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战车大队18辆坦克正一字排开徐徐前进,后面更是跟着各种轮式汽车以及大量的步兵,在这片开阔地上如过无人之境。
指挥车辆上,加藤大佐打开坦克顶盖,将半个身子探出了出来,他自信地昂首傲然睥睨,享受着微风的吹拂和那胜利带来的快感。
前面那些逃窜的身影越来越近,这使得加藤仿佛置身于一场狩猎般惬意无比。
一路上到处都是华夏士兵“丢盔弃甲”的景象,那些来不及带走的物资和弹药箱就这么摆在原地,更有无数枪支被遗弃在半路。
“哼,华夏人果然不堪一击,一库所!把这些猪猡碾成肉渣!”
加藤果断命令所有车辆加速前进,刚刚已经收到师团长的指令,华夏人的指挥部很有可能就在前方,而这些逃跑的士兵或许会带着他们找到目标也说不定。
18辆九五、九七式坦克开始加大油门疯狂提速,这毫无遮挡的开阔地完全就是给他们设计的屠宰场,坦克里的日本兵都露出来如财狼般的奸笑。
在一辆九七式坦克车里,驾驶员一边踩着油门,一边兴致盎然地与同伴调笑道:“上树,今天的赌约还没结束呢,要是输了你那块怀表可就是我的了,哈哈!”
“休想!等着瞧吧,我绝对能干掉50个华夏人的。”机枪手上树不服气的反驳道。
他平时总爱吹嘘自己枪法如何如何了得,于是乎今天与质疑的同伴打赌,如果能用机枪射杀超过50个华夏人,那同伴就输给他2个月的军饷,反之就要将父亲留给自己的那块怀表输给对方。
“哟西,不管你们谁赢谁输,都要请我们喝酒的哦。”
“所得斯,我们可都是见证人啊,哈哈哈…”
车长被他俩的对话逗得哈哈大笑,与另一个装填趣说道。
战场上的仿佛好像变得格外轻松,他们到这就好像是度假一般,只需要一走一过就能把敌人杀个精光。
“好了别闹了,有情况。”
这时车长将身子探出车顶,从望远镜里观察到指挥车上旗语兵简单地挥动了几下令旗,那是全速前进的命令。
“大队长下令了,作战队形,全速向前。”车长大吼一声。
咻……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来了一阵刺耳的尖啸,五发炮弹瞬间落在了坦克车队之中!
“轰!轰!轰!轰!轰!”
“嘎!?”车长发出一声怪叫,急忙把身子缩内,同时还将顶盖重重关上。
爆炸地震荡传递到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车辆在剧烈摇晃,他们这会儿再也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八嘎!哪里在开炮!?”
加藤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说这一波炮击没有命中任何车辆,但那巨大的弹坑绝不是小口径山炮所能到达的威力。
咻……
不等他有更多动作,天空中那致命的咆哮再次响起!
“轰!”
“轰!”
“轰!”
“轰!”
炮弹再次袭来,这一次可不是几发炮弹这么简单,天空中尖啸声一波接着一波,密集的弹幕瞬间吞没了整个车队。
位于整个战场后方等待了足足4天的炮兵团,此刻终于开始向敌人展示他们那恐怖的火力。
十二门155mm榴弹炮,二十四门105mm榴弹炮一轮齐射,那可怕的覆盖面积让人望而生畏。
顷刻间!三四辆倒霉的日军坦克当场被轰成了一堆废铁,后面那些轮式战车更是脆弱不堪,即使没被炮弹命中也会被附近爆炸冲击波给掀翻。
日军坦克车队首当其冲,车里的人除了那无休止的爆炸轰鸣已经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原本日本人心中坚固安全的装甲,在大口径榴弹面前如同纸糊的一样,面对这可怕的火力打击下,即使所有车辆全部散开也依旧会有运气不好的人被炸得粉身碎骨。
155口径的榴弹仅末端动能就高达15兆焦,比这个年代所有反坦克炮穿甲弹的炮口动能还大,从任何角度命中任何坦克并将其摧毁都不是什么难事。
这还是不考虑装药的情况下。坦克的装甲再强,被155毫米榴弹炮炸一下很可能只剩下护盾等比较坚固的地方,
那情形大概就像一个人拿着一个盾牌挡住一枚81mm迫击炮弹,盾牌可能还在,但包括人在内的其它部分已经不在了。
而薄皮的日本坦克只要被命中甚至连基本形状都不会剩下,直接连人带车变成一堆碎渣,就算只是擦边而过,也会车身照成极大的伤害。
“加速加速,一定逃出去!”
心惊胆战的加藤急迫朝驾驶员吼道,现在的情形完全就是在赌命,他们除了把油门踩到底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
“所有人注意,方向不变,仰角上调3度,继续全火力覆盖!”
炮兵团阵地上,克虏伯赤裸着上半身,正抓着对讲机向各个炮兵单位命令道。
豆大的汗珠从他那敦实的后背不住往下流,在场的炮兵几乎都是这幅模样,高强度的极速射击让他们每个人都汗流浃背,滚烫的弹壳已经堆了一地。
克虏伯没有继续攻击敌人坦克,榴弹炮毕竟不是反坦克炮,射速跟角度调动都慢了许多,而且都是曲射弹道,在第一波打击过后很难追着敌人射击。
而且他的攻击对象不仅仅是敌人装甲部队,在其身后那些没有掩护的步兵才是他的最终目标。
经历了地狱般的考验过后,日军坦克车队终于冲出重炮的打击范围,只是在那短短的七八分钟里,有九辆坦克和十多辆步战车被克虏伯他们悉数摧毁。
身后破烂不堪的遗骸还在燃烧,日本人只剩下3辆九七式与6辆九五式得以幸存下来,每个日本兵无不心惊胆战,他们刚刚真的算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可所!冲过去将那些炮兵全部杀掉!”吃了闷亏的加藤气急败坏地咆哮道,没有任何言语能表达他此刻恐惧又暴怒的情绪。
“大…大队长,左前方有情况!”
“纳尼?”
加藤赶紧透过观察镜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