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带伞,却还趴在他后背上,跟他一起奔跑在雨夜当中,这一定是热恋疯狂中的情侣才会做出来的傻事吧!
无比畅快疯狂的心情延续了一路。
直到踏入酒店大堂门口的一瞬间,穿着酒店制服的门童,在屋檐下临时避雨的行人,撑着伞从酒店出来的房客……这些人的目光好像突然就出现了,看得云疏浅俏脸火辣辣的。
她像只鸵鸟似的,把脑袋深深地埋在宋嘉木的背后,跟他一起做了这件超级幼稚的事,羞得她打死也不肯抬头被人看见了。
“先生,需要帮忙吗?”
大堂经理见两人的狼狈模样,也是连忙迎了上来。
外面的雨很大,这两家伙都湿透了,明明手上有伞啊?难道是跳西湖了?!尤其是趴在少年身后的少女,看起来像是晕了过去似的,哪能不吓坏经理。
“喔,没事!”
你们两个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啊喂!
经理还要说什么,但看到他背后的少女动了动,压低声音催促:“快走!快走!”,还好不是晕过去了,经理这才放心下来,还主动过去帮他们按了电梯。
“谢谢。”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能帮我送壶热水到1609吗?要是能放几片姜最好了。”
“好的。”
电梯门关上,只剩宋嘉木和云疏浅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了,羞得差点被人误认为晕过去的少女这才把脸从他背后抬了起来。
她可没有宋嘉木这么厚脸皮!
明明是自己做了幼稚的事,居然还好意思让人家送热水呢,果然宋猪头天下第一厚脸皮!
越想越羞,她举起小拳头锤了下他的肩头。
“哎哟,干嘛打我,好疼!”
“都怪你,都怪你,人家肯定在外面看笑话了!”
“是你有伞都不撑好吧!”
“你、你跑得那么快,我怎么撑伞啊。”
“那你还有空咬我!”
云疏浅就扒开他的衣领看了看,他结实的肩膀上有一梭清晰可见的牙印儿,因为情绪激动了一些,于是咬的力道也大了一些,这印儿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了。
“冷不冷?”宋嘉木扭头看着电梯间镜面的反射,清晰地看到了两人狼狈的模样。
“不冷。”云疏浅感觉自己浑身都暖烘烘的。
虽然在雨幕中狂奔,但两人也没到全身湿透的程度,至少宋嘉木的后背和云疏浅的前胸都是干燥的,毕竟她贴得很紧,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后背上了。
少女很软和,被她这样贴着的时候,宋嘉木也暖暖的,只可惜没有感受到两人中间藏了只小猫咪之类的体验。
但至少心脏挨得很近啊!——宋嘉木这样安慰自己。
他看着镜面中的云疏浅,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扑哧笑起来,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狼狈的样子。
漂亮的头发被雨水打湿成一束一束的,像是水草一般黏在她白皙的脸蛋上,身上那件白T恤也被打湿了,变成了半透明的颜色,在她肩膀和后背紧贴着,使她的肌肤和周围景色的边界很模湖,描绘出她的每根线条都给人一种细腻、柔软的印象,让人自然地涌起强烈的呵护感。
不过宋嘉木知道背后的这位女孩子可一点都不像看起来那么柔软,刚刚她那一口咬,疼得他可是嗷嗷大叫。
“你笑什么啊。”
“我没笑。”
“你就有笑!我都看到了!”
即便已经坐上了电梯,但云疏浅还是一点都没有从他身上下来的意思,他在笑的时候,她就锤他锤他,一双小腿踢踢蹦蹦的。
从电梯出来,来到房门口,宋嘉木背着她在门口站定。
“开门啊,你站着干嘛。”
“我房卡在兜里呢。”
“那你拿啊……”
“你看我双手在哪儿?”
云疏浅这才回过神来,这家伙的双手挽在她的大腿根儿上,她穿着小短裤,那白皙细嫩的肌肤,轻易地就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
矜持的少女这才从他背后忸怩着跳了下来,也许是被他背了太久,双脚站在地板的一瞬间,她只感觉发软使不上劲儿,踉跄了一下,还好被他扶稳了。
分开之后,宋嘉木和云疏浅这才感觉到了冷。
没有耽搁,宋嘉木麻熘地拿出房卡开门,房间的灯亮了。
“你快换衣服洗澡,待会儿别感冒了。”
“我鞋子湿了。”
云疏浅把鞋子脱下来,湿了水的鞋子穿着格外难受,好在她鞋面防水质量不错,也就鞋舌、脚跟周围渗水一些进来,不至于完全湿透。
但宋嘉木的鞋子就没那么好运了,他全程在奔跑,刚刚背着她跑的时候,长达三公里的路程,他宛如打了兴奋剂似的,竟然丝毫没感觉到累,也没感觉到鞋子湿透。
直到回了房间,在地板上坐下的时候,他的双腿才像透支过度似的一阵阵颤抖,那踩过一个个水坑的鞋子也变得又湿又重,穿着难受死了。
“哎呀你还磨蹭,快去洗澡,别感冒了!鞋子我帮你吹干,快去!”
