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看不知道为什么,着旁边的白锦从,宁无双第一次感觉自己的魅力似乎有所下降,竟然连一个贪恋美色的纨绔都对自己没兴趣了。
旁边这货自顾自的坐在一旁也就罢了,刚坐了一会后又感觉有些不舒服,直接躺在了床上。
这样的情况,不由让人有一种无语的感觉。
不过她又害怕白锦从这是在欲擒故纵,所以还是下意识的躲得他远一些。
只是正当宁无双有些不知所措之际,突然感觉眼前一暗,屋里明显多了一道阴影。
虽然她手脚酸软,但不代表警觉性差了,立刻就小心的防备起来。
随即,她就看到了眼前多出了一道人影,这道人影离自己不远。
正在戒备间,突然背后寒毛直竖,背后传来的那一闪而逝的锋芒,让她感到有些如芒在背。
此刻,宁无双才有些警惕的看了眼从床上坐起的白锦从,她可以肯定刚刚的感觉绝不是错觉。
身后的这个男人恐怕并是传言中那般的窝囊废,身上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起码他的实力不比自己差,甚至可能在自己之上。
“你是谁?”眼底闪烁着寒芒,可是表面上从床上爬起来的白锦从却是一副色厉内苒的模样。
“大胆,小爷是百草门少门主,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小爷今日大婚心情好,识相点的赶紧滚,不然,小爷我可就喊人了!”
“喊吧,大声的喊,最好把所有人都喊过来。这洞房花烛夜的,一对新婚夫妻不办正事,反而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外面的人看到这些会怎么想!”
“你!”突然出现的这位根本不按套路来,而且一身气息深不可测,仿佛深渊般一眼望不见底。
而且,当自己探查对方的时候,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心悸感,就仿佛小命随时都有可能让人拿走。
仅仅只是探查对方,就似乎随时都可能丢命,对方之可怕可想而知。这不是比自己高的问题,这分明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正因为如此,白锦从才始终不敢妄动,他怕自己一动,小命就没有了。
“阁下究竟是谁?光天化日之下,阁下就这么闯入我们这对新婚小夫妻的房间不合适吧?”
“百草门少门主白锦从!”看着对方虽然警惕戒备,但却始终保持冷静的状态,沈钰不由轻轻点了点头。
美人在侧而坐怀不乱,明知危险降临却能临危不惧,这位少门主可不简单呐。
刚刚本来沈钰是不准备出现的,奈何之前让想用精神力去搜寻对方记忆,可却是碰了壁。
对方的脑海中似乎有一层精神防御,阻隔着外来的探查,虽然这防御并不算强,自己也可以轻松突破,但却能让对方警觉到自己被入侵了。
沈钰也隐隐有一种预感,若是自己突破其精神防御,强行搜索对方的记忆,对方反抗之下恐怕会自爆毁灭。
到时候,他脑海中的记忆能剩下多少就是未知之数了。
不过沈钰可以肯定,对方绝不是被什么老怪物控制了,不然这精神防御不会这么弱。
而且就凭刚刚自己以精神力探查的做法,若是老怪物的话,此时恐怕已经察觉。
之所以自己会大大方方的出来,只因为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少门主是个聪明人,并不像传言中那般纨绔。
至于周围,已经被他完全封锁,对方就算是想暗中传递消息出去也不可能。
大不了待会儿若是问不出来的话,再直接强行搜寻记忆,多多少少也能知道些有用的信息。不过,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我叫沈钰,今日贸然现身多有打扰,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一下,不知少门主可愿意解惑?”
“沈钰?”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明明自己不认识,为什么还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稍一会儿后,白锦从似乎想起了什么,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过来。
“你是沈钰?是了,这个年纪,这个实力,也的确只有你了!”
原本一直暗暗戒备的白锦从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也瞬间放弃了戒备,整个人也随之变得颓废了许多。
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沈钰的话,就凭他这两下子,也完全没有戒备的必要。人家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迟早会出事,没想到竟然连沈大人你也引来了!”
“传承数百年的百草门,恐怕就要从江湖上除名了!”
“百草门的确有罪,而且是罪无可恕的那种!”
走上前,沈钰身上泛着一丝寒意,令整个房间瞬间如同陷入数九寒冬之中。
一旁的宁无双不由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这寒意刺骨,好似能让人从心头升起一阵绝望。
百草门最近一段时间作恶多端她是知道的,但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引来沈钰。
这可是沈钰,在他手里有哪个能跑得掉。可以预想的是百草门绝对是完了,而他们宁家偏偏这个时候跟跟百草门联姻。
姻亲关系已定,这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印记,到时候必然要受到连累。
原本家族想的事强强联手,现在好了,直接砸手里了。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而这时候,沈钰已经走到了眼前,那不含一点感情的眼神中泛着令人惊恐的杀意。
“几个月前,虽然天降大雨,但成州河堤稳固,本来应该是平安无事的。”
“可你百草门却掘开河堤,致使无数村庄良田被毁,无数人流离失所,饿死街头者比比皆是。”
“你们还通过赈灾将百姓骗来,而后在他们身上种草,就是希望能用他们的血肉培养以开花结果,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百草门拿千万百姓当什么,当路边的杂草么?你们好大的胆子,你爹好大的胆子,实力膨胀了就拿百姓不当人了么!”
“大人恕罪!”感受着沈钰身上散发的杀意,白锦从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半跪在地上。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沈钰身上那浓重的杀意,还有他压抑着的愤怒。这杀意一旦爆发,非得用整个百草门上下所有人来平息不可。
“大人,之前我百草门治病救人,活人无数,此事江湖人尽皆知。”
“以前?当真是笑话!”冷冷的看着对方,沈钰的声音中不含一丝感情,你们也好意思提以前。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的恩可抵不过现在的罪!”
“大人,我不是想为百草门为父亲脱罪,只是想要向大人表明所有情况,事后如何定夺全凭大人!”
“只是大概两年前,无意间在我百草谷所在的发现了一处神秘的地方,随后父亲就带人过去探查,可没想到最后只有父亲一人活着活来。”
“回来之后父亲就性情大变,动辄杀人,而且他还用门中弟子的血肉培育一种神奇的植物!”
“门中弟子包括长老们拼死反抗,却都被父亲他镇压了,即便是对我也是一样冷漠!”
默默叹了一口气,不是他愿意当这个纨绔,实在是不得以。他的父亲,已经不是以前的父亲了,甚至说是否还是他父亲都不得而知。
“这两年来,外界不知道我百草门的情况,其实我百草门已是如履薄冰,随时都有可能覆灭。”
“以前我父亲为人憨厚,忠义无双,绝不是现在这副冷漠无情的模样。大人,我怀疑,他根本不是我父亲!”