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想到什么,连忙从怀着掏出两个玻璃瓶。
每一个都装满精盐。
随后,对着一众禁军道:“尔等要死死守在此处,没有陛下之命,不准任何人进入这片盐田!”
“是,统领!”
一众禁军,更是一脸肃然。
要是按照这种制作精盐的速度,以后他们上战场,也都可以携带着这些精盐食用了。
而李直,则是连忙从怀着掏出一双黑色的手套,戴在手上。
头上,也紧贴上一个羊毛头套,带上盔甲,翻身上马,便往长安城奔驰而去。
两仪殿。
正在议论长安城中,新开的那家棉衣铺肆的李世民与长孙无忌、房玄龄,还有程知节等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茶几上,那瓶精白的盐粒,每人都不由的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
“一丝苦涩的味道都没有!”
顿时,程知节眼珠子不由瞪大,“陛下,这精盐好像比宫内用的供盐品质还要好!”
“朕知道!”
李世民狠狠的瞪了一眼程知节,连忙将那瓶精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李直,这精盐是用晋王所提供的方子制作的?”
“回陛下,正是!”李直连忙拱手应道。
“此种精盐,一小块盐田可以一天可产出多少此种精盐?”
李世民再次问道。
长孙无忌与房玄龄等人,都不由紧紧盯着李直。
“回陛下,一小块盐田一天可产出二十斤!”
“二十斤?”
顿时,李世民与程知节等人,都坐不住。
“这竟然官盐的产量还要高!”
程知节站起来,瞪着眼睛,朝着李世民拱手:“陛下,俺老臣强求带着右武卫大军,星夜赶往河东!”
一旁,房玄龄与长孙无忌虽然没开口,但眼中也是此种意思。
“陛下,有了此种制盐方法,那来日攻打突厥之时,我大唐兵士便不用再带着醋布,直接每人都可以携带着几斤精盐!”
听罢,李世民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又瞪了一眼程知节。
“你乃右武卫大将军,你要是带着右武卫大军如此去河东,你可知会引起多大的纷乱?”
“陛下,那老程回家收拾一下,秘密前往!”
程知节脸色一喜,连忙说道。
李世民没有搭理程知节,而是直接喊道:“李嵬!”
“陛下!”
“速去带上一队禁军,秘密出行,前往河东,严密看管盐池!”
“是,陛下!”
李嵬应了一声,便连忙往出走去。
“唉,陛下,这……”
见此,程知节神色一急。
说了半天,看到李世民不理自己,便将目光,看向桌上的两瓶精盐。
“陛下,这两瓶精盐,老程家中贫寒,已经好久没买到精盐了,老程先带走一瓶,回去尝一尝!”
说着,一双毛茸茸的大手,已经伸了过去。
“程老货,朕都还没吃过如此精细的盐呢!”李世民两眼一瞪。
“正是,程老贼,仅此两瓶精盐,陛下一瓶,剩下一瓶,我等合该均分……”
一旁,长孙无忌与房玄龄等人,也都瞪起眼睛,开始争吵起来。
“陛下,臣去河东之时,晋王有交代,要的制出精盐,必须要给他带一瓶,这两个玻璃瓶,便是晋王给臣装精盐的瓶子!”
李直出声说道。
“嗯?”
李世民与程知节等人,都是一怔,愣愣的看着李直。
“你之意,这精盐有一瓶,是晋王的?”
“臣只有两个玻璃瓶,因而也就带回这么两瓶!”
李直低声说道。
“唉!”
听此,李世民迅速拿走一瓶精盐。
而程知节与房玄龄几人,则是重重叹了一声。
看着面前的那瓶精盐,满脸心痛。
但是,这瓶精盐是晋王所要的,他们根本不敢截拿。
只能让李直,带着那瓶精盐,赶紧送到李家庄,眼不见心不烦。
与此同时。
在长安城内,一种棉衣风潮,却是火爆了起来。
崔家家主与郑家家主都夸赞的棉衣,竟然就在长安城内。
因此,一众勋贵富商,都怀着好奇心,令下人随意买了一件。
然后,穿上一试,顿时大喜。
“如此舒适棉衣,竟然是用白叠子缝制的,真是令人不敢置信!”
“管家,还愣着干甚,还不快去多买几件!”
“等等,好像这种棉衣是不是还有棉裤棉手套?都给某买回来!”
“是,老爷!”
“速速去将那棉衣都给某买来,如此好用之衣,某要送给那几位大儒!”
“管家,速去……”
不到一日的功夫,整个长安城便开始喧嚣起来,棉衣铺肆内的上百件棉衣棉裤,半个时辰内便被抢一空。
“老爷,不好了,那棉衣已经卖光了!”
“老爷,棉衣铺肆只有一百套棉衣,都已经卖的干干净净……”
“谁还有棉衣?”
“老爷,只有崔家与郑家郎君开的那间棉衣铺肆!”
“王家呢?前一段时日,王家与卢家那些长安城内的管事,不也在全城收购白叠子?”
“这?老爷,好像没听说王家与卢家那些管事,用棉衣缝制白叠子!”
“备车,某要拜访那位王家九郎!”
“是老爷!”
“管家,备车去王家别院……”
很快,在王翙还没从棉衣铺肆火爆长安城的消息中回过神色来,王家别院正厅内,再次坐满了一众勋贵世家。
“不知诸位此次前来,是有何事?”
“王家郎君,我等都只是想要一件棉衣!”
一位世家家中说道。
“棉衣?”
王翙一怔,“不知诸位为何要那棉衣?”
“王九郎莫是不知,清河崔家五郎与郑家八郎,前几日给清河崔家家主与郑家家主送了一套棉衣棉裤,两位家主穿上之后,都对那棉衣称赞不已,不仅舒服还暖和。尤其是一种棉手套,给手穿上,还能正常持书读文,此种对于我等来说,可是极其重要。
很多先生大儒,对于此种衣物,都是十分喜爱!
而且,我等也都穿过那种棉衣,竟比绸缎衣物还要舒适!”
“正是,我等也知,郎君前一段时间,也收购了不少棉衣,因此我等想请九郎,也用白叠子缝制一些棉衣棉手套!”
听此,王翙面色古怪。
“诸位可能不知,在收购下白叠子之后,我也都让府上的缝衣匠尝试着,用白叠子缝制过棉衣。只是,那棉衣起初还有些舒服。
但是,穿上两日之后,棉衣内的白叠子便是如同那些絮一般,皱在一块,不仅不暖和,还十分不舒适!”
“这怎么可能?”
一众勋贵世家之人,都是满脸惊疑。
看的王翙皱眉不已。
“诸位不信,王某就令缝衣匠给诸位缝上一件,诸位试一试便知!”
“多谢王郎君!”
所有人都不由满脸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