见云疏浅还在磨蹭,宋嘉木赶忙拿了条浴巾将她包裹起来,推着这不令人省心的家伙到浴室里。
“我、我衣服还没拿呢!”
这种被他关怀念叨的感觉很棒,云疏浅美滋滋地乐着,赤着脚丫子跑到床边,拿了衣服,这才赶忙跑到浴室里去了。
“你别出来偷看,我在外面换裤子了。”宋嘉木朝卫生间喊。
“谁要偷看你!”
宋嘉木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换下,拿毛巾擦了擦,简单穿上一条短裤。
裤衩子就不穿了,清清凉凉没有束缚的感觉也很棒。
换下的脏衣服和湿透的袜子丢在阳台外的塑料盆里,接点水泡着,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
回到房间,宋嘉木拿过云疏浅的鞋子,拿纸巾帮她把小白鞋擦干净,然后再用风筒细细地把湿掉的部分吹干。
她的鞋子很小巧,宋嘉木跟自己的大脚丫比了比,他的脚要是穿进去,得把她的鞋子撑爆。
门外有门铃声响起,宋嘉木放下鞋子开门。
“先生您好,这是您要的热水。”
服务生送来的,热水在玻璃大水壶装着,里面还泡了几片姜。
“好的,谢谢啊。”
宋嘉木接过水壶,关上门,在传呼键上按了一下,把房间设置成‘请勿打扰’。
门口的动静吸引了卫生间里正在洗澡的云疏浅的注意,淋浴的声音消失了,传来了她略显焦急的声音——
“宋嘉木?宋嘉木!你开门去哪儿啊?”
“我哪都没去,我在房间呢,服务生来送姜水了。”
“哦哦。”语气立刻又放松了下来,愉悦的淋浴声继续响起了。
宋嘉木回到沙发坐着,喝了一杯热姜水后,身体惬意了许多,当然对他来说,这点程度的淋雨还是不至于感冒的,主要是照顾云疏浅,他可不想看她哈秀哈秀吸鼻涕的样子。
继续给她吹鞋子,好在她的鞋子不算很湿,吹完了她的鞋子后,宋嘉木再接着吹自己的鞋子。
刚刚背着花姑娘在雨中奔跑有多痛快,现在吹鞋子就有多狼狈。
他的脚和鞋子都不臭,但湿了水再用风筒吹干的时候,一股奇怪的硫化味儿就弥漫在空气中了,他只好打开阳台门,靠近阳台这边吹。
吹干了一只鞋子,再准备吹另一只鞋子的时候,云疏浅洗完澡了。
跟之前一样,她换上了干爽的小短裤和睡衣,洗过的头发用毛巾包裹着,俏脸红扑扑的,怀里抱着刚换下的衣服,她洗澡的水温比较高,每次开门的时候,浴室都会像瑶池仙境似的飘出雾气来。
“这么快洗完了?”
宋嘉木看看时间,才二十分钟而已,毕竟她要洗头,这个时间算是很快了。
“你快去洗……你怎么又不穿衣服!”
云疏浅羞恼地瞪他一眼,看着他结实又充满流线型美感的上半身,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又看到他肩膀上那一梭清晰可见、现在微微泛着紫色的牙印儿,矜持的少女一下子就不澹定了。
“我裤衩子也没穿喔。”
“……谁要知道这种事!!”
少女举着小拳头就要打他,宋嘉木赶紧在床上拿了条裤衩,一熘烟地跑到浴室里面了。
云疏浅满脑子都是他没穿裤衩的事,抱着脏衣服走到阳台,又看到他放在盆里没洗的衣服。
一边帮他搓洗衣服和裤衩,一边嘴里小声吐槽他‘变态’‘变态’‘死变态’
两人的衣服都是轻薄的短裤T恤,洗起来还是挺快的,洗完了衣服晾起来,她又坐到沙发上,拿起吹风机给他没吹干的另一只鞋子吹。
一边帮他吹鞋子,一边嘴里小声吐槽‘臭脚’‘臭脚’‘大臭脚’
宋嘉木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少女时不时干呕一下,秀气的小鼻子皱起来,拿着吹风机也不是吹头发,而是在帮他吹鞋子。
“臭死啦你的鞋!”
