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蛇!”
“名古屋上杉家的人!”
此刻的靖犯神社,萧墨距离这条黑色巨蛇只有五十米的距离。
如此近距离地观察那长度近百米的黑色巨蛇,萧墨非但没有畏惧,反而还从容不迫的盯着那巨蛇的眼睛。
令人震惊的是,此刻还有人站在那黑蛇的头顶。
定睛一看,不是那上杉飞又是何人。
也不知这上杉飞是如何从警车里逃出的,现在在蛇头上的他正如标枪一样站的笔直,在狂风中如磐石一般的稳。
他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盯着拿着自己斩魄刀的萧墨,满脸的郁闷。他伸出正闪烁着红色印记的右手,说
“你们是谁?为什么袭击靖犯神社!朋友,我不是源家的人,今天的一切我可以选择保密。”
上杉飞严肃表情对萧墨问道。
“死人才是最会保密的人,更何况我对上杉家从不感兴趣。……”
萧墨用着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回答道。
于他而言,不管是上杉家还是源家,日本人都该杀。
为了做的逼真点,这期间,只要是日本人要阻拦他完成计划,他都要杀!
十五分钟一到,他们就撤。
这期间他们不要任何活口!
那怕对方是名古屋上杉家的魔法师!
而随着萧墨这番话落下,蛇头上的上杉飞脸色无疑很难看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承受一下上杉家的怒火。”
“吼~~~”
话毕,只听那庞大的黑蛇猛然一声怒喝,一股恐怖的威压以那大蛇为中心散发了开来。
下一刻,黑蛇口中喷出的黑色的火焰,也是如同烟雾一样一下子覆盖住了萧墨。
但只是一瞬间,萧墨的体表就亮起了刺眼的碧绿色光芒,他的整个人在瞬间被一道道紫蔓藤保护在内,根本容许黑色火焰伤害分毫。
紧接着,一道刀吟声响起。
那刀吟声,亦是比之蛇鸣更响亮。
不一会,就见萧墨手持着本应是上杉飞的斩魄刀,冲出黑炎一刀挥出,随后,只见一道长足有数十米的巨型刀芒直接划破长空,狠狠地斩向上杉飞。
上杉飞对于这巨型刀芒,则一动不动,只是嘴里正不断地默念着什么咒语。
“噗”黑蛇也不抵挡,就是靠自己的身子硬接。
不可思议的是,这刀芒所及之处,却如同砍在了空气。
光是把上杉飞身下的地面给砍了个地动山摇。但上杉飞本人却没有丝毫受伤?
“呵呵,傻子。以为拿了我的刀,我的刀就听你的话吗?告诉你,绿珏不会伤我!”
上杉飞在蛇头上嘲笑着。
下一刻,他也完成了先前的咒术。
“轰隆隆~~~~”
只听天地间骤然响起恐怖的声响,随后萧墨脚下方圆千米的大理石开始碎裂和振动,一块块的是拔地而起冲向萧墨。
“咻!”“咻!”“咻!”
……所有的大理石,表面都闪烁着翠绿色的光芒,极速地划过长空,如同流星一般朝萧墨攻来。
这每一块大理石本是靖犯神社的门面,每一块都有百斤重,如此石头,就好比战争时期的‘投石机’炮弹。
一眼看下去密密麻麻是接连不断的砸向萧墨。
“队长不要紧吧?”
相隔战场近百米的位置,先前举起东条将军石像的人对盗石问道。
他手上正抱着四五颗人头,目前正做着最适合他做的工作,搬运工。
“没事,没事,大力。老大,现在连一半实力都没出呢。我们垒我们的,老大现在只是在借这个笨蛋把破坏再搞的大一点。”
盗石回答着,眼睛也是又瞥了眼面前的“建筑”。
面前这京观虽谈不上好看,但气一气日本人够了。也算是为了明天的复仇给源家上一道开胃小菜!
