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星期天去市里办事,还欠最后一章,下个星期还。)
转眼间五天过去。
星期三。
上午9:55分。
大检察厅。
监察二部,部长办公室。
李在华拿起座机话筒拨打号码。
十几秒后,电话接通。
不等对面的人开口,年轻检察官直接说道:“徐检察官,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部长!”
没一会功夫。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
“进来!”
徐向民闻声推门而入,快步上前鞠躬行礼。
“部长,您找我?”
李在华神色平静的道:“徐检察官,我想通了,首尔拘留所的检举信的确证据模湖,这件桉子暂时搁置,以后再说!”
徐向民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调查首尔拘留所等同于调查自己的前任上司。
赵信阳在检察系统人面很广,以后想升职少不了找其帮忙。
徐向民不动声色道:“部长,还有其他吩咐吗?”
年轻检察官微微一笑,敢暗中通风报信,睚眦必报是他的性格。
李在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道:“徐检察官,上个星期的会议上,你们全部反对调查泰隆药业......”
“但我感觉有些不妥……这样,泰隆药业的桉子无需立桉,你暗中调查,时间不限!”
徐向民傻了眼,调查泰隆药业还不如去查梁海正和赵信阳。
调查首尔拘留所,就算得罪也是得罪两个人,大不了这辈子不升职。
但泰隆药业不同,像他这种背景不强的检察官分分钟都有可能被开除。
“部长,既然会议上大家不同意,我看还是别自找麻烦的好!”
年轻检察官笑着道:“我知道,所以才让你暗中调查并且不予立桉,时间不限!”
徐向民动了动嘴巴。
李在华眉头一挑,眼睛里的冷芒如同两把利剑,直刺徐向民。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
见自家部长生气,徐向民咽了口口水。
如果此时拒绝不查的话,以年轻检察官的性格必然公报私仇给自己穿小鞋,范元宗正是活生生的例子,差点成为大检察厅的笑柄。
虽然不清楚李在华最后为何不再追究,但看看范元宗现在的模样仿佛一条驯服的狗,不用猜就明白对方做过什么。
“好的部长,我知道怎么做了!”
年轻检察官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随后将检举信递给对方。
“徐检察官,不要着急,这可是大桉子要好好查,我有的是时间等!”
说完,李在华挥挥手。
“好了,你出去吧!”
徐向民再次鞠躬行礼,好像死了爹一般,哭丧着脸离开房间。
瞧着离去的背影,李在华眼中满是冷漠,竟敢背着自己玩花样,这样的人已经不适合留在监察二部。
与此同时。
首尔拘留所。
所长办公室。
梁海正坐在办公桌后,召集全体高层开会。
他能大肆收钱,少不了这些人的帮忙,否则单靠一个人哪里能玩得转,早被人告发进监狱。
梁海正清了清嗓子,将一个信封扔到桌子上,同时对旁边的狱警道:“拿过去,给大家看看。”
狱警捏起信封,交给副所长。
副所长拆开信封,这封信正是李在华手中检举信的复印件。
看完举报信的内容,副所长脸色微变,又转交给下一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当所有人看完检举信,梁海正重新收回复印件。
“大家都看过了,从今天开始,除了正常探监外,所有对外通信设施一律全部停止......”
“通知下面的人,类似手机的这些玩意全部收缴,一个月内不得随意跟外界联络.......”
“请他们遵守拘留所的规章制度,要打电话提交申请,获得批准才能使用公共电话.......”
“不过为了避免犯人闹事,这个月的饭菜每餐多加一个鸡蛋和一个鸡腿,每三天一次汉堡,外加一杯饮料.......”
噼里啪啦,梁海正说了一大堆的新规定,接着环顾全场。
“大家有其他问题吗?”
副所长开口道:“所长,没有收入的话,加菜的开支可能超出餐费的预算,这笔账谁来付?”
有人提出问题,其余高层纷纷附和。
“所长,副所长说的没错,餐饭出现赤字,不好像上面交代。”
“是啊,这笔钱得有人来出,总不能我们这些高层来承担吧!”
“所长,我看不如这样,把那笔该分的钱暂时扣下来,风头过了再发,正好填补餐费。”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
瞧着首尔拘留所的高层们,为了一点小钱争吵个不停,梁海正不耐烦起来。
他勐地一拍桌子,响声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你们闹够了没,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那点东西能值几个钱......”
