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苑,寝殿之中——
宋皇后正在拿着一本书册翻看着,随着书页的翻动,丽人神情专注,眉眼满是熟妇的艳丽风情。
夏日时节,一扇雕花轩窗日光披落在宋皇后那丰腴、曼妙的娇躯之上,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上犹如蒙上一层圣洁光辉。
因为光宗皇帝出殡,宋皇后乃是世宗宪皇帝的遗孀,法理上的光宗皇帝嫡母,倒也没有随着一同前去出殡。
不远处,儿子陈洛正在和女儿陈芊芊玩着翻花绳。
姐弟两个生于崇平十八年,如今已经三岁,皆是心神灵动活泼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高挑,
容貌俊美的女官进入厢房暖阁,对着宋皇后行礼道:“娘娘,卫王递了牌子,已经进宫了。”
宋皇后闻听此言,面上神色不由诧异了下,说道:“让他进来。”
那女官转身离去,而后,就见一个身穿黑红缎面蟒服、英武挺拔的青年,举步进入厅堂,说道:“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宋皇后打量了一眼那蟒服青年,美眸中涌起莫名之意,说道:“平身吧。”
贾珩道了一声谢,也不多说其他。
宋皇后细秀弯弯的柳眉下,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低声道:“先前,光宗皇帝已经下葬了吧?”
贾珩道:“回娘娘,光宗皇帝已经下葬了。”
宋皇后柔声说道:“最近,国丧一波接着一波,可算是了了。”
嗯,如是那小皇帝也夭折了就好了。
贾珩剑眉之下,眸光莹莹如水地看向面上现出失神之色的宋皇后,问道:“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宋皇后柳眉弯弯如黛,晶然熠熠的美眸莹莹如水,道:“也没有想什么。”
贾珩问道:“娘娘这几天在宫中可还好?”
宋皇后声音娇俏几许,说道:“怎么不好,天天让你女儿给气死了。”
贾珩笑了笑,说道:“那我看看洛儿。”
说话之间,来到洛儿和芊芊近前,凑近而去,问道:“你们两个忙什么呢。”
芊芊声音萌软,黑葡萄一样的眸子晶莹剔透,娇俏道:“姐夫。”
贾珩点了点头,说话只进啊,近得芊芊近前。
小家伙已经三岁多了,看着就聪颖过人。
贾珩这会儿,轻轻捏了捏芊芊的脸蛋儿,而后一下子抱将起来,笑道:“芊芊,真是越来越重了。”
陈洛剑眉挑了挑,粲然明眸骨碌碌转起,伸出两只白皙、绵软的小手,糯声道:“姐夫,我要抱抱。”
贾珩笑了笑,打趣道:“这孩子还和小姑娘一样要抱抱呢。”
不过自家儿子年岁尚小,看着倒有几许聪明伶俐。
说着,一将芊芊放将下来,而后将自家儿子抱起,落座在一旁的绣墩上,嗅闻到小家伙身上的奶香奶气,也有几许宠溺和欣喜莫名。
这会儿,宋皇后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眸光莹莹如水看向那蟒服青年,问道:“四川那边儿可有消息?本宫当初写的那封劝降信,应该也递送过去了吧。”
贾珩道:“这会儿肯定是到蜀中了,但能否到陈然和陈炜手里,倒也难说。”
宋皇后蹙了蹙如黛修眉,语气之中不无担忧之意,问道:“大军困在葭萌关许久了,一直没有捷报传来?”
贾珩道:“京营这会儿正在关城之下攻打,还未见捷报递送而来。”
京营兵马困在关城之前一个月是有可能的,更多也是为了减少伤亡,不过谢再义的确拖延得有些久了。
宋皇后翠丽柳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美眸眸光莹莹如水,道:“战事能早些结束也好,天下也能早些太平无事。”
贾珩同样感慨了一句,说道:“是啊,这几年,大汉一直不消停,战事频仍,国帑糜费无数,幸在战事上节节而胜。”
这会儿,芊芊声音酥软、娇媚,问道:“姐夫,这两天怎么不见咸宁姐姐啊?”
