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试图掩饰你这里太平的缺陷,对大多数男性而言,这里大的女人无法和知性联系起来。”煚
看到南易手里的动作和嘴里的话,邱曼恰到好处地让两颊变得绯红。
不远处的阿静看到这两抹红色,嘴角勾出一丝玩味、两丝讥讽,她边上的许辉腹内飘荡着“贱人”二字,再边上的易倩兮琢磨着要不要找表嫂告密。
南易从球架上拿起一个保龄球,来到球道前甩出,保龄球滚了一段距离撞击在球瓶上,球瓶飞翔的角度很好,所有的球瓶都被撞倒。
“好球。”南易庆祝一声,冲隔壁球道持球在找手感的邱曼说道:“邱小姐,我的运气不错,看你了。”
“希望运气也会眷顾我。”
邱曼微笑回应,手里调整着持球的姿势,等感觉对了,手一甩,保龄球脱手而出。保龄球滚了一会撞击在中间的球瓶上,球瓶带着球瓶倾倒,只剩最左边的两个纹丝不动。
见状,邱曼兴奋地叫道:“我的运气也不错。”煚
“是不错,可以打出Spare,趁着手感好,快点补球。”
对邱曼来说,打球不是重点,她甩了甩手腕说道:“我要缓一缓,刚才手扭到了。”
“没事吧?”南易走到近前问道。
邱曼握拳松开,反复两次后说道:“不严重,南先生,我们把节奏放慢一点。”
“不要了,手扭到可大可小,我们就当打和,一起下场把球道让出来。”
邱曼稍稍迟疑,“好吧。”
两人回到休息区,换许辉和易倩兮上场,邱曼要去冷水冲手,休闲桌前只剩南易和阿静。煚
“南哥,今晚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
“只是坐坐?”
“是啊,店里的生意很清淡,南哥你不主动光顾,我只好强请了。”阿静莞尔笑道。
南易看一眼手表,“明天去吧,正好周末,我带上刘贞去你那里泡一个下午,连喝带吃,让你一次多赚点。”
“呵呵,嫂子免费,我只收南哥你这份钱。”阿静乐呵呵地说道。
静茶馆既做生意,也不做生意,阿静并不在意茶客多寡,只在乎茶客的身份,刘贞这种财神是她比较喜欢的一类茶客。
“阿静你这是对我的歧视啊,为什么不能免我收刘贞的。”煚
“哈哈,不管收谁的,对南哥来说都没区别,到最后都是你买单。”
“啧……是这么回事啊。”南易吧唧一下嘴,恍然大悟。
忽然,阿静话锋一转,“南哥,我看你刚才和邱曼聊得挺投机,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只是聊了一点子女教育的话题。”
“南哥,你是不是找错聊天对象了,邱曼又没有孩子,你和她能聊到一起?”
“我有个视如己出的养女凑巧也在哥伦比亚念书,和邱小姐聊了点学校的话题。”南易淡淡地说道。
“这样啊。”煚
阿静本还想说点什么,可邱曼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她的双眼,她便不再说话。
邱曼刚刚在卫生间懊恼了一会,怪自己用力过度,从球道下来,边上有阿静杵着,不方便和南易说话了。这会她已经打定主意,今天先放下,通过许辉这个臭女人拿到南易的联系方式,徐徐图之。
球道边上,易倩兮和许辉两人有说有笑,虽然她对许辉之前的事情有所耳闻,但并不妨碍她与之交好,也不在意许辉和南易是不是存在暧昧关系,如同她明知宫雪和南易的关系,也是装作不知,只是充分享受宫雪的照顾。
休闲桌前,从变三人那一刻开始,话题只围绕保龄球展开。
在场五个人,各有各的心眼,无一良人。
球一直打到晚饭饭点,共进晚餐也变成自然而然,表哥表妹加三女,这种架构,南易自然不可能成为中心,事实上,大部分时候都是四加一的状态,四个叽叽喳喳,他在边上听着。
回老洋房后,睡觉之前,南易和刘贞说了明天去阿静那里喝茶的事。煚
“阿静是什么角色?”
“掮客吧,资源整合配对。”
“她对你有用?”
“谈不上,做你自己,不用考虑我这边。”
“懂了,外面的大侄子打地铺多不方便,让他去无为房间睡?”