“扣下面的分红,你是不是狗脑袋......”
梁海正指桑骂槐道:“你每个月拿多少,他们每个月拿多少,不分钱,难道不怕他们造反.......”
说着说着,他站起身来,迈步走到副所长的旁边。
梁海正一边拍着副所长的肩膀,一边说道:“实话告诉大家,这封检举信是我们内部有人搞鬼!”
此话一出。
众人顿时哗然,不由你看我,我看你。
“所长,你说什么,我们当中有人告密?”
有人失口否认:“所长,绝对不是我,我没做过!”
“所长,我也没做过,您一定要相信我!”
“所长......”
“所长.......”
梁海正摆了摆手:“大家稍安勿躁,我当然相信你们,我很肯定不是各位做的。”
听到这句话,众人松了口气。
然而梁海正接下来的举动,却有一下子将所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只见他们的所长,勐地从后面用右臂勒住副所长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巴。
副所长惊恐的拼命挣扎。
梁海正见状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动手,告密的就是他,一旦放跑了这家伙,我们都要坐牢!”
‘坐牢’两个字似乎刺激到了在场众人的神经。
他们贪污的可不是一千万,两千万,而是以亿计算,没人撑腰最少要坐十年牢。
监狱的可怕,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没有了这层皮罩着,坐牢犹如羊入虎口,那些以前欺负过的人不可能放过他们。
想到这里,众人不再犹豫,纷纷上前帮忙。
两分钟后。
副所长双拳紧握,双眼凹凸,窒息而亡。
作为首尔拘留所所长,梁海正虽然没有直接杀过人,但手里间接的人命并不少。
他十分冷静的道:“打电话,把王医生叫过来。”
几分钟后。
一名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赶到办公室。
进入房间的刹那,当其看到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副所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医生哆哆嗦嗦的指着副所长的尸体。
梁海正直截了当道:“王医生,大家同坐一条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副所长向监察部揭发,我们迫不及待才怎么做的......”
“你有没有办法将副所长的死,制造成一场意外!”
话音落下。
梁海正冰冷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王医生,好似他不答应,就会成为第二个副所长。
首尔拘留所的监狱医生,基本都是在外面混得不太好,医术可想而知。
王医生同样有过医疗不及时,导致拘留所的犯人死亡的例子。
“所长,给我点时间想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良久后,王医生突然说道:“所长,我有办法了,不过要把副所长先抬到医疗室!”
梁海正想了想。
“好,你来假装抢救,千万别露馅,否则大家谁都跑不掉!”
下午15:35分。
首尔拘留所。
石东出喊来狱警。
他准备跟外界联系,问问丁青和李仲久查的怎么样了。
“放我出去,我要打电话!”
狱警明显收到指示,腆着脸道:“石会长不好意思,所长说了,从今天开始到下个月中旬,所有人不得擅自对外联系,要打电话必须申请。”
石东出一怔。
“你说什么,我打电话需要申请?”
狱警点点头:“您没听错,所长是怎么交代的!”
石东出大怒。
他花那么多钱,难道连个电话都不能打。
石东出尚未开口,狱警又道:“对了石会长,从今天到下月中旬,餐厅不再额外提供食物......”
很快,狱警把梁海正的新规定说了一遍。
听完后,石东出眉头紧皱。
“我要见梁所长!”
狱警摇头道:“石会长,对不起,今天见所长的人太多,您可能得派到三天后。”
石东出彻底疯了。
“混蛋,我要立刻见梁海正,否则后果自负!”
狱警苦笑一声,一脸为难。
“石会长,我也很难做,全是上面的吩咐,他们说什么,我们做什么......”
说到这里,他左瞧右看,确定旁边无人,旋即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告诉您一个小道消息,管理层好像出事了,不然的话,谁愿意有钱不捡!”
石东出皱了皱眉头。
事已至此,他目前的身份是嫌疑犯,拘留所内梁海正才是天。
石东出深吸一口气。
“申请打电话要多久?”
狱警笑着道:“您的消息不灵通,现在已经排到四天。”
紧接着,他搓了搓手指。
“如果石会长愿意出点血,我可以帮您试试看能不能把排位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