“……请你相信,这鞋子本来是不臭的。”
“我才不信!”
云疏浅把手伸进鞋里摸了摸,确定里面也干了,这才把鞋子一丢,布林布林地跑卫生间洗手去了。
宋嘉木吹着头发,看着阳台外已经晾起来的两套衣服,心里暖暖的。
云疏浅从卫生间出来,在床边盘着小腿儿坐下。
宋嘉木就倒了一杯姜水拿过来递给她,把吹风机接在床头插座,拉着线在她身后坐下,解开她包裹头发的毛巾,少女乌黑靓丽的秀发便洒落下来,空气里飘荡着幽幽澹澹的发香。
她捧着姜水喝了一口,热热的,从喉咙一直暖到了胃里。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温柔动作,暖暖的气息包裹着她,心情惬意的时候,脚丫子就俏皮地动起来了。
“怎么样,现在感觉这个假期更完美了没?”
“嗯,还行……你、你别捏我耳垂,痒痒。”
宋嘉木替她按摩脑袋,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捻动她的耳垂,少女的耳垂格外的柔软,像是在捏一颗棉花糖似的,嫩嫩的,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吮住好好品尝的。
她的耳朵超级敏感,宋嘉木才捏了一小会儿,她就双肩缩了起来,不准他再捏了。
他坐到她身边,又把她两只手拿了过来,轻柔地替她捏捏手,十指相扣一下。
她闭着眼睛,倒是没有再忸怩了,只是脸上泛.asxs.点红晕,偶尔也会稍稍用力反握住他,嘴角有掩盖不住的可爱弧度。
“好了,到你了。”
宋嘉木拿开枕头,在床头横着趴下来。
“哼,看我不踩扁你……”
云疏浅嘻嘻一笑,也爬到了床上,一只手扶着墙,先把左脚踩在他腰上,然后再把右脚也踩了上来。
光是这样站着不动,宋嘉木也发出了惬意的‘喝’一声。
他真的相信网上关于‘一袋米我扛不动,但换成女孩子,我不但能抗,还能跑’这个梗了。
背着九十斤的云疏浅,他足足跑了三公里,要说不累是假的,现在浑身都发软发颤,酸痛的一批。
被云疏浅踩的感觉很美妙,很让人上瘾。
踩宋嘉木的感觉也很美妙,很让人上瘾。
有了经验之后,云疏浅就没那么容易摔下来了,双腿像是原地踏步一样,轻轻地在他的腰和背来回地踩,偶尔会用左脚踩着他的屁股搓搓,偶尔也用右脚踩着他的肩膀搓搓。
总之对双方而言,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在尝试不扶着墙能不能站稳的时候,云疏浅呀地一声从他背上摔下来了,她倒在宋嘉木身边,乐得咯咯笑。
“你不许乱动的!你一动我就站不稳了!”
“那人家走钢丝的都能站稳,肯定是你技术太差。”
“不给你踩了。”
“再踩五分钟嘛。”
“不要,你快走开,我要睡觉了。”
“好吧好吧,那就睡觉吧。”
宋嘉木和云疏浅调整了一下位置,把枕头放回床头这边,两个人一起在床上躺了下来。
“那我关灯了?”
“手机……拿去充电,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
“十点钟的车票,我们应该能睡到自然醒吧?”
“肯定要调个闹钟啊,八点钟,万一睡过头了就是猪了!”
“你是猪,我最迟七点就醒了。”
“你才是猪,你才是猪。”
又想到了什么,云疏浅提醒他:“你跟阿姨他们说了没。”
“没说啊,不是你叫我什么都不要说的吗?”
“我说明天十点钟的车!”
“哦,那我说一下。”
宋嘉木拿起手机,给李媛发了消息:妈,明天我们十点钟回去,中午留个饭呗
李媛一条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正躺在一张床上的宋嘉木和云疏浅瞬间就慌了。
矜持的少女心虚地立刻掀开被子,打算躲到卫生间去。
“你上哪儿?”
“躲、躲起来!你先别接!”
“你躲被子就行了,我关灯。”
“那你千万别开灯!”
云疏浅赶紧躲到了被子里面,宋嘉木把灯关了,撑着身子靠着床头坐起来,只留着一盏小台灯,这才接通了视频电话。
“妈,还没睡呢你?”
“……才十点钟,你这么早就睡了?”
李媛看了看视频,画面里只有宋嘉木一人,灯光昏昏暗暗的,啥也看不清。
“啊,今天又走了一天,明天早起就早睡了。”
“浅浅呢?”
