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新领导这么一“折腾”,老刘和小佟差点不知该如何继续。这暂时就不在周南的考虑范围内,他现在“满心满念”的还是那条狗。
不明就里,但章姚斌还是马上去做调查了。大神的威望在这,一切不是问题,“遵医嘱”就完事儿了。
宋史见状,“......”。不李姐,但深表震撼。
周南仍没往支队长办公室走,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开始研究整起案件的档案资料。
虽说这案子他之前参与度较高,但说到系统性,还差点意思,毕竟没有全程跟下来,很多具体情况不甚了然,自然需要补一补。
宋史、卢世明也跟着坐下,接过“源头”传下的资料浏览,武德力...多少觉得自己这趟来的有点多余,虽然也有在看,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再说凶手不都落网了吗?有鼻子有眼的,还有啥好研究的。
吐槽归吐槽,放弃治疗的武德力,并没打扰其他三人,室内一时静极,可惜没持续几分钟,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一个四十多岁肚子微凸的中年人迈着四方步踱入伸出手去,“哎呀周支,您怎么躲在这地方,来赴任也不和我老詹打个电话,咱以后还能不能愉快搭伙了?”
不用介绍,都提到搭伙,这必须是重案支队政委詹璞。
周南放下档案起身握手,“嗐,我这不也是临时接的通知,赶鸭子上架,还得倚仗老詹你多帮衬呐。”
“谦虚了不是?再说自家兄弟,什么帮衬不帮衬的,”詹璞乐呵了下旋即又皱眉叹气道,“还不知道老张那边怎么样了,要不是支队事儿太多,我怎么也得在医院守个准信儿,你说老张他谨慎了一辈子,就大意这么一次,结果就...哎!”
“也可能不是大意。”
说话的并不是周南,詹璞意外向一旁看去,发现声音出自一个长相很嫩的小年轻。
周南为三个小年轻略作介绍。
詹璞饶有兴致的盯向出声人道,“哦?有什么依据?”
宋史摩挲着档案封面充当猴皮筋,“暂时没有,只是通过观摩刚才的讯问,觉着严兴发这人挺矛盾的,表里不一,或者说思想和行为上不一致。”
难得的,宋史有点不知该如何表达这种违和感。
“统治型人格,与嫌犯的具体表现不符的那种违和吧。毕竟这种人格,需要通过支配和统治别人而感到自己的强大和意义,而这在严兴发身上,并没得到体现。”
又是一道略显陌生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发现是个抱着笔记本的年轻人,这又哪位?
周南招了招手,简单解释,“网安的,呼延勇,我叫来的。”
嘶。现在网安的都要会心理分析了?太卷了吧!宋史有点牙疼,并升起一股子胜负欲。
但对方分析不无道理,从讯问中,严兴发一直表现的非常顺从,完全看不出这种人格特点的存在。
显然詹璞也有这方面的念头,于是主动追问道,“周支,这是你特地挖来的侧写高手?”
也不奇怪,虽然咱总队有罗总队这样的侧写大师,周南也是挂号的专家,但人才这种东西,永远不嫌少。
呼延勇抱着笔记本的胳膊一抖,好悬没掉地上,赶忙解释,“不是不是,你们误会了,这话是周支之前说的,我这就是拾人牙慧,顶多算是复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这就合理多了...
詹璞瞬间释然。
宋史则在心里嘀咕着,这货果真会侧写?真的假的?不是他非得非议,就...雀实一直没见过啊!咱什么时候能不能来个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让他彻底死心?
周南并没“实现愿望”的意思,他和詹璞的话题甚至都没在当前的案子上,而是把支队近期工作分轻重缓急的捋了一遍。
一堆有的没的,把宋史听的一个脑袋两个大,俗,忒俗,他宁愿再来几个案子,可他同样也清楚知道,如同基层派出所一样,一个支队的工作,远不是破案就能涵盖的。
“等忙过这一段,兄弟再给你接风。”
好不容易等到俩人临时性分好工,詹璞踱着四方步走了出去,周南这才得空把案件档案翻完。
同样明确了案情的宋史摩挲着開口,“严興发究竟是不是凶手我们先不提,但有一点是明确的,即便真凶不是严兴發,也一定与这一家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否则案情将完全无法解释。”
武德力纠结挠桌,“咱就是说,说人话有那么难?”
卢世明拍了拍其肩膀,“小宋的意思是说,凶手要不是严兴发,那就是马秀琴或者严招娣,简单解释,你敢随便借别人家地窖杀人吗?”
这...倒也是,但,武德力振振有词,“那前提得是严兴发不是真凶,可除了你们说的那个什么什么统治型人格,一点实质性证据都没有好吗?最关键的一点,被害人的指甲可是从严兴发的床头找到的!那能不知道?”
周南忽而开口,“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床头。”
“您是怀疑马秀琴?”
卢世明的话音刚落,去查狗的章姚斌回转。
“据村民讲,严喜军养的就是一条最普通的土狗,黑黄交杂长得挺潦草,他平常也不怎么管,有一顿没一顿的喂着,至于去向,那是真没人留意到过,反正肯定不在村里,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都没在。”
并不算清晰的答案,但也没啥太大意外,除了专门偷狗的,谁没事干会去留意一条不值钱的农村土狗?
虽然但是,对于周南追着一只土狗不放,大家伙还是表示理解不能。
周南依旧没啥解释,他轻轻敲了敲桌面,忽然问了个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你们认同吗?”
过于跳跃,武德力甚至有手痒的冲动。
宋史倒是灵光一闪接了上,“您是说,自严兴发半残疾后,负责赚钱并掌管财政大权养家的是马秀琴,所以严家居於统治地位的,理应是马秀琴?”
卢世明、呼延勇,“!”头一次知道,马哲还能如此运用...
武德力,“”我特玛选择躺平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