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陆东,他一个魔头,从头到脚都是黑的,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可他是你的魔念!
古宗尘深吸一口气,默念一句我佛慈悲,反手镇压了陆东,想听听陆北口中的机缘究竟是何物。
陆南又如何,陆北又怎样,这陆东他古宗尘护定了!
“和尚知道守墓人吗?”
见鱼儿进窝,陆北微微一笑:“你或许不知道,但你师父正卿大师正是一位守墓人,他听命于东方青龙,为了保护你,为了给你留下一片清净之地,也为了给你赚取修行所需的资源,这些年可没少吃苦受委屈。”
提及正卿,古宗尘当即皱了皱眉,出家人本该六根清净,他的师父过于活络,少了几分清心寡欲,多了几分红尘气。
他问过,正卿不说,现在看来,守墓人的身份便是关键。
陆北歪比歪比,说了些青龙的坏话,他虽没有亲眼所见,但不影响他讲述正卿在青龙胯下遭了多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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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言辞激烈,古宗尘面无表情。
啧,白眼狼,正卿白给你吃这么多年的青菜豆腐。
陆北撇撇嘴,言归正传道:“这次雄楚和玄陇纷争,有大夏姬皇暗中授意,也有青龙等守墓人活跃,正卿大师本不该来,为了你,还是出面了。”
“懂了吗,雄楚算计本宗主,正卿不远万里求一顿毒打,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你。”
陆北冷笑连连,字字诛心:“老和尚已经打不动了,他撑不起你头顶的天,若要强求,不是什么人都和本宗主一样好说话,他迟早会在外面被人打死,至于你……”
“是现在独自闯荡,见识见识真正的修仙界,顺便让正卿大师放下执念,还是等他曝尸荒野,才醒悟世间本不清净?”
古宗尘不说话,勉强承认陆北的话里有几分歪理。
是了,他因为修行太快,几乎没有瓶颈可言,身负傲气不惧红尘,也从没有红尘中走一遭的想法。
浪费时间,无甚意义。
如此,的确守住了一亩三分地上的清净,但也……
也让某些人背负了更多。
眼前晃过师父和颜悦色的面孔,古宗尘心头生出些许戾气,只想问陆北一句,青龙是谁,很能打吗?
“不过你也不用生气,正卿大师虽吃苦受累,守着一颗佛心,换来满手鲜血,却也赚到了今时今日的境界,更给你赚到了成佛作祖的机缘!”
陆北嘿嘿开口:“你想想,是不是每次都不用开口,正卿大师就算到了你的需求,还提前给你准备好了?”
小僧参悟佛法,所需不多,一本经书,一面墙壁即可。
古宗尘本想这么说,可一想到师父,莫名心里没底,他张张嘴,终究无力反驳。
“想要就自己去取,一辈子靠师父算什么本事,你修佛还是他修佛,你俩搁这玩渡人渡己呢?”
陆北不屑,甩手扔出黑纹面具,附送墨字令牌:“此物为守墓人信物,想知道正卿这些年承受了什么,你便去地狱亲眼看一看吧!”
古宗尘抬手接过,不做言语。
“面具可掩盖真面目,令牌可开启秘境,若得佛门大机缘,陆南来了也没法从你手里抢走陆东!”
一锤定音,古宗尘立马收下面具和令牌。
“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本宗主胯下斗宿斗木獬,以后唤我玄武便可。”陆北定下古宗尘的星宿名号。
斗木獬是北方七宿第一宿,也是七宿之首,是玄武的龟……额头,意义十分重大。
在陆北看来,只有古宗尘有资格当他胯下第一打手。
“斗木獬…玄武……”
古宗尘自言自语片刻,复而问道:“陆宗主,能和小僧说说,什么是守墓人吗?”
“玄武,能否告知斗木獬,何为守墓人?”
“这个简单,玄某偷偷告诉你,旁人问起,便是陆东也不能说出去,否则招至杀身大祸,你和陆东皆难以善了。”
陆北提醒一句,双目眯成细缝,闪烁妖冶金光:“不是吓唬你,吾等守墓人为天道做事,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
古宗尘愣在原地,等他回过神,陆北取出三十六颗舍利子:“拿去吧,本宗主本就没打算为难正卿大师,扣下他,也只为和你、陆东见一面。”
“怎么了,你不要本宗主可就收回去了。”陆北催促一声,让古宗尘搞快点别墨迹。
“陆宗主,方丈共有三十六颗舍利子,此处只有二十四颗。”古宗尘脸色难看。
“你懂什么,区区一个人间佛子,才读几本佛经,敢在本宗主面前说三道四。”
陆北理直气壮道:“天数不全,哪来的三十六诸天大圆满,二十四才对,不能更多了,你拿去给正卿,他若有大智慧,自会通晓其中因果,说不得,还得谢谢本宗主指点迷津呢!”
