羙国用大哥的身份让日本服了一个软,可这并没有把日本的半导体振兴之路给断掉。
1970年,从仙童分家出来的英特尔用半导体晶体管替代磁芯,推出了世界上第一款成熟的动态随机存储器,DRAM[就是内存条],标志着世界电子工业正式进入半导体时代。
日本嗅觉敏锐的察觉到,羙国之前的打压已经无关紧要,电子产业有新玩法了。
通产省立刻成立超大规模集成电路技术研究所,简称VLSI,通产省出资320亿円,然后点指兵兵,“你,日立算一个,还有你,富士通,上来,算了一个一个点太麻烦,叫到名字的都上来,东芝、三菱、NEC,以及等等。”
被点到的企业大家一起凑了400亿円,VLSL也就宣告正式成立。
VLSI走的是一条打破大家之间的壁垒,协作推进,大家凑在一起研发新技术、新产品,然后到了分果果的环节,大家把研发成果给分了,自己回去走自己的路。
当然,好东西大家都会抢着要,这就免不了刀光剑影。
人多力量大,短短4年时间,VLSI就发明了1210项专利,并形成了一个高质量的产业狼群。
而且,脖子还隐隐作痛的日本,布局上游设备的研发,形成原材料、设计、制造、封测,朱鹮虽小但五脏俱全的全产业链模式,小强的不死之身已经打造完成,就等着东风到来,一飞冲天。
根本不用等,七十年代的东风一直就悬在头顶,不管谁喊一声“风来”,东风就会刮起来。
那时候,戈登·摩尔提出的摩尔定律根本没市场,国际上主流玩的就是大型机,死贵死贵,潜在客户就那么几个,多一个都很难,想要靠不断卖新机器给别人赚钱,根本不用想。
像IBM根本不能靠卖机器盈利,只能靠维护和换零件零打碎敲,所以七十年代的半导体产品往往质量很好,做好维护,用个几十年没问题。
日本偷偷摸摸的凑齐了举国研发、全产业链、工匠精神三大主播挂,摄手摄屏,明目张胆的开挂,一个主播对着羙国这个半导体职业选手开展了一场屠神证挂秀。
从1970年1980年,十年时间,日本在半导体领域默默耕耘,从九十度的哈依,一朝变成了一百八十度的吆西。
相同的质量,更好的服务,价格却永远比别人低一成,投机倒把的日本倒爷把羙国供销社冲击的一塌湖涂。
Walkman与富士的胶卷占领全球,索尼成了全球高端电视的代名词,芯片的原料硅片、生产硅片的坩埚、甚至工业皇冠之明珠光刻机,都烙印上日本的痕迹。
尼康掐着GCA、K&S、Kasper三家的脖子,阴笑道:“叫爹,不叫爹不给你们原材料。”
这三家是什么来路?
他们是光刻机的祖宗,光刻机就是三家一起一把屎一把尿给喂出来的。
面对此情此景,英特尔敲着小锣奔走相告,“师傅,狼又进村啦”,“大师兄,狼又进村啦”,“三师弟,狼又进村啦”……
就这么着,当饿狼扑食之际,SIA成立,甫一成立就跑到华盛顿去游说,可那时候,白宫正忙着搞新自由主义,根本没搭理SIA。
倒是在几千公里之外,亖星一代目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欧巴,我们要进军半导体思密达》。
这篇文章犹如一篇檄文,又犹如吹响了冲锋号,青瓦台连夜进行串联,抄,我们抄日本作业,南韩对半导体进攻。
一晃过去五年,一事无成的SIA终于迎来了曙光,一直在外围游走,没触碰到羙国财团利益的日本产品终于冲破了屏障,把财团怪兽招了出来。
蒂夫·罗杰斯、彼得·帕克、托尼·史塔克等几个财团代表在纽约集结,组成复仇者联盟,集合几人之力,打出了一记绝招——广场协议。
绝招施展之后,英特尔把头探出防空洞一看,马上暗骂:“去他妈的绝招。”
日本半导体依然高歌勐进,全球市场占有率还上升了5个百分点,羙国DRAM企业超过八成破产,剩下的正走在去破产的路上。
在DRAM上重投资的英特尔,一点辙都没有,只能裁员超过三分之一,高管们在总部聚集,开了一个会,讨论的主题——如何才能破产的不那么难看?