“我已经帮他租好房子,明天就搬过去,改天我把工作间收拾出来改成客房,再有人留宿也有地方。”
“哪用这么麻烦,无为房间现成的。”煚
南易翻了个身,说道:“跟你说不明白,睡觉。”
“嘁,儿子是天,他的东西动不得,他的房间也不能随便进。”
“我不想吵架,你给我消停点。”
“哼,风扇不要对着我,冷。”
南易起身把风扇的摇头关掉,又调整了下方向,对准自己的坑位。
闭眼,酝酿睡意,当南易刚要沉入梦境,刘贞的脚尖踢在他的小腿上,“我热。”
“有病。”煚
南易吐槽一声,又把风扇的摇头打开,然后抱着刘贞睡。
夜,消停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就变得挺热,虎崽刚把岩振华送走,恢复二人世界的老洋房爆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
导火索是哈密瓜和洋柿子,看片顺便吃点东西,刘贞吃哈密瓜,南易吃洋柿子,南易刚咬了一口,刘贞提出让她咬一口的无理要求,南易本着维护主权之完整,断然拒绝,并奉劝对方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刘贞不但不听劝告,还悍然发动偷袭,南易本着一贯和平共处的原则,尽量保持克制,只在道义上对刘贞进行谴责,并未诉诸武力,谁知,南易的退让,并未换来和平,只迎来刘贞疯狂打击,忍无可忍之下,南易的双脚经过长途跋涉抗刘援手。
迎来几场战役的胜利后,恼羞成怒的刘贞反动派不顾国际公约,悍然发动质子战,以南无为的安危为要挟,南易跪了,主动送上洋柿子。
当刘贞耀武扬威地撕咬洋柿子之时,虎崽的声音响起,提醒南易有新邮件。煚
邮件是云霄烟草集团从津巴布韦转发来的,有一个大烟草种植园主想出手种植园,集团总裁黄和祥询问是否要收购。
南易登陆TTM,点开一个讨论组,输入一段话:“津巴布韦还有多久会爆发土地革命?”
津巴布韦被殖民期间,虽然主权受到侵害,但津巴布韦所拥有的丰富矿产资源、廉价劳动力、便宜土地租金等资源优势,吸引了大量的白人涌入,这推动了当地工业化进步的进程,也改变了津巴布韦以农业为主的经济结构。
大量白人的涌入,为落后的津巴布韦提供了先进的技术,促进了国内经济市场的扩大。
1980年,津巴布韦独立,黑人开始当家作主,但当时津巴布韦数以百万的黑人还是农业户口,所拥有的土地面积只占到全国土地面积的51,另外49的土地养育着不到30万的白人。
白人不仅拥有的土地面积多,而且土壤肥沃,黑人只能在贫瘠的土地上维持着粮食的生产,所以津巴布韦的粮食经济掌握在白人的手中,而非黑人。
在津巴布韦即将独立之时,英国为了保护该国白人利益,和津巴布韦黑人政府签下协议:给白人留一定的缓冲期,在这期间不对白人进行土地改革,即使日后改革也会对白人进行补偿。煚
津巴布韦宣布独立后,西方就减少了对津巴布韦的发展扶持,但有之前打下的良好基础,津巴布韦国内的生产力相对充足,又有富足的粮食和全球最好的烟叶“黄金叶”用来出口换汇,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津巴布韦的气候非常适合种植烟叶,那里出产的烟叶是全球最好的,不少高档香烟里都会掺15—20的津巴布韦烟丝。津巴布韦年产烟叶20万吨左右,其中12万吨来了咱们这。]
使劲造了几年,之前留下的家底折腾得差不多了,津巴布韦的经济出现衰败的迹象,恰好一代津巴布韦伟人穆加贝彻底掌控军队,人民对他的满意度飙升到98,他雄心壮志,试图通过暴力手段收取被殖民者占有的土地,这违背了当时津巴布韦政府给予英国的承诺,损害白人农场主的利益,引起他们的不满和恐慌。
现在只是有风声传出来,还会付诸大规模行动,要卖烟叶种植园的白人应该是鼻子比较灵的。
南易对自己买种植园不感兴趣,到了他手里也很难保得住,这时候买就是接盘侠,自己不买,但可以考虑赞助津巴布韦的黑人权贵购买。
白人手里的土地就算被收回,也绝不可能便宜津巴布韦普通黑人,只会肥了黑人权贵。
讨论组里经过一阵辩论后,意见开始统一,大部分人倾向四年这个时间,得出时间,接着就是讨论赞助黑人权贵的可行性,以及需要的成本与可能产生的收益、圈选赞助目标等问题。煚
南易忙正事,刘贞不会没眼力见儿的耍小脾气,泡茶、洗绿提,尽显贤妻良母之风范。
嘴里咬着绿提,手指纷飞的南易心里寻思这婆娘还行,小日子还能过。
讨论了一个多小时,有些问题还无法明确,需要进一步资料收集和公关,事情暂时搁置,等准备充分再进行下一次讨论。
南易刚合上笔记本,刘贞便指着电视机说道:“这家公司是你的?”