说话间,上杉飞操控的大理石这时也全部都砸向了萧墨。
作为应对,萧墨的身体也是被紫蔓藤再次牢牢包裹,整个人再次放射出刺眼的碧绿色光芒。
眨眼功夫,一个人眼看就要被大量的大理石给活埋!
“你确定我们真不过去搭把手?”
洪大力对盗石再次问道,他是b组的人,今天的计划只负责协助,对于萧墨的实力并不清楚。
盗石无语的白了洪大力一眼,没好气的道:“说了没问题就没问题。你仔细看……那家伙现在是施术施的开心,却根本没注意自己后方。”
“那花是?”洪大力瞳孔一缩,惊道。
“对,没错,我们还是加快动作吧。不然真要垒不完了。
说话间,场地内攻守之势也开始易主。
只听得剧烈地轰响声响起,那一块块大理石被那恐怖的紫蔓藤硬是给震的爆裂开来。
在萧墨的控制下,那每一块大理石,更是碎裂成了大小不一的碎石,朝四面八方抛射了开去。
一些赶来的源家支援部队看到这一幕,脸色陡然惨白——无他,这些碎石如同炮弹,这但凡被打到,结果绝对是死!
“轰!”“轰!”“轰!”“轰!”
……石头砸碎屋顶的声音,砸破玻璃的碎裂声,砸入地面的震动,还有砸死人的惨叫声,各种声音不断的响起,不经意间竟是形成了一副完完全全的末日场景。
而盗石等人所处的位置,外面却笼罩着一个罩子,防止着碎石破坏他们垒造的京观。
上杉飞面目狰狞的看着这一切,气的只想大吼。却也是压根没注意到,一颗藤蔓已顺着自己的大蛇爬了上来。
这颗藤蔓长着一朵很是妖艳的紫色花朵,那缭绕在它周围的淡淡雾气,飘荡而出,更是悄悄的缠绕在了上杉飞的身体上。
在那些雾气缠绕在上杉飞的身体上时,他的精神也是陡然间变得恍惚起来,一种极端疲惫虚弱的感觉,从他体内涌现而出,那种感觉,就仿佛体内的生机,在被强行吸走一般。
伴随着上杉飞的精神越来越虚弱,那朵诡异的紫红花朵,却是显得愈发的娇艳欲滴。
而在这等突如其来的危机下,上杉飞也终于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局面的不对劲。
只见他右掌猛然一颤,一股波动扩散而出,竟是生生的将那缭绕在头脑部位的诡异烟雾,尽数打散。
在那些烟雾散去的霎那,他也是是陡然清醒过来,面露惊骇之色。
这一次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和对手的差距,欲急忙撤退。
但就在他准备赶忙离开这紫花的时候,身后亦是突然卷起一股奇异吸力,那吸力的目标不是别的赫然是他的头。
在上杉飞骇然的目光中,本该在他正下方的萧墨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只本应该是英伦地区出现的摄魂怪长大了嘴巴,把他的脑袋一口吞了下去!
吧唧吧唧几口,连骨头都没吐就被摄魂怪全部咽了下去。
“你的这条蛇也带不走,就把他用来触发看看橘家的禁制吧。还有三分钟,看一下那夜魔守卫的威力到底如何也好。”
踢飞上杉飞已失去头颅的身子,萧墨抬起头往天空中释放了一个印记。
那是小韩卫国队自以为只有他们会印记!
