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你真是张口就来。”
“法海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俩根本不在一副画上啊!”
“等等,这唱词,白娘子怀孕了?”
众人调笑了一阵,随后才发现重点,顿时大惊失色。
“怀孕了?”
“白娘子竟然怀孕了!”
“我的天,许仙你干的好事!”
“废话,人家夫妻俩,当然是许仙干的好事!”
“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开心,动不动就唱上一首,原来……”
“等等,蛇和人也能怀孕吗,那怀在肚子里的是个蛋,还是个胎啊?”
众人大惊失色,议论纷纷,齐齐将目光投向苏问。
紫嫣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又抬起头来看向梦梵音,结果见她也在盯着自己的肚子,当即向她调笑起来:“许相公还真是厉害呢,说怀上就怀上了。”
梦梵音赶忙抬头,不理会她狭促的目光,只看高台上的苏问。
苏问一笑,继续说道:
“如此这般,许仙向法海说道:我家娘子她已有身孕,怀胎十月怎能饮酒?”
“什么?”
“法海听此,也是大惊:那蛇妖竟然怀胎了?”
“这……”
“不可能,不可能!”
苏问折扇一敲,沉声说道:“法海大惊,连连摇头,竟有几分失态。”
“这……”
“有什么好失态的?”
“这和尚定力不怎么地啊!”
“人家夫妻恩爱,怀胎生子不是很正常?”
“就是,以为人都像他一样,无情无感像个活太监?”
众人虽然不解,但并未太过在意,反而讪笑嘲讽起来。
苏问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法海为何如此失态?”
“只因白蛇怀胎,不同寻常!”
“须知,人妖殊途,众生有别,人怎可令妖怀胎,妖怎可为人生子?”
“这不是一般的人,一般的妖能够做到的。”
“法海游遍天下,斩尽妖魔,不知见过多少妖孽邪魔,或授色于人,或受人之色,但不论他们怎样颠鸾倒凤,也未见有一儿半女诞下、”
“如今,这白蛇竟然怀胎了,叫法海如何不震惊失态?”
“原来如此!”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问道:“那白蛇为何能怀胎?”
苏问一笑,解释说道:“因为白蛇不同寻常。”
“一般妖魔,幻化成人,多是幻化,而非变化,是假非真,哪怕变化,碍于修法,道行,境界,根基等原因,也无法真正化去妖胎,成就人身,只能算个半妖半人,仍有妖气凝结,与之相交,必受其害!”
“所以,才有人妖殊途之说,常人若是与妖物相交,无论对方有无恶意,自身都会被妖气所侵,有人剧毒,命不久矣。”
“但那是一般妖魔,白蛇不在此列,她不仅天生神异,血脉非凡,还在道门福地,青城山中修行,拜黎山老母为师,修玄门正宗之法,钟天地之灵秀,合日月之精华,早已不能叫妖,而是仙灵之身。”
苏问折扇一敲,定调说道:“所以,白蛇化作人身,便是真正成人,或者说半人半仙,只有仙气,而无妖气,许仙与她相交,不仅无害,反而受益,天长日久更是怀上了麟儿。”
“原来如此!”
“可恶,更加羡慕了!”
“许仙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瞧你们那点出息,我辈诗书之人,当匡君辅国,安抚社稷,怎能沉迷女色?”
“沉迷女色我愿意,你管得着嘛你呢?”
众人恨恨不平,尽是醋味。
苏问一笑,继续说道:“法海大惊失色,连道蛇妖怀胎,不可思议。”
“如此,真正惹恼了许仙,直接扛起锄头,背上竹篓,转身而去,不理这奇怪和尚了。”
“许仙离开之后,法海才冷静下来,望着许仙离去的身影,双眉紧锁,喃喃自语。”
“没想到人比妖更难驯服!”
“白蛇怀胎,白蛇怀胎……“
“阿弥陀佛!”
“法海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定下纷乱心绪,冷声说道:妖就是妖,必定为祸,此人不听我劝,命不久矣!”
“说罢,法海身影便消失不见,留下一座空荡无人的山亭。”
苏问折扇一敲,望向众人:“诸位可知,法海此来,有何目的?”
“这……”
众人一怔,随即摇头。
苏问解释说道:“白娘子有观音大士庇护,法海不能直接动手,所以才找上许仙,想要从他身上找到突破,但不想许仙根本不信他,无奈之下,只能离去。”
“原来如此!”
“这和尚,好恶毒!”
“还好人家夫妻情深,没有相信他的鬼话。”
“那方才法海的话也是假的了?”
“当然是假的,苏先生不说了吗,白蛇乃仙灵之身,只有仙气,没有妖气,如此,许仙怎会被妖气所侵,还什么印堂发黑,妖气盘踞,都是那臭和尚唬人的。”
“白蛇没有,那青蛇呢?”
众人议论,越说越歪。
苏问摇了摇头,拉回正题:“如此这般,许仙回到家中,并未与白蛇说法海之事,夫妻二人一如往常,这一日便过去了。”
“第二日,端午节!”
“许仙不再出门,只在药铺之中坐堂,这药铺也只开了半日,半日之后便关了门,夫妻二人备好酒菜饭食,共庆端午节假。”
“饭桌上,白娘子一身淡紫裙衫,巧笑嫣然,娇媚动人,相比当初那白衣胜雪,仙姿渺渺,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少了一分天上清冷,多了一分人间柔情。”
“为女有艳色,为妻有惠贤,为母有情柔,为仙有慈悲。”
“如此佳人,谁人不爱?”
“许仙望着娇媚动人的娘子,不自觉的拿起酒杯,随后又猛地回想起了法海的话语,手腕一抖,酒洒而出。”
“官人,怎么了?”
“白娘子见他忽然洒了酒,当即关切询问起来。”
“没什么!”
“许仙摇了摇头,望着桌上的酒壶,随即说道:娘子,你已有身孕,不宜饮酒,今日便以茶代酒吧。”
“说罢,便起身将哪壶酒拿了出去。”
“白娘子见此,虽然不解,但也未多言。”
“用过晚饭,庆过端午,天色也暗了,夫妻二人携手入房安歇。”
“如此这般,一夜过去,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