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营长王承柱的命令,段鹏带领几名狼牙队员在钱伯钧的营部和营房里四处搜索了起来。
队员们像是搜寻敌人一样,搜查的十分仔细,任何一个能够藏钱的隐蔽角落都不放过。
不多时,他们就在钱伯钧和张富贵居住的营房里面各搜出了几个小木箱子。
小木箱子上了锁,段鹏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肯定是装了什么宝贝。
他把木箱放在地上,旋即一枪托重重砸了下去,只听‘哐’的一声,铁锁应声落地。
打开箱子,金灿灿一片,里面装的全是黄鱼,少说也有好几十条。
接着,段鹏如法炮制,依次砸开了剩下的木箱。
其中有两个箱子装的也是黄鱼,剩下的则是现大洋,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盖有日军第29旅团旅团部印章的少将旅长委任书。
这段时间,段鹏和狼牙队员们除了训练体能外,晚上还会学习军事理论,以及文化知识。
所以,他已经识得了不少字,能勉强看懂委任书上面的内容。
“你,在这里看着,你们几个继续搜!”
段鹏对身边的狼牙队员们指示了两句,然后,他大踏步找王承柱汇报情况去了。
此时,一营的晋绥军官兵正在接受王承柱的细想改造。
王承柱把我党的那一套理论拿出来当课程,把这些晋绥军官兵唬的一愣一愣的。
很快,段鹏跑到王承柱身旁,低声附耳道:“营长,我们在钱伯钧和张富贵的营房内搜出几个小木箱子。”
王承柱带着段鹏走到一边,低声问道:“箱子里装的什么?”
段鹏:“有鬼子给钱伯钧的少将旅长的委任书,还有不少黄鱼和大洋,这些应该是鬼子用来收买钱伯钧的。”
“喔?是吗?”
王承柱一下子来了兴趣,接着,段鹏又把委任书递了过来,王承柱拿起来一看,可不就是钱伯钧的委任书吗?
“呵呵!段鹏,你小子这段时间的文化课没白学,居然连委任书都认识了,这可是钱伯钧投敌叛变的罪证,咱到时把它交给楚云飞,也算是当做给他的回扣了。”
王承柱压下心中激动,走回到一众晋绥军士兵近前,继续训示道:“还好你们这些人迷途知返,及时悬崖勒马,也没有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罪恶,不然就要跟钱伯钧一样,当做汉奸论处了!”
“好了,今天的思想课暂时就到这里,你们都给老子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好好反省悔过!”
“段鹏,前面带路!”
“是!”
段鹏应诺一声,立即带着王承柱朝营房那边走去。
木箱上的铁锁已经被全部撬开,王承柱刚走进营房,便看到了里面的黄鱼。
“卧槽,这么多黄鱼?而且还都是大黄鱼?”
王承柱直接无视了那几千现大洋,眼睛直勾勾盯着那装有大黄鱼的几个小木箱子。
王承柱仔细清点了一下,足足上百条大黄鱼,价值近10万大洋了。
“他娘的,没想到钱伯钧和张富贵这两个反骨崽还挺有钱的,不过现在都便宜咱了。”
就在这时,一名狼牙队员急匆匆来到了门口,向王承柱汇报道:“报告!”
王承柱扭回头:“讲!”
狼牙队员:“营长,我们在附近的一个地窖了抓到了一个可疑的人。”
“喔?可疑的人?带过来我看看。”
王承柱示意段鹏把这些黄鱼和大洋装起来打包带走,旋即来到了院子里面。
不一会儿,那名狼牙队员便将抓获的嫌疑人押解了过来。
“营长,就是他!”
王承柱上下打量了嫌疑人一会儿,这名男子大概40岁上下,头上戴着一个毡帽,还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件藏青色长衫,斯斯文文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个掌柜或者教书先生。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钱伯钧营部的地窖里面?”
“长官,鄙人姓郑,名谦,是镇上的一个教书先生,我来这里,是给钱伯钧钱营长的部下军官们上文化课的。”中年男子吓得身体颤颤巍巍,如实回答道。
“郑谦,郑谦……”
王承柱自顾自念了两便,接着话音一转问道:“你跟河源县维持会会长郑谦一是什么关系?双胞胎兄弟?”
闻听此言,郑谦一顿时如遭雷击,身体猛的一颤,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八路军军官竟然知道自己,而且还把两个名字联系到了一起。
真是大意了,早知道该改一个其他的名字。
郑谦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故作镇定道:“长官,鄙人并不认识什么河源县维持会会长,也不知道郑谦一,至于名字,这或许只是一个巧合吧。
毕竟,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还是有不少的。嘿嘿,嘿嘿嘿……”
王承柱冷笑道:“呵呵!郑谦一,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吗?”
“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大汉奸?”
“老子告诉你,我早就盯上你了!从你第一次来到李家镇给鬼子当说客的那一刻起,我就注意到你了!”
说完,王承柱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白照片,甩在郑谦一的脸上。
郑谦一原本还要狡辩,可当然看到自己照片的那一刻,整个人顿时面如死灰,就跟死了爹娘一样难看。
“长官,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我其实并非真心为日本人做事,只是因为家眷在日本人手里,被批无奈……”
话没说完,王承柱便直接一个大耳刮子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王承柱含怒出手,力道可想而知。
郑谦一的脑袋都被扇歪到了一边,鲜血伴随着几颗碎牙吐了满满一大口。
接着发出‘啊’的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很快,郑谦一的右脸就隆起老高,火红火红的,印出几根清晰的手指印。
“把他绑起来!”
“是!”
两名狼牙队员立即上前制服住郑谦一,将其五花大绑了起来,接着又找来一双臭袜子,也不管郑谦一乐意不乐意,便直接强行塞入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