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质子对撞实验也接近了尾声。
当实验进行到第六次对撞的时候,控制室这边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嗷嗷!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我的天,四夸克!这难道是一种奇特强子?”
“难以置信,居然真的存在,王院士神了!”
听着控制室里科研人员的欢呼,看着探测器收集到的这新的共振结构,王深的嘴角也是不由得浮现了一丝笑意。
终于出现了!一颗崭新的粒子!
站在王深旁边的刘工看着屏幕中的数据,一脸兴奋道:“中性粲介子激发态和带电反粲介子激发态,毫无疑问这是一颗超出常规重子与介子的新物质形态,王院士!您成功了!”
王深笑着点了点头道:“事实上这一天我也期待很久了!”
他这句话倒不是客套,自从lhc被恐怖分子袭击之后,王深的研究也陷入了停滞,要不是后面量子计算机的突破,让他找到了一条崭新的道路,可能他的研究或许真的只能等到lhc维修好亦或者新的对撞机建造完成了。
想到这里,王深的脸上也是不由得浮现了一抹庆幸之色。
实验第一阶段已经结束了,剩下了工作便是分析该粒子的特性以及撰写资料了。
离开了高能所之后,王深带着许正阳径直返回了京城这边的住宅。
得益于许正阳请了人定期打扫卫生,所以这次并没有如同上一次返京时候一样。
坐在书房里面,看着手中打印出来的资料,王深摸着下巴静静的思索了起来。
“仅存在1023s便会衰变成一个光子和三个介子,这颗新粒子的寿命短的真的有些过分!”王深喃喃自语道。
片刻之后,王深打开了电脑双手放在了键盘上,开始撰写论文起来。
对于王深而已,撰写论文这种工作实在是没有任何挑战性。
如果方立几人在身边的话,他肯定会将这份枯燥无味的工作交代下去。
“老许啊!你的学习进度得加速了!”
傍晚的时候,看着文档中这几十页的内容,王深靠在椅子上活动了有些发酸的肩膀。
就在他准备起身去给自己泡一杯茶的时候,电脑的右下角突然弹出了一个邮件窗口。
“这个点谁会发邮件给我?”
王深嘟囔了一句,随即打开了邮箱。
然后随着他打开了邮箱,看到邮件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的起来。
尊敬的王深教授,您好!
由于受到战争以及其它不可抗力因素的影响,很遗憾今年的诺贝尔颁奖典礼无法如期举行,作为今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您的奖牌以及证书届时会有专门的负责人前往您的祖国为您单独颁奖。。。。
将邮件从头看到了尾,王深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于前面的这一大段内容,王深没有感到丝毫意外,毕竟场外颁奖诺贝尔评奖委员会也搞过好几次了,但令他有些无语的是,克雷研究所那帮人居然又再一次出现了。
“这股执着劲如果放在科研上那得多好!”王深摇头叹了口气。
思索了片刻之后,王深手指搭在键盘上便开始回复了起来。
同一时间,瑞典皇家科学院这边的一间办公室内,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诺贝尔物理学委员会主席托尔斯·汉斯与旁边的一名老者面面相觑了起来。
“收到!。。就。。就没了?”站在旁边的老者一脸不可置信道。
托尔斯·汉斯耸了耸肩道:“事实就是如此,卡尔森!放弃吧!在这个世间节点上面,王深教授是不可能出国的,哪怕他自己愿意去克雷研究所领奖,他的祖国也不会同意这荒唐的决定。”
卡尔森听到这番话神色一僵,沉默了片刻之后长长叹了口气道:“这难道就是华国人口中的‘有缘无分’吗?自从我们得知王深教授会在诺贝尔颁奖典礼结束后前往巴黎,便一直在为颁奖做准备。”
说道这里,卡尔森自嘲的笑了笑道:“千禧难题被解决四个了,但我们至今没有举办一届颁奖典礼,毫无疑问这是一种赤裸裸的讽刺!”
托尔斯·汉斯闻言摇了摇头道:“卡尔森我觉得你们应该换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不要忘记了我们颁奖的初衷其实是奖励那些为学术界做出贡献的学者,恕我直言你们的规矩实在太死了,为什么一定要在克雷研究所才能颁奖呢?”
“基金会不会同意的,当初设立这个千禧难题奖项的时候就是为了将克雷研究所的名声传出去,如果获奖者都不需要来这边的话,毫无疑问对于后面的金主而已,这将没有任何意义!”
听着卡尔森这番话,托尔斯·汉斯轻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现在已经是高度发达的信息网络社会了,可不是以前的那个靠书信车马传递消息的落后年代!”
傍晚的时候,看着王深整理出来的论文以及粒子分析数据,站在书房的许正阳惊讶道:“就弄完了?”
王深笑了笑道:“当一个问题从头到尾都弄清楚之后,你就会发现这其实都是一些很基础的东西。”
许正阳“。。。。”基础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怕不是跟略懂皮毛一个路子!
片刻之后,许正阳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草稿,指着粒子分析数据下方的一行公式好奇道:“为什么这一行公式后面还有一个问号?”
王深摇了摇头道:“因为我也不确定这行公式是不是正确的,粒子的衰变过程让我感觉有点疑惑,我准备等bepc这边检修完成之后再做两组实验看下。”
知识的传递其实就是一个解惑的过程,对于所有人都一样。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刚吃完饭的王深悠闲的拿着一本期刊翻阅了起来,看着上面的论文,王深摇了摇头道:“这《science》里面的内容越来越垃圾了,连一篇能入眼的论文都没有,真是不知道他们的编辑部门在想些什么。”
听到这话,坐在对面的许正阳轻咳一声道:“教授,这本期刊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了!”
“哦!难怪了!我说这里面的论文怎么跟过期牛奶似的连arxiv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