他仰视头顶的天空,瞳孔中映出是一个颜色分明的血色太极。
…………
…………
东京,东京警视厅厅长办公室。
办公室的大屏幕中,正显示着两个分镜画面,其中之一是血色的太极图图标,还有一个是一条身长百米的巨蛇被串成了串,插在靖犯神社的大广场正中央的即时录像。。
警视厅厅长木木夕日正半张着嘴,两眼瞪直了看着眼前的一切,连手中香烟的烟灰掉落到了自己锃亮的皮鞋上都没有分毫察觉。
“木木厅长,情况您也看到了。”说话的男子正坐在木木夕日的办公桌对面,身着黑色的国安组S科制服,留着一头简洁的黑发。
那张脸本来也算英俊,但男人的右眼却极为可怖,是一只正在自动调距对焦的电子眼。
木木夕日咽了口吐沫,朝对方躬身道:“嗯……橘白银先生,一切都听您安排,您想要怎么办我们全力配合,一定要把这群袭击神社的罪魁祸首缉拿归案。然后要普通警力支援调查吗?我保证要多少有多少。”
他说着就将手伸向了桌上的电话。
白银挥手示意他停下,并开口道:“不必了,就由我们东京都S科全权负责,你们只需要把靖犯神社的周围三公里全部戒严,并设置空中管制即可!”
“尤其是那群媒体,有不听话的直接给我名单。他们想要真相,我就送他们回真相。”
木木夕日慌忙道:“橘先生,您息怒,他们只是普通人。您们作为大人物可千万不要和普通人一般见识。”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我侄子因公殉职,他们怎么不写,除了会逼逼叨叨,那群媒体又做过什么有价值的事了!”
木木夕日满头大汗为媒体开解:“这个,最起码可以维持这个国家基本的稳定不是吗?您放心,这次的新闻我好好管控,绝不让不该出现的报道出现!”
“希望你说到做到。”橘白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国家尊严不容践踏,今天我们丢了这么大的人,宁可解释为煤气爆炸,也不能说成是我们遭到恐怖袭击。我们必须把真实真相掩盖,然后捏造民众可以接收的真相!”
他转过身去,右手染起紫色的火焰:“我知道这年头网络也不好管控,所以你管理好媒体的同时,也好好想办法把民众的注意力都给我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那个血色太极图现在已经被抹去。我不希望网络上有人把那个图拉出来炒作!”
“木木厅长,如有不从者,多疑者,告吾之,我替汝斩之。”
“是……”
…………
…………
已经是凌晨零点三十分,竹下良一边咒骂,一边加着班。
身为油管日本分公司之中,最普通的一个视频筛选的工作人员,他的工作义务就是审核视频和删除视频。
这是一个简单,而又烦人的工作,一天到晚,点击,观看,关闭,然后再筛选一些好的视频,发布到网页首页。
他的上班时间平时的早上九点到晚上十八点。在过审视频的同时,他们还有责任和义务把一些可能火的视频筛选出来,然后上交到主管部门。
如果选的不错,他选的视频就可以被发布到首页或者网站的分类推荐页面上。
眼下是凌晨,按理说他是休息时间,没有义务加班。
可那万恶的手机还是把竹下良从睡梦中强行叫醒。
主管亲自下达通知整个视频审核部门现在通宵加班,删除一个有关血色太极的恐怖组织视频。
同时寻找可以成为社会话题的视频,以此来控制网站的热搜走向和舆论走向。
竹下良对这个命令其实已见怪不怪,毕竟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就已经干过类似的事情。
那个时候,足立区龙田町发生极其严重的车祸事件,继而就有好事者在网络上发布不实的照片和视频,说今次的视频是因为鬼怪打斗才致使的惨案发生。
听内容就可以看出这种视频和照片绝对该删。
但是这种事上班时间让他们做也就算了。
现在还让他们做,这特么就过分了!
凌晨刚过,就一个电话逼他们上工。
劳动法员工权益守则这些明文规定难道都是假的!??
竹下良很想撂摊子,直接甩手不干继续睡大觉。
可这年头日本经济的不景气,公司动不动就裁员的行为亦是让他深知找工作不容易,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更不容易。
他学历只是一般的本科,在油管这种公司找到工作本就不易。所以悬念虽然深,他还是只能干!
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理由也只有一个——今天的加班是有加班费的。
“造孽啊,大晚上的还要加班,这世界,真的太没天理了。要是能入职腾达就好了,加班是自动三倍工资。啊啊啊啊……”
竹下良嘀嘀咕咕的嘟囔着,但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实在是很难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