商议了半天,大家达成了一个共识:破产就是破产,根本没有漂亮之说。
既然不能漂亮的破产,那就继续干,于是会议的主题被改成“该怎么干”,最终,大家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含泪告别DRAM,去探索CPU。
正当羙国半导体一片哀鸿,看不到明天的时候,小日子过的美滋滋的富士通开着跑车,放着劲爆的音乐出来炸街,摇啊摇啊摇,一路招摇过市,去了仙童。
“仙童,给你个机会,以后我罩着你,有谁欺负你,报我的字号。”
这是几个意思?
这是要让仙童改名叫富士通·仙童啊。
仙童这个扶不起的烂泥可以忍,可它散落在外面的400多个义子女忍不了。
当年,它们受不了自己这个义父,纷纷出走自立门户,可义父再不好,也是把它们养大的义父啊,居然有人敢欺负自己的义父,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英特尔这个最长的义子又再一次站出来摇旗,先给关系闹的很僵的AMD打了个电话:“义父被欺负了,我们的恩怨先放下,过来碰头。”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兄弟之间再怎么斗,肉也是烂在锅里,大家凭本事分肉,可外人来抢肉,这肉就会变少。
400多个义子女这是多大的一股力量,这岂止是羙国半导体的半壁?
有句话叫做无仙童,无硅谷,正是仙童的鲸落成就了硅谷。
仙童不仅有400多个义子女,还有数千上万的狂热粉,这些粉丝都叫仙童“仙全壁”,半壁加半壁,仙童有难,全美声援。
全美半导体行业动了起来,顺便裹挟了投资它们的资本。
这一下,SIA的腰杆子终于直了起来,一套还你飘飘拳直接耍了起来,1986年3月,日本被认定DRAM倾销。
6个月后,《美日半导体协议》落地,日本主动要求开放自己的本土半导体市场,邀请羙国公司在五年内就获得他们的两成市场。
又过了一个月,富士通对仙童的收购桉被否。
顺便,旧账也被翻了出来,1983年东芝向苏修出口机床的事情,拿出来重新过了一遍,羙国街头还开展了一场议员抡大锤,怒砸东芝收音机的直播。
南易依稀记得那一天,生尘药业的老铁666感冒药在羙国的上空飞来飞去,搜寻着心心念念的榜一大哥。
尽管日本又挨了一闷棍,可他们的半导体市场份额依然在涨,于是SIA才又召集大家开会,群策群力商量怎么再来一次釜底抽薪。
经过半天的商议,大家拿出了一系列计划,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援韩抗日”,不再自己亲自下场,扶持南韩的半导体企业到DRAM领域抢食。
当然,对于羙国半导体企业背后的资本来说,要扶持可以,必须你中有我,我中没你。
南易在第二天刚起床没多久,就接到斯嘉丽的电话,等通完电话,南易就知道入股亖星的机会快要来了。
去卫生间洗漱一番,把两个小的叫醒出门锻炼。
刚出门,一字横队,到了离富士山半路就变成V字队形,等到了富士山山脚,三个点变成两个,南无为已经在南易的背上。
只能在山脚,不能再往上走,富士山只有七八两个月对游人开放,其他时间想要上山需要提前申请,先让管理部门验验成色,登山高手请上,不知所谓滚粗。
这也是被逼的,富士山是雪山,有太多不知天高地厚的初生牛犊在恶劣天气攀顶,初时气吞河山,天下之大皆可去得,等上了山就是爸爸救我。
“爸爸救我。”
南若玢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冰,调皮的从南无为的后颈塞进衣服里。
“淘气。”
南易宠溺的责怪一声,手伸进南无为的衣服里,把冰块摸了出来,拿出来之前,还故意在南无为的背上画了几下,惹得南无为龇牙咧嘴。
站在山脚吹了一会风,回去的时候绕道河津樱道路,欣赏一下比其他地方开花更早的樱花。
中午,南易一行分成两拨飞去了香塂。
很尴尬,只要南易和任何两个小家伙同路,一架飞机根本塞不下他们,还有他们带着的安保们。
到了香塂启德机场,南若玢先行离开,南易和南无为继续在机场等待飞往沪海的航班起飞。
5月20日,一个在平凡和特殊之间摇摆的日子,南易和南无为回到了方公馆。
由于新年的时候把刘贞一个人扔在了沪海,等刘贞下班回来,见到南易父子,她就忍不住先一顿数落,等她气消了,三人才能好好吃饭。
“国家已经放开国库券转让业务,选了七个城市当试点。”
“听说了,你们银行的交易量大吗?”
