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向来看不起薛家,商贾世家,身份低贱,要不是薛家王氏出身王家,她连薛家表面关系也不想维护。
贾政闻言,出声道:“想要薛家接手欠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先不说宁国府欠户部六十多万两银子,
薛家能不能一次性拿出那么多,关键是现在薛家的商路是由子杰作主,子杰表面对谁都和和气气,实则外柔内刚,不是那么好说话。”
一听到周润泽的名字,贾母就叹了口气,说:“哎,你说薛家怎么运气那么好呢?百年难出的才子都让她们给碰上了!”
二十岁的进士,真可以说百年难出一个,要不是有薛家挡着,贾母早就会想办法拉拢周润泽和贾府联姻了。
贾政也叹声说道:“关键子杰不光自己争气,他的后台也非常硬实,他师父百川先生是有名的大儒,人脉极广,这样的人才不能为贾府所用,真是可惜了!”
顿了顿,他迟疑道:“不过,前几天在他那儿吃饭时,子杰开玩笑戏言,说他们家人丁单薄,有和贾府联姻的想法,我当时倒没推辞,说是可以考虑。”
“这……让贾府的闺女去做妾……”贾母有些犹豫不定。
做正妻是不可能的了,相信周润泽再怎么糊涂也不会为了贾府将薛家撇开,那还要不要脸面了?还要不要名声了?那是自绝于士林!
换作以前,让贾府的闺女去做妾,贾母考都不会考虎,毕竟贾府作为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哪怕周润泽再优秀,也没必要这么捧他的臭脚。
可现在不同了,贾府库银丢失,又遇户部催缴亏空,更是因为贾元春被撵出了宫,让贾府被浓浓的危机笼罩,所以不得不让贾母谨慎对待此事。
贾政沉吟道:“儿子倒觉得贾府跟子杰联姻好处有很多,一是可以借助薛家财力,让宁国府暂度危机。”
“二也可以通过子杰攀上他师父的人脉,不求要做多大的事,至少他们不会轻易坏事,同时在朝廷上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知会贾府一声就更好了。”
贾母闻言,好奇道:“常听百川先生人脉广泛,他老人家到底有多大的能为?”
贾政摇头说:“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具我所知,老先生的人脉遍布朝野,内阁、六部、地方封疆大吏,许多地方都有人脉,只有军中的力量薄弱些。”
贾母点头道:“军中向来是由咱们勋贵只手遮天,没多大力量也不奇怪,不过如今却是文人的天下,这么说来,咱们贾府和周公子联姻还真有必要了。”
“我们家迎春已到了适婚年龄,可否……”贾赦在旁边接话道。
贾政连忙打断,说:“子杰先是找的我,估计是对探春有意思,大哥你可别乱来!”
“谁说我是乱来了?我家迎春模样乖巧,性格和善,合该配子继这样的大才子!”贾赦斜着眼睛,没好气道。
贾母见他们兄弟又要吵起来,有些头疼,连忙出声道:“都别吵了,既然周公子是找政儿试探口风的,这事儿就先由政儿出面处理。”
贾赦听后,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唯唯称是。
书房中,周润泽喝着茶,看着王熙凤和平儿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或许发现周润泽在看她们,两人倒没说几句就止住了。
王熙凤和周润泽交情颇深,私下也不再讲太多规矩了,过来就自个找了把椅子挨着他坐下。
平儿还有些拘谨,站也不好,坐也不好,低着头来到王熙凤后边不说话。
周润泽给王熙凤倒了杯茶,问道:“府里没事儿了,老往我这儿跑?”
“能有什么事儿?府里银子拮据,好多大场面不得不取消,我想忙也忙不起来啊。”王熙凤接过茶后,蹙眉道。
周润泽好奇道:“说说,你家现在到底有多缺银子啊?”
王熙凤叹了口气道:“实话跟你说吧,这次为了凑齐户部欠银,府里能当的都当了,我和我姑妈的嫁妆全拿出来了不说,另外还借了十来万两才勉强凑齐。”
说着,她又想到什么,补充道:“哦,对了,除了贾府借的,我姑妈还回王家借了十多万两,也就是说,现在咱们府上外债就有近三十万两了。”
“啧啧,你们贾府也太能折腾吧,怎么借了户部那么多的银子啊?”周润泽啧啧称奇道。
王熙凤喝了口茶,说:“哎,都是老几辈儿的事了,贾府最开始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家大业小,幸好有户部可以借银子度日。”
“后来等日子好过了吧,别人家要借,咱们家要是不借就不合群,只得跟着借,这年复一年,债务就这么累积起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不丢库银的话,想要还清那些欠银真不是什么事儿,要命的是咱们府上库银刚丢,就惹出了户出亏空的事儿来,你说这要命不?”
