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俏生生站在路边,袅袅婷婷,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带有些青涩的美。
她容貌俊美,体态丰腴,举止娴雅,温婉动人。
一看到她,周润泽不由的往前走了两步,忽觉不妥,又连忙停下。
周润泽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名女子,见她披着白色披风,身材线条柔和饱满,头顶风雪帽,露出圆润的脸蛋红扑扑的,带着明显的婴儿肥。
她娥眉淡扫,双眸顾盼生辉,流光溢彩,肌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周润泽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心里的悸动按下,眼前这女子十四五岁的样子,已经到了出阁年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正准备问她们为何敲门,就见那女子款款走了过来,到了跟前欠身行礼道:“公子有礼了,敢问可是赵先生府上?”
“赵先生?”周润泽一愣,随即想起先前的租户就是姓赵,于是拱手回礼道:“小姐有礼,赵先生已于三个月前回老家去了。”
“多身公子相告,打扰了。”女子行了个万福,就和丫鬟转身离开了。
周润泽拱了拱手,也没多说什么,目送她们离开。
回到书房,周润泽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海中全是那名女子的影子。
这是他前世今生遇到的最合他胃口的女人。
这个时候,什么宝妹妹、林妹妹他都不在乎了,心想要是能娶那女子为妻,这辈子算是没白活了。
长吁短叹一会儿后,周润泽来到书桌前,铺上白纸,从空间中拿出几支铅笔慢慢勾勒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女子站在路边,亭亭玉立的样子就出现在了纸上。
周润泽画的很认真,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画画,前世的画技不但没有丝毫生疏,反而提笔之后,变得更加游刃有余。
当整幅都画完后,周润泽酣畅淋漓,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呼……”他长长的呼了口气,放下铅笔,将画拿了起来,慢慢欣赏。
这幅画是以超写实绘画方法画的,画出来的效果不仔细看跟照片没什么区别,特别的真实。
但周润泽知道,哪怕他画的再好,这幅画也不能将那女子身上的那种气质和灵韵完全画出来。
院子里,郑月儿站在走廊上发呆,墨画跟了她几个月,对她的性情有些了解,想要安慰她,又不知该怎么安慰。
刚才周润泽在外面和那女子说话,郑月儿她们都看到了。
原本没什么,但周润泽回来的时候一副失了魂的样子,让郑月儿吃味。
可她不会去和周润泽说什么,她本就是周润泽母亲在世时,从路边捡来的。
那时候她已经八岁了,家里遭了洪灾,逃难途中感冒发烧,家人没钱医治她,就将她抛弃了。
她晕倒在路边,是周润泽的母亲将她救了下来,给她请医抓药,后来收留她,把她当女儿养,直到弥留之际才和她商量,让她做周润泽的通房丫鬟。
她答应了,实心实意留在周润泽身边,做一个贴心的,对他有帮助的女人。
同时,她早就做好了周润泽身边会有其他女人的心理准备,小妾多少不好说,但正妻肯定是轮不上她的。
可如今,周润泽真的流露出对别的女人有兴趣后,她还是有些不舒服,心里堵得很,有些委屈,还有一丝惶恐。
“墨画,你说老爷要是不要我了,该怎么办?”郑月儿迷茫道。
墨画有些诧异,奇怪道:“月儿姐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大伙儿谁不知道老爷宠爱你,连内宅掌家的权利都给你了,这可是正妻才有的权利啊!”
“你可别多想,老爷只是和那狐狸精说了几句话而已,不能说明什么,你可要宽心一些,别自个吓自个啊!”
郑月儿听墨画说的一愣一愣的,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墨画竟然这么能说。
其实她只是情绪有些低落而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根本不用别人劝导,这些年陪着周润泽吃了那么多的苦,眼看着苦尽甘来,受点委屈算什么。
郑月儿振了振神,看向墨画展颜笑道:“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小蹄子这么会说话,听老爷说你出身官宦人家,眼界开阔,你跟姐姐说说,是不是只要是大户人家都是妻妾成群的啊?”
“那倒不一定。”
墨画摇摇头,说:“还是有大户人家的人一生只娶妻不纳妾的。”
“还真有这样的人?”郑月儿惊讶道。
墨画:“月儿姐姐可能不知道,有些出身富贵、锦衣玉食的人,他们和咱们追求的不一样。”
“他们啊,更喜欢追求精神上的契合,宁缺毋滥,要知道才子佳人的事可不光只有话本里有,现实中也有呢!”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过,这只是极少数罢了,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家族开枝散叶可是大事。”
“所以女子嫁人为妻,哪怕娘家富贵之极,再有权势,也是不能阻拦丈夫纳妾的,要知道除了无子外,妒忌也是七出之一呢!”
“你倒是懂得不少!”周润泽突然在她们身后插话道。
墨画和郑月儿都被吓了一跳,特别是墨画,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她连忙跪下,磕头道:“奴婢有罪,乱嚼舌头,请老爷恕罪。”
“老爷……”旁边的郑月儿也一脸担忧,也要跪下。
周润泽连忙扶住郑月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别害怕,这不是什么大事。”
接着,他转头跟墨画说:“你刚才跟月儿讲的只是常识,并没有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所以你并没有犯错,你先起来吧!”
“多谢老爷饶恕!”墨画感激涕零磕了个头,才站了起来。
周润泽点点头,吩咐墨画:“你是读过书的,懂理明事,你作为月儿的贴身丫鬟,可要多多扶持才是,月儿好了,你以后也才能跟着好,明白了吗?”
“是,老爷!”墨画欠身行了个万福,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