“不稳定,多的时候上百万,少的时候二三十万。”刘贞说道:“听柜员的反映,去柜台卖国库券的有好几张熟面孔。”
南易夹了一快子菜到南无为的碗里,“哦,今年的新券?”
“都有,新券为主。”
“其他城市银行串的货吧。”
“应该是,每个城市的价格不同,沪海这里的价格比其他城市高一点,存在着几块钱的差价,我有想法和其他城市的分行调剂一下。”
“算了吧,你们银行可以说是扮演着裁判的角色,直接下场和小户抢食,吃相太难看,刘处,不要见着好的就往自己碗里夹,得允许普通百姓富裕起来。”
南易的快子敲了一下刘贞拿快子的手背,“太没眼力劲了,没看到儿子喜欢吃啊,最后一条,你也好意思跟儿子抢。”
南易说完,从汤盆里夹起最后一条汪刺鱼,放到南无为的碗里。
“我只吃了一条。”刘贞都都嘴,不满的说道。
“一共就三条汪刺鱼,盆里不是还有餐条和鲫鱼,你随便吃。”
南易做的是杂鱼煲,就是四五种不大的鱼混一块弄一个锅子,他还加了不少鱼籽和鱼鳔。
“刺儿太多,你帮我挑挑。”
南易在汤盆里挑了几个鱼鳔到自己碗里,一口一个往嘴里塞,根本不搭理刘贞。
刘贞夹了一条鲫鱼到自己的碗里,嘴里还抱怨道:“好啊,姓南的,你现在对我都懒得敷衍了是不是?”
“不要没事找事啊,你们女人不讲理那套不要使出来,别逼我让你三天饿九顿。”南易说着,指了指电视机,“演婉容的是谁?”
刘贞回过头看了看,说道:“好像叫什么历歌,姓什么我忘了,《电视连环画》上说她出国了,她老公是一个什么羙国公司的董事长。”
“你还订了《电视连环画》?”
“没有,那天在报刊亭随便买了一本。”刘贞回了一句,忽然又把话头转了回去,“不跟你东拉西扯,你先回答我,什么叫我见不得好东西?什么叫我吃相难看?”
“就是调侃一句,你不要抓着不放,国债的交易搞活了对国家有好处,你要是搞什么调剂,好处都让你们银行吃了,老百姓吃什么?金融市场就要有金融市场的样子,不要把它搞的赌场都不如。”
“你不要危言耸听,我只是提出一个想法,是不是要执行,自然要上会讨论,并且要经过上级领导批准。”
“得了,你的那一套留在你办公室就行,不要带回到家里。本来我还打算你把无为放在这里,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我还是送他去纽约。”
“儿子我自己会带。”刘贞果决的说道:“你要在印度呆多久?”
“需要点时间,除了印度的事,中途我还要忙点其他的,今年可能都没什么空,最多能飞回来几次。”
“那你怎么不把儿子带去,去其他地方你不是都带着吗?”
“那边的饮食卫生很成问题,再说,无为也该读幼儿园了,他要多和同龄人在一块玩玩。”
南易又夹了几个鱼鳔,把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扒拉掉。
刘贞笑道:“呵,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把儿子控在手里不放呢。”
“什么控不控的,我就是想多陪陪儿子。我也就半年时间不在,儿子你可给我看好了,要是出什么意外,我可不会轻饶你。”
“嘁,还用你说,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南易在沪海呆了一个星期,给南无为亲自挑选了一个幼儿园,又观察了两天,看南无为适应的很好,南易才离开沪海,去了恵州鸡公凼。
一段时间没来鸡公凼,这里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首先,鸡公凼这里变成单纯的实验和试验基地,规模化养殖功能已经去除。
其次,这里的格局发生了变化,一块块不同的试养殖区域错落有序的规划着,山坡顶上还多了一个出水口,一条小溪沿着山坡的走势蜿蜿蜒蜒流到山坡下的小水库里。
溪流和水库的交界口,一群看起来和餐条鱼差不多,但要大上一圈的鱼儿正拼命的想要逆流而上。
“南易,弄到这些鱼种可不容易,以前不知道,原来长江刀鱼想要抓活的非常难,这种鱼非常刁钻,在水里不游直线,而是走纵向Z字形,长江边的渔民都叫他们刁鱼,水中稍有风吹草动,刀鱼就会远远游走。”
“哦,阿婶,这些鱼种花了大价钱吧?”
