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课之后,宋嘉木便和张盛几人结伴去食堂吃饭了。
今天是招新的最后一天,昨天的宣传单还没派完呢。
好在天公作美,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早上的雨终于停了,小鸟在高高的棕榈树上蹦跶,震落叶子上的水珠。
很自然的,宋嘉木就忘了带伞这件事。
直到看他跟几个男生有说有笑的下了楼,云疏浅才无语地把他的伞收起来,好生把伞叶梳理整齐绑好。
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脑瓜里在想啥,一把伞好歹也二三十块钱呢,这么败家,小心以后孩子的奶粉钱都没了。
云疏浅和袁采衣两人一起吃完饭,她便回到招新帐篷这边了。
本以为昨天他来得晚,今天会早一点的,结果等了他十分钟还没来。
打开微信给‘宋猪头’发消息:“你人呢?你人呢?”
消息轰炸的时候,他也没回,小姑娘郁闷极了,眼巴巴地看着饭堂的方向,打算一会儿好好教训他。
却没想到宋嘉木从教学楼的方向跑过来了。
“靠,我就去食堂吃个饭,想起伞忘了拿,跑回教学楼去找,特么的,不知道哪个混蛋把我的伞给偷了,以后生孩子没屁眼……”
宋嘉木气坏了,一屁股在云疏浅旁边坐下来。
“我还说今天早点来呢,真不是我故意迟到,我找伞去……额……”
他还在说着,目光落在了桌面上那把深蓝色折叠伞,声音越说越小,瞳孔乱颤,腰间软肉已经条件反射般地开始疼了……
“继续说啊宋嘉木同学,我听着呢。”
“……对!我丢的那把伞跟你这把一模一样,我再去找找!”
“你给我站住,说谁生孩子没屁眼呢。”
“啊疼疼……我,我。”
云疏浅没好气的松开他,“赶紧的,趁现在没下雨,把剩下的传单消灭掉。”
宋嘉木无语,摸了摸腰,还说想办法跟她和好呢,结果又把她惹毛了,难道两人天生相克不成……
见云疏浅分好传单准备出发,宋嘉木这才把另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喏,给你的。”
跟昨天的雪糕不一样,今天是一杯奶茶,他吃完饭在食堂买的,还特地要了热的,毕竟今天冷了很多。
“不要。”
“拿着吧,特地买给你的。”
宋嘉木把奶茶塞到她手里。
云疏浅还想拒绝的,但微微凉的小手触碰到温暖的奶茶时,就有些推不开了。
“这次又多少钱?”她一只手拿着奶茶,另一只手拿出手机。
“请伱的。”宋嘉木大方道。
“……别以为用奶茶贿赂社长,你的工作任务就会减轻。”
云疏浅脸色古怪的打量他一下,每次他主动送什么东西的时候,总是不怀好意,要么跟她借笔记,要么求她消名字,要么就纯粹抵债的。
“我喝过这款啊,很好喝,特地买给你尝的。”
“我不信,不要,你自己喝吧。”
云疏浅又把奶茶推给他了。
“诶你怎么那么倔呢……”
“就不要,我怀疑你有别的心思。”
“难道还怕我追你不成?咱俩什么关系,要是有别的男生送你奶茶,那肯定就不怀好意。”
宋嘉木抓着她的小手,她握起小拳头,他就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把奶茶硬塞进她手里,她还不肯握住,他便又一根根地把她的手指合拢,还用双手包着她的小手,让她死死的拿着。
云疏浅本就手控,与他拉扯的时候,大眼睛就愣愣地盯着他的手看,看他对她的小手又抓又摸,心跳也加快了,俏脸不自觉的发红……
“哪有你这样给女孩子送奶茶的?”
什么送奶茶的骚话套路,他是一個没用,直接硬核把奶茶塞她手里,这招大家不用学,否则大概率感慨看守所的伙食还不错。
“反正你拿着喝就是了,你要是不要,我就随机找个师姐送了。”
此话一出,云疏浅就不把奶茶还给他了,两只小手捧得结结实实,还一副生怕他抢回去的样子。
“然后你也这样给师姐送?趁机摸人家手?”
“……我在你脑子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形象啊。”
“哼,总之你就算请我喝奶茶,我也不会答应你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
宋嘉木感觉心累,和好的道路任重而道远,就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他只要给她一颗糖,她就满眼小星星地说‘宋嘉木你对我真好,我要跟你生好多小宝宝!’么。
“我干活去了,你守家吧。”
“不准偷懒,我盯着你的。”
宋嘉木拿着传单走了,云疏浅眨眨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坐下来,把吸管插上,双手捧着暖暖的奶茶,甜甜的喝了一口。
糖分让味蕾雀跃,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打开掌心看看自己的手,雪白的肌肤因为刚刚的纠缠还有些发红,这会儿一双小手热热的,重新握成小拳头,缩到怀里去了。
……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天色再次变暗,淅淅沥沥地又下起了雨。
宋嘉木跑进帐篷里,外套上有雨点的痕迹。
“现在咋办?又下雨了,天气不好,今天的效果比昨天还差。”他喘了喘气,拧开云疏浅递给他的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水并不太冰,她好像是从怀里掏出来的。
“先守一下吧,应该不会很大雨,可能过一会儿就停了。”
云疏浅拿出报名表:“刚刚有三个昨天报名的联系我,说不加入了……”
“没事,总比其他人面试的时候一声不吭的鸽了好。”宋嘉木安慰道。
“……”云疏浅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她不肯走,宋嘉木也不好丢下她不管,真要是跑了,那还和什么好,战斗到老吧。
只可惜云疏浅的判断出了错,雨非但没停,还越下越大了。
帐篷被雨滴击打得哒哒作响,风从侧面出来,夹杂着冰冷的水汽,穿透衣衫的防御,冷得云疏浅都打了个颤颤。
关键是这破帐篷还不太顶用,偶尔会滴那么几滴水下来,刚好掉到衣领口,那酸爽。
“不走?”宋嘉木又问她。
“现在走回教室,只会把鞋子都弄湿了,你自己回去吧。”云疏浅缩了缩腿,把小白鞋踩在椅子的横杠上。
“行吧。”
宋嘉木把伞打了开来。
云疏浅看着他,以为他要自己走了,留她自己傻乎乎的在这儿。
却没想到他把椅子搬到风吹来的方向,挨着她坐了下来,挡住风,在帐篷下撑起了伞。
“傻愣着干嘛,靠近一点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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