程知节坐下,张开大嘴往肚子内灌了一杯温茶,便满脸疑惑的问道。
听此,吴老四眼中闪过一丝怪异之色。
“回老爷,大郎这几日都一直待在书房呢!”
“书房?”
闻言,程知节一愣,“这孽畜转性了,怎么突然一直都待在书房?”
喃喃几句之后,便紧紧盯向吴老四。
“你这老货是不是在与那孽畜合起伙来,有什么事情瞒着老夫?还是那小子又钻在小院内,干什么坏事?”
“老爷您误会了……”
吴老四连忙解释道。
“误会个屁!”
程知节直接瞪着眼睛,愤声道:“那孽畜是什么德性,老夫还能不知?他能在书房内,专心看上一个时辰的书,老夫都可以怀疑他不是老夫的崽!”
吴老四一脸无奈。
仅凭那性子与容貌,您就大可不必怀疑!
“老爷,大郎是在写字……应该是练习写字!”
“写字?”
闻言,程知节再次一愣。
随即,便是满脸喜色,急忙向吴老四问道:“你是说那孽障又在写字?这孽障定是又在李家庄干了什么错事,被晋王惩罚。”
“你可知那孽障写了多少页字了?”
“回老爷,大郎好像写了十页了!”
吴老四连忙回道。
“才十页?”
程知节一脸嫌弃,“这小子真是越学越废物,区区一个认错书,竟然这般难写,老夫真怀疑这孽障是不是老夫的种!”
说完,便直接站起来,往外走去。
“老夫倒要看看,这孽障钻在屋子内,憋了这么久,憋出个什么认错书来?”
见此,吴老四连忙跟上,同时下意识的撇了撇嘴,您这是想要去看看热闹!
可惜,这次大郎让您失望了!
很快。
穿过几座院落,便来到程处嗣的小院外。
一个正提着一壶热茶的婢女,正准备往书房走去。
抬头,却是看到大步走来的程知节,脸色微变,正准备张嘴,却是看到程知节那满脸凶狠的眼光,不由轻轻一颤,只好静静站在原地,对着程知节行了一礼。
见此,程知节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转头透过玻璃窗户,往屋内看去。
果然看到自家那孽畜,正坐在窗户旁的书桌前,手中抓着一根铜色的小铁棒,在纸张上快速画着。
而在一旁,正堆着一沓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纸张。
神情专注,并没注意到,院外来人了。
程知节直接掀开厚厚的门帘,走了进去。
缓缓走到程处嗣身后,他这才注意到,自家孽障手中抓着的并不是什么小铁棒,而且一根可以写出黑字的笔!
有点像是竹管笔,但这支笔可比竹管笔精美上万倍!
而且,那笔头金灿灿的,定然是用黄金制作而成。
笔身上,还凋刻着一圈圈精美的花纹,让程知节这个老大粗都看的不由有些痴迷。
“你这妮子速速给本郎添水,然后再捏捏肩,傻站在身后干甚?”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程处嗣还以为是刚刚出去提热水的婢女回来了,便没去理会。
只是,等了半晌,没等到什么动静,便忍不住出生呵斥道。
没想到,说完之后,还是没有动静。
程处嗣感到一丝不对劲,便下意识的转头,往身后看去,入眼却是一张熟悉又让他惊恐的毛绒绒大黑脸,顿时满脸惊吓的打了个激灵。
“啊……”
随即,直接慌乱的站了起来。
“阿……阿耶,您什么时候来的?”
“哼,老夫来此,还需向你提前禀报?”
程知节瞪了一眼程处嗣,随即还没等程处嗣反应过来,便将程处嗣给提了起来。
而程处嗣手中还紧握的那支钢笔,便出现在程知节面前。
程知节再用手一夺,那支钢笔便从程处嗣手中,变到他的手中。
瞪大眼睛,仔细观看起来。
“这是何物?”
看着程知节那冒着绿光的眼神,程处嗣急忙说道:“回阿耶,这只是一个小物件,蘸点墨,便可用其写字!”
“孽障,休要骗我!”
程知节脸色一怒,“老夫明明看了半晌,这玩意你在纸张上写了半晌,都还没去蘸墨。而且,这笔尖是用黄金打造,这凋纹,这做工,你这孽障当老夫瞎眼?”
“而且,这精巧的小物件写的字的笔画,还是那般纤细,却还能使人看清,你这孽障竟还敢哄骗老夫?”
越说,程知节越是暴怒。
“看来耶耶这一段时间没有抽你这孽障,让你这孽障都忘了戒棍的滋味了!”
听此,程处嗣脸色顿时大变。
“阿耶恕罪!此物名为钢笔,是夫子让李家庄的治墨者乐台匠师,专门打造的钢笔!”
“钢笔?”
程知节一怔,问道:“此物乃是铜与黄金打造,为何要起名为钢笔?”
“阿耶恕罪,孩儿也不知!”
程处嗣说着,突然看到程处嗣那不善的眼神,连忙解释道:“也有可能,夫子打造出的第一支笔乃是用钢铁打造出来,因此就起名为钢笔!”
“哼,算你小子识相!”
说着,程知节轻笑一声,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钢笔,试着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