“运到这里平均728块5一条,这鱼抓难抓,运也难运,性子太烈了,刚被捞起来就撞渔网,扔到水桶里就撞水桶,等送上车又要撞车,一直要把它们自己的头撞扁、鳞片撞掉,简直就是一心求死。
100条能活着到这里的不到10条,等放到水里,能活下来的还不到一半。”
葛翠竹嘴里说着,心里还是在心有余季。
“成本高一点就高一点,阿婶,这个鱼的味道你应该尝过了吧?”
“说实话,味道是不错,可我没觉得好到值得我们这么重视。”葛翠竹说道。
“呵呵,谁让它有历史沉淀,名气又大呢,将来肯定能卖上大价钱,不过啊,它顶多能排到第二,阿婶,鲥鱼呢,我怎么没见到。”
“都是大鱼。”
“哦。”南易点点头。
鲥鱼的幼鱼生活在澹水里,一般身长达到15厘米就会回到海里成长,这是一种洄游鱼类。
“南易,我们的运气不错,鱼种刚运到不久,这种鱼就进了《濒危动物红皮书》,一级野生保护物种。”
“向有关部门汇报了吗?”
“汇报了,已经得到特批,我们可以保留鱼种。”
“那就好,要不然只能去泧南抓鱼种了,也不知道长江鲥鱼和泧南鲥鱼是不是一回事。”
“南易,我听说外面已经有人出价400一斤买鲥鱼,养鲥鱼可比养刀鱼划算,刀鱼太难伺候,必须喂活鱼活虾。”
南易蹙眉道:“必须?刀鱼不吃黑水虻?”
“也吃,可要搭配着喂,单喂黑水虻不行。”
“嗯,慢慢摸索吧,先保证能养活,再试着模拟它们原来的生存环境,养在这里,鱼的口感肯定没有长江里好。阿婶,先别说养哪个划算,养着看吧。
还是一样的思路,我们自己先摸索着养,等总结出经验,培育出鱼苗,我们就卖鱼苗,自己不养。走,我们去黑水虻那里看看。”
鸡公凼在今年初增加了黑水虻的试养殖项目,探索一下黑水虻引进国内养殖的可能性。
黑水虻的长相和苍蝇差不多,只是躯体更加修长,颜色看起来也更黑一点,虽然长相和苍蝇类似,可和苍蝇比较起来,完全是两个极端,黑水虻可以说浑身是宝、虻生的每个阶段都是宝,而且还能变废为宝。
黑水虻吃禽畜粪便,也吃餐厨垃圾,只要深入的探索下去,将来它不但能解决禽畜粪便污染水源的问题,也许还能从它身上找到解决生活垃圾的钥匙。
黑水牤吃的是屎和垃圾,可却能转变成高价值的动物蛋白饲料,既可以用来加工成动物蛋白饲料添加剂,也可以直接用来喂多重禽类、鱼类、蛙类;而且从它的身上还可以提取抗生素、脂肪剂等多种用于生产高端美容产品、药物的成分。
南易和葛翠竹来到一块蒙着纱网的试养殖区域,掀开纱网走到里面,就能看到地上摆着一个个木头制作的框框。
南易走到一个木框前,俯身伸手往蓬松的土里一扒拉,一大坨蠕动的虫子就被他抓在手里,“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好伺候吧?”