贾珩笑了笑,说道:“你姐姐在家照顾你侄子呢。”
宋皇后道:“咸宁过几天,也带着著儿过来,都聚一聚。”
贾珩笑道:“那我下次回去以后,和她说说。”
咸宁这段时间,正在哄着孩子,连他都不念叨着了。
宋皇后眉眼弯弯,一如月牙儿,吩咐过女官,柔声说道:“带着小皇子和小公主去偏殿,本宫和卫王说会话。”
那女官应了一声,带着一对儿龙凤胎向着偏殿而去。
宋皇后旋即将那双灼灼而视的目光紧盯着贾珩,玉容明媚如霞,轻声道:“本宫想你了。”
贾珩自是从丽人那炙热如火的美眸当中捕捉到秋波莹莹之意,起得身来,近前,拉过丽人的纤纤玉手,道:“咱们去寝殿叙话。”
宋皇后轻轻应了一声,先一步向着寝殿而去。
寝殿之中,兽头雕花熏笼之中,冰硝和香片混合着燃起,厅堂之中香气扑鼻,让人醺然欲醉。
贾珩拥着丽人的丰腴娇躯,进入厅堂之中,然后拥着丽人来到一侧,面上不由现出一抹莫名之意。
宋皇后这会儿扬起秀美螓首之时,就将玲珑曼妙的娇躯蹲将身下,一双白皙柔嫩的纤纤素手握住贾珩的把柄,道:“宫中真就是任你横行了。”
说着,青丝如瀑的脸蛋儿上氤氲而起两朵玫红气韵,嫣然明媚,一如二月桃花,娇媚动人。
贾珩眉头时皱时舒,在丽人的轻吐慢送当中,只觉心神颤栗莫名。
宋皇后道:“你真就是让甄晴一直垂帘听政?本宫可提醒你,等十年之后,甄晴定然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自己儿子身上,甚至可能帮着她孩子对付你。”
贾珩“嗯”了一声,感受丽人的摇摆不定,心神也有几许舒爽,如登仙境。
“还有你那个孩子,他皇位来自于那位光宗皇帝,将来他长大之后,多半也是要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宋皇后眉梢眼角绮韵无声流溢,明眸中满是流光熠熠,脸蛋儿明媚如霞。
贾珩低声道:“这些,我…我都是考虑过的。”
嗯,甜妞儿真是越来越会了,会吸。
宋皇后原本柔婉如水的声音当中,就带着几许酥媚和娇俏,道:“那你接下来,就眼睁睁看着这人伦惨剧发生?”
贾珩道:“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提及这些为时尚早。”
宋皇后翠丽弯弯的柳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美眸在此刻垂视而下,捕捉到贾珩脸上的一丝幽思,心头不由为之一动。
看来这个小狐狸,压根儿就没有想让那甄氏娘俩儿个,在那个位置上坐太久。
贾珩旋即,也不多说其他,轻轻扶住丽人的丰腴腰肢,感受到那丰软酥翘在腿上研磨精深,心头也不由为之一颤。
也不知多久,贾珩凝眸看向那香肌玉肤的丽人,白腻莹如雪的脸蛋儿玫红气韵团团,眉梢眼角流溢着春情绮韵。
贾珩柔声说道:“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嗯,也不知为何,那天那双在窗户偷窥的眼睛,现在却有些瞧不见了。
雪美人那双熠熠流波的妙目当中,似有几许妩媚气韵流溢,慵懒道:“你去吧。”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起得身来,向着殿外而去。
而就在贾芸率兵攻破江油关,进兵成都府之时,位于剑阁的高铖尚不知晓,其人还在向四川总督曾书鸿书写催运粮秣的军令。
高铖落座在厅堂之当中的一张漆木条案上,凝眸看向悬挂在屏风上的舆图,面色不由为孩子轻快几许。
朝廷的京营兵马在葭萌关顿兵不前,已有一个多月,可见所谓天下精锐的京营,也不过尔尔。
高铖沉吟片刻,朗声说道:“来人,召集诸将议事。”
高铖尚不知通往葭萌关的江油关已经落入朝廷之手。
一个亲卫应了一声,然后前往召集众将去了。
过了一会儿,众将进入厅堂,看向着高铖行了一礼。
高铖道:“诸位,京营汉军受阻于葭萌关一月之久,可见所谓京营天下无敌的传言,不过是迷惑世人。”
下方的蜀军将校闻言,面上皆是现出欣然之色,附和之声不绝于耳。
高铖凝眸看向一众蜀军将校,道:“虽然汉军在葭萌关下,顿兵不前,但也不可懈怠,汉军可能会使阴谋诡计。”
就在这时,或许是一语成谶,一个青年小校神色匆匆地进入厅堂中,沉声道:“都帅,朝廷的兵马自米仓道进兵巴州,拿下了巴州。”
高铖闻听此言,心头不由一惊,霍然站起,问道:“京营兵马进兵何以如此之速?”
