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矜说完,训练大楼的保安也敢了出来,把韩行矜从包围圈里解救了出来。
正门是不能走了,只能带韩行矜到地下停车场,用节目组的车送她回去。
浪费了将近三十分钟,又累又饿的韩行矜心情特别不好。
自己做下的事,现在又不承认?懒得计较不等于不计前嫌。
韩行矜回到澜庭,把训练包忘玄关柜子上一放就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听到动静的王阿姨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韩行矜,这很不寻常。
韩行矜每次回来,都是包一放,直接去洗手,能吃饭就吃饭,还不能吃饭就去看会书,累了也只会去阳台上的躺椅上坐上十分钟。
虽然看得出她很累,但精神状态都很好。
像今天这样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王阿姨照顾她两个月,这是第一次见。
“小矜,你要去睡会吗?”王阿姨问。
韩行矜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阿姨你把饭弄好就去休息吧,我没事。”
最近韩行矜晚饭已经不吃轻食了,只是把碳水换成了粗粮。
王阿姨把汤热和蒸菜热上,动作迅速地炒好两个炒菜,韩行矜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
“小矜,饭菜好了,快去吃吧。”王阿姨出声提醒。
韩行矜冲王阿姨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好的,阿姨你去休息吧。”
王阿姨走进房间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韩行矜依然没动,不正常,这很不正常。
王阿姨回到房间就把韩行矜的不寻常报告给韩美谊了。
王阿姨都觉得她不寻常,那肯定是出事了,韩美谊那个着急啊,恨自己不在景城,于是在景城的靳屿就被抓了壮丁。
靳屿刚回到景城就马不停蹄往澜庭赶,得亏七点多已经不堵了,可靳屿到澜庭还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靳屿敲了敲门,好半天没人应,便自己按了密码进门。
韩行矜已经坐回书桌边了,破天荒地没有开直播,果然不寻常。
在房间的王阿姨都听到动静出来了,坐在客厅的韩行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靳先生…”
靳屿抬断了王阿姨,扭头看餐厅,餐桌上的三菜一汤小半碗粗粮原封不动。
韩行矜这才意识回笼,察觉到客厅还有其他人,她以为是王阿姨,回头才发现靳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靳屿哥。”韩行矜招呼靳屿。
靳屿解释,“刚回景城,想吃王阿姨的家常味道了,时间还不算太晚就直接过来了。”
靳屿难得说长句,只是韩行矜心思不知道飘去哪了,根本注意不到。
靳屿见韩行矜不说话,明知故问:“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再来点?”
说完转头对王阿姨,“麻烦你给我们做点宵夜。”
王阿姨连连点头,“好的呀好的呀,小馄饨可以的吧。”
吃什么,靳屿不关心。
只要让韩行矜吃饭,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也算对韩美谊有交代了。
靳屿再次邀请韩行矜,“陪我吃点?”
韩行矜这才觉得饿,小幅度点了点头。
小馄饨是准备明天给韩行矜做早饭吃的,皮和馅王阿姨都准备好了。
这边水烧好,王阿姨已经手脚麻利地把小馄饨包出来了。
不出一刻钟,一碗鲜香的小馄饨出锅了,靳屿不要虾米和紫菜,韩行矜却正好相反,要多多的虾米。
两颗滚烫的小馄饨下肚,韩行矜觉得心底也熨贴了不少。
“今天遇到什么事了?”靳屿问。
韩行矜愣了一下,“嗯?没有啊,挺好的。”
靳屿指了指被阿姨原封不动收过去的菜,“那怎么没吃晚饭。”
韩行矜觉得场面有一点点尴尬,不过,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那时候不想吃。”
靳屿虽然无心当心灵导师,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两句。
“十来天就高考了,不管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你既然要参加高考就得全身心投入。”靳屿说。
韩行矜点头。
“有什么事自己解决不了就和我说,不方便和我开口,就跟你妈妈说。”
韩行矜还是点头。
“相当演员,还是歌手?”靳屿觉得讲道理没用,换了种说法。
这次韩行矜是摇头,“都不想。”
“那你想干什么?”
韩行矜有一瞬间的茫然,“没想好,觉得自己干什么都行。”
这话一听就是孩子,“真的不想和我聊一聊?”
韩行矜抬头看靳屿没有说话。
“不说话我就走了,你好好学习。”
韩行矜纠结了三秒钟,最终还是开口,“今天又因为韩乔薇的事被媒体堵了。”
“有没有受伤?”靳屿问。
韩行矜摇头,“我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相安无事不好吗?她要出名也好,要和李彦思结婚也好,都和我没关系了,为什么还会找上我呢?”
“在面对韩乔薇的时候,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是对的,我很同情她的经历,大概就是应了那句老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可这并不是她造谣中伤你的理由。”靳屿说。
“我一直在想,我要怎么做才能不和她扯上半毛钱关系。”
“她中伤你,想要的结果是什么?你想过吗?”
韩行矜一脸茫然,“想让人觉得她才是韩家的千金?可别人都知道了啊。”
“可是别人在说起来的时候,还是会顺带说一句,韩行矜怎么样……”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还能帮她一个个捂住不成?”
“所以她要毁了你,至少让你不如她。”
“她很棒,她很厉害,她天下第一美。”韩行矜顺口就说。
靳屿失笑,在这里夸一房子有什么用。
韩行矜看着笑出声的靳屿,“很好笑吗?”
靳屿点头,韩行矜尴尬得脚都抠出一栋别墅了。
“想要不和她扯上关系也不是没办法。”靳屿看韩行矜有点恼火了,赶紧说。
果然,韩行矜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
“比她优秀,不管你将来做什么,都做到她望成莫及的高度,她自然无法中伤你,因为她已经伤不到你分毫。”
韩行矜看着眼前的人,喃喃着问了出来,“你就是这样的吗?”
靳屿愣了一下,“我希望我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