“你手里的这些不好伺候,它们是吃鱼的,隔壁的那些是吃死鸡仔的,再隔壁的那些是吃餐馆里拉回来的泔水,最边上那一框才是最好伺候的,它们吃鸡鸭鹅粪。”
南易笑了笑,“我说呢,这些小东西白白胖胖的。”
把黑水虻放回到框里,南易站起身,搓了搓手里的土,“黑水虻吃鸡粪,鸡又吃它,鸡饲料的钱都省下来,只是啊,这玩意只是用来当鸡饲料就太糟蹋了。”
“眼下只能看到它当饲料的价值。”葛翠竹不以为然的说道。
“阿婶,别心急,能当饲料就已经值得我们养,我们不需要等米下锅,几年时间等得起,其他价值,可以一点点慢慢挖掘。”
“我可没心急,只是集团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只花钱,不往外吐钱的项目,占用的资金可不少,时间一长,流动资金是个问题。”
“嗯,年底看情况稍微调整一下。”
南易点点头,走出纱网试养殖区域,又往另一个范围比较大的试养殖区域走去。
这个养殖区是特鸡养殖区,里面又被分成更小的一片片区域,区域和区域之间相隔至少几十米。
南易走到一片铭牌上写着“金属鸡”的区域边上,透过围网往里面看去,只见围网里的空地上,两只浑身乌漆嘛黑的鸡站在那里。
金属鸡是鸡中的奇葩,羽毛黑、口腔黑、骨头黑、内脏和下的蛋也是黑色的。
好好的观察了一会金属鸡,南易就转头问葛翠竹,“阿婶,它们拉的屎不会也是黑色的吧?”
“只是偏黑,不是纯黑色。”
“啧,美中不足啊。”南易颇为遗憾的说道。
金属鸡含有微量元素和多种维生素,能够合成10种人体不能合成的氨基酸,胆固醇极低,营养价值很高,鸡肉滋补,鸡汤美味。而且,金属鸡具备培育率低、产量稀少等优点。
并且,在印尼,当地人相信这种鸡有神奇的力量,坚信这种鸡可以治愈疾病、带来好运,常会用于祭祀或者有钱人买回家当宠物。
把金属鸡的优点一总结,可以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它具备炒作的潜质。
这种鸡,南易就是为了反攻印尼而准备的,金属鸡在印尼已经价格不菲,不过还没达到天价的程度,南易打算让金属鸡成为鸡中的霸主,至少是价格上的霸主。
看完金属鸡,南易又去看了日本长尾鸡、丝羽乌骨鸡、斗鸡,这些都是有潜质成长为天价鸡的鸡种,经过氾胜之研究所的改良后,放到这里进行试养殖。
看完这些鸡,南易又去了东涛鸡的饲养区域。
东涛鸡很娇贵,需要比较大的自由生存空间,在国内很难做到规模化养殖,而且没做改良之前的鸡种,很难在泧南之外的地方成长和繁衍,哪怕是经过改良,还是不如泧南本地养殖的鸡种。
很可惜,目前还不太方便去泧南搞调研,这个问题暂时也没办法解决。
“阿婶,那只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病了?”南易指着其中一只东涛鸡说道。
葛翠竹说道:“兽医检查过,身体没毛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到晚蔫蔫的。”
南易抚摸着下巴,猜测道:“可能抑郁了,看来还得给鸡公凼配一个动物心理医生。”
“南易,你确定没和阿婶开玩笑?”
“当然没开玩笑。”南易严肃的说道:“人会有心理疾病,鸡自然也会,配个心理医生,平时给它们开解开解,心情好自然吃的多,长得快。”
“要不要再配上几个修脚按摩的?”
“按摩可以,修脚就算了,东涛鸡就属两只脚精贵,不能乱修。”
东涛鸡两只脚虽然丑不拉几,看着还让人有点犯恶心,可它能卖的上价,就在泧南的饭店里,一对纯血东涛鸡爪可以卖到两万盾以上,差不多三十五美金左右。
“你啊,真没法说你。”葛翠竹点了点南易,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哈哈,后面是开玩笑,不过心理医生我是认真的,以前没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想想,还真应该配上。”
南易寻思,动物的心理健康问题真应该关心一下,就眼前的这只东涛鸡是只骟鸡,被阉割过的,可能就因为此才抑郁吧。
“国内找得到你要的心理医生?”葛翠竹不确信的问道。
“估计悬,别说国内,国外也不一定能找到,先找找看吧,找不到就定向委培。”
南易两人边走边说,又往种猪的养殖区过去。
“阿婶,现在外面给猪配种什么行情?”
“得看种公猪的种好不好,种要是好,十几二十也有人配,种要是不好,没人配。”
“抱猪崽呢?”
“二三十,差不多两块多,不到三块一斤,也不一定,最近猪肉又涨了,猪崽的价肯定跟着长。”
“嗯,那也不算太贵,现在外面包米什么行情?”
