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盛羡看到自己朋友圈里多了2个红色的提醒。
陆惊宴给他发的那条庄臣截图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陆惊宴:晚安,在我眼里比穆楚词老师还要帅的哥哥。
盛羡轻笑了一下,良久,声音很轻的念了句:“晚安,小鱼仔。”
第二天,陆惊宴醒来,和往常一样给盛羡惯例道早安。
陆惊宴:“哥哥,早安。”
盛羡:“醒了?”
陆惊宴回了个嗯,放下手机去洗漱了。
吃完早餐,陆惊宴回楼上拿好东西,刚想乘坐电梯去地下车库,手机响了。
盛羡:“吃完早餐了吗?”
陆惊宴一边往电梯那边走,一边回:“吃完了。”
盛羡:“那出来吧,送你去上班。”
陆惊宴愣了下,转身跑回卧室,直奔阳台前。
不远处的大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
虽然她看不到车牌号,但她还是能认出那是盛羡的车子。
陆惊宴没回盛羡的消息,匆匆下楼一路小跑出到门口。
盛羡看她出来,立刻下车,绕过来给她打开车门。
陆惊宴跑的匆忙,气息微微有些不稳,她稍微平缓了下,才走过去:“你怎么一大早过来了?”
盛羡俯身,帮她系上安全带:“想见你啊。”
陆惊宴:“…………”
虽然这三个字很普通,但这也是她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陆惊宴悄悄地吐了口气,装出很平静很不为所动的样子。
昨晚上睡的比较晚,早上醒的也相对比较迟,这会儿已经过了上班早高峰,路况还算是顺畅,到公司差不多就用了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里,盛羡不知道接了个谁的电话,一直都在跟对方聊事情。
陆惊宴听得断断续续,从一些字眼里她大概了解到是个经济纠纷案。
到公司楼下,盛羡的电话都还没讲完他解开安全带一边讲着电话,一边绕到她这边帮她打开了车门。
陆惊宴钻下车,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对着他指了指外面的办公楼用口型说:“我先上去了。”
盛羡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脑袋掌心在她头顶停留了两秒钟,又揉了一把,才微点了下头放她走。
陆惊宴走到办公楼里,才发现公司门禁工牌落在了盛羡的车上。
她转身一边往外急急忙忙的走一边掏出手机,刚想给盛羡拨电话发现盛羡的车子还在路边。
他刚刚通着的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手里拿着她的门禁工牌。
他面前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陆惊宴有点眼熟应该是和她同一个办公楼里不同公司的员工乘坐电梯的时候她大概是见过几次所以有些印象。
那女人不知道在跟盛羡说点什么一脸的不善使得画了浓妆的面孔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
女人嗓门有点高陆惊宴踩着台阶往下走了几步,就听到她说的话:“盛羡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碰到你。”
好在这会儿已经过了上班点没什么人进出办公楼并没太多人围观这一幕。
陆惊宴站在两个人的身后一时间不知道是先躲一躲还是打断他们。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一圈盛羡,嘴里的话更刻薄了:“这么多年看来你过得不错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好意思这么心安理得活下来的。”
“你这种糟蹋别人心意的人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陆惊宴蹙了蹙眉,顾不上所谓的偷听到别人聊天的尴尬,大步走上前:“你一大早吃了火药吗?说话这么难听,你老师没教过你礼貌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那女人没想到会从旁边冲出来个人,显然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看向陆惊宴:“关你什么事?”
陆惊宴把盛羡往后拉了一把,站在她面前,直视着那女人的眼睛:“就关我什么事,你们有什么过节,我不关心,但在我面前,你不能骂他,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现在我给你个选择,给他道歉。”
女人像是听到多么可笑的笑话一样,冷笑了一声:“道歉?做梦吧!我是不可能给他这种人道歉的。”
陆惊宴眯了眯眼睛,一把揪住女人的领口,把她拽到自己面前:“我让你道歉。”
女人抿了抿唇没说话。
陆惊宴看着她的眼神极其的冷:“我这人脾气不怎么好,别逼我说第三遍。”
“怎么?我不道歉,你还想打我不成?”
陆惊宴坦然的点了下头,真的举起了手:“你以为我不敢?”
她的手还没落下,被盛羡攥住了:“阿宴,松手。”
陆惊宴揪着女人的衣服,倔强的不肯撒开。
盛羡捏了捏陆惊宴的手指:“听话。”
陆惊宴抿了下唇,挣扎了两秒钟,手指不情不愿的松开。
盛羡看都没看面前的女人一眼,抓着陆惊宴的手,往旁边走去。
那女人似是觉得很没面子,又似是觉得很窝火,嗓门尖的刺耳:“盛羡,你自己有多恶心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以为你现在装成不跟我计较的样子,就能抹平你以前做的那些恶心事?”
陆惊宴停了下脚步。
盛羡转头冲着她笑了下,跟没听到身后那女人的话一样:“阿宴,哥哥请你喝奶茶,好不好?”
陆惊宴张了张口,没说话。
盛羡带着她直接进了旁边的奶茶店。
他大概是怕自己一松手,她转身跑出去找人算账,点单的时候一直抓着她的手腕。
点完单,盛羡带着陆惊宴找了个位置坐下。
陆惊宴从没受过这种气,虽然这次的气是受在盛羡身上,可她越想越气,眼睛都红了:“你跟那人很熟吗?”
盛羡思考了会儿,摇了下头:“没什么印象。”
陆惊宴觉得心底更别闷了,说出来的话,声音都闷闷的:“没什么印象,她凭什么骂人,还骂的那么难听!”
这会儿奶茶店没什么人,奶茶很快做好被服务员送上来。
盛羡看了眼一脸憋屈的小学生,笑了声,慢条斯理的拆开吸管插进奶茶里,推到她面前:“好了,别气了。”
陆惊宴挪开奶茶,瞅了一眼他。
明明被骂的人是他,怎么反过来变成了他哄她。
陆惊宴心头的气泄了一大半,她闷着头喝了两口奶茶,抬起头问:“哥哥,你得罪过她吗?”
盛羡把手里的门禁工牌戴在她脖子上,顺带着把她的工牌摆正,微垂着眼皮盯着工牌上她的照片看了两眼,指腹轻轻地在她照片上蹭了蹭:“或许吧。”
“哥哥也不是那么确定哥哥有没有得罪过她,就算是真的得罪过她,也不是哥哥的本意。”
盛羡掀起眼皮,冲着陆惊宴笑了下,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毫不在意的说:“反正也就是被骂两句,多大点事,哥哥可没阿宴想的那么脆弱。”
陆惊宴动了动唇。
他表现的太无所谓了,无所谓的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小题大做。
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说不出来的难过,她总觉得他没她看到的这么风轻云淡。
盛羡又出了声:“不过——”
陆惊宴打住脑子里转悠的思绪,抬头看向他。
盛羡大喘气般的故意停顿了好几秒,话里带着点笑意的说:“哥哥还是觉得挺伤自尊的,要不,你安慰安慰我?”
陆惊宴咬着吸管想了想:“你想让我怎么安慰你?”。
“嗯……”盛羡拖着长腔沉吟了会儿,舔了舔唇,抬头一笑:“当哥哥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