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褚遂良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大王,这可是您发明的物件,您怎能才占一成份子?”
“大王应该不知,现如今沙发、玻璃与大铁炉,甚至还有启蒙字母与数字算术书籍,在长安城售卖的十分火爆!对于这些物件,人们都趋之若鹜,只要一经制作出来,很快都会被购买一空。
更甚者,长安乃是大唐国都,这些物件在长安兴盛之后,大唐各大城池也都效仿,现如今大唐各地也都供不应求!”
一旁,司马秦恒,也是一脸心疼,也有些愤愤不平。
“大王,他们欺大王太甚。大王的物件,他们竟赚取那么多的钱财,才给大王留下一成!”
听到这,李玄静静的看了一眼这几位属官。
随后,此一脸随意的摆了摆手,道:
“一成足以!”
“大王,那么多产业,少一成,便是几十万贯的钱财啊!”褚遂良神色一急。
“没有那么多,本王上个月,才分了十万贯!”
李玄说道。
“十万贯?”
“十万贯……”
褚遂良与秦恒等人,都不由张大嘴巴,一脸惊憾的看向李玄。
随即,想到什么,褚遂良神色又有些怪异,“大王,那昨日您还言家中贫苦!”
李玄神色一怔,随即满脸苦色,“褚长史有所不知,本王虽然每月都能分到十万贯钱财。但是,本王每月的支出钱财,也很多。
不仅自己要吃喝花销,还得养活程处嗣这群混账弟子。并且,本王养的那些鸡群与豕群,还有玻璃大棚,时常还需锻造很多物件,这都是钱财。
而且,本王还准备明年开春后,便在李家庄新建造一座大一些的院落,这下花的钱财会更加的多。”
听完,褚遂良愣了片刻,看了看李玄,再看了一眼一直安坐于沙发上,自顾喝茶的太上皇李渊。
随即,这次转头,看着李玄,满脸同情。
“大王勿忧,您现被封为晋王,每年加上俸钱、俸料、食邑、仆役等,一年便会有上百万贯钱的钱财入库!”
“这么多?”
李玄一惊。
“正是!”
褚遂良连连点头,“这还是大王没有让府上仆役去开店铺,行商贾之事的情况下。就比如,沙发与玻璃那些铺肆,现在有宿国公几位参与,您收回是不能了。但是,您要是在其中,多占上一成的份子,每年也可多分上百万的钱财!”
“不用,一成就够了!”
李玄毫不动摇,连连摆手。
见此,褚遂良眼中闪过一丝忧愁,“大王,您贵为晋王,在这些铺子作坊内,多占上几成份子,这是应该的!”
“好了,此事勿要多说,就一成,不用再多了!”李玄一脸坚定。
“大王,此事下官不能理解!”
褚遂良神色一急。
“褚长史,现在本王只要一成份子,每年能加上俸禄那些,能得到多少钱财?”
李玄轻叹一声,缓声问道。
“回大王,要是您不再让府上仆役行商贾之事的话,仅现在下官得知的,一年应该有两百万贯钱的钱财入库!”
思虑片刻,褚遂良说道。
“一年两百万贯,本王能花的完?”
李玄再次问道。
“回大王,要是仅如此日常花销,没有什么奢侈之物的话,应该花不完!”
说着,褚遂良扭头,在李玄屋内看了一圈,有些感叹道。
堂堂晋王,府上如此狭小与简陋,真是让他们这些属官,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既然花不完,本王还要那么多钱干甚?”
李玄说道,“现在,本王院内的那座侧房内,已经堆积了满满一屋子的钱。要是再给本王分钱,本王这座小院内,已经放不下了。”
听此,褚遂良与秦恒几人,都不嘴角微微抽搐。
“而且,本王今年便能发明那些个物件,赚如此之多的钱财。明年了,本王就江郎才尽?说不定,本王明年能赚上千万呢!那么多钱,都堆积在库房,等着生铜锈吗?”
说着,李玄轻笑一声。
而褚遂良与秦恒等人,都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李玄继续说道:“尔等别忘了,本王还领着并州都督与左骁骑卫大将军之职,到时候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兵有兵,本王要是突然想举兵造反了怎么办?”
“大王,慎言!”
瞬间,褚遂良与秦恒等人,都是满脸大惊。
同时,不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李承乾与李渊俩人,额头冷汗直流。
眉心发痛!
您刚刚被封晋王,今日就当着太上皇与太子之面,喊着要造反!
我等属官新上任,还承受不了这种刺激啊!
“无妨,本王只是举个例子,说说而已!”
看到褚遂良被成功的唬住,李玄轻笑一声,宽慰道。
听此,褚遂良等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此时后背也都冒出一身冷汗。
身为晋王府长史与司马,还有掌管晋王府的所有宿卫与侍卫典军,李玄要是出点什么幺蛾子,他们这些人的下场也都好过不了。
“此种大逆之事,大王日后切勿不可胡言了!”
说着,想到什么,褚遂良继续说道:“而且,大王身份尊崇,朝中必然有御史时刻监督着,要是传到御史耳中,必然又会是一场风波!”
“无妨,一群
嘴炮子而已,要是谁敢在陛下面前,给本王造谣生事,本王带人上门寻他讲道理去!”
李玄冷哼一声。
褚遂良与秦恒几人,都是语气一怔。
随即,不由的又叹了口气,或许让大王待在李家庄才是最好的选择。要不然,大王如此不靠谱之性子,进了长安城,或许比那人人惧怕的程老贼还能惹是生非呢。
看到效果差不多了,李玄又缓缓说道:“本王之意,只是告知尔等。本王要那么多钱,也无用。而且,沙发作坊与玻璃商铺那些产业,本王什么都不用做,每月悠闲的坐在家中,等着他们给本王上门,送钱多好,为何要为了那上百万贯钱,去劳心费神。”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沙发作坊与玻璃铺子,获利最大的好像是陛下,其次是本王占一成份子,宿国公与河间郡王他们,每家才半成!”
“陛下?”
听此,褚遂良与秦恒等人,都忍不住惊呼一声。
“要不然呢?”
李玄好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几位属官,“尔等难不成真以为,宿国公与河间郡王等人,敢占本王那么大的便宜?
行了,那些作坊与商铺上的事,你们就不要多操心了!每日就替本王管好府上事务便可,要是有人给尔等送钱,想要提高份子,给本王多送钱,尔等也都不准答应!”
“是,大王请放心!”
这下,褚遂良等人,都恍然大悟,所有事情,都可以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