被子里的云疏浅身子绷紧,心跳加快,隔着被子偷偷用手顶了顶宋嘉木,示意他千万别说漏嘴。
“她在隔壁房间呢,估计也睡了吧。”
“嗯,那行吧,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李媛挂了电话。
躲在被子里的少女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乖乖,阿姨怎么都不会想到,她居然就睡在她儿子旁边吧……
“好了,睡觉。”
宋嘉木也感觉刺激,他把手机插回去充电,小台灯也没关,理了理被子,重新躺了下来。
好一会儿,在被子里就要闷坏的花姑娘这才把脑袋瓜钻出来了。
也不说话,她轻轻悄悄地挪了挪身子,跟宋嘉木一样,侧着身,俏脸红红地看着他。
宋嘉木也在看着他,有小台灯在,橘黄色的暖色光线,让彼此的脸看起来格外柔和清晰。
跟玩木头人似的,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她不闭眼,他也不闭眼。
两个人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宋嘉木嘴角勾起一点弧度,他又憋住,但这滑稽的模样让云疏浅忍不住了,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宋嘉木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他笑着问。
“我没笑!是你先笑的!”她笑着说,“那你笑什么?”
“我看着你就想笑。”
“……你是不是想说我跟你家的小金鱼一样看起来很蠢?”她握紧小拳头。
“我可没这么说,你自己说的。”
“去死。”
云疏浅邦邦地锤了他两拳。
她掖了掖被角道:“总之,我们这几天的事你不能跟叔叔阿姨乱说的。”
“你帮我洗衣服能说不?”
“我们去法喜寺求姻缘能说不?”
“我们牵手,睡一张床能说不?”
“我们一起淋雨能说不?”
“那我喜欢你能说不?”
他把心照不宣的事说出来时,少女呼吸急促,大脑空白。
“……不、不能。”
宋嘉木看着她,目光有些热切,他柔声道:“那既然都不能说,我今晚可以牵着你的手睡觉不?”
云疏浅的脸早已染上红晕,她一脸凶凶的样子反问道:“你、你为什么要牵着我的手睡觉?”
“因为想试一试。”
她没说话,但一只手悄悄地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她屈着肘,掌心向上。
宋嘉木就把另一只手靠了过来,也屈着肘,掌心向下,轻轻地压在她的这只手掌上,牵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因为侧躺着,两人牵着的手是在面前的,彼此都能看见。
少女的童孔颤颤,心脏激烈地跳动了起来,手心一下子沁出了汗,却又在同一瞬间,与他手心里的汗交融。
“那你现在试了,感觉怎么样?”
“你的手又小又软,像小宝宝一样。”
一听到小宝宝这个词,云疏浅就感觉自己浑身都使不上劲儿了,她缩了缩脖子,把嘴巴埋在被子里,说话的声音小小的。
“你、你上次说过了。”
“可还是很像小宝宝啊。”
“羞不羞啊……”
宋嘉木羞不羞她不知道,但她感觉自己就要羞死了。
“小宝宝小宝宝”
宋嘉木牙酸地说着。
“哎呀……你烦死了!”
云疏浅都要扭起来了,伸出另一只手捶了他一拳,他这才不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了。
“宋嘉木。”
“嗯?”
“你、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她大胆地看着他。
宋嘉木也看着她,认真道:“喜欢你的脸,喜欢你的手,喜欢你的腰,喜欢你的腿,喜欢你的一切!”说到手的时候,他还捏了捏她的手。
“……所以说到底,其实就是好色对吧?”
“额……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的鼻子,喜欢你的嘴巴,喜欢你的头发,喜欢你的一切!”宋嘉木纠正了一下。
“……虽然听起来没那么色,但也还是好色!”
“那也只对你涩涩啊。”
云疏浅想了想也是,对女生来说,只让某个人对自己涩涩,那肯定也是喜欢了。
“我们现在有多好了?”宋嘉木问她。
“鉴于你用我来挡雨的恶劣行为,我要对你进行扣分,现在我们只有那么好。”她捏出手指的一点给他看。
“才三分之一!喂喂,我那是背你,可不是用你来挡雨。”
“就是就是!”
“好吧。”
宋嘉木蹭了蹭身子,挨着她更近了一些,柔声问道:
“那你知道满二十二岁之后,国家会给天下第一好的人颁发证书吗?”
他的目光好似有温度,看得她的心停顿了一下,然后噗通噗通地停不下来似地狂奔着。
云疏浅依旧牵着宋嘉木的手,脸颊却一层层地泯出了粉粉的红晕,像是漫山樱花灿烂地盛开了。
“知……知也不道!”
“那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宋嘉木还在琢磨她那个‘知也不道’,她却已羞红了脸,躲到被窝里再也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