下方的副将,也是四川都司的都指挥同知温有禄,开口说道:“都帅,汉军这是在葭萌关受阻之后,另择他途了。”
高铖眉头紧锁,沉声说道:“巴州方面留兵甚少,汉军很容易攻破沿路府城,直抵巴中。”
副将问道:“那都帅接下来有何用兵之计?”
“不用理会,我军现在只能死守剑阁,借助蜀道天险,阻却朝廷兵马,保住成都一府。”高铖道。
副将说道:“我军已经在葭萌关抵挡朝廷兵马一月之久,兵力消耗不少,是否派兵马增援?”
高铖默然片刻,说道:“葭萌关已经抵抗一月之久,不用再强守了,派人知会葭萌关的陈渊等人,不必在葭萌关死守,率领三万兵马,至剑门关阻碍汉军,这一道关卡,就是我为朝廷兵马准备的葬身之地!”
这会儿,一个将校闻言,抱拳称是。
就在高铖调兵遣将之时,葭萌关同样出现了新的变化。
这一日,京营和蜀军并未攻打关城,但却酝酿着一波雷霆般的攻势。
魏王陈然和陈渊正在关城之上,眺望着远处正在攻城的汉军将校,面上皆是现出不同程度的担忧之色。
随着这段时间汉军的持续炮轰,关城的城墙断裂几处,似乎摇摇欲坠,随时坍塌。
“情况似乎不太妙。”魏王陈然皱了皱眉,目光咄咄而闪,担忧说道。
陈渊凝了凝明眸,摇了摇头,说道:“葭萌关只怕守不住了,不能在此虚耗光阴。”
陈然道:“堂兄的意思是?”
陈渊道:“既然消耗朝廷京营兵马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继续在此虚耗光阴,也没有多少意义,不如派兵弃了关城,退守剑门关,再与京营兵马决战。”
陈然闻言,面上现出思索之色,低声说道:“此策倒也可行,只是需得和高高二公子商议一下。”
高渤虽然在葭萌关,是转运粮秣的军需官角色,但其实是监军,在某种意义上算是高家的意志延伸。
陈渊点了点头,道:“回关衙商议。”
而后,陈然与陈渊一同出了关城。
关城衙堂,前厅——
高渤正在和陈炜商议着最近从后方成都府转送而来的粮秣,核对着账簿。
陈炜眉头紧皱,说道:“粮秣最近消耗不少。”
高渤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打仗,人喂马嚼,粮秣消耗的快,不过葭萌关还有三个月的粮食,汉军绝对撑不过三个月。”
陈炜冷声道:“顿兵坚城之下,布的寸进,士气低落,那时候就是我军出关城反击的机会。”
高渤叹了一口气,朗声道:“反击不好说,只要让朝廷的兵马阻却在关城之外,已是一桩胜事。”
就在这时,正在外值守宅邸的亲卫,快步进入厅堂之中,清声道:“高二公子,赵王和魏王两位殿下来了。”
说话之间,赵王和魏王从外间进入厅堂,面上神色凝重不已。
高渤迎将上去,问道:“两位殿下,城池守御情况怎么样?”