电视里正在播鲁省电视台的新闻短讯,罗深深的白水投资和鲁省那边一家叫昌绪的鱼竿厂签订投资协议,也不知道谁的意思,这种小事情居然上电视了。
“算是吧。”
刘贞闻言吐槽:“白水,什么破名字。”煚
南易不屑地睖了刘贞一眼,“白水,一身清白,如水一般,《左传》里有一段‘所不与舅氏同心者,有如白水’,把白水引申为信守不移。上白下水是个泉字,泉的涵义里有钱的意思,泉币就是钱币,多好的名字,你居然敢说破名字。”
“就算这个名字还凑合,你眼皮子太浅,生产鱼竿的企业也要投资。”刘贞还以奚落。
“你一个放印子钱的懂个屁,我投的是高科技。”
“嘁,新概念钓竿还是新能源钓竿?是不是鱼上钩了会给你的快译通发信息?”
“不但会发信息,还会发射信号到卫星,然后卫星发信号给咱家的锅,油啊,盐啊,会自己跳到锅里,锅会自己做红烧鱼,有台叫刘贞的破机器还会自己吃。”
“姓南的,你要跟我抬杠是不是?”刘贞抓起茶几上的哈密瓜皮,对南易怒目而视。
“抬毛杠,我直接给你抬棺。”煚
“你咒我,我跟你拼命。”
刘贞腾身而起,扑到南易身上,手里的哈密瓜皮往南易嘴里堵。
“呸,呸呸,我警告你,下回再动手我可要还击了,我一个尥蹶子就能踢断你下巴。”
“踢下巴,我让你踢下巴。”刘贞张牙舞爪把南易的头发挠成鸟窝,“你能耐是吧?生龙活虎是吧?现在逞能耐,上了床你又尿了,真有本事,今儿晚上弄死我。”
“你太丑,我有真功夫也用不出来。”
“啊…我让你说我丑,我让你嘴贱,把手拿开,我数一二三,你要再不拿开……”
不等刘贞把话说完,南易左手提住刘贞的裤头,踩到沙发上,右手穿过刘贞腋下,用力一转,刘贞就被南易倒转过来,左手滑到脚踝处,捏住往上提了提,又猛地往下一放,如此反复,刘贞犹如被挂在鱼钩上用来钓乌鳢的田鸡,被有节奏地一提一放。煚
“姓南的,把我放下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还敢嘴硬,叫爸爸,你不叫我就不放。”南易手又是一放,刘贞的脸堪堪贴到地板上才停住。
“姓南的,我要你命。”
“还嘴硬,我跟你说,我快没力气了,等下不一定提得住你,抓紧叫爸爸。”
说着,南易抓住脚踝的手一松,等刘贞下坠了三四厘米后重新抓住,这番操作把刘贞吓得够呛,她连忙求饶,“快放我下来,我怕。”
“叫爸爸。”
“爸爸,爸爸,放我下来。”煚
“乖……”
南易的宝还没耍完,茶几上的信号接收器震动起来,没有节奏,一直震动。南易见状,连忙看向大门口,目光撞见天仙向他使的眼色。
“不好。”南易心里嘀咕一声,麻溜地把刘贞的身体转回来,放到沙发上,嘴里紧接着说道:“先别闹,来人了,不是你家就是我家的。”
刘贞听到南易的话,顾不上报仇,连忙整理自己的仪容,不等她收拾妥帖,穿着一身瑞蚨祥,手里提着紫砂壶的刘根木踏进客厅。
“今天早上没看皇历啊。”南易腹诽一声,脸上堆满笑容冲刘根木喊道:“爸,天这么热,您要过来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好让人去接您。”
“早上出来溜达,刚好路过这,我想着礼拜六你们应该在家,中午就在这吃了。”刘根木说着,径直走到长条桌,把手里的紫砂壶放下,提起热水瓶晃了晃,“瞧你们这日子过的,热水也不烧。”
“天这么热都喝凉的,爸你先坐着,我去烧。”南易说着,抬腿往厨房走去。煚
“你别动,让刘贞去。”刘根木叫住南易,又对刘贞说道:“不像话,怎么当人家媳妇的,居然让大老爷们钻厨房。”
刘贞没有回应刘根木的话,而是语气不善地说道:“爸,你最近来得有点勤快啊。”
刘根木闻言,脸上青筋暴起,“怎么着,这儿我不能来?就算你不认我这个爹,南易也是我女婿,我想来就来。”
听着父女俩的对话,南易脑子里瞬间勾勒出一条线,刘根木之前应该来过好几次找刘贞要钱,至于拿钱做什么,他有四个猜测:赌博、传销、捡漏、老来俏。
南易只希望刘根木是后两项,最好是第三项,这个麻烦最少,钱被忽悠对他来说只是小事。
刘贞一梗脖子,哼声道:“你爱来不来,留下吃饭可以,想要钱一毛都没有。”
刘根木闻言气急,转脸对南易说道:“南易,你听听,这是一个女儿该跟老子说的话?”煚
“过分啦。”南易点了刘贞一句,接着走到刘根木身前,扶着人到饭桌前坐下,“爸,您要用钱跟我说,是要买八哥还是买画眉?”
