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格拉夫·德雷曼·贝奥武夫,他是一位无愧于先祖英灵的屠龙勇士,身为贝奥武夫家族下一代的继承人,他用鲜血证明了自己的荣耀,现在,我们以家族的名义,为他立起丰碑,他的名字与功绩都将在贝奥武夫家族的历史中长存!”
露天的殿堂里,贝奥武夫家族的当代族长,唯一有资格以族名“贝奥武夫”直接自称的老人站在大理石的圆台上,周围稀稀拉拉地围着十几个年纪不一的男女。
贝奥武夫用一贯如刀剑般冰冷直白的语气念着简短的悼词,这个家族的哀悼会就和他们的战斗风格一样高效且冷漠,哪怕死去的战士是当代族长的孙子,未来的贝奥武夫家主。
“妈妈,”白发的女童站在妇人身边,轻轻拽她的裤脚,“爸爸是死了吗?”
女童有着一头罕见的银白长发,发梢一直垂到腰际,像一匹发光的绸缎。
她和她的母亲是在场唯二的女性,贝奥武夫家族只有男性才会成为战士,而追悼会只允许战士和牺牲者的妻女参加。
“是的,你的父亲死在了屠龙的战场上,”贝奥武夫族长低下头,俯视着自己的曾孙女,“一个月前,家族在北极圈附近发现了龙类活动的迹象,你的父亲带领一支精锐小队前往屠龙,全部失踪,只有他的佩剑被后来的搜救队寻得。”
“爸爸为什么会死呢?”女童仰着头,天真无邪地问。
“因为他做的事情太危险,而他,还不够强。”
“还不够……强?”女童昂着头,食指点着嘴唇,懵懂地重复这句话。
“贝奥武夫家的男婴,在出生时就会被喂下一滴龙血结晶,这种结晶对混血种而言既是进化的圣药,也是致命的剧毒,”贝奥武夫低下头盯着面前的女孩,“你知道为什么家族会在挑婴儿时期就给后代喂下龙血结晶吗?”
“不知道。”女童摇头,脑后的长发已经剪短成了短发。
“因为只有刚刚出生的婴儿,才没有对权力和力量的欲望,只有对生存的渴求,”贝奥武夫族长缓缓道,“成年人服下龙血结晶,心中的欲望会不断地推动着他向龙血索求更多的力量,去配合龙血改造自身,一直到在不知不觉间彻底堕落,变成自身意识等同于死亡的死侍,而婴儿还不懂得权与力的美好,没有尝过这种比龙血更加致命的毒药,所以为了生存,婴儿会本能地反抗龙血,反而有更大的可能支撑过龙血的改造。”
“所以太爷爷你不让我服用龙血结晶吗?”女童问道。
“不,我只是告诉你这其中的风险,”贝奥武夫族长掏出一个小巧的木盒,打开,露出三枚绿豆大小的血色宝石,“我不会阻止你,但以你现在的血统,如果想要提升到和你父亲等同的地步,需要服用两颗龙血结晶,而你如果想要超越他,就要服用三颗,服用的龙血结晶每增加一颗,龙血对你侵蚀就会提升好几倍。”
“太爷爷,我会死吗?”女童问道。
“如果你堕落了,我会亲手扭断你的脖子。”贝奥武夫族长道。
“那我下葬的时候能不能穿妈妈送给我的那条有小蝴蝶的裙子?”女童又问道。
“如果你撑不住龙血的侵蚀,就会直接变成高阶死侍,身体发生高度异化,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贝奥武夫族长道。
“好可惜呀……”
女童轻声都囔,然后抓起三枚龙血结晶一齐放进嘴里。
“啊啊啊啊——”
火焰炙烤一样的灼烧感完全侵占了她的感官。
“从现在起,你改名为威格拉夫,是贝奥武夫家族下一代的族长。”贝奥武夫族长道。
威格拉夫,贝奥武夫家族内部世代相传的名字,家族的继承者,未来的族长。
“是,族长。”威格拉夫站在族长身前,仰着头,露出血金色眸子。
“这是你的父亲,前代威格拉夫遗留下的剑,贝奥武夫家世代相传的屠龙武器——巨人之剑。”贝奥武夫将光秃秃的剑柄递给威格拉夫,“记住,这柄剑只有在接触到水的时候才能发挥出威力。”
“是!”威格拉夫郑重其事地接过剑柄。
“明天来演武场,我亲自训练你。”
“是!”
腰间配着光秃秃的剑柄,贝奥武夫走出族长的屋子,抬眼看到等在外面的母亲。
“妈妈!”