陈渊摇了摇头,说道:“高二公子,这葭萌关守不住了。”
高渤:“……”
“赵王何出此言?”高渤压下心头的狐疑,问道。
陈渊脸色不大好看,说道:“关城这段时日被京营汉军炮轰之后,已经坑坑洼洼,摇摇欲坠,似乎一炮轰打过去,就会轰然倒塌。”
高渤皱了皱眉,说道:“可否对城墙予以修补?”
“两军对阵,激战正酣,如何才能修补?”魏王陈然在一旁接过话头儿,说道。
高渤面色诧异了下,问道:“那以赵王的意思是?”
“弃关城而走,返回剑门关。”陈渊清声说着,解释说道:“原本我们这一路兵马,就为了阻碍、迟滞京营兵马,如今任务已经完成,当保存兵力,及时返回剑门关,再对朝廷的兵马进行迟滞消耗。”
高渤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如此一说,倒也是正理。”
本来,蜀军就是在以蜀道之艰险,来不停迟滞,消耗汉军的有生力量,来打一场防守反击之战。
陈然接过话头儿,说道:“那择日不如今日,号令诸军,收拾军需、辎重,撤出关城。”
高渤摇了摇头,说道:“太过仓促了,而且关城内的一些粮秣,也当燃之一空,不给朝廷京营兵马利用的契机。”
“不好办,一旦关城起了浓烟,城外的京营兵马也就知道我们军兵要逃,定然会猛工城池,我们想要全军返回剑门关,却是不大可能了。”陈然在一旁出着主意说道。
陈渊道:“那今日让诸军准备,明日就撤离关城,返回剑门关。”
众人皆是点头称是,算是达成了统一意见。
葭萌关已经残破,不足为守,两万余蜀军一并退至剑门关,继续阻碍、消耗朝廷京营兵马的攻势。
而就在几人计议不停之时,却听得“咚咚”的战鼓声次第响起,震耳欲聋,让人热血沸腾。
汉军再次攻城了!
魏王陈然面上微变,看向一旁的陈渊,道:“现在是抵挡住京营的这一波攻势。”
陈渊眉头紧皱,说道:“只怕未必挡得住了。”
先前,陈渊在查看城墙设施之时,就已经发生关城在经过炸药的数次爆破之后,很难撑得住下一次爆破。
陈然道:“那……”
“准备撤军。”陈渊面色凝重,声音低沉说道。
这一次,谢再义亲自率军督战,大批京营将校士卒,如潮水一般向城头涌去,在这一刻,比之先前攻城声势要强悍许多。
京营汉军舍生忘死,一手持盾牌,一手持雁翎刀,攀登着城头。
掘土道至关城之下的汉军将士埋入炸药,在“轰隆”声中,关城被炸得坍塌部,大批京营汉军如潮水一般涌入关城。
建兴元年,八月底的葭萌关,朝廷京营在经过多日的围攻城池之后,终于攻破了金牛道上的这座关隘。
是役,蜀军战死七千余人,投降者有五千余人,而陈渊和魏王陈然、梁王陈炜、高渤等几人,向着剑门关方向撤退。
谢再义在众军将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进入关城。
这一战,京营汉军阻却在关城之前长达一月之久,折损兵丁七千余人,可以说让谢再义颜面颇为无光。
“传令诸军,兵马沿金牛道追杀陈渊和陈然等人,不得有误!”谢再义坐在厅堂之中,沉声说道。
下方一个亲卫将校闻言,抱拳应诺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一个多月了,巴中已破,贾芸那边儿不知进展如何。”谢再义思忖着,心头涌起一阵担忧。
今天有点儿事儿,回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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