“这个……”
刘根木欲言又止,不好意思说出口。
看到刘根木的德行,南易把传销和捡漏两项直接排除,剩下的两项,更有可能的是赌博,要是老来俏可能大概不好意思找刘贞拿钱。
“爸,您玩牌玩大了吧?”南易试探性地问道。
“南易,别问了,他最近常去谷子店。”刘贞羞中带臊地说道。
刘根木嗖地一声从椅子上弹射而起,老脸羞红着说道:“我还有事,不在这吃饭了。”煚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从客厅消失。
“腿脚真利索,难怪有精力去谷子店。”南易感叹一声,又转脸对刘贞说道:“你挺开明啊,这种钱都敢给,要是被妈知道,你从此以后大概就没这个妈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要知道怎么可能会给,上次爸来拿钱后,我一想不太对,他一个月零花钱不少,怎么可能花这么快,我就让武坤去跟了跟,结果武坤看到爸从谷子店一家店里出来。”
“哦,我说你刚才脾气怎么这么大。”南易吧唧一笑,“这下好了,窗户纸被你捅破了,爸以后也不好意思再去,这事就算了,以后别再提。”
刘贞白了南易一眼,“这么丢人的事,我有病才挂嘴边。”
“走吧,不做饭了,出去吃。”
南易并没有把刘根木的事放心上,拉着刘贞就往门外走。煚
刚坐进车里,他的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宫雪打来的,他拿起电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什么事?”
电话对面的宫雪一听南易的语气,便知道他不方便,于是直接说道:“许辉刚刚给我打电话,说邱曼找她打听你的号码,问你要不要给。”
“当面问的?”
“对,许辉和邱曼正一起吃饭。”
“给,但不要轻易给,你跟她说,我想知道对方有多大的诚意,让她看着办。”
“你看上她了?”
“这个要再议,先这样,挂了。”煚
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忙音,宫雪嘴里吐出一声哀怨。
南易刚放下电话,刘贞就说道:“不是休假吗,事情怎么没完?”
“我要不负重前行,你哪有岁月静好。”
“小人一个装什么伟大,上哪吃啊?”
“你定。”
“我定就我定。”
吃过饭,南易两人去了静茶馆,阿静在,穿了身旗袍,很是凸显她的气质。煚
经过互相介绍,阿静把南易两人带去了一个包厢。
进入包厢后,阿静递给南易一张茶水单,“南哥,一会王哥也要过来。”
南易接过茶水单,说道:“我看大堂里有书,一会送两本过来,我和刘贞先享受一下私密空间,两个小时吧。”
阿静点点头,“店里新来了一批老班章,南哥要不要试试?”
“老树的?”
“最老的那棵。”
“喔,什么价上的货?”煚
“不贵,几块钱一公斤。”
“有冰岛吗?”
“有。”
“每样来一壶,我比下口感。”
阿静走后,刘贞就说道:“从你手里流出来的?”
“应该不是,普洱茶具备可炒作性,不过时机未到,家里的公司还在忙着改良茶种、建茶园,一直没怎么出货,只给了雪山信托一批货,其他的囤着呢。”
“准备低吸高抛?”煚
南易点点头,“对,赚了大家都能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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