古宗尘:“……”
小和尚也不废话,舍利子和正卿有莫大关系,只要收回一颗,正卿便可持此物收回全部三十六颗,放十二颗在陆北那里也无妨。
两人返回会场,众人见陆北面有笑意,古宗尘一言不发,心下皆是猜疑。
车队这边,以元极王为首,坚信古宗尘吃了大亏,上了陆北的狗当。
朱修石和赵无忧不然,后者怪陆北和古宗尘走太近,白衣僧儒雅俊秀,唇红齿白端的一副好面皮,走太近就进不了女色了。
朱修石偷着乐,白衣僧儒雅俊秀,唇红齿白端的一副好面皮,走太近就进不了女色了。
车队那边,正卿大师起身接过二十四颗舍利子,刚开始不以为意,陆北就是这样子的,古宗尘嘴皮子上的功夫远远不如,吃亏在所难免。
可一听古宗尘所言,心下顿时有了思量,喃喃几声后恍然大悟,笑呵呵收下二十四颗舍利子。
“多谢陆宗主指点,佛法高明,老衲远不如也!”
“无法,插个嘴的事儿,不值一提。”
陆北笑看师徒二人。
正卿领房日兔星宿称号,一把年纪了还在青龙胯下厮混,古宗尘领斗木獬称号,为前途无量的玄武卖命。
哪天青龙和玄武掀桌子开干,房日兔对斗木獬,正卿对古宗尘的师徒之战肯定很有看头。
妙啊!
元极王看事情圆满解决,非常确信古宗尘定然付出了不小代价,他心头惴惴不然,念起此行尚有一件要事,双手抱拳讲述起来。
雄楚外交官不日抵达,希望天剑宗宗主多多走动,莫要让寒舍真成了寒舍。
话音落下,陆北立马多了俩封印。
古宗尘在看,陆北麻熘挣脱封印,见过青龙留言,他深知一碗水端平的道理,给雄楚喂下一颗定心丸,没有拒绝第二个外交官。
但很好奇,雄楚为他定制的豪车究竟是何款式。
心厉君更好奇,帮陆北问出心头疑惑,询问是哪位公主接下了重任。
“六皇女古宗次,陆宗主和她有一面之缘,想来应该记得才对。”元极王笑着说道。
“原来是她……”
陆北摸了摸下巴,无视两个呼叫未接,忆起名为古宗次的豪车。
锃亮崭新,流线型车身符合空气学动力原理,美观大方,追求实用性的同时又不失古典气质。
只能说,千年皇室,血统一流,这辆车让人很有驾驶欲望。
见陆北连连点头,心厉君不乐意了,虎着脸传音,询问元极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该归她的重任为何落在了古宗次身上。
元极王无奈解释,雄楚败走玄陇,光速挨宰,被赵家白毛狠狠割了几刀,之前已经亏了一笔。
也就是玄陇那边看出了古家无心恋战,只求一败有个交代,下刀时手下留情,不然明年都无法赎回人质。
待四位皇子、三位皇女返回雄楚,古宗次主动请缨,接下了外交官的重任。
心厉君当时不在场,不清楚外交官有多抢手,除了古宗次,另有几个压箱底的老公主竞争上岗,老皇帝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把好处留给了自家女儿。
心厉君:(눈益눈)
岂有此理,雄楚这一战各方势力云动,剑指储君之位,她担心六皇女人微言轻,缺少山门势力支持,二话不说赶赴前线撑场子。
万万没想到,皇家无情更无义,古宗次反手就把她的职务夺走了。
能不能要点脸,那可是你的姑老爷,还是个孩子啊!
元极王好言安慰,劝心厉君看开点,他当时也投了心厉君一票,人不在场,没法拉票这才落败。
“哈哈哈———”
元玄王想到了开心的事,一巴掌拍在心厉君肩上,乐呵呵朝着陆北龇牙。
哪来的猪狗,想祸害他家的小白菜,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做梦去吧!
笑容过于得瑟,陆北立马不爽了,对元极王冷哼道:“本宗主想起来了,六皇女这人功利心太强,志在储君之位,做不得安分守己的外交官,还是换个人更为妥当。”
话音落下。
心厉君探头,脸色颇为扭捏,她就知道,陆北心里是有她的。
元玄王脸色骤变,恶狠狠盯着陆北,大有一头创死在天剑宗的架势。
陛下已经下旨,金口玉言,岂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这就换!
元极王爽快道:“陆宗主眼光独到,想来不会有错,小王斗胆一问,可有良选?”
“就是她!”
陆北抬手一指,人群中,古元屏一脸懵逼,四下看了看,确认真是自己,吓得花容失色,连连退后三步。
心厉君:(는益는)
岂有此理,姑姑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皇姐,国事为重!国事为重啊!”
元玄王大喜,急忙来到古元屏面前道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左一句江山社稷,右一句天赐良缘,劝她赶紧从了。
被狗咬而已,闭上眼睛,忍一忍就过去了。
元极王眼角直抽抽,见皇姐脸色煞白,咽了口唾沫,琢磨着怎么劝她想开点。
看玄陇的外交官就知道,陆宗主很规矩的,这个外交不用交,只是住在外面。
“皇姐,其实陆……”
“她身边的心厉君。”
陆北大喘气结束,补上后面的话。
元玄王愣在当场,被回过神的古元屏拍了拍肩膀:“国事为重,皇弟该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元玄王大怒,当场就要和陆北拼命,被元极王死命按住,又被古元屏背后偷袭,当场昏了过去。
心厉君点头,就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