周润泽颔首道:“嗯,这倒是挺要命的,我听说你们府上的田庄那都是上好的皇庄,每年的产出至少都有几万两银子,要是真被朝廷收走了,那就太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正是因为如此,咱们府上才急巴巴的凑银子啊,要不然能拖就拖呗!”王熙凤点头说。
周润泽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平儿还红着脸,不由笑道:“平儿今儿是怎么了?小脸儿红通通的?”
王熙凤嘻嘻一笑,说:“她呀,不为别的,就是怕羞。”
周润泽疑惑道:“她怕什么羞?”
王熙凤笑呵呵道:“还能怕什么,就是怕你睡她呗!”
“你要死啊!”平儿再也忍不住了,小骂了一声,用力跺了跺脚说,转过身去,说:“你不要脸,拉着我不说,还要取笑我,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
王熙凤笑了笑,向周润泽使了使眼色。
周润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呵呵一笑,站起身来,走到平儿身后,轻轻将她抱住。
平儿全身一紧,僵在那儿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周润泽将头放在平儿肩膀上,闻着她身上的自然体香,轻声说道:“别怕,你这个俏平儿,我可是想你很久了。”
平儿脸都红得要滴水了,哪怕以往看着王熙凤和贾琏做好事儿,也没今天这么让她害羞过。
此时的她,思维早已混乱,只觉得那怀抱宽阔,抱着她的人身上好闻,让人舒服。
见平儿不说话,周润泽轻咬住她的耳垂,小声道:“可愿意跟我好?”
平儿心颤了颤,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回道:“来都来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周润泽呵呵一笑,将她抱了起来,往里间走去。
王熙凤看着两人进去,心中一叹,迟疑片刻,也跟了进去。
周润泽抱着平儿,任由王熙凤帮他搞卫生,笑着说道:“没想到琏二奶奶这么霸道,都跟琏二爷这么久了,还没让他碰平儿,真让我长了见识。”
平儿红着脸,伏在周润泽怀里不说话。
本来她是要起身去服侍的,也不知道周润泽发了什么神经,硬是说喜欢王熙凤服侍,王熙凤倒也喜欢这样的调调,就让平儿歇息了。
王熙凤闻言,呵呵一笑,说:“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要不是我那么霸道,平儿这小蹄子哪能留给你?”
周润泽笑了笑,说:“这确实我得感谢你,平儿这丫头我确实喜欢,人长得俏,性格也俏,着实逗人喜欢。”
说着,他低下头问平儿,道:“平儿,现在你可愿意和我睡了?”
“你好没道理,把人家睡都睡了,还问人家!”平儿瘪瘪嘴道。
周润泽呵呵一笑,摸着平儿的小脸儿,说:“这些年也难为你了,年纪轻轻,看着你家奶奶快活,你却要守活寡,她也是真狠得下来心啊!”
王熙凤笑盈盈回道:“我有什么狠不下来心的,琏二爷那个没出息的货,跟我面合心不合,我手上就平儿一个信得过的人。要是不手紧一些,让平儿跟了他,他还不把我方方面面吃得死死的啊?”
周润泽叹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做夫妻做到你和贾琏这样,也没啥意思了。”
“你这话倒也说的对,我和贾琏过得都很累,不管是我跟他,还是他跟我,都顶着虚伪的面具,着实辛苦,有时候想着,倒不如一拍两散来得好,可终究只是想想而已。”王熙凤将毛巾放到盆里,站起身来说道。
接着,好瞄了一眼平儿,没好气道:“你可是要我服侍你一回,还不快起来?”
周润泽呵呵一笑,抱着准备起身的平儿说:“你别理她,跟我先睡一会儿再说。”
“下次吧,下次我多呆一会儿,今儿实在受不住了。”平儿柔声道。
周润泽点了点头,说道:“都怪你家奶奶没用,看着嚣张跋扈,一提留就软趴趴了!”
王熙凤脸红了红,说:“你可别说了,我以前都不知道有你这样力气大,花样多的人,可算是长了见识,再怎么着,也得等我适应一段时间吧!”
周润泽颔首道:“也好,反正来日方长,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再这么软趴趴就熄火,看我再理你!”
“老爷,可别说了,还是放了平儿吧,以后我再慢慢服侍你。”怀里的平儿娇声说道。
周润泽哈哈大笑,放开平儿,说:“好,今儿就不让平儿受累了,不过你先别急,等我起身给你拿枚丹药吃吃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