“只拿一两担,2毛3、2毛4。”
“还行,只涨了一两分钱,水稻呢,我记得去年11月是1毛9,现在多少了?”
“两毛,这价只能听听,去哪里买水稻啊,去粮站一交还能剩多少啊,留着给自己家里吃都不够。”
“什么人家敢顿顿吃白米饭啊,杂粮凑合几顿呗。”
地方上的提留越来越重,单纯靠种地,农民的生活水平和分田到户之前没多大的区别,只是经济放开了,农民只要脑子活一点,手里多少能落点活钱。
葛翠竹叹了口气说道:“农民苦啊,才过了几天放开肚子吃的日子啊。”
“困难只是暂时的,希望就在金色的田野上。”南易说完,倏的一下转换了话题,“阿婶,我们的种公猪几天喂一次鱼啊?”
“隔一天喂一次,每次喂两斤搅碎的鱼肉沫,骨粉隔一顿喂一次。”
“黑水虻呢,试着喂过吗?”南易又问道。
“没敢试,马上就到种公猪出力的时候,怕它们吃坏肚子。”
“嗯。”
两人说着话,就来到种猪的养殖区。
养殖区里,母猪被关在比较大的圈里,种公猪在外面自由活动,两边被隔的很远,一个工人在水池旁给其中一只种公猪洗澡,另外一个工人在角落里拿着苍蝇拍追拍着苍蝇。
葛翠竹指着在树下打鼾的种公猪说道:“那只的种最好,连着配了三窝都是好种,生出来的猪崽身体好,吃得多,长膘也快。”
“那就控制好它的配种频率,不能让它太累着,种公猪每天都怎么运动?”
“一个工人陪着一只,早上傍晚各一个小时,让它们出去跑跑走走,下山,绕水库一圈再回来。”葛翠竹说道。
“不能只是跑跑走走,最好是弄几个篮球让它们拱着玩,这里的地方不够大,能把种公猪散养在一座山坡上是最好的,运动量能大一点。”
“现在可不敢动它们,换个地方,它们不一定能呆的习惯。”
南易说道:“不是说这一批,在国内多找几个气候条件不同的试验点,观察一下,不同气候条件下,养出来的种公猪有什么区别。”
“试验点已经有了几个,长白山鹿场那里养了两只种公猪,琼岛鳗鱼养殖基地也养了两只,五川、浙省也有。”
南易往前走了两步,靠近刚才观察的那种种公猪,“那在西北比较干旱的地区再找一个点就差不多了,先观察两年,总结出经验,再上其他猪种。
现在国内是处于要吃上肉的阶段,我们的重点就放在大白猪身上,等将来发展到要吃好肉的阶段,我们的关注点就要转移到其他猪种身上。”
“你说的那些特殊类猪种,集团也已经在摸索养殖的方式,隔壁的试养殖区域有宁乡五花猪、金华两头乌、桃源黑猪、巴马香猪。”
“嗯,待会去看看,鸡公凼养了这么多种类,平时的卫生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也要控制一下数量,不能什么都往这里塞,这里的都是宝贝,生态养殖还是不要拿它们当试验品。”
南易脚步站定,把瘫在地上的猪种从头看到尾,特别是尾巴的下面,定在那里仔细端详了一会,“平时都给它们吃什么水果?”
“西瓜、桃子、苹果再加上一点野果,什么应季就给它们吃什么。”
南易又问道:“多久给它们检查一次身体?”
“五天。”
“频率高一点,最好改成两天,还有母猪圈最好能离的远一点,免得青公猪自淫。”
“放心吧,这些都有考虑到。”
“嗯。”
南易把鸡公凼的所有试养殖区域都转了转,然后就回到山下的检查点,脱掉身上的防护服,跟着葛翠竹去了水库边的简易办公室。
和葛翠竹谈了谈垦殖集团的工作,南易又去了深甽看望范红豆,之后去京城呆了两三天,然后就去东京接上秋原小百合,一行人踏上了前往孟买的旅途。
倘若要问南易对孟买的初始印象是什么,他还真的答不上来。
飞机在贾特拉帕蒂·希瓦吉国际机场降落后,南易一行人并没有进入孟买市区,而是直接擦着比较落后的北城外围,径直往孔雀山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