威格拉夫欢呼一声,张开双臂向着母亲跑过去。
母亲下意识地伸出手,但又马上缩了回去,向后退步躲开了女儿的拥抱。
她低下头,露出恭敬的表情,对着威格拉夫微微鞠躬:“威格拉夫大人。”
“妈妈?”威格拉夫愣了一下。
她再次张开双臂想要去拥抱母亲,面前的女人却越来越往后退,她穿着黑色的长袍,兜帽的阴影遮住了眼睛,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曲线优美的下巴。
威格拉夫拼命地想着她奔跑,却只能看着恭敬地对着自己鞠躬
的母亲向后远去,好像周围一下子都变成了黑暗,唯一带着光的母亲也在远去……
直到威格拉夫彻底被黑暗淹没。
“妈妈!”她勐地从床上坐起来。
“欸!”女孩的惊叫声在威格拉夫耳边响起。
多年来形成的警觉和条件反射让威格拉夫悍然出手,将床边惊呼的女孩制住双手,凭借自身的体重优势将其狠狠按倒在床上压制。
电光火石间下意识地做完这些动作,威格拉夫的意识才堪堪清醒过来,看清眼前的女孩。
“真娜?!”
这个在犬山家宴会上认识的女孩给了威格拉夫深刻的印象。
真娜被威格拉夫扼住双手压在床上,面色绯红,眨着眼睛道:“虽然我这应该算是对你有救命之恩,但不管是以身相许还是认作义母都有些不太突兀了吧?”
“……”威格拉夫沉默了几秒,勐地翻身下床。
因为刚刚的尴尬,她下意识地忽略了自己的身体状态,落地之后她脚下一软,使不上力的身体直挺挺地向下倒去,直接扑倒进真娜胸口里。
倒下的一瞬间,身体虚弱的威格拉夫这才醒悟过来一件事——难怪真娜被他扼住双手又压在床上,却没有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
“伊呀!”胸口被威格拉夫砸了一下的真娜再次发出惊呼,瓷娃娃般的脸蛋红得滴血。
“对不起,冒犯了。”威格拉夫从真娜的胸口抬起头,尴尬道。
“没……没关系呀,”真娜红着脸摆摆手,“反正威格拉夫酱也是女孩子,没关系的。”
威格拉夫:!
我暴露了?!
惊慌之后威格拉夫第一反应竟然是庆幸——还好发现他女儿身的只是真娜这个不怎么熟的外人,路明非等人依旧不知道她的真实性别。
大坂郊外的山中,极乐馆。
“进来吧。”风间琉璃走进自己的房间,身后跟着低头恭敬的木谷寿美枝。
“大人。”木谷寿美枝不敢抬头,即便她面前的男人是如此美丽。
“把衣服脱了。”风间琉璃道。
木谷寿美枝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是。”她熟练地把手伸到腰带上,开始褪去外衣。
在男人面前脱衣这件事她已经无比熟悉,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她更加熟悉。
不过就是服侍而已,她早已习惯,脱
衣这个举动甚至难以在她心中再掀起丁点波澜。
本该是如此的,但她的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张清秀的面孔,触及着柔软丝绸布料的指尖一阵阵地刺痛,像是在抚过荆棘叶丛。
衣服一件件地褪下,落到地上,直到只剩下两件遮住私密部位的贴身衣服。
“好了,”风间琉璃开口,转头对着屏风后面开口道,“来过来吧。”
“是。”穿着大袖和服的女孩走出来,提着一个小巧的竹篮,竹篮用锦布盖住。
“躺在这里。”风间琉璃指向床。
木谷寿美枝仰面躺在床上。
樱井小暮揭开锦布,竹篮里放着几罐小小的颜料,一支毛笔,几支针,和一块丝绸帕。
风间琉璃提起笔,蘸过颜料,在女孩平摊白皙的小腹上作画,笔尖凉凉的,木谷寿美枝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风间琉璃的画技极为精湛,不过只是片刻功夫,他就在木谷寿美枝的小腹右侧勾勒出了一朵妖冶的罂粟花。
然后他从针中拿起一支,浅浅地刺进勾勒了花的肌肤。
他每刺一下,木谷寿美枝就颤抖一下,针尖和肌肤接触的刺痛感像毒蛇一样爬上她的理智。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谷寿美枝的感知已经麻木了,她耳畔听见风间琉璃的声音:“从此以后,你就是勐鬼众的成员了。”
《剑来》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指尖冰凉到几乎感觉不受控制:“是,大人。”
她低着头,看到自己的小腹右侧已经浮现出了一朵崭新的纹身,花瓣红得像是血,在雪白的肌肤上红得触目惊心。
那朵罂粟花就这么静静地绽放在木谷寿美枝身上,妖冶堕落。
樱井小暮捡起外衣给她披上。
“酒吞童子身上有什么异样吗?”风间琉璃抬起木谷寿美枝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空气凝固了一瞬,木谷寿美枝直视着风间琉璃的眼睛,怯懦地像是一只幼兽:“没……没有。”
“继续服侍他。”风间琉璃放开她的下巴,道。
“是。”
木谷寿美枝披着衣服,露出小腹上那